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诡异的味道

卿晨墨在房间之中,心中对阿青那只小傻妞颇有些挂念。就像是一条鱼离开了水一般艰难。身体里憋着一股子气就是出不来,现在那股气在他的身体里面乱窜。

他不禁叹道难道是因为自己年岁已大对俗世间的男女之事有了念想?这些年里面,他的心中一直寡淡如水。即便偶尔有念想,也会因为他修炼的内力压制住。只是这些年,他自己过得也是步步为营,一来不愿意找一个人和他一同面对这动**的生活

。二来是受母妃的影响,他一生最愿爱一个人,不会处处留情。而那个让他深入骨髓疼爱之人并未出现。

禁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些念想,他的身体就像是一朵云一样,不受着外力的影响。他自己的心里面还没有做出决定,双脚已经踏上了前往刑部大牢的路上。

此前,他曾经身着铠甲在沙场上和将士奋勇杀敌。那个时候他也是热血沸腾的,可还是没有今天来得激动。他的年岁俨然不小了,今日却足以用年少轻狂来形容。

在去的路上,他在心中无数次地想过阿青在牢中做什么事情。现在身上的伤口还疼不疼?会不会不习惯牢里面的膳食?

他记得阿青那个小丫头虽然看起来无比的随和,但是对于衣食住行也颇有些讲究。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一阵激动。心想着一定要赶快把这次的事情解决。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把她早一点带回来。

然而到了昏暗的牢狱之时,某只早就已经睡着了。他一进去就看到了她纯美的睡颜。尽管没有任何华丽绚烂的装饰,她依旧美得像盛开他心间的优昙花。

他的心里微微有些震撼,尽管现在二皇子府外潜伏了不少的人。但他还是冒着危险出来看她。就好似有什么东西缠绕着他似的。他非来不可,却又找不到非来不可的理由。

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他的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满足。凝视着她的双眉微微皱起,他心想着她大抵是因为伤口还疼。他便前去将她抱入怀中,缓缓输入一丝真气。他温柔的手抚慰着她的身体,让她紧皱的眉也舒展看来。

恍然间,他竟有了多余的念头。那便是此生不让她再皱起眉头。这样舒眉,浅笑的她美丽耀眼。那股子缠绕在他身上的东西仿佛又收紧了。

然而阿青在半梦半醒之间擦觉到了有人来。因为早些日子,她要防着那些奴隶贩子,所以早就已经练就了浅睡的本事。卿晨墨抱着她不久之后,她便已经醒了。只是卿晨墨今天身上沾染到了一股异香让她的心中有些疑惑。这股异香却又有些熟悉。

然而她不想却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是想趁着假寐吃一吃卿晨墨的豆腐。趁机揩油,这种事情她还是头一回做。虽然她的表面上还没有多大反应,其实心跳已经快得像是夏日蝉鸣一般

卿晨墨抱了阿青一会儿,见着时辰不早了便起身把她的身子轻轻放好,再转身离去。虽然只有短暂的相聚,但是他身体里面的冲动已经平缓了不少。

第二日对阵公堂之上,卿晨墨已经换了一身光鲜的蟒袍。腰间坠着一个做工粗鄙的香囊。这个小玩意和他的身份很不相符,但是卿晨墨却戴得高兴。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个东西是阿青花费了一夜在雨夜中采的花。开始的时候这个香囊只是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然而偶然一次让他明白,原来这个东西是她送给他的。

当时他脑子一热,便问她要了过来。

君慕言给卿晨墨一个放心的眼色,接着便是刑部尚书亲自审案。老皇帝在后堂听着,不过老皇帝的行踪到也没有透露,在场的除了安排这一局势的卿晨墨,以及卿晨墨的心腹君慕言,并无他人知道老皇帝已经驾龄。

太子和三皇子面上和这起案子都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三皇子派出去的人一个个都失去了联系,他的心中也按捺不住,便也借着和卿晨墨学习的借口跟了过来。

审案开始后,衙役便将阿青和刘史都带了上来。

刑部尚书拍了板之后,便厉声说道:“宦官刘史,你老实交代你在皇上大寿当晚看到了什么事情?”

君慕言瞅了瞅阿青今天这小样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想只偷吃了香油的小仓鼠一样。他的心里就不明白了,这个小傻妞在大牢里面还有什么香油可以吃。

不过当刘史被问起话的时候,君慕言还是立刻站出来扇着折扇,说道:“刘公公回来的途中被人暗杀。所派出之人已经查出真相。不过此事牵连甚广,还请大人小心审度!”

君慕言说着,便上前在刑部尚书的面前低语一句。刑部尚书脸上立刻吓得惨白。但他是皇后的人,心想着此事万万不可将皇后牵连进来。

“大胆君慕言!你身为我大棂威武将军,却在此危言耸听!来人啦,将君慕言轰出去!”

刑部尚书这显而易见的偏袒让老皇帝在后面大为火光。他对许皇后的情意早已所剩无几

。但是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次等有背公正之事,确也相当于将他架空了。

他在太监总管的搀扶下,拄着龙头拐杖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瞬间让不知情的人吓得个半死,尤其是三皇子,见着老皇帝的怒容时,已经面如菜色。

君慕言看到老皇帝出来后,眼中闪过如同狐狸一般的笑容。他见着卿晨墨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叹道卿晨墨这深藏不露的功底着实厉害了些。

不过卿晨墨故意在朝堂上让丞相大人举荐皇后的人来审理此案,就更绝了。能够先人一步预料到解决,果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好在他君慕言天生和卿晨墨就聊得到一块去,不然这些年卿晨墨一出手,他估计得死好几次了。

“皇上吉祥!”

众人皆跪下行礼。但阿青的还一愣一愣的。她的鼻子好使得很,卿晨墨昨天来的时候身上沾染到的那股子异香在这里又闻到了。而且比昨天晚上的异香还要浓烈一些。

而且这异香很是熟悉,想了好一会儿她才蓦然想起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得知真相后,阿青的脸色一下子红了。

虽然已经失去了记忆,但是以前的那些本事可一点没有忘记。而且、、、而且她貌似对这方面还挺有研究的。

老皇帝坐到堂上冷冷地看了刑部尚书一眼,便不做任何表情。仅这份冷淡已足够让刑部尚书吓破胆子了。

老皇帝咳嗽了几声,斜视了一眼阿青,又望了望刘史,问道:“君慕言,你到给朕说说到底有何人胆敢拦你的路。不让这证人活着回京?”

君慕言双膝跪地,一副惊恐而又慌张的样子。

“臣、、、臣不敢说啊!臣惶恐!”

阿青见着君慕言那股子**的样子,立刻在心里暗暗骂道:这老狐狸还有害怕的一天?估计老皇帝又要被人狠狠地忽悠一阵了。

“你想来都是知无不言的。现如今到给朕卖起了关子,是嫌你这脑袋长在脖子上不好使吗?”

老皇帝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却还是带着刀子一般

。冷冽地让人觉得害怕。

阿青的见着老皇帝变脸变得如此快,一颗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皇上教训的是!”君慕言的眼里一阵狡诈,心道:这可是你说的!现在这大堂上大小官员有好几个。若是说出来让你难堪也不关我的事了!

“臣带着刘公公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一队训练有素的箭队。那些人出手狠毒,好在臣在回来之前已经布好了防备。虽然有些凶险,但是臣还是在九死一生中将这些贼人斩杀。但臣在最后关头抓了一个活口。那些人便是闻名天下的落日箭队!”

君慕言的话一出口,果真让老皇帝的脸色一变。老皇帝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射到了三皇子的身上。

三皇子吓得不轻,双腿颤抖,结巴地说道:“父皇饶命!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妄图用落日箭队掩饰儿臣的罪责。落日箭队的令牌在儿臣生辰之时已经交给了儿臣。所以此事与母后无关。”

君慕言别有深意地瞧了瞧三皇子。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还算有点脑子。知道先保住自己的靠山,再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四弟到底是为何而死?”

老皇帝在无形之中已经上了卿晨墨的圈套。现在老皇帝就算再不喜欢老四,也必须去管这件事情了。

“回、、、回父皇,是儿臣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四弟、、、四弟他、、、”

三皇子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看起来忒可怜。若是论演技,只怕这里还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

老皇帝心中更怒了。棂国最为忌讳的便是断袖之情。卿晨墨便是因为在外传断袖,所以一直得不到重用。

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明了,老皇帝气得差点一口气背了过去。

然而就在老皇帝要定罪的时候,阿青突然说道:“皇上,三皇子虽然做了那事情。但却是冤枉的!”

果真是一石惊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