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他的头发上,我看到他正在与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对峙。

宽大的风衣包裹着他的全身,只留一只眼睛。

冷漠,淡然。

这种感觉熟悉却又不熟悉。

“过了几百招,难道你还要阻止我进去么?”陆接舆道。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知道他那妖孽的桃花眼现在肯定是风靡万千。

对面的人并未言语,说话间,一股寒气直逼而来。

四周树木立即而死。

“快将火鸟衣穿上。”芭比在耳边提醒。

见寒冰将至,我再也不敢想什么。立马从怀里掏出缩小版的火鸟衣穿上。

修仙或是妖魔者都有自己的心囊作为存储自身法宝的空间,那也得是经历洗骨之后。

幸好这火鸟衣是法宝,可自由伸缩,穿上后不仅可以抵御严寒,还可以凌空飞跃。只是高度不高,速度不够。

刚刚套上一直袖子,寒气从耳边飞过。

吓得我将衣服包裹在头上,缩进紫发中。

“靠,你到底是谁?凭什么拦着我进去?”陆接舆怒了。

天知道这个缩手缩脚的家伙是从哪来的,自从遇到那个蜀山弟子之后一直紧跟着,像是跟屁虫一样。

“交出天机镜,放你一条生路。”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天机镜?”

陆接舆摆正身姿,有趣的打量着对面的黑衣人。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不给?”

陆接舆嗤笑两声,从袖口掏出一块巴掌大背面画满符咒的镜子,对着黑衣人招招手。

“有本事就来拿!”瞬间化为光束,直飞九霄云团。

我在他头上,拽着他的紫发,直直的感觉烈风在我脸上犹如刀割一般。

耳边光束袭击不绝于耳。

紫气寒气相交。

每当寒气逼迫,陆接舆都是巧妙躲过。

一招一式之间,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上下翻涌,我都快要吐了。

“怎么办啊?”我大喊。

芭比拽着另外一根紫发,摇摇头,表示不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安静了。

我惊魂未定的仰面躺在紫发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气。另一边,芭比脸都吹僵了。

“快起来。”芭比拉起我,双眼冒红光的站在陆接舆的头上指点江山。

我睁开眼,惊奇的发现,竟然已经到至尊殿了。

哇哇……

感动的要哭了。

只见有光环绕,巍峨雄壮的宝殿严肃高贵。最上方摆供的是玉皇大帝和王母的尊像。下面依次排开许多座位。有许多道童道姑在布置,捧着精美的水果物什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整个大殿的格调偏冷色系,旁边的拐角处放了几棵银装的玉树,上面结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果子。

芭比一见到那些果子,立马挥舞着短短的翅膀扑上去,抱起最近的一个啃起来。

一边啃一边还不忘招呼着自己的主人。

我摇摇头,不知道这果子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刻。可不能贪玩。

钻出紫发,我看到陆接舆蹲在墙角,在他身旁,竟然是那个黑衣人。

原来,不打架做起了听墙角的事了。见到他们双眼对视,却不说话,不是在用传心术,就是在搞基!

这两种可能到底哪一种呢?

还没想到答案。

突然间,听到阵阵大钟的敲击声,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主场的大部分都是修仙除妖教派的首领。芭比忙着啃果子,我也不知道那些对那些。唯一认识的蜀山,终于在白乏风师傅出现时才感觉到原来这真的是除魔大会。

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顺势我滑下陆接舆的头发,落在一个桌脚下。在火鸟衣不大的法力下跳到桌子上面。

却没想到,跳的太快。

一下子掉到了酒里。

“救命啊!”我开口呼救,却还没说几句话,嗓子进了不少酒。呛得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呼救芭比,快点来救我。

芭比拽着湿漉漉的我,放在桌子上。

怕被人看见,放在不知道是谁的头发里。

我像是一个死尸躺在柔软的头发里脱下身上厚重火鸟衣,全湿了。

脑袋昏沉沉的。

“喂,喂,你怎么这么笨啊。真是笨到家了,喝了兽仙酒可不能睡啊,一睡就醒不了了。”芭比拍着我的脸。

我支撑着眼皮,努力不让自己睡,语气柔柔的说道:“就没有什么解药么?”

“解药,这个我得想想。”芭比一下子飞走了。

精神倒是一下子清醒了三分,讲我丢在这里算是什么意思啊?

这里是哪里啊?

还没等我哭诉多久,芭比指尖带着红色,抹在我的嘴上,我顺口咽了下去,满口腥味。

“这是什么啊?”这么难喝,但精神确实是清醒了不少。

芭比还没说话,那边,已经听到有人宣布典礼开始了。

漆黑一片的黑夜有了一丝光亮,芭比拉着我趴在洞口。

我才发现,原来我们是在与陆接舆交手的那个黑衣人披风的帽子上。

“现在在这里的都是整个风影国的修仙者。左边一派是王屋山、太白山、祁连山以及天山。右边分别是太行山、巫山、茅山、长白以及你师傅带领的蜀山一派。”

“修仙者门派坐在外面,坐在里面的是佛家门派。这次佛家门派出席的不多。只有法门寺、白马寺、峨眉山等。最上面现在在主持的是五台山掌门,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待会蜀山应该也要上去作为道教代表发言。到时候你就可以现身把普陀寺发生的一切和你师傅说了。”

“那这个黑衣人和妖王陆接舆是干嘛来的,在这鬼鬼祟祟的?”我在心里问道,虽然知道现在我的存在就像细菌一样,但是为了防止被这黑衣人偷听,还是要小心。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的记忆只有那么多。只能慢慢恢复,要是不是看到这些门派的标志恐怕我也不知道。不过话说,这些教派的标志竟然几百年都不更新,这么丑!一点也不符合欣赏的价值,要是我……”

无视它的喋喋不休,突然看到一个身穿黛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