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愣神的时候,昊天温柔看她的眼神,她全然没有注意到。他慢慢近身,拉起她的手,突然的碰触让她一下子回过神,忙收回手,如触电一般。抵着头,红着脸,不敢看她。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他的眼神柔的能滴出水来,声音更加悦耳:“朕一直在找寻这样的一个女人,现在怕是找到了。”

她听着后背只发凉,他的意思不会是她就是他所要爱的女人吧。这是幸还是不幸呢?看他神情款款的眼神,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怎么这屋子里的空气,少了很多呢?她只觉得呼吸困难。

“皇……上,说的是谨贵妃吗?”白痴都知道她在装傻。可是,昊天却不揭穿她,只是继续用柔和的眼神望着她。好像要将她看化一般。

她也觉得自己要化了一样,化在他毫不吝惜给的温柔里。他的唇就在自己的脸颊徘徊,说不尽的暧昧。恐怕她只要稍稍一偏头,便会和他的唇“偶遇”了。所以,此时此刻,她一动也不动,像是被封了穴道一样。

直到听见那人低沉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一般。她终于明白她被他给耍了。羞愤涌上心头,一把推开他,保持一点儿安全距离。怒瞪着他,气呼呼地说道:“你耍我!”

他的笑声更大。

一种屈辱感涌上心头,她又被一个男人给耍了,她看起来很好骗吗?为什么男人总要和她玩暧昧。她看起来很像只能玩玩的女人吗?眼泪已经不争气地布满了眼眶。也不顾什么君臣,大声吼道:“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出去!”

他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可是没想到她却认真了,一想便断定,她一定是想起了某个伤害过她的人,方知自己的玩笑开的有点儿不合时宜了。毕竟她还没有完全忘记,毕竟她还没有完全接受。

敛下了笑容,他柔声哄道:“对不起,对不起,朕没有其他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摆出一副不屈的样子,眼泪已经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他看着她哭,心里一股烦躁涌起,女人怎么这么爱哭呢。他已经见她哭了两次了。难道他真的这么不受她的欢迎吗?

他长臂一览,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哄道:“芷欣不要生气,朕是爱的你啊。”

这句话果然成功地阻止了她不断往下掉的泪珠,她惊愕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爱她的话来。她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一点儿开玩笑的意味,但是没有,一点儿都没有,他眼中的真诚是从未在司马云眼中出现过的。她彻底呆了。

昊天接着说道:“朕不急,朕等你。”说完,放开错愕中的她,转身离去。

她脑子全乱了,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她应该接受他,然后彻底忘掉那个叫做司马云的男人,开始自己心的生活,可是该死的,那个男人偏偏像是烙在脑海中一样,每次想起,都会是痛彻心扉,却半点儿不曾忘记。

接下来的几天,昊天下了朝就到她这里来,依旧是温柔地对她轻语。除此之外,便是批阅奏章,一份一份,好像把她这里当成了办公室。而她呢,只能在一旁作陪,日子过的相当无聊。当然,由于他明的保护,使她避免了很多来自其他宫妃的挑衅和侮辱。下人们,虽然不情愿,但在言行上,也恭敬了许多。她暗笑,这世道的人,就是这么的趋炎附势,不过,在这深宫之中,这是生存的必备技能。不能怪他们。

她现在纠结的是,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对她失去兴趣。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一个帝王对自己这样痴迷。

这天,都到了三更时分,那个男人还在拼命看奏章,那些奏章好像永远批不完似的。她好奇地问道:“皇上,最近事情很多吗?好像有很多奏章还没批诶。”

他这才抬头

看了她一眼,好像刚刚意识到还有她这号人一样,“爱妃,你怎么在这里?是来看朕的吗?”说着,眼中露出一阵欣喜的神色。

她听了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这是她的寝宫好不好。是他鸠占鹊巢的好不好?于是,她好心地提醒道:“皇上被公务缠身,想是过于专注了,您忘记这里是臣妾的寝宫了?”

昊天做了个夸张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哦~~~~~~~这里是爱妃的寝宫啊,可否借朕一宿,爱妃也瞧见了,这么多的奏章,搬来搬去多麻烦,朕也拿不了这么多呀!”

借住?这本就是他的地盘好不好?装什么装?还有,什么奏章多的那不了,别说是奏章,就算是一根轻轻的羽毛,都不用他皇帝亲自动手拿的。借口,都是借口。他一定是想在这里留宿,所以找这么多的借口。

她沉下脸来,看向那人,那人已经很敬业地又接着批阅奏章了。他不睡,她可要睡了。这个国家是他的,他敬业一点儿也是应该的,她凭什么?哼。

想好了,她起身,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的身影都模糊了,烛光摇曳,显得风情万种,可是她实在没有精力欣赏着烛光映美男的景色了,她要去睡觉,一定要去。

昊天见她起身,瞌睡的样子,显得娇俏可爱,他知道她困了,于是也起身,打横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林芷欣被他这一举动吓得没了睡意,他不会那啥那啥吧,原谅她思想的小小不纯洁吧,男女共处一室,夜半时分,没点儿啥,也能传的有点儿啥了。她身子一僵,昊天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柔声说道:“朕只是抱你去睡觉,免得你困的路都走不稳,摔伤了,朕可是会心疼的哦。放心吧,朕说过要等你,就一定会等。”语毕,人已至床前,将她轻轻放下,盖好被子,转身离去。

她实在困的不行,眼中只有那一片朦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