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就是喜欢他的碰触,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情动时刻的表情。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至少现在是,她是个现代女性,却接受了他三妻四妾的事实,她是个现代女性,无法接受心里有隔阂的欢爱。她无法做一个如奴隶般的女人。做不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皇上!”她适时地阻止了他的魔爪。

刚刚被唤醒的情欲被瞬间浇灭,他更喜欢听她叫云。可是,现在那是一种奢望。他要不起。九五之尊,也有要不起的东西。他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呢喃:“芷欣,等一下,一下就好。”

她的颈间洒满他温热的呼吸,灼热的让她差点儿就心软,可是心中的伤痛更深一些,那里现在还在淌血。司马云还是放开了她,郑重其事地说:“你今晚还是不要回去了,朕的皇妃,本就该住在宫里的。”

“可是……”林芷欣并不愿住在宫里,不过还是遵从了他的意思,“好吧。臣妾遵旨。”说着便要跪拜下去。

他单手托住了她的身体,不让她给自己跪下,这个江山,他的皇位,实际上,是她给予的,怎能再让她下跪。“芷欣,从今以后,不用再给朕跪,不许再跪。”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神伤。她不敢再看他,那种眼神,直叫人心疼,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现在她不想面对爱情,不想面对司马云,只想找些事情来做,然后慢慢忘却那段历史。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愿望很美好,但是她的身份决定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彻底解脱。

一切不过是美好的幻想与希冀而已。

那夜林芷欣在宫里住了一宿,好像时空逆转,她又回到了昊天的后宫。那是想对而言,比较安宁的一段时日。如今,她的丈夫也做了皇帝,为什么反而觉得心神不宁了呢。司马云特别让紫风过来服侍,还给她增派了一些训练好的宫女,这些宫女日常是侍奉她的,一旦她有危险,她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会拼死抱她的安全,除非她自己不想活了,否则,她一定不

会有事。

她不明白司马云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他的安排总是有他的道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这样严格保护她。或许,她还有利用价值吧。她可悲地想着。

……

颍川被顺利录取,满朝文武对他颇有微词,只有司马云是坚持站在他这一边的。颍川家住在边境的一个小山村里,林芷欣回来的时候,还曾路过。他一家子都是农民,祖辈都靠种地为生,出了他这么个官,算是光耀了门楣。颍川身上没有贵族子弟身上特有的骄横之气,有的更多的是谦卑。由于没有后台势力,所以做起事来,更加的小心谨慎。尤其是在这么多老臣排挤之下。

初次上朝,就被老臣们来了个下马威:“颍大人,恭喜啊,敢问家父是?”

颍川尴尬地低下头,他从不为自己的家世而感到难堪,只是对这重门第的世道感到不公。于是,便抬起头,从容淡定地答道:“家父只是一介草民。不过可比当朝的某些大臣强多了,最起码知道为臣要忠,为官要廉。”

刚才那个老臣尴尬地咳嗽两声,便绷起脸来作揖道:“老夫还有要事,就不多陪了。”

颍川微笑着微微行礼。依旧不卑不亢。

“皇上驾到。”这声尖细的声音,头一次不显得那么刺耳。

所有的大臣都垂手而立,恭敬的像是一座座没有活气的雕塑。司马云迈着龙行虎步走向龙骑。正襟危坐。明黄色的龙袍衬托的他威严无比,他严肃的表情,也让底下的老臣们不敢有所姑息。

他给身边的公公使了个眼色,然后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一个面容苍老的人站出来,是吏部的陈大人,他清了清嗓子,倚老卖老,根本没把这个年轻的皇帝放在眼里。“皇上,您刚刚登基,全国万象更新。”

司马云弄弄袖口,他没时间听老家伙在这儿大方溢美之词,他要听的是实际有用的韬略。那陈老大人,见他似乎无心在听,于是尴尬地咳了声,才又转向正题,“皇恩浩**,此次科举考试,选拔

人才30名,均出自……出自民间。”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群臣议论纷纷,丝毫没有人注意到正主——司马云的变化。他冷酷地扫过每一个人,除了颍川,其他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众卿家似乎对这次结果,有非议?说。”

还是陈大人,表现出一副报效国家的样子说:“皇上,臣等并非有非议,只是,只是这样的考试方法,之前从来没有过,臣等……臣等不知这样做是否妥当。”

司马云用余光打量颍川,那人不卑不亢,似乎现在说的不是他一样,可矛头明明就是指向了他。是该说他麻木,还是该说他心机深沉。他宁愿是后者。

“任何事物都是从无到有的,为何之前没有的,现在就不能有?”

这是什么论断,这个年轻的皇帝,果然不如太上皇靠谱,什么都要创新,难道要用整个国家陪着他玩儿吗?他玩儿马,玩儿女人,玩儿什么不好,偏偏盯上了这万里河山。这江山万一要是毁在这少主手里,岂不是对不起历代先皇?

“皇上……”陈大人还要说话,就被司马云打断:“好了,陈老大人,朕知道你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不过朕念你年迈,还是及早颐养天年吧。”

陈大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皇上,皇上恕罪,臣为国家社稷呕心沥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待臣啊。”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司马云冷酷地笑了一声,他清冷的声音回**在朝堂里,显得尤为摄人心魄。

“陈大人,有些话,朕不需多说,你应该明白。这些年,你这个吏部尚书是怎么当的,用朕跟你说一遍吗?还是陈大人你记性不好,都忘了,没关系,或许死牢会让你想起。”

这些年,陈大人收受考生贿赂,早已是尽人皆知的秘密。寒门子弟根本别想踏进贡院的门,又何来中榜。罪证确凿,只是念他老迈,抄家产,留他们一家老小性命。也让他们体会下寒门的苦楚,来赎罪,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