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他实在继续不下去,前戏做了这么久,他却始终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觉得没来由的恶心!

这一方面是心里的原因一方面也是药物的原因,落樱的药是对他没用,但是却似乎给他留下了后遗症,他没有这方面的欲望了!本来看到如此相似羽涵的一张脸,他还是有那种欲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件件脱掉红袖的衣服看到她的表情时,欲望就被水一点点的浇灭,他早就想离开,但是她看到红袖这样的表情,他突然产生一种折磨她的冲动,那就是把她挑逗到无以自拔的时候抽身离开。

这是对她的惩罚,一张和羽涵相似的面容,他不允许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出来,那是对羽涵的侮辱!

月明清晰,星光闪耀,祁晟睿莫名的烦躁,满脑子都是他和羽涵在一起的场面,也越发的突出红袖的不堪,不知不觉的他竟走到了太子宫,月华倾斜下,一个纤长的身影穿着如雪的白衣,纤尘不染的立在月光下,捣着药,一下一下就像广寒宫捣药的玉兔一样。

祁晟睿停住了,看到这样的情景,他的心一下平静了下来,静静的立在门外看着落樱捣着药,晾晒着药材。

这一刻祁晟睿很想上前抱住落樱,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麝香,很想很想,但是他刚移开的脚步就又马上缩了回来,他选择了幼梅,放弃了她,他不能走进她,那样彼此受的伤害就越深。

是谁说的喜欢一个人,就远远的看!

他就一直立在落樱的身后看着她穿梭在药材中间,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觉得好美好,很想走过去,很想从身后抱住她,他的心在受着煎熬着,很难受很难受,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过去,千万不能过去。

莫辰抱着枕头和一床被子走到院子的台阶上准备就在此睡一晚,他是真的惹到慕容瑾了,慕容瑾生起气来还真不是盖的,他又是哄、又是解释的,但是慕容瑾就是一句话不听,嘴巴撅的老高,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

最后不仅不听他的解释还把他从他自己的房间中赶了出来,慕容瑾还有一点良心,知道现在进入了秋季,晚上比较冷,从门里扔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出来。

他是抱着被子和枕头在太子宫转悠着,很有一种太子宫如此之大却没有他容身之处的感觉。

莫辰铺好被子刚准备睡觉就听到有翻动药材的”沙沙”声,循声望去落樱清丽修长的身影清晰可见,这么晚了,她为什么还没有睡?莫辰想走过去看看,但是却又停住了脚步,慕容瑾轻功好最喜欢干的就是偷听和偷看,要是被慕容瑾看到他深更半夜的和落樱独处,估计他的醋坛子会全部打翻,到时候他可能一个月都回不了他的房间。

真是奇怪,那房间明明是他的?为毛却被慕容瑾赶出来?还理直气壮的,他也觉得理所当然的,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他和慕容瑾在一起后,慕容瑾似乎霸占了他所有的东西,连他的人也都霸占了,他人是他的东西也等于是他的了,莫辰想到这里嘴角隐隐的竟带着一丝幸福的笑意。

“啊呀”落樱捣药材的手一不小心捣伤了自己的手,拇指那块正慢慢的渗出血,落樱吃痛的叫了一声。

祁晟睿很想赶过去,但是莫辰已经先一步赶到了落樱的身边。

“怎么这么不小心?”莫辰拿起落樱流血的拇指,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关心,拿起落樱的手就将她放到了嘴中吸允着。

他和慕容瑾在一起后,也发觉慕容瑾才是他的真爱,现在他对落樱的感情乃至太子宫所有的人都是一种亲情,而作为太子宫最年长的他,自然充当了照顾这些亲人的责任,看到落樱受伤想都不想就疼惜的将她手指上的血洗掉。

祁晟睿看到这一幕整个身体都僵在哪里,心口剧烈的疼痛中,双手紧紧的握紧,他的心为什么感觉那么的疼,那么的疼,一直疼到骨髓中。

吸允着落樱手上血的莫辰,突然感觉有什么动静,忙向落樱的身后望去,那里只有风吹过遗留的痕迹,莫辰将落樱的手指吐出。

落樱满面感激轻声说道:“谢谢!你这么怎么没睡?没有和慕容瑾在一起吗?”

莫辰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指着台阶上的被子枕头说:“被赶出来了……”

落樱顺着莫辰指的方向望去,噗哧一声笑了:“你堂堂的常胜将军竟然那只有三脚猫功夫的慕容瑾给赶出来了,你们的感情进展的不错啊?看来威震八方的莫辰你很怕自己的“妻子”吗?哈哈哈……”

莫辰的脸色黑了一下嘟囔着:“夫人你就被取笑我了,还不是因为参加宴会的时候看到一个和羽涵相似的女子,我不是没来的急把眼光收回来嘛!他就生气了,不过他还是很体谅我的,怕我冻着还给了我一床被子和枕头。”莫辰说道最后的时候脸上又溢满了幸福的笑意。

落樱却惊异道:“和太子妃相似的女子?”

“是啊!她还跳了羽涵那支艳惊四座的丝带舞,如果她不露脸的话,我还真的以为她是真的羽涵呢!可惜……”莫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带着惆怅。他那样紧盯着那个女子看就是为了辨别她是不是真的羽涵!

“你说什么?她还跳了我……太子妃的那支丝带舞?长得还和太子妃很像?”落樱惊的差点说漏了嘴,那支舞在现代中算是普通之作了,但是在这古代却是很难的,身体达不到一定的柔韧程度是跳不起来的,有人能跳出来,她不惊讶,但是那个人还和她相像,她就觉得奇怪了。

“嗯”莫辰认真的点头:“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后来那个女子怎么样了?”落樱焦急的问着。

莫辰摇摇头:“我当时去追慕容瑾了,不知道那个女子怎样了,被杀掉亦或者被皇上看中这都是未知数,太子没有跟你说吗?”莫辰开始反问起来,按说太子一直都坐在席位上,回来也一定会告诉夫人的,但是夫人却是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小曦回来的时候,她也问了他歌舞怎么样,但是他却淡淡的所了两个字:“垃圾”当时小曦的脸色怪怪的,但是她也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小曦那时的表情很奇怪,就算歌舞再不好,小曦也不会只单单的说这两个字,而且说的还那么愤恨和厌恶!

落樱心下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了,一个长得和她相似的女子在祁晟睿悔恨思念她的时候出现!她怎么就觉得像是被计划好的一样,如今悔恨的祁晟睿看到一个和她相似的女子,肯定会有所动心,至少可以从那个女子身上找到她的影子,落樱似乎已经料想到了结果。

落樱回去后想了一整晚,明明都知道祁晟睿会怎么做了,但是一大早落樱还是忍不住的就将小曦叫醒,问他这件事。

睡眼惺忪的小曦一听这事,童真的表情立马变得阴沉起来,双眼犀利:“父皇赐了月洛阁给她居住,封她为谦贵妃。”

落樱的眼眸黯淡下去,开始心里还带着小小的期盼,结果还是和她料想的一样。

“那她叫什么?”落樱很想知道那个女子叫什么,到底这世上还有谁和她长得相似,她不敢说那个女子易容,因为凭祁晟睿的火眼晶晶,一定能看出来。

小曦想了一会儿,脱口而出:“红袖……”

红袖!!?落樱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对了绿柳跟她说过,皇太后训练的十三人中只剩下了四人,幼梅、小悠、姚秀秀,最后一个就是红袖!

落樱一下醒悟过来,幼梅如今虽然还是皇后,但是经历过这两件事情,祁晟睿肯定不会在像以前那样信任、宠爱她了,所以就又弄出个和她长得相似的红袖出来,那个兵符有多重要?太后至于要派这么多人一次一次的周旋在祁晟睿身边吗?而祁晟睿却丝毫没有 察觉,是他的警惕性降低了还是太后那些人做的实在太隐蔽呢?

如果隐蔽就不可能被她发现了,而祁晟睿也应该知道一些,不然她们找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是没有找打那个兵符?那个兵符是先皇传承给太子的,想想也有六年的时间了,而这六年中幼梅一定是找遍了整个皇宫,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六年中幼梅在祁晟睿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占据着多大的位置啊!祁晟睿连母妃留下来的西月耳环都给幼梅带上了,这一个兵符也应该告诉幼梅在哪里啊

但是幼梅却找了六年!如果祁晟睿不设防的话,幼梅她们早就得逞了,她开始相信祁晟睿其实一定早就知道了,不说不采取任何行动就是为了将太后和钰王爷一网打尽,他曾今为了太子之位都狠得下心虐待她,又怎么会忍不了这六年呢?

祁晟睿是一个城府极深,而忍耐心又那么惊人的人!他能坐上皇位一方面是因为他自生的能力第二方面他就是沉得住气!

落樱这样想着更觉得心寒,她这几天一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但是怕说了之后他又不信,如今看来她是不用说了,祁晟睿无论做什么走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剩下的十步计算好了,她还在这里担心什么?

十月阵阵凉意渗透人身,高大宽广的凤**一片凌乱,幼梅赤、身、Luo、体的躺在**,单薄的丝被只将她重要的位置遮住,刺着龙凤呈祥的橘色被单上还沾染着几滴鲜艳的血滴,幼梅光洁柔腻的肌肤上很明显的带着欢爱过的痕迹,太阳已经日照西天,而幼梅依旧在美滋滋的睡着,带着享受而甜美的笑。

红袖一身火红撩裙的闯了进来看到**凌乱不堪的幼梅,神色凛然,关好门走上去就将幼梅的丝被掀掉,暴露在空中的肌肤更是让红袖为之一振,到处都是青紫色和吻痕,尤其是那两座山峰:“你还真是大胆就不怕被皇上发现吗?你知不知道皇上昨晚没有在月洛阁留夜要是被皇上看到你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幼梅睁开惺忪的双眸,听到红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才顿觉清醒过来:“你说什么?皇上昨夜没有在你那留夜?”幼梅听后怎么不惶恐,幸好皇上没有来乾清宫不然她就算太了解皇上,说那些暖语皇上也定会把她丢到蛇洞中喂蛇的!

红袖有些愤恨的点点头:“幸好皇上昨晚也没来你这, 不然我看你怎么办吧!”

幼梅赶紧穿上衣服,问道:“皇上怎么没在你那留夜?是不是你做了什么皇上不喜欢的事情?”

红袖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咬牙跺脚的不行,天知道那时候她有多难受,如果此时进来一个男的,她肯定会像一个**、妇一样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昨晚她可是难受了整晚。

“我都是按照你说得去做的,谁知道皇上最进入最关键的时刻突然拂袖离去,害的我好苦!”红袖越说越激动,果然是碧云国最俊美的男子,她昨晚简直就要看痴了,眼看着自己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了,他却突然走了,她不懂当时的情况他是怎么忍得住的!原以为皇上是到了皇后娘娘这,可是一打听皇上也没有临幸乾清宫,而是回了自己的寝殿。

“啊?”幼梅有些诧异,她在皇上身边六年了,对皇上的习性算得上是了了如指掌了,皇上收了红袖,自然回去宠幸红袖,但是谁知皇上竟然会离开,也幸好皇上没有来乾清宫,不然她真的要完蛋了!

幼梅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天知道,她昨晚会以为皇上会一直呆在月洛阁,所以就尽兴的找了三个男人过来!要是皇上突然过来,一个就算了,还一下三个!皇上那暴戾的性格看到后估计当场就能把她给撕了,看来以后她还是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好!

“我看皇上对那个太子妃也没有多大留恋的,不然会什么要突然走掉。”红袖坐在一旁低低的说道。

幼梅坐在铜镜旁梳着发髻摇摇头说道:“不会的,一定是你有哪一点做的不好,皇上看见你和太子妃长的那么像自然会比较,估计是你和太子妃在**的表现不同,导致皇上才会突然离开的。”

“表现不同?女人在**不就那样吗?难道说那个太子妃在**的时候是具尸体动都不动?”红袖听幼梅这么说有点生气了,女人在那个时候都是一副情迷的样子,她自认为她在**的时候没有幼梅那么大胆!

她只不过是开口求皇上了而已,那也是自然反映,那时候谁忍得住?皇上还问她的呢!难道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太子妃在**的时候是怎样,本宫是不知道,不过本宫知道皇上不喜欢主动的女人,皇上喜欢掠夺,这样也很附和他的性格和身份!”幼梅梳好发髻画着妆说。

她第一次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皇上比较强势,喜欢柔顺的女子,所以她也只好拼命的忍住内心的渴望,六年了,她都不知道她是怎样过来的,要是不在找点男人让她刺激一下,估计她会发疯的!

红袖听后,眼眸愣了下,从始至终都是皇上开始的,到了最后皇上的动作很是挑逗,让她欲罢不能,所以才开口求了皇上,难道很是因为这样?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估计皇上一时半会是不会在到月洛阁去了,倒是你,要小心点,皇上要是今晚来的话,你死定了!”红袖有些惋惜,眼眸在幼梅身上还扫视了一眼重重的说,任何人看到幼梅身上那些印记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什么,皇上要是看到了,就算在宠爱幼梅也没有用,因为男人什么都能忍受就是不能忍受妻子的背叛。

幼梅却一点都不害怕画着柳眉,轻描淡写的说:“本宫才没那么傻,皇上虽然很暴戾,但是却很疼女人的,只要本宫说身体不适,皇上就不会碰本宫,这个办法本宫有了好多遍了!聪明如皇上,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发觉出来。”

红袖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干娘小时候让她去故意接近皇上,皇上如今能有这么宠她?等皇上知道了真想铁不定会将她怎样呢!

红袖出了乾清宫在御花园中准备摘些花朵去不知月洛阁,将皇上的心牢牢的绊住,她就不信以她的容貌和风姿就赢不了幼梅。

桥下水流潺潺的流过,发出悦耳的声音,红袖的心情有些愉悦起来,慢慢的跳起了昨日的舞步,只一个转身就似乎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孩子跌坐在地上,简直就是皇上的翻版,就连身上的气质都那么的想象,而她在他的眼眸中却看到一种熟悉的东西——倔强。

“你没事吧?太子!”红袖立即去扶被撞到的小曦,整个碧云国只有两个人才能穿明黄色的衣服,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子,听幼梅说太子现在是她们的死对头,太子宫的樱花夫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而这位太子却总是很深沉,一般孩子的表情在他脸上是看不到的。

小曦被撞到在地上吭都不吭一声,起身避开红袖伸出去的手,一脸冷然的看着她说:“别碰我”

红袖听了有些生气,她好心去扶,他还不领情!要不是她要嫁妆清纯,以她的性子绝对会让这个不领情的太子吃不了兜着走,小孩子,她最讨厌了!

红袖挤出嘴边的笑容,努力装作一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模样:“太子这是要去哪里啊?是去鱼塘看金鱼吗?”前方就是鱼塘了,一个小孩子自然不会对花感兴趣,而他的太子宫又不是往这个方向去,小孩子都贪玩,喜欢小动物,她自然而然的认为太子是要去鱼塘看鱼。

小曦的眸子很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红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狡黠的眸光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嘴角抿成一个微笑的弧度,脸上立马阴转晴说道:“是啊!姨娘我是要去鱼塘看鱼啊!姨娘陪我一起去吧?”

小曦笑的很是天真无邪,要不是红袖刚才看到小曦冷厉的表情,还真的以为小曦是一个很好很乖的孩子。

笑容虽然阳光,无害,但是小曦的变化实在太大,这笑容让红袖怎么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她想一个孩子,能耍什么心眼?可能太子一贯如此,事实上却是很阳光很容易和人相处的。

虽然她不喜欢小孩子,但是他毕竟是太子,更何况她现在要演的是一副清纯善良样,她就是想不去也不行了。

点点头,微笑着带着小曦来到了鱼塘,塘水清澈见底,一群金色的小鱼在水底游着,绿葱葱的水草在水中摇曳着,塘边长着一些垂柳和花朵,一种青翠欲滴的感觉。

红袖和小曦嬉闹着,突然觉得孩子就是孩子一哄就好,前刻还对她冷言冷语,现在熟稔的像是他亲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