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八十九章 堕胎药(四)

如果有了孩子,那么她自然要找一个可以为自己和孩子遮风避雨的港湾,即便和爱情无关,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而,她对小妖精,绝对不是无情,而他也有绝对的能力保护好她的孩儿。

“小妖精在意的是能不能和在乎的人在一起……我也愿意接受和端木共一个妻子,可他们总是把我排除在外……”

小时候的亲密无间,知道他们不愿意和他共一个妻子而打碎,他们是他唯一的朋友,却在这件事情让他感觉自己始终是外人,因为这个缘由才有了后面接近莫小北的事情。

“你不担心我又是利用你吗?”这一点还是想问出来,不计较会有什么后果,因为在小妖精面前她一直愿意做一张白纸。

拉下她蒙头的被子,把脸部露出来,隔着被子将她搂了,

“姐姐自己也搞不清楚对小妖精是否有情,是吗?否则,姐姐也不会明明醒着仍然有回应小妖精的吻……”

“我……回应了?”她回应了吗?刚才明明没有啊,动也没有动?

“睫毛在动,双手抓着被子,身体绷得僵直……这些都是以前偷香的时候没发生过的!”这点绝对是实话,所以才能借着这层掩护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更加真诚的说出来。

“哦……”真是丢人,假装都装不出来,丢死人了,身子缓缓的往被子里滑。

“姐姐喜欢小妖精什么?”他可不想仅仅是因为漂亮,现在漂亮,可是也会老,老了就不漂亮了。

“我说过我喜欢你吗?”好不容易可以扳回一局,莫小北当然不会放弃,当讶异的说出这句话时,果然迎来了那双盐猪手,在讨饶声中,莫小北想了好一阵子,动心的还是因为他的漂亮。

第二日莫小北还未起床,小妖精细细吩咐了云小曼就出去了,心情很不错,眉尖总是往上翘着。现在两人把话说开了,心里的阴霾总算扫去,他爱她,所以无论爱多一点还是为了孩子多一点,他都不在乎。

所以他要给她最好的婚礼,只属于她莫小北的婚礼,不是顶着别人的头衔。

“红叶呢?”起床时候没有看见他,想想自己住的是红叶的居室,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可能都是在自己身边睡个囫囵觉吧?两人一直嘈嘈闹闹,却一直没有动情的地方,况且她还需要时间。

“姑娘,庄主吩咐一会儿又大夫来为夫人把脉……”云小曼的眼睛不断的瞟向莫小北的小腹,昨晚接到密报,才对面前的这位姑娘有所了解,原来是端木家的少夫人,还是怀了孩子的少夫人。不解的是,红叶庄主还真打算娶她,带这顶绿帽子。

“嗯,好的,谢谢!”对这位云小曼姑娘莫小北一直是进而远之,礼遇有加的。昨晚听墙根后,更是对她产生了避忌的想法。女人为了爱情,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磨磨蹭蹭就到了大上午,大夫进来的时候,却看见红叶的身影,一身红衣,艳丽无双,眉宇间柔情似水。

“你怎么回来了?”平时白天都不见人的,这会子倒回来了。众人见了礼,红叶坐在莫小北身后,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看着大夫把脉。

“这可是我们红叶山庄最好的大夫,为我们将来的孩儿把脉,可保万无一失!”

宠溺的眼神,温柔的言语,细心和体贴,这些落在云小曼心里就是一个刺,刺进心里的刺。他这样翩翩的男人,怎么能为别人养孩子呢?怎么能娶这不洁的女人呢?

他在自己心里就是不容亵渎的神,为何却要这样小心翼翼呵护这个女人?她有什么?她会什么?她比自己长得好看吗?还是她有很好的家世背景?不,不,这些她都没有,没有。

她不曾看见红叶庄主每晚回来的时候有多疲惫,自己却睡得安稳,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不曾理解过他,虽然红叶是庄主,却也也有很多的顾忌,也有很多的压力,这么多年,红叶山庄的发展壮大,能维持这个地位多不容易,这些她哪里能帮得了他?能分担那些压力?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红叶庄主岂不是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共妻的现象也有,可那都是主母非常的强大,能为男儿荫萌的,可莫小北呢?她有那个资格要求吗?

云小曼看见红叶为莫小北喂粥,甚至为了她能够多吃一点还要撒娇;她看见红叶为了让莫小北睡得舒服一些,拿着网去赶叫的正欢的知了;她看见无论多忙,红叶总要有半个时辰陪着莫小北散步。不……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能让它再继续发展下去。

“姑娘,药熬好了,庄主吩咐奴婢要看着你服下去。”

莫小北抬眉看了看澄黄的药汁,嘟了嘟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接了过来。

瑾和秋都好好的,小佑在无虚山庄生活的也很好。那个名义上的端木夫人,也安分守己,表面上都和和美美的,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小妖精出去一整天了,也没有回来。

“不过就是摔了一下,就要喝这个……早知道不喝了……”看着药碗,还是忍不住发牢骚。她怀孕的事情是严格保密的,那日自己一人去亭子里游玩,不小心滑了一跤,也没感觉什么不适应,红叶非得逼着大夫开了一个月的安胎药,他对这个孩子比自己上心多了。

“姑娘还是趁热喝吧……否则庄主会怪罪奴婢的……”云小曼假装漫不经意的看着那碗药,袖下的双手交握着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趁这个机会,以后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紧张的看着莫小北扶了碗,嘴唇到了碗边……

这也怪不得她的,她只是希望红叶庄主好而已,仅此而已……

“啪……”药碗送到唇边时,却被外力打中手腕,药碗跌落在地。

“谁?”莫小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月之期,又是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