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努力回想,这块玉一定在哪里见过。一定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再瞧了一眼,这块儿玉不是其他,正是将她带到这个架空时代的罪魁祸首,它怎么会在这里,铭弋怎么会拥有它,难道它和自己一同穿越,它来到了铭弋的府上?

不对啊,一定有哪里不对了,她转头看向铭弋,这个人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不会带她来这里。

他脸上此时的苦楚,深深地镌刻在了她的心底,猛烈地撞击着她的心,很多年后都无法忘怀。

“铭弋将军,你给我看这块玉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这块儿玉是什么?”

铭弋马眼的痛楚,嘴角滑过一丝苦笑:“你当真不记得了吗?”他带着希冀的目光牢牢地锁着她,而她根本卡不动。

此时,他脸上是深深的失望,还带有掩饰不住的落寞,苦笑着说:“看来你是当真不记得了。哈哈,天啊,这还有公道吗?”

她快被他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给弄蒙了,不记得了,她应该记得什么吗?她隐约感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去摸摸那块儿玉,它会帮你记起一切的。”

摸摸那块儿玉?好吧,不就是摸一下嘛。她大大方方地走过来,抬手,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并未觉得此玉与其他有何不同。

她很纳闷,满脸写满了问号。铭弋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似乎是带着些许的欣慰。

突然,她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像快要裂开一样。脑海中浮现了许多画面,像过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闪过。里面的人都是古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这些画面杂乱无章,由得额出现过,再出现,有的是倒着的。她疼地用另一手扶着头,身体已经站不出了,眼看就要倒去。

铭弋干满赶过去扶着她,将那块玉完全放入她的手中,急切地问:“芷欣,想起什么了吗?”

脑海中的画面终于在肆虐之后定格,那里有一个手啊年跪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

年轻的美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婴孩。**躺着一个慈眉善目的男子,此时却紧闭着眼睛,气息奄奄,旁边的大夫仔细地观察着。

细看那少年,眉宇之间竟与铭弋有几分相像,而那美妇人,怎么越看越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是湘阳国的皇后呢?额,她应该叫母后吧。

突然,“哇……”的一声,那大夫摇了摇头,美妇人便哭的梨花带雨,越哭越惨,满屋子的人一听见哭声,原本站着的人此时都“噗通”跪下,大哭起来,唯独那名少年,一滴眼泪都没有,眼中只有深深的恨意。

画面戛然而止,眼前又恢复了密室的黑暗。手中原本冰凉的玉现在已经有了她的体温和汗水。

这个场面比以往任何一件事都让她震撼。

“铭弋,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一定知道的对吧,刚才那个躺在**奄奄一息的是谁?那个少年是谁?那个女人是谁?你说啊,你说啊。”

铭弋没有说话,也不再看她,脸上的痛楚却没有减半分。

她急了,反手揪着他的衣领,大吼道:“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些,是那块儿玉吗?是别人也可以看到,还是只有我碰可会看到?我到底是谁?你快说,不说,信不信本宫杀了你。”此时,她眼中的杀意,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铭弋并没有多大的触动,也许是上了战场的人,就不再怕这种虚幻的威胁了吧,他们更习惯于真刀真枪。他伸手将她的双手落下,苦涩地摇摇头说:“你可知我是谁?”

她已经无法抑制自己,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又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关心我是谁。”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儿和那块儿一样的玉,淡淡地说:“你再摸这块儿。”

这块儿玉,看起来与那块儿并无二样,难道说有两块儿一模一样的玉?她依言伸手要摸,可是还没碰到,只是在快要碰到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住,无法靠近。说不来那种感

觉,像是一种磁场。

她惊异地看看铭弋,他在她的注视下将玉收回,缓缓开口,尽是痛楚。

“芷欣。”他并未用娘娘这样的字眼,倒是直呼其名,她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她脑子里本就没有多少等级观念,所以也没说什么,选择让他继续说。

“这玉本就有两块儿,在打磨时,让大师开过光,只有它的主人,才能碰到它,别人都不可以。它还带着主人的记忆,是两块儿灵玉。”

主人才能碰?主人的记忆?那岂不是说,她就是这块儿玉的主人?

铭弋等待着她的反应,看到她眸子里渐渐清澈,他才又接着说:“先帝,哦,桂壁国的先帝,是被奸人所害,死于非命的。刚才你看到的,那躺在**的人,便是先帝,那少年便是我,那女子怀中的婴孩便是……”林芷欣大眼盯着他,接下来他要说的一定会很惊人。

他顿了下,望着她的眼中更加柔和,“那婴孩便是你。”

什么?林芷欣当下惊的说不出话。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芷欣,我本是这桂壁国的皇子,而你,本是这桂壁国的公主啊。”

原来她有这样尊贵的身份,记得司马云说过,她一个侍女配不上他那尊贵的身份,她一个侍女,嫁给他,是辱没了他的身份。原来她是一个公主,原来她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公主。一个吞了他三座城池国家的公主。司马云,如果你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她带泪的脸上,绽放出绝美的笑容,眼睛微微闭起,任泪水流下。

那个应该是她父皇的人,居然被人所害。她打了一个激灵,一把抹干了泪水,眼眸中更加清澈,她看着铭弋,而此时铭弋也看着她。她突然明白,对于铭弋那种莫名的信任感和亲切感到底是哪里来的了,血浓于水啊。

“你是我的哥哥?”

“嗯。”他点点头,“是你的哥哥。”

她又接着说道:“那么,害死父皇的是什么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