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晕,丁伊伊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脚边的旅行包空空扁扁,丁伊伊靠着大理石墙面,等待里面的人开门。

“吱咔”

镏金铜门发出厚重苍老的声音,里面的人走出来,左右瞧瞧了,“呀,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陈伯是丁家管家,看到蹲在地上的小姐,他吓得赶紧走过去,和她一起蹲下来。

轻轻摆弄着头,丁伊伊吃力的说,“没事,头有些晕罢了。”

下巴点点自己的包,丁伊伊示意他提起来,陈伯将包挂在手里,扶起丁伊伊,他顿觉小姐全身滚烫,“小姐发烧了。”

“没关系,睡一觉就好,陈伯,扶我进去。”

“嗳,好,好,来小姐,小心。”

走到厅内,桂婶正用鸡毛搀扫着角落里坐地钟顶上的灰,看到他们进来,放下搀子,桂婶笑着迎上去,“小姐回来了。”

丁伊伊朝她孱弱的笑笑,她看看大得冷静的客厅,父亲此时应该是在公司的,但雪姨去哪里了?

“桂婶,雪姨呢?”

“太太和朋友购物去了。”

来到小姐跟前,瞧出她面色绯红,正想开口,陈伯先一声说话,“小姐发烧了,快扶她回房间。”

“啊”桂婶惊呼,赶忙从陈伯手里接过虚弱的小姐,扶着她,一步步小心走上楼梯,“小姐小心。”

“小姐,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瞧你这身子滚得……”

桂婶心疼的在她手臂、额间触摸,脸上的皱纹因为担忧而拢得更加明显。

丁伊伊拒绝的摇着头,“没事,我只想睡一觉。桂婶,谁都别来打扰我,睡醒了我自己会出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丁伊伊房间,实在坚持不住,一沾床,丁伊伊立即瘫软的倒了上去,她蜷缩着身子,闭上眼,想着一觉醒来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丁伊伊没有想到醒过来那却是第二天早上的事,而且还是在医院里。

“爸……”

看着病床旁父亲担心的神情,丁伊伊自责的红了眼眶。

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丁家义自然是心疼不已,他拍拍女儿的手,直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丁伊伊摇摇头,须臾后说,“爸,季珞出差了,我想在家里住段时间。”

“好,那也是你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不影响到你们夫妻就行。”

“嗯,谢谢爸”,拿起水杯,丁伊伊大口大口喝水,她不敢低眸,怕泪水会顺势流出来,她只能仰起头,逼退眼泪,让伤心在父亲的面前,回去。

**

下午回到家,丁伊伊和雪姨正坐在小花园内吃着糕点,突然远远的,丁伊伊看见陈伯拿着报纸小跑着过来,心里莫名一阵惶恐,丁伊伊站起身,“出什么事了吗?”

“小姐,你快看看今天的报纸,这些记者怎么胡说八道。”

接过陈伯手里的报纸,丁伊伊凝眸一看,顿时瞳孔收紧,身体禁不止颤微微的往后退,陈伯及时扶住,“小姐……”

雪姨这时也慌忙站起来,与陈伯一左一右扶住看着快要晕过去的丁伊伊,拿过她手里的报纸一看,“哦,天啦,这谁写的!”

“哗,哗,哗”,雪姨将报纸气愤的捏成一团,手一扬,纸团被甩出几米边。

丁伊伊喘息不止,毫无色泽的唇瓣颤栗翕动,胸闷,她捂住心口,鬓角似乎在剧烈**,好难受,风吹,肌肤上全是栗粒。

手臂撑在桌檐,“叮”的一声脆响,骨瓷茶杯滚翻在地,满地碎瓷,光泽柔和,晶莹剔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