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间,还听到司马云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他在喊自己的名字,一直在喊,什么芷欣,回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走……带我一起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她想一定是自己太想他了才会这样,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江南的吗?一定是太想他了。

这种想法在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被立刻否定了。

眼前的人不是司马云又是谁?她不敢相信,不是说五星连珠之时便是她归去之日吗?玉,一定是那块玉。

天啊,她要跟21世纪永别了。要在这个架空时代颐养天年啦。天啊,天啊,不要啊。

深深的绝望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不想理司马云,一点儿都不想。而这个男人呢?似乎比之前更粘她了,一刻也不离开,朝政都要在她身边完成。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

在**躺了数日,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口说话了。

“我说皇帝陛下。”

“叫我云就好。”

“好,云……嗯……司马云。”

他听着她的称呼微微蹙眉,不过她能开口说话就好。管她怎么叫自己,以后会改变的。

“嗯?爱妃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请你不要叫我爱妃。”

“嗯?难道你不是我的爱妃吗?”

林芷欣忽然想到,她应该装失忆来着。

“嗯……我是你的爱妃吗?”

司马云微微一笑,看着他的女人,笑意更深,他倒要看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玩。

他故意装出很惊讶的样子问道:“诶呀,爱妃你莫不是伤了头,忘记你是我的爱妃了?”

她以为他没看出来,暗自窃喜,不过她很快就想起,司马云这个人从来都是看起来简单,实际上非常不简单的人。于是,还保持着必要的警惕,继续装傻。

“嗯……我是谁?”

“我的爱妃。”

“你为什么不自称朕?”

“你我之间,无须这些繁文缛节,像民间的夫妻一般就好。我只想与你双宿双飞。”

嘿嘿,说不感动是假的。不过,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

双宿双飞,她也想。他行吗?

哪个帝王只有一个宠妃的?她受不了这样的“双宿双飞”。于是她选择继续装傻,然后再找机会逃跑。

“嗯……我叫什么?”她问了个傻的不行的问题来转移话题。

“芷欣,你叫芷欣,我是你的相公,我很爱你,在你失忆之前,你很爱我,我们本来生活的很幸福,但是你不小心摔了,于是忘记了我们所有的回忆。现在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她听明白了。司马云清亮的眸子里,全是悔恨。

这些天的形影不离,好像是时刻要看住她一样,生怕她又会消失。

“好了,我记起来了。”

司马云眼中均是惧怕,她不装了,本是好事,可此时他却宁愿她真的失忆。他紧紧地抓着她,不松手。下巴支在她的颈窝处,低低地说:“告诉我,为什么要自杀?”

自杀?什么自杀,她不过是想回家而已,不过这些不能跟他说,因为他不会理解的。

“我想离开你。”

手腕上传来刺骨的疼痛,他狠狠地抓着自己,似乎要捏断一样。她倔强地不肯掉下一滴眼泪。而他呢,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赶忙放开了她。真切地说道:“有我在,你就别想离开我。永远都别想。”

她很讨厌他的独断专行。她是个人,也有感情。他要来,她就得来,他不要她,就转手送人。她受不了这样。刚刚复活的心,又在瞬间死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自杀?你不是初十才回来吗?”

“我初三就回来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你,监视我?怕是我桂壁国的奸细?”

“胡说什么?我怕会失去你,便叫人一直盯着你。我真的怕……”他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于是便转移话题:“真的奸细已经查出来了。”

她的身体一紧,回头问:“是谁?”

“是颍川。”

“什么?居然是他?”

他搂着她的身体,闻着她身上阵阵的幽香,不由

得心猿意马。手不老实起来,在她身上慢慢游走。她也感觉到了他会图谋不轨,便稍稍扭动了下身体,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却不曾想她的举动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灼热的吻如雨点般洒在她的脸上。

她心里知道应该抗拒,知道这么做不应该,但是身体就是不听话,全身的细胞仿佛受到了主人的召唤一样。身体渴望更多,但是她又不想表现出来。他仿佛感受到一般,手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揉捏。传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要出声,有觉得羞愧难当,只要用银牙咬住樱唇。他看到了便吻住她的唇,不再放开。

等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才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俩。他拉下了幔帐,两人一起共赴幸福的顶端。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永远都抵不过他的蛊惑。他的蛊惑既危险又甜蜜,好似一瓶口味绝佳却又藏有剧毒的毒药,明知危险,却还忍不住去品尝,从此便不能离开。

“放我走,好吗?”她窝在他的怀里,说着最最真心的话。

他呢?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只是笑笑说:“放你去哪里?洗澡吗?我和你一起去。”

她明知他听懂了,在故意装傻,于是她便说的再明白一点儿:“你觉得我们这样在一起幸福吗?”

“幸福。”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原来他眼中的幸福,就只是他幸福而已。他认为这样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她也会幸福,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放我走吧,我知道你听懂了。别再装傻。我要的爱情是一双人,可是你是皇帝,自古便有雨露均沾的庭训,我偏生又无法接受,不是我太狭隘,气量太小,而是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爱情,如果只是婚姻,即便是这样倒也无妨,但是如果是爱情,便不能容下第三个人。”

他的眉头紧锁,当然这是她所无法看到的。

“芷欣,虽然我不得不娶其他的女人,但是心里爱的只有你一个,我只是娶了她们而已。”

“不行!”

“芷欣!”

他们谁也不肯让步。之后的几天,便一直冷战。直到迎来选妃的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