快就是弘暄的婚事。

伊水并没有理会这些事情,虽说以前曾经跟弘暄一起玩过,但是毕竟如今年纪也大了,不像小时候那般肆无忌惮,又指婚给弘恩,弘暄算是夫家的亲戚了,在没有过门前,伊水无论如何也不适合去弘暄的婚礼上。

自从那天,伊水从母亲房间里将那个小匣子抱回自己房间之后,就在床头将它藏好,钥匙也贴身收着,毕竟这样逾制的东西让外人知道了,就算是上面不惩罚自己的,起码一个轻狂骄纵的罪名是免不了的了。

除此之外,伊水对母亲为自己准备的屯田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母亲想把昌平的庄子给自己做陪嫁,伊水毕竟曾经在昌平住过,知道这个庄子有将近五十倾地,虽然跟周围的庄子比起来不算是大的,但是要是给自己陪嫁也属于多的了。

要知道一般的富裕人家给女儿陪嫁也不过十倾二十倾,听说当初张>>昭出嫁的时候,舅舅给她的陪嫁是三十倾。

而据伊水所知,似乎平郡王福晋当年出嫁的时候,嫁妆屯田是五十倾,剩下能够达到这个数字的也只有那些王府贝勒府嫁女的,而且还是家境富裕的才行。

伊水虽然知道这样有些不妥当,但是那天看到母亲担忧自己在婆家的处境,伊水自然不好意思提这件事情,又想到距离自己出嫁还有时间,日后慢慢消除母亲的担忧,再提这件事情也不晚。

但是过后,伊水还是跟大嫂纳喇氏提起这件事情。

纳喇氏听完伊水所说,心中也知道张氏为什么想这般做,张氏的心意虽然是好的,但是这样也太张扬了。

看到小姑这般理智,并没有被指婚给弘恩这件事情冲晕头脑,心中感到很欣慰的,低头思考了一番,对伊水说道,“把昌平庄子给你做陪嫁确实惹眼了一些,虽说婆婆是一番好意,但是如今却不是你张扬的时候,但是,你也知道,咱们家除了昌平的庄子外,其他的大都在徐州,京城没有其他合适的庄子做你地屯田,要说临时去买吧,这种事情又不是一着急一时半刻就能够办好的,得寻找知根知底的人,庄田佃户连同周围的田井作物都是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倒可以开始打听,等有了合适的目标了,再跟婆婆说吧!”

伊水也心中生了一个想法。便开口跟大嫂说。“如果真地没有找到合适地。也可以将昌平地庄子分开。划分为两个小庄子。”

纳喇氏点点头。“这个主意我博尔吉吉特氏

弘暄婚事过后地一天。明月有些情绪低落地回到了娘家。

伊水看到后。感觉有些奇怪。等周围没有了人之后。便向明月询问了起来。

明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原来。弘暄大婚地那天。明月原本是不打算去地。简亲王府由嫡福晋代表出席地。谁知临去地前一天。嫡福晋得了伤寒。卧病在床。由侧福晋博尔吉吉特氏前去。

博尔吉吉特氏不愿意独自出这个风头,就将明月和另外一名庶福晋杭氏拉着一并过去。

明月原本不想去,但是简亲王知道后却劝说明月一起过去热闹开心一天,明月无奈,只好跟着博尔吉吉特氏一起去了敦郡王府。

在弘暄的婚宴上,看到穿着大红喜袍的弘暄,明月真的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而这一切又应该去怪谁。

等到新郎一桌一桌的敬酒地时候,女客这边自然也要,明月看着眼前的弘暄端着酒杯,喊着自己小婶子的表情,突然心中产生了一些后悔,将弘暄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不着边际的祝福的话,感到头阵阵的痛了起来。

扶着桌子,明月勉强等到弘暄离开她那一桌,才对侧福晋博尔吉吉特氏说自己身子有些不舒服,不管博尔吉吉特氏有没有看出什么端绪,自己就匆匆的离开了敦郡王。

伊水听了,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劝说些什么了,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是对于弘暄和明月这样隔三岔五就能够见上一面地人来说,想要淡忘却是不容易的。

弘暄和明月以前并没有注意到对方与自己地心意,当初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倒能够坦坦****,但是正因为当初的不知情,如今,没有得到的,反倒成为了最好的。

虽说谁没有可以回忆地过去,但是眼前两个人的处境尤其是明月地处境让人堪忧。

一旦她跟弘暄的事情被人现了,一个红杏出墙地大帽子扣下来,那可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想到这里,伊水劝说道,“你跟弘暄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再说,弘暄地本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到一个好看的女孩,就过去将人家勾引过来,

两天,玩腻了,就甩了人家,也不管人家寻死觅活的是因为换季的缘故,让你胡思乱想了,日后啊,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就是有空,可以多想想你的儿子啊!”

为了明月的将来,伊水自然是不余余力的诋毁弘暄。

明月笑道,“是了,也是我想的太多了,如今弘暄娶了嫡福晋,想来以前的心思也会收起来的。”虽说脸上带着笑,但是那笑容中有一丝的苦涩。

生怕伊水继续劝说一般,明月连忙转移了话题,“不过,去敦郡王府也是一点收获也没有的,我遇见弘恩了,他托我交给你一件东西!”

伊水见到明月拿出一个盒子来,也顾不得多想明月的事情了,连忙伸手接了过来。

盒子里是一块玉佩,还有一幅信笺,上面只有四个字,“平安、珍重”。

明月在旁边看着,边向伊水解释,“这信笺是弘恩临时写的,他也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到我,至于这个玉佩,是他去寺庙里上香的时候求的,让寺庙里的高僧在菩萨面前开过光的,他一直随身带着,这一次也一并给了你……”

弘暄的大婚过后,很快就轮到了伊水小定的日子。

这一日,李家来了两个内务府的嬷嬷,教了伊水一些小定时候该注意的事情,并在伊水的耳朵上打了三对耳洞。

看着自己的耳朵被嬷嬷穿洞,虽说这两个嬷嬷手法巧妙,伊水并没有感到多少疼痛,但是心中得慌却是难免的。

虽说如此,但是对于嬷嬷的提点,伊水还是一一记在心上了。

很快就到了小定的日子。

这天,先是由内务府的人过来,将李家安排了一下后,弘恩就带着自己的弟弟弘值过来了,领头的是十二阿哥嫡福晋富察氏。

伊水按照内务府的嬷嬷的指示,梳妆打扮好后,端坐在床沿上,一眼不,任凭富察氏跟张氏在旁边说话,到最后富察氏走到自己身边,将一对金钗带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伊水才俯身施礼。

等富察氏和张氏相携走出房间的时候,伊水才算松了一口气。富察氏看起来和蔼可亲,想来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伊水心中期盼着。

小定这天,弘恩虽说来到伊水家,未婚夫妻却是不得相见的,因此也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努力将这小定做的尽善尽美。

小定的礼盒是由伊水的侄子李期顺掀开的,掀开礼盒的小期顺从未来的姑父手中领了一个大荷包,便笑嘻嘻的跟着小伙伴们一起去玩了。

张氏和富察氏走后,留在房间里陪着伊水的除了明月和李惠水外,还有钱如玉,张>昭是作女方的媒人,跟着张氏在前面忙活,平福晋也到李家祝贺,但是她的身份,却是作为男方的亲戚出席的。

李汶水虽说远在杭州,但是自从知道伊水指婚后,她就掐着手指算伊水小定大定的日子,因此,也按照一个出嫁姐姐的身份,及时送上了给伊水小定的贺礼。

李汶水的事情,虽然已经对外宣布了丧夫,但毕竟还有三年的孝期,自然不会在京城或徐州露面的。

等到了傍晚,将所有的客人都打法走后,伊水才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感觉一动不动的枯坐了一天,身体极为疲乏。

换掉了身上的大衣服,伊水换上平素穿的衣服,才感到舒坦了一些。

一边吩咐绿珠准备洗澡水,伊水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拆卸头上的饰。

富察氏给的那一对凤钗金灿灿的,戴在头上很有分量,可见是足金的,伊水摸着这对金钗,心中又忧又喜。

过了一会儿,才将金钗放下,将耳环也摘下来,手镯褪下来,见到绿珠将洗澡水收拾好,才转身步入屏风的另一面。

泡在温柔的水了,伊水感到有些恍惚,难道今天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自己做了一场美梦?

在水中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到一阵疼痛,伊水终于知道自己并不死在做梦。

疼爱自己的父母,两情相悦的未婚夫,以及即将到来的婚礼,自己还是幸运的,起码比起李沉水来,比起明月来,自己真的是幸福的连自己的有些迷茫了。

伊水的小定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就是李惠水的>胡氏。

虽说按照亲戚的情分,李伊水小定,胡氏过来也说的过去,但是根据张氏对胡氏的了解,对方这般眼巴巴的为了伊水的小定从徐州跑到京城,还是很有提防之心的。

私下里,胡氏找到张氏,却说了一个让张氏跌破眼镜的事情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