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欣被俩太监架着,不知要去哪里。她所能见的范围,只是自己正在走的一个极长的甬道。长到一眼望不到头,这种未知的神秘感更增加了她心中的恐惧。紫风此时也不知去向,但是她肯定,紫风绝不会背叛自己,如果要背叛就不会跟着来了。

漫长的甬道像是永远都走不到头,两边只有砖墙,再有的活物就是这两个貌似刚进宫不久的小太监。在一个环境里待久了,她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点儿。既然这里有太监,就说明,这里是……皇宫???

既然是皇宫,就等于是自己的婆家,可为什么要将自己绑到这里来呢?下道旨不就行了吗?还有,司马云呢?既然是皇宫,便等于他的家,自己消失这么久了,他为何不赶来?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太诡异了。

此时,那漫长的甬道终于到头了。恐怖的感觉却更加强烈。这是一个小木屋,上面还冒着蒸汽,难道里面在蒸煮着什么,也闻不到什么奇异的气味,相反,倒是有一股股淡淡的清香。一时猜不透这间屋子到底是干嘛用的,林芷欣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看这两个小太监,一脸的奴才相,想是也问不出个好歹来。

两个人将她拖进这间木屋,一进门便是个屏风,屏风后面烟雾缭绕,应该是水蒸气一类的。出来几名侍女,穿着打扮与湘阳国的人有几分不同,难道已经出了国界了?她自己胡乱猜着,此时,先前的两名小太监已经退出来木屋,取而代之的是这群侍女。那些侍女虽然表面上恭敬,但是她能感觉出来,在她们内心深处,对自己还是很鄙夷的。至于为什么会受到鄙视,她也不是很明白。

这群侍女走到她身边,一边一个,其余的人都在一旁守候。身边的这两个搀扶着她走到屏风后面,此时的她有种刀俎之肉的感觉,屏风后面有什么,她无从得知,不管是什么,她都必须要走过去。不过,很快她就长

吁一口气,原来屏风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浴桶,上宽下窄,刚好能容一人沐浴。

她心里犯着嘀咕,此时,站在身旁的两名侍女,拉着她的外衫,就要脱下,她大惊,赶忙将自己的衣服拉住,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那两名侍女面面相觑,掩面浅笑,她看的更加恼火,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可笑的?不禁怒道:“你们笑什么?把本宫带到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娘娘,奴婢们伺候您沐浴更衣啊!”说着便又要上去脱她的外衫。

林芷欣死死拉住,怒瞪道:“沐什么浴?更什么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娘娘,奴婢们只管当差,其余的就算奴婢们知道,也不会相告,还请娘娘快快沐浴更衣。”那两名宫女说话的语调已经变了,变得更加生硬了,话音刚落,原先站在一旁的侍女,也上来帮忙。没三两下,她身上本来厚重的衣衫已经散落一地,寒意顿时袭来,却依旧不肯进那浴桶。

就在屋里出现对峙的场面时,外面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还请娘娘快些,若是晚了,奴才们可不好交差。”

其实这句话是说给屋里侍女们的。他一说完,那些侍女们便立刻动手,她几乎是被抬进那个大桶的。桶里的水温顿时驱走了寒意,从头到脚暖了起来,虽然心里还是比较忐忑,可是身体上传来的暖意,让她的神经松了一半。

侍女们帮她松开了发髻,黑发如瀑般散落下来,水蒸气使她的脸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原本苍白的脸上,此时也显得红润诱人。全身的皮肤没有半点瑕疵,连给她沐浴的侍女也渐渐显出惊羡的神色。

而她呢,躺在浴桶里竟然昏昏睡去。一路上被绑着,都没怎么舒展过筋骨,这个澡洗的着实是太舒服,竟然让她放下了戒备,意识渐渐模糊,神游太虚。氤氲的水雾充塞了整个浴房,

让一切都看起来如梦似幻。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林芷欣尝试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最开始那个浴房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奢华的房间,向外看去,有层层纱帘,都是粉红色的,应该是个女人住的地方,而自己正是躺在这件屋子的大**,被褥都是用上好的绸缎做的,并非一般富贵人家所能拥有。左右两侧依旧是站着两排侍女,和刚才自己所见的侍女,穿着打扮一个式样。

她微微欠身,想要起来,身上一股凉意袭来,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透明纱裙,里面的曲线,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林芷欣倒吸一口气,这么性感的着装,就算是在灵王府也从未穿过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都没有滤清楚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被人掳到这个地方来,然后身着透明纱裙,躺在一张大**。她的脑袋头快想爆了,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了,紫风呢,到了这里以后就再没见过紫风,莫不是被那些人给杀了吧。

此时,只见有人掀开一层层的纱帘,朝她走来,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虽然也想知道来人是谁,但同时又不敢知道来人是谁。是谁能在这富丽堂皇的府邸里这般自如地行动?难道他就是绑架自己人?既然有这般的权势,何必要用这下三滥的手法来对付一个女人,或者说是对付灵王司马云。再一细想也不对,他们这些权贵对付的都是威胁到自己的人,想她丈夫虽然身份高贵,却也没有实权,对这些人应该构不成威胁才对。她睁大眼睛,使劲盯着看,只见那人的身影十分熟悉,虽然模糊不清,但是可以肯定该是个女子的体态,难道是被女贼给绑架了?更想不明白了?难道是他欠下的风流债,那女子嫉妒成恨,抓了自己来泄愤?也不对。那人一层一层地掀开纱帘,不紧不慢地走来,纱帘的透明度渐渐暴露了来人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