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一丝机会(三)

(?)“是,这里有金矿……足够多的金矿,所以端木家和陆家才会带着族人移居此岛,并不仅仅是传说中的为了躲避战祸。端木家和陆家祖上是拜把兄弟,世代交好,陆家遵守祖训表面上一直以端木家为尊。”

“好了,描好了。”宇在众人说话间已经描下了大青石上奇怪的符合,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抬眼看向众人。

“你们确定岛上只有两块石头吗?或者说石头上有残却什么的?”莫小北走过去的时候忍不住问,看了宇描下来的,不禁圆了嘴惊讶的看着他。

不认识的文字,不认识的图形,宇竟然能描得如此的像,甚至和拓片上没有什么区别。竖起了拇指,笑着看宇,这样的赞许的笑容让宇的脸上投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岛上的确只有这两块有刻字的大青石,也没有什么残缺。”秋看见纸上的蝌蚪,也是惊讶不已,赞许的拍宇的肩膀,“好小子,厉害!”

这么多年都不曾发觉这个有些自闭的弟弟有如此天赋,他这个哥哥当得还真失职。

“嗯……”莫小北大致看了一下,“这个和房间里面的拓片是一样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那写了些什么?”小霭对着这个比较感兴趣,搓着手等待秘密的揭晓,这么多年岛内无人能破解的秘密,没想到今天既然被这个笨女人破解了,自己还有幸在一旁。

“上面说。独伊岛的来历和端木家的病源……”见到小霭很着急的模样,莫小北忍不住想逗逗他,故意放慢了语速。

“快说啊,磨磨蹭蹭的。”小霭不满的抱怨道。

“不准这么和小北说话。”呵斥声来自宇,签了她的手,在靠窗边的地方坐下,安抚的拍她的手背想要抽回手,莫小北却是不依,笑着抓了他的手,十指交扣拢与衣袖下。

“独伊岛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你们想过没有?当年端木家和陆家躲避灾祸来到这里逼世,两家的祖先是结拜兄弟不假,可是中间有一件事情可能被隐藏了起来。”

“端木家的祖先和结拜兄弟的女儿产生了感情,这里的金库是陆氏女儿发现并告诉了端木,而端木为了面子和声誉并没有娶已经怀有身孕的陆氏,并且还在陆氏被父母兄妹唾弃的时候给了她一碗药,让她永远说不出和她相好的男人是谁。”

“端木的这一做法直接导致了陆氏和胎儿的惨烈死亡,端木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却被陆氏最小的妹妹知晓,所以在端木续弦的时候自告奋勇嫁给了他,并实施尽可能的一切报复。其中便包括端木家的男子只能娶陆氏女,而且主家男子活不过三十,一直以魔咒的方式祸害着端木家。”

“上面还记载书写的人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却不能用大家看得懂的文字记载下这件事,所以用英文记录下来。因为这里环境的不同,陆氏历代制作出的毒药都具有共性,是可以根除的。”

说到这里,莫小北顿了顿,船舱里静默得呼吸声都那么清晰,端木家的男人都垂眸思索着什么,表情凝重。过了半晌,秋才接了话,“方法是什么?”

“下面就没有了……所以我才问你们是否还有被的拓片。”一拍脑门,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还有就是记录了端木府邸下面有密道,密道的每个院落主房东南方向第五格从左至右第三块转头。”

“密道?”瑾不觉想起那个晚上,如果不是发现有密道,也不会发现那个秘密,让人痛苦一生的秘密。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找不到密道了,是不是几百年流传下来,可能会有什么变化……”红叶也是第一次听到完整版,怪不得莫小北说起来的诸多避讳,原来端木家祖上有这么不光彩的往事。

“嗯,是有过一次大火灾,然后房子就做了大的整修,但是基本的格局和墙砖没有变化。”宇以前看过不少的岛内文献,对这个还是知道的比较详细。

“我怎么不知道?”秋反诘,这件事的确没有听说过。

“宇看的书比你多,这件事我没有听说过,大概是宇从书上知道的?”瑾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不能自拔,知道了这些,很多的疑惑也就可以解开了。原来都是祖上造的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仇恨都应该过去了。

“除了密道,我们还是很有收获的,知道了陆家报仇的真正原因,也知道我们还有正常死亡的机会,可喜可贺啊!”秋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踢了踢腿,唇瓣的笑容高深莫测。

“嗯,我们还有机会!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答案的,一定能解除所谓的诅咒的!”腾生出希望,总比凡事都处在绝望中的强。

众人达成了一致的协议,便是找到密道和那个半解的答案,因为大家不约而同觉得其中解除诅咒的一件物品,肯定是鸡血石,否则陆瑛也不会这么着急要抢回去。

而另一边,陆茗跟着陆毅一路无话,直到兄妹二人以前经常来的山顶的凉亭。

“还记得这个凉亭吗?以前夏天的时候,你经常缠着我让我带你来这里看月亮。”陆毅的手指缓缓滑过三围的阑干,俯阚湛蓝的大海,洪烈如火的夕阳。

“怎么陆先生觉得我应该记得吗?”也是在这里她和端木墨定情,这陆毅也是知道的。面前这个她一直以为最爱自己的哥哥却用哪种方式对待她,改变了她的一生。

“二妹,为兄愧疚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了你,等到了这个有生之年可以赎罪的机会。对你,对墨,对你们的孩子,赎罪。”心情很沉重,往事也很沉重,沉重到已经不是生命能负担的。

“那你告诉我,陆先生为什么要赎罪?为什么要对他赎罪?难道先生也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陆茗不动声色,拢在袖下的手指却绞得痛,一如当时知道是最爱的哥哥那般对自己时候一样的痛,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