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误会重重

夙夜听到声响后,起身冷冽地望着卿晨墨。还真是好笑,他临幸一个女人居然让棂国的皇子撞上了。

“二殿下不知道扰人好事是会遭雷劈的吗?”

夙夜用衣裳裹住阿青的身子,以免她诱人的姿色被人看去了。他碰到阿青的肩膀时,发现她的身子很是僵硬,眼神冰冷得犹如一汪寒潭。让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想杀人了。

卿晨墨冷笑道:“那也要有雷敢劈我。”他从未想过自己信任的阿青真的是夕国的人。原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两人互相对视着,一个冷冽逼人,一个怒不可遏。小屋里面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卿晨墨先出手,月白色的玉笛从衣袖中如光阴一般投出。夙夜也阴着脸和卿晨墨打了起来。他的掌心结印,强烈地气流将屋子里面的东西损坏得一干二净。若不是阿青的武功高强,此刻也会受伤。

两人从屋子里打到屋外,声声巨响将双方的人都给招拢了过来。阿青穿好衣裳抱着小栗子出去时,见到外面有几十个火把,几乎将整个山谷照的和白昼一样。她恍惚过来才明白,这些天和她亲热缠绵的人根本就不是卿晨墨。她甚至在糊里糊涂间,就把自己的贞洁给了那个人。

也对,卿晨墨是不会做出那些事情的。也不会喜欢她。

心口有点疼痛的感觉,渐渐从心口处往四肢蔓延开来。接踵而至的还有一阵阵寒意。那寒意几乎要将她吞噬掉。

夙夜和卿晨墨两人较量了几十招,双方均受了点伤。只是卿晨墨的玉笛损坏了,夙夜的玄袍阔袖撕裂了一个角。

两人在缠斗之中分开后,卿晨墨的人立刻放箭。但是阿青却在门口站着,连动都没有动。眼见着箭就要射到她的身上,夙夜和卿晨墨同时飞身上前抢人,但卿晨墨的轻功高于夙夜,在夙夜前一步将阿青夺到手中。

“放开她!若她有半分损伤,我要你的命!”

夙夜的声音有几分粗重。阿青空洞的双目让他的心中泛起了阵阵地不安。前一刻,她还在他的身下承欢,这一刻却冷漠地像一个陌生人。

卿晨墨见夙夜如此在意阿青,他不禁嗤笑一声。他现在果然是枉做小人。她一脸的委不也是在斥责他做了一个棒打鸳鸯的人!既然骗了他,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不可能!”

卿晨墨冷冷地回复到。他抓住阿青的手说道:“要取我的性命,也要你有那个本事!”

夙夜派来的人占少数,卿晨墨跟随的人全是他精心训练的三十六暗卫。个个以一敌百。再加上此处是棂国的地界,夙夜又怎会占得了便宜。

夙夜的人被卿晨墨的人解决了不少。卿晨墨则在他眼皮子低下将阿青带走了。

望着卿晨墨将人带走,夙夜咬着牙狠狠地发誓一定要亲手将人夺回来。他第一次有这样强烈保护人的欲望,不想让那个人受到一丁点损伤。

还未到棂国的军营,卿晨墨勒住棕色烈马的缰绳夫君丢过墙。手上一使力,将阿青带了下来。他的力道颇大,几乎将她腰上勒出红印。此处已在棂国军营旁的山上。下面的火光足以将这里的一草一木照亮。

“你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刚刚那一切是不是他逼你的?”

卿晨墨温润的脸上也出现了裂痕。他再一看她还未整理好的衣裳,瞬间眸色比夜色还要阴暗。那些暧昧的唾液吞咽声,还有她一双玉臂缠在夙夜的肩上。那些画面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重复着。几乎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阿青的表情木讷,抬起头木讷地说道:“你都看到了,还需要问我吗?”难道她要告诉他,她不是被逼迫的,只是因为把那个男人当成是他,所以才会和那人发生关系?

这话她说不出来。

她的心比夜风还要冷,冷得她觉得就像是穿再多的衣裳也不会觉得暖和。

“无耻!你还没有嫁人!”

卿晨墨第一次对人发怒。以前的哪怕被自己的亲兄弟诬陷也没有这般气闷。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他的两个兄弟对他的心是怎样的。可对于她,他从开始的防备到后面的全心对待。他一点点陷入她的温情之中,却没有想到在确信自己对她有感情之时,发现她从一开始竟就在骗她!

阿青愣愣地笑了,说道:“两情相悦又有什么可耻的?我不过是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又做错了什么?”

她的笑美艳如花,却是那种带着刺的花。每一根刺都扎在他的心上。

“棂国的军营里面出了奸细。我一直在想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故意让棂国呈现出劣势。让奸细以为我已经无力挽回败局。以便于引蛇出洞。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竟然是你。”他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可即便如此,我也下不了手杀你。你离开这里吧,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他的手中握着她送给他的那个做工劣质的香囊。微微一用力,香囊化为了飞灰。那幽幽的清香弥漫在漫天之中。

“什么奸细?你给我说清楚?我虽然和那个人有关系,可我从未做过你口中所说之事!”她眉心一皱,“你要赶我走,也不必用这样低劣的借口!”

她的性格激烈。不喜欢别人被冤枉,更不喜欢自己被冤枉。她喜欢卿晨墨,并不代表他就可以随便冤枉她。

“冤枉?”卿晨墨的声音低沉,“你到现在还要狡辩吗?夕国的皇帝对你情意颇重。你不必在这危机四伏的军营里面再待下去了。你还是就在他的身边好好地做你的娘娘吧!从此之后,你若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他说完后,从她的面前消失了。他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就已经到了百米之外的地方了。无论她再怎么花言巧语,他也不会再相信她了。从夙夜的身边将她夺回时,他是想报复一下她。可真正见到她哀婉的眼神时,他下不了手。哪怕利用她的事情,他也不想做。

他从不是君子,却像在这一刻充当君子。原因只是为了她。

望着远处明亮的火光,阿青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泪。她和他终于连半点回旋的地步都没有了。她的初恋还没有开花结果,就这些枯萎了。此刻她才知道做出了多么愚蠢的事情。到军营里面救人,居然把夕国的皇帝给带出来了。这也难怪卿晨墨会以为她就是棂国的叛徒。

以前君慕言老是说她傻,她从来都不承认,但现在她真得不得不承认了。天底下还真得没有人比她更傻!

小栗子大约感受到了阿青的苦闷,在阿青的胸口蹭了蹭,想要哄她喜欢。阿青揉了揉小栗子的脑袋,挤出一抹苦笑。

“还是你最好总裁喜当爹最新章节!还是你最好!”

她念叨着,一边说,一边流泪。

没有地方可去,阿青就带着自己的小栗子四处游**。她又不喜欢那个夕国皇帝,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和那人见面了。至于卿晨墨,她现在难道去找死吗?况且她现在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也没脸再去缠着他了。

与此同时,卿晨墨回到军营里面。何梁声色惨白地告诉他,已经发现了奸细。

卿晨墨早就已经知道是阿青了,也没有几分地期待了。但还是问道:“你到说说你这几天发现了什么?”

“齐觅最近的行为异样。属下查实,他和夕国人确有来往。这是他写下的伏法信。因为被属下撞破了他和夕国人的联系,所以属下将他暂时收押,应该拷问之后,他写下了这伏法信。原本是想将人抓到殿下的面前,但没有想到的是在殿下回来之前,夕国人怕他泄露机密,已经暗中将他行刺。那个刺客抓到的时候,就已经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了。”

何梁是君慕言从头带起的,而齐觅则是半路出家的。所以这几天军营之中的事情是交给了何梁处理。

卿晨墨接过何梁的书信后看了几眼,不置可否地说道:“竟然是他?让他手下的几个副将全部到我这里来。”

卿晨墨的心里略微有些吃惊,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何梁查到那人是阿青。齐觅在军营之中建功无数,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他会背叛棂国。这种事情仅凭一封书信断然是不能定罪的。

“属下遵命!”

何梁恭敬地退下去找人。见何梁的离去之后,卿晨墨让人将阿青留在军营之中的东西拿了过来。他说到底还是舍不得,放不下。可他见到她和夙夜两情相悦,他不忍心破坏她的幸福。他的那番话说得绝情,可终究还是在他自己的心里下刀子。

而且她似乎真的没有做过背叛棂国的事情。

她的包袱送了上来,只有几件普通的衣裳。衣料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幽香。他揉在手中,心中千般相思皆化成了万缕情丝,缠绕在他的心间,扯不开,也不想扯开。

齐觅的下属进来后,统统跪成一排。所有的人低垂着,不敢抬头见卿晨墨。只不过几天的时间,何梁已经查出了背后的捣鬼的人是齐觅。他们曾经身为齐觅的心腹,现在齐觅出事,他们也逃不掉干系。

“怎么少了两个人?”

卿晨墨神色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何梁捋了捋胡须,说道:“启禀殿下,那两人和齐觅一样都是夕国派来的奸细。所以先如今还在关着。”

“是吗?既然如此、、、你们还等什么?”

卿晨墨冷冽一笑,三十六暗卫突然出现,一把冷剑架在了何梁的脖子上。其余几个副将也被抓住了。

“殿下这是为何?”

何梁疑惑地看着卿晨墨。他不明白,卿晨墨究竟是为何怀疑他?

“因为你枉杀忠良和夕国人狼狈为奸。我之所以让你叫那些副将上来,不过是想看看你还有多少的党羽,以免错杀良将。”

卿晨墨起身走到何梁的身边,神色淡然,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封信吧!另外告诉你,齐觅之所以半路出现在军营之中。不是因为他的来历不明,而是他本就是我的人。是我将他安插在军营之中罢了。以他的才能,早就已经可以和君慕言并列帅位了地球入侵最新章节。可他却甘愿低人一等。这一点是你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卿晨墨将那伏法信扔到何梁的身边,何梁仔细看了几遍并无端倪之处。

“你将这封信拿到光下面仔细看看!”

卿晨墨有着一丝温怒。何梁照着卿晨墨所说的去看,果真发现这伏法信有些字是将纸面戳穿的。透过灯火,可在地上投射下来。而那些字已将他所做之事写了下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属下只是一时糊涂!”

何梁跪到在地上,磕头求饶。下一刻,一枚梅花针朝卿晨墨射出,卿晨墨一挥手,那枚梅花针反投到了何梁的身上。

“卿晨墨,这伏法信上面有毒。你就算是杀了我,你也活不久了!哈哈,哈哈!”

何梁尖锐的笑声,渐渐地低沉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至于那几个被暗卫控制住的副将,也在卿晨墨一扬手指之后,全部尸首异处。

“找到齐觅的尸体,将他厚葬了吧。”

卿晨墨转过身子,负手而立。血桃花是百毒不侵之物,他从小服用血桃花的花粉,现在一般的毒对他根本就没有半点作用。所以他的身上也会有血桃花的味道。那种味道一般人是闻不到的,也只有阿青才能够发现。可是血桃花不止棂国才有。夕国的皇宫一样也有。

现在彻查出来,阿青并非潜入棂国的奸细。可却改变不了她和夙夜亲密关系的事实。他起初的时候,只是有一点思念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似乎开始后悔放走她了。

阿青带着小栗子一直往东方走。她还是继续穿着女装。一条浅绿色的水秀百褶裙,外面穿着水烟色的绵褂子。身上背着一个可爱的绣着桔梗花的小包。里面装了好些东西。她为了简便,并没有梳理什么繁复的云髻,只是把长长的青丝弄成两条鱼骨辫。活脱脱一个从年画里面跳出来的小人儿。因为到了冬天,她怕小栗子也冷,就给小栗子也做了一件绵袄。好在那天过后不久,她的葵水就来了,否则她还真得担忧自己会怀孕。

夙夜是夕国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说不定早就已经把她给忘记了。现在除了君慕言之外,恐怕没有人会再想她了。但她和卿晨墨的关系僵持,只怕会给君慕言造成困扰。她日后有机会才会再去见君慕言了。

走了好几天终于见到了一坐城池。抬头一看,巍峨的城墙上面用刚毅的笔法写着‘通州’两个大字。她对棂国不熟悉,不过这里进出没有想边城那样管得严厉。她也就打算在里面玩几天。

这里离边城虽然只有几天的路程,但和边城是两个样子。这里没有半点战争的氛围。各家各户还是在外面摆摊。酒店赌坊声色犬马之地,也依旧开门营业。

但看这里的人,女子身着好几层绫罗绸缎,不止头上戴着各色七彩步摇金钗,就连脚上的绣花鞋也是做工精细得让人叹为观止。【阿青的那渣手艺,见到谁都很容易叹为观止的。】

走进一家酒楼里面,柜台上面摆放的丁香紫釉八宝瓶,在京城里怎么算也价值好几千两银子。但是这里的掌故却将这种玲珑剔透的东西当成是插花的瓶子。

难道这里的盗贼眼睛不好,所以老板故意把宝贝放在外面显摆?

再一看这店里面的桌椅全身上好的楠木。就连她随便点的菜,所用的盘子也是天青色寒江山水印画瓷。陶瓷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温润得让人以为看到的不是瓷而是上好的寒玉。

听到‘砰’的一声,隔壁一个小孩子把桌子上的好几个碗给打破了郭嘉。但孩子的父母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让店小二换几个好一点的碗上来。

店小二送上来的东西让阿青莫名有一股寒意从心底泛起。这些人是当钱不当钱吗?

她吃着小菜,小栗子则啃着栗子。两人不管不顾地吃着东西,不管四周发生什么事情。然而她付账的时候,不管是两盘普通的小菜,居然要收她二十两银子。

“你这菜不过是地上随处可见的莴苣。你居然要我给二十两银子?你当银子是泥啊?”

阿青抱着小栗子恨恨地说道。把她当冤大头,随便宰啊?

掌柜听到这边的声响后,过来问清楚后,说道:“姑娘若是不想给,就乖乖地到后院洗碗。否则今天是不会让姑娘出去的。”

掌柜看起来有五十多岁,态度看似恭敬,却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好似这种事情早已经稀疏平常了。

“最多三钱银子。多了不给。”敢宰我,看我不宰了你!

她还没有说这家店的东西没有君慕言做的一半好吃。这家店反而找她麻烦!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开黑店!

“三钱银子?三钱银子在我这里连一碗面都吃不了。况且我们这里是不卖面的。姑娘这是在说笑吗?”敢不付账,我一样也宰了你!

掌柜捻着胡须狞笑,“来人把她给我绑到厨房里面洗碗!不,把她绑到后院去刷马桶!”接着就有几个虎背熊腰的人走了过来。每一个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大冬天身上穿着蓝色的棉袄后,身形更加的壮硕骇人了。那几个人踩着楠木地板时,阿青几乎觉得地面都在发抖。她估量了一下这几个人的重量,绝对会超过两千斤。“哈哈,就凭这几个人就想拦住本姑娘,你当本姑娘是吃素的吗?”

阿青一手抱着小栗子,一手扔出几只牛毛针。

“小姑娘玩暗器这种事情是不可以随便玩的。”

掌柜见阿青如此冷静,不怒反喜。好似捡了个好玩的东西。

爱情的心里正纳闷那几个人怎么还没有倒。她的牛毛针上面是喂了毒的,就算是壮牛也会被毒到。更何况是人?

可是她玩玩没有想到的是,她的针飞过去,居然被这几个人用肥肉给夹住了。那些人一抖动,她的牛毛针就全部落到了地方。掌柜一掌打下去,那些牛毛针就火焰给铐没了。

吐血了,她的牛毛针做工再差也是金属吧。那个掌柜的掌中火焰居然能够让金属熔化。她这回是遇到了大麻烦了。

她的良心还是有的,所以只是用短刀和掌柜打起来。结果他没有事,但桌上的瓷器全部华丽丽地落到地上碎了。她自视武功已经不错了,可这个掌柜武功更加厉害了。

打不过,还不兴别人跑吗?

“哈哈,有话好好说嘛!不一定要动刀动枪的!”

阿青一步步往后退着,到了窗口抱着小栗子赶紧往外跳下去。但是没有想到外面早就准备了天蚕丝做的网。她现在是自投罗网了。【阿青:再也不随便跳楼了!呜呜、、、】

就这样她和小栗子被抓到了后院。她负责刷马桶,小栗子负责替干果剥壳。起初那些人是打算把小栗子给拿到后院宰杀抵债的。她自然是抱着小栗子怎么也不愿意的。结果小栗子就只能够也留下来当苦工一同还债。但不要以为两个人,不,是一人一兽一起还债。债务就会还得快一些。可事实并非如此。小栗子在剥壳的途中老爱偷吃,所以她欠的钱越来越多。她欲哭无泪了。

“小栗子你可以少吃一点吗?”

阿青一边捂着鼻子刷马桶,一边望着远处的小栗子满唐春。某松鼠可怜兮兮地望着阿青,伸出因为剥干果而红肿的小爪子。阿青立刻眼泪汪汪地说道:“你吃吧。多出的钱,我多干点活就好了。”

某松鼠高兴地把刚刚剥好的干果塞入嘴中,大快朵颐地砸吧砸吧地吃着。

呦呦,真高兴。这个地方好多好吃的!而且还可以随便吃!

阿青再次欲哭无泪中。

“滚出去!”

一声响发出后。那些仅穿着轻纱的女子都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个捂住耳朵往后面褪去。斜靠在软榻上的男子嫌恶地看着这些浓妆艳抹的女子。他派出了无数的人前去查探,可就是没有找到阿青的消息。棂国军营里面的几个内应全部被卿晨墨给挑了。现在要再派人潜入进去也需要一段时间。

但棂国的军营里面也没有阿青。他开始担忧了。他只怕卿晨墨不会利用阿青来威胁他,而是直接把阿青给杀了。卿晨墨的为人他多少也清楚一些。是一个不喜欢用下三滥手段玩弄人心的人。阿青已经去世的可能性占了更多的可能性。

那些女子退到角落中,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去。因为如果夙夜看不上她们。她们就只能够当朱唇万人尝的军妓。

“不滚是吗?全部扔到虿盆里面去!”

夙夜的手中抚弄着阿青留给他的衣裳。神色缱绻得像是对待自己最深爱的情人。但薄唇吐出的话却是这般的绝情,冷漠。

“是!”

殿外的黑衣侍卫进来三两下将那群女人都给拖了出去。那群女人哭得如同雨后梨花,但夙夜最烦的就是女人哭了。之前阿青待在他身边的时候,那个傻丫头天天都开开心心的。他过得和快活,从此之后更加厌烦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当然如果哭的人是阿青,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的神色有些不悦,那些侍卫立刻点了女人们的哑穴。让那些女人只能够落泪,却无法哭出声来。

下属们退下去后,脸色也尤为惨白。自从夙夜回来之后,整个人整天闷闷不乐的。做事情比以前更加地冷漠残忍。他们都明白是和那个女人有关。偏偏那个女人就像是消失在人世间似的。无论怎么找都没有消息。整个边城只差没有掘地三尺了。

这几天的事情对于夕国和棂国都属于巨大。安王卿念阳已经叛国,他的封地现在已经和夕国归为一体。这些天卿晨墨突然惊醒了一般。接连挫败了夕国三次。原本已经处于下风的棂国重新夺回了优势。但安王的突然叛国着实给了棂国严重一击。

安王封地虽然离京城偏远,但都是富饶之地。而且最重要的是,通州属于三关要塞。现如今通州已经落入夙夜的手中。若卿晨墨不能将通州取回,夙夜下一步便可直逼棂国除却京城外,最重要的城池。接着便可发兵京师。

现如今夙夜已经从边城到了通州。通州里面自然有夙夜以前安排的地方。夙夜生性冷淡,通州的别宫,他是不喜欢的。可他现如今还沉浸在情殇之中。并未开始发兵。他的那些下属三天两头地找些样貌和阿青相似的女子来。为的只是能够让夙夜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但是那些女子每一个入得了他的眼。而且这些女子越来是来,只会让夙夜更加思念阿青。

下属们把那些女人送走之后,心里的怨气越发地重了。他们一致认为那个女人就是妖精,否则现在怎么找都找不到。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远远就见到了在后院树上休息的阿青。她累了一天了,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但事实貌似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