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嫉妒玉蝶师姐。”玉甜在这边小声的说,但附近的几个人都听得到。

“她需要嫉妒玉蝶吗?”玉祺在一旁冷冷的开口,他就想不出人家要什么有什么的,有哪里需要嫉妒玉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怎么没有了,玉蝶师姐长得比她美多了。”玉蝶很美,没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便玉蝶整日的不打理自己,别人也难以忽视她的美,若说这样的容貌惹来别人的嫉妒,倒也是正常。清媚有多高傲修仙界也众所周知,前面都没说清媚是清茗宫掌门的独生女,高傲是自然的,也正因如此,她容不得别人超过她一星半点,而玉蝶的容貌何止超了一星半点,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比。

“玉甜师妹不能如此说。”玉蝶清淡的阻止玉甜的行为,是否是事实先不提,刚才清媚就故意找事,想让玉华山丢面子,这种时候行事更该小心,若让清媚找住了把柄,指不定就是一个大帽子扣下来,玉甜不是玉蝶,做不到这般能言善道,届时若闹大,玉甜对上清媚绝对讨不着好。

“人家玉甜帮你说话,还不知好歹。”一旁与玉甜玩得好的几位弟子,争先恐后的为玉甜说话,仿佛讨好一般,这让玉蝶心里微微的叹息。

玉甜太过单纯了,分不清人,像这样的人就不能深交。朋友就该是平等的,这般的将玉甜讨好,不正说明她们也有利可图吗?

“玉蝶说得没错,这种时候不宜宣事。”玉叶在一旁出声说出其中的轻重,几名弟子才闭上嘴巴,继续观看比试。

在玉蝶看来,比试大会上唯一的看头就是玉叶师兄的比试,虽然她还是什么招式都看不清,但却极其认真的在看。

玉叶在玉华山是很受器重的弟子,可以说是个修仙的人才,所以整个的关注度就高了。

玉叶对战的是重阳阁的弟子,名叫子夜,谐音听起来向止叶的意思,而且这名弟子是重阳阁的新进弟子,不知重阳阁寓意为何。

玉蝶很想用些好的形容词,来形容玉叶的招式如何如何,奈何她还是看不清别人的对战,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连玉甜也看不清了,这就是修仙高手的能耐。玉蝶虽然看不见,但她可以想象,以玉叶的伸身手,一般人肯定是伤不了的,所以她完全不担心,玉叶会在比试当中受伤。

听着一旁兴奋的声音,应该是比试到了精彩的时候,玉蝶突然就感觉,一股熟悉的力量正在靠近,不是修仙者的气息,而像是白头翁使过的力量。在龙磷塔时,白头翁曾用法术,弄些好玩的东西给玉蝶解闷,而玉蝶对力量的感觉很警觉,所以就记下了,这会有这种感觉玉蝶相信不会有错,瞬间她就拔腿向那个方向跑去。

“玉蝶师姐。”原本就在玉蝶身后石头上坐着的玉甜,第一个反应过来,不明白玉蝶的行为,所以朝着她的方向大喊了一声。然而玉蝶向是没有听见她的呼叫,只是往那个方向跑去。

这样的异动,自然也引起了仙术高强的人的注意,只是众人,不像玉蝶那般有所做之事,所以当玉甜大喊玉蝶的时候,引起了不远处的华胥的注意。各派掌门和玉华山的长老们,齐齐对望一眼,便交换了意见,达成了共识。

“比试暂停,请各位先回去休息。”华胥站起来宣布结果,而其他人则御剑向龙磷塔的方向去,结果,龙磷塔突然爆裂,众掌门齐齐后退,也没伤着。

跑在面前的玉蝶,听见响声正抬头向龙磷塔看去,那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的不是避开,而是——白头翁出来了。

这个消息对玉蝶来说不是好消息,白头翁什么时候出来都可以,偏偏选在各派高手都在的时候,可以说明两个问题,一来就是白头翁有把握赢大家,二来则是白头翁以前明明就可以出来,他等这个时候出来,定是有要事要告诉众修仙界的人,而故意选择这个时候。

远处一道道光影闪过,直到近前才看清了真身。那些不明白突然发生什么事的人,一时都未回过神来,只有一直注意着玉蝶举动的清媚,察觉到了玉蝶的怪异。在还没爆裂之前玉蝶就往那处跑,而清媚会仙术都未感觉到,她一个废材如何能察觉,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知道里面有人,对这样的场面预料到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刚才的行为。

待周围都清晰了后,大家才发现玉蝶就站在来人的下方,而华胥等人则站在身后的不远处,此刻见玉蝶离得如此近,都倒抽了口气,这么近的距离,就是他们有心想救,也救不到,而玉蝶就好像被吓到一样,看着上方的人,傻傻的站着。

“哈哈,百年了,我白头翁终于出来了。你们修仙界这些无耻之辈,让我见识一下你们这些年的长进吧。哈哈。”白头翁的恣意妄为,惹得众人不快,但听到他自称白头翁时,都有些了然。

白头翁乃妖界元老,当年的大战随妖界女王一起杀敌,而后妖界女王被关进七宗炼狱,大家自然以为他也被一同关进去了,不曾想却被关在龙磷塔里面。

“大胆妖孽,玉华山也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各派聚集比试,你当我们修仙界好欺负?”华胥做为东道主自然上前回话。

妖界与其他界的战争在百年就了结了,如今又来闹事岂不牵扯够大,所以只好镇住对方,加上现在玉华山修仙者众多,他若是妄动,大家也会一起将他制住。

“正有此意,百年前你们合力,将我妖界女王困入七宗炼狱,这比帐我是记了百年,如今重出,待我将妖界小主接回,定要你修仙界不留活口。”白头翁提及百年大战心中恨意剧长,但也知晓此时若是动手胜算不大,便也只是说说。

“白前辈乃先人,玉蝶称您一声前辈,百年大战早已过去多时,春花秋月早已不知变化几轮,五界也早已物是人非,前程往事具矣,何必出此言。”玉蝶站在下面仰着头望着白头翁。她与他说过如此多的五界想法,结果到头来他听了还是执着于此,他们怎就是不明其中道理。无论是妖界还是修仙界,他们都放不下过去的前程往事。

“你这小女娃好生会说,你们修仙界与其他界勾结伤我妖界,而我妖界女王在魍魉山受苦,却轻而易举的将事情淡化。修仙界没有损失自然可自说其话,我妖界多年来受排挤,其中的纠葛也源于各界,放不下的何止是我们?”玉蝶等你在一定的位置,你就会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放不放得下的事,而是不知该如何放下。关了百年,我一个老头还有什么好争夺的,可是雪绯还被关了七宗炼狱不得出,这点就是妖界众人无法放下,等你明白你就知道放下谈何容易。

“百年大战,我乃小辈不言其说,孰对孰错早已无定论,我们揪其过错又是为何?愁苦两相依,祸福两相至,这就是对的?天下苍生,有容乃大,不管修仙界也好,妖界也罢,那些事情都已久远,冤冤相报何时了。”从哪辈流传下来这些,祖先做的事,哪怕是战事,我们也要如此谨记,然后再翻战事吗?真要论个对错,有谁又论得清呢,我们只是过去的一个旁观者,且都不清,当局着岂不是更加迷茫?

“好一张利嘴,我说不过你,当年之仇妖界必报,待我新妖界女王重出,便是修仙界的灭亡之日。”

玉蝶不再说什么,走回华胥身边,安静的等待着这件事情的消停,两方都不愿和平,除了打斗还有什么能解决?只是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奇怪吗?望五界共处,消去战乱,不让人界受其战乱之苦,真的就那么奇怪吗?

自古五界分界限而立,其交通商业又可通,为何人不能通?若真是不想与他界有任何关系,何必通着交通,让几界可以在范围内自由行动,而又担心其会作乱,这样岂不是自找烦恼。就如魔界现状,必要的道有人把守着,其他的都封锁,那不是更是分立,这么做不就谁也惹不到谁,各界也就不用担心战乱了。结果大家都不舍别人的东西,又不舍自己所有,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相对与玉蝶的大胆,那些所谓的修仙者,可就没那么胆子大了,有的吓得都哭了。

这样对峙着,大家又都不动手,玉蝶心里轻轻一笑,退出了战局,向着她所住的屋子走去。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会打起,干等着还不如去睡觉,虽然玉祺说她来得比较晚,她还是很早就起来了的,这在平时可不一样了。

玉蝶的行为在别人的眼里,要么是真真的不在意,要么就是与之有所勾结,所以对于自己的生死是有恃无恐,才会如此的淡定,甚至是刚才的对话,明里暗里的,都说妖界的人太过心系旧事,而也未恼那人,更是让人想入非非。只是大家也都不说,没有证据证明她真与妖勾结,说了,那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他们堂堂的修仙者,比不过一个废材,倒是失了面子,和门派的风光了。于是大家同意的闭嘴,只是这些人当中不包括清媚,她就是专挑玉蝶的刺,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所以说,有的人就是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把自己弄到无法翻身的地步,不罢休,那真的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