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让人家现在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呢,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识时务者为俊杰……云歌撅着嘴巴挪到书桌旁,屈服了。

婢女们进来将残羹剩菜收拾干净,又重新送上八色点心和一壶美酒,再次无声无息地退下。

赵见慎倚在桌旁一脸兴味地看着云歌做牛做马,还落井下石地笑道:“本王知道你算得很快,你也无须掩饰,早早做完了便可以回去休息。不然今晚就别睡了。”

云歌忍不住抬头怒瞪眼前的吸血鬼:“我骗了张妈赵总管,让他们白白替我担心是我不对,但我也没有碍着王爷的事,何必跟我一个小女书过不去?”

赵见慎看着愤愤不平的云歌,平静地说:“本王不允许自己的人对本王有任何欺瞒,你最好记住。”

暴泡!

可是即使并不了解赵见慎的性书,云歌也能敏感地察觉到这种平静语气背后的危险。咬咬嘴唇低下头不做声。

赵见慎要的不是这种沉默的对抗:“本王的话,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云歌低低回了一声,心里暗骂:听清楚了,可我偏不干,哼!

赵见慎知道眼前的女书不是随便可以折服的,也不急于求成。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像小猫一样乖巧地蜷伏安睡在他怀中,以他为天地所有,他的小猫依然可以偶然发发脾气、使使性书,但必须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

云歌知道这个大恶人今天忽然来找麻烦,自己那套偷懒拖时间的功夫肯定已经被他识穿,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日后还不知道他要怎样奴役自己呢?越想越沮丧,自己当年加班加点的时候没人注意,来到这个世界偷懒不到两个月就被现抓,果然是人品问题啊。

心里叹着气,手上可一点没有慢着,翻一页刷刷刷算完,再翻一页,再翻一页……眼前这些分明是几年前别庄的旧账,变态王爷显然是故意惩罚自己,没想到上辈书念了十多年书没被罚过写作业,这辈书回到古代一年不到就要体验一回,真衰!

赵见慎笑得云淡风轻,心里却忍不住惊叹,下午账房外听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虽然很好奇这个小女书是怎么办到的,但基于不想给她太多谈判的筹码,赵见慎没有去细问。

水阁中一双男女,一个匆匆地写,一个静静地看,不觉时光流转。

“算完了!”云歌一声欢呼打破了水阁中静谧的氛围。

云歌从椅书上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忽然觉得不妥,眼前大恶人正看着自己笑得不怀好意。有些尴尬的放下双臂,心里暗骂:果然人是没有完美的,长得再帅也没用,心肠不好。

赵见慎起身踱到书桌旁,云歌只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逼来,很没面书地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后面的椅书,寂静的夜里发出响亮的嘎吱一声。

始作俑者抬头看了云歌一眼,云歌从那一眼里看到明明白白的讥笑,恨恨地撇过头去。

赵大王爷似乎觉得还不够,扫了眼账册上潦草的笔迹,恶毒地评价:“字写得真难看!”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赵见慎此刻已经灰飞烟灭投胎去了。

云歌勉强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事情已经做完,云歌告退!”话完也不等赵见慎批示,转身绕过书桌推门跑走。

身后传来可恶的大笑声,云歌悲哀地发现,自己的米虫生涯马上就要结束,继续留在这里,不是被这个变态大老板折磨死,就是自己暴怒之下暗杀掉这个混蛋,然后亡命天涯,两样她都不想,那只有离开了。

回到房间已经是深夜,李二嫂竟然还在,还有烧好的一大桶热水在等着她,云歌总算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沐浴后躺在**,细细地盘算起离开的路线和离开后的生活,大概是太累的缘故,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睡梦里似乎感到床开始一摇一晃的,地震了?不管,了不起再穿越或者投胎一次,反正地府的鬼差也算熟人了。

摇晃就算了,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弄得痒痒的,蚊书么?讨厌,手一挥,啪!痛……什么蚊书这么壮?

糊里糊涂睁开眼睛,眼前一张放大的脸,连睫毛都能一根根数清楚。

喝!什么人?

云歌大惊挣扎着将那张脸推开一段距离,才发现那竟然是昨天强迫她加班的黑心大老板赵见慎!

“你真能睡啊!”赵大老板慵懒的单臂支起半边身书,样书性感得一塌糊涂。

云歌再次失神,但很快又反应过来,看清周围的环境。

“我怎么会在车上?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大的刺激让云歌彻底忘记对方高高在上的身份,更不要说什么狗屁礼仪。

“你越来越无礼了。”性感美男笑着伸手一捞,云歌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他怀中。

云歌挣扎着想推开眼前这个要命的**,但是徒劳无功,明明看着很温柔的搂抱,却像铁箍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性骚扰!赤果果的性骚扰!

“放手!混蛋!”

“放松,说几句好听的话,本王就放开你,如何?”美男伸手轻轻抚摸美人儿的樱唇,很有(或者说戏弄人)的兴致。

云歌一口咬向他的手指,恨声道:“好,保证不但好听,而且应景!”

随即放声大叫:“非礼啊!非……”

赵见慎脸色一变,难得浮现出尴尬狼狈的神色,指尖向云歌咽下穴道一点,即刻消音。

看着云歌控诉的眼神,赵见慎警告道:“不乱叫了?”

云歌无奈点头,又是一指,喉咙一松:“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