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好欺

如果放手了,两个人就不会在受到伤害了!祁晟睿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自己以前是多么的自私,从小在他的脑中就印下一句话,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他爱羽涵所以不顾一切的将她留在身边,一次次的给她承诺但是却又一次次的食言,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就应该放手,但是他脑中印下的那句话却让他一直错到如今!

既然爱她就应该让她幸福快乐才是,那才是真正的爱情,而不是将她绑在身边来成全自己一时的贪欲!

他懂了,幼梅在他心中是无可替代的,更因为幼梅了解他内心的真实世界,在两者中,他只能选一个,他选择了任何一方都会给让另一方受到伤害,因为这两个人都同时的深爱着他!

假如那个时候他将羽涵送到洛王爷府中,说不定她现在还活着并且还很幸福,更说不定她早已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

祁晟睿的眸光慢慢的黯淡下去,对着落樱离去的背影低低的说道:“朕知道了,朕以后不会在来烦你了,朕放手。”最后的三个字祁晟睿像是用生命去诉说一般,这三个字听起来那么的普通,但是说出这样的话是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气和决心的,这三个字一说出口,他本就揪痛的心更觉得碎裂了一般,瞬间就失去了心跳的感觉。

落樱离去的背影停留了一下,就更加快速的离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真的到处充满了让她窒息的感觉,她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落樱跑到石桌上,听到祁晟睿说出那三个字她哭了,痛了,原以为自己放弃了,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放不下,她流下的眼泪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她有一次的输给了幼梅,擦掉眼泪,落樱用力的呼吸,抬头看着天空飞过的一排大雁,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对祁晟睿是什么感觉,真的是又爱又恨,她恨他的时候,他抓着她不放,爱他的时候,他却说放手。

她真的很矛盾,明明是她让他放手的,为什么从他嘴中说出,心口还是忍不住的隐隐作疼?她到底是怎么了?她到底怎样才能恢复正常?不爱她干嘛要哭?爱他又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的陷入幼梅的陷阱,不仅不去救他还准备冷眼旁观他是什么下场!

她到底是怎么了?以前爱就是爱,不爱就不是爱,现在爱和恨全部都搅合在一起了!女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落樱趴在石桌上,无声的流着眼泪。

“啊……啊……”宗人府中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幼梅双手被吊起,一个狱卒拿着长长的鞭子在她身上无情的抽打着,一鞭两鞭……幼梅渐渐的失去知觉,身体被打的皮开肉绽也没有了知觉。

一盆冷水狠狠的泼到幼梅的身上,幼梅一个冷冽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接着全身就被毒辣的痛包裹着,而新伤还在加剧着,幼梅真的痛的没有力气在喊叫了。

祁晟睿走进来,狱卒也停下了手,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祁晟睿突然一掌就拍向抽打幼梅的狱卒头上,霎时狱卒的脑浆血液四溅。

幼梅虚弱憔悴的已经说不出声来了,祁晟睿抱起幼梅伤痕累累的身体,心痛的说:“朕不会在让你受这样的苦了,朕知道你是被冤枉嫁祸的!”

立时幼梅的眼泪就泪了出来,缩在祁晟睿宽厚的怀中幼梅再一次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祁晟睿正守候在她床边静静的等着她醒来,身上的伤口也不知在何时巴扎好了,体内还有一股暖暖的热流,幼梅知道皇上一定是动用了内力救她。

“皇上……”幼梅虚弱的叫了一声,祁晟睿立即就握住幼梅的手,温情的凝视着她:“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好好睡吧!”

“臣妾谢谢皇上信任臣妾!”幼梅沙哑着声音,泪水顺着眼角流出。

“朕知道不是你,嫁祸你的人……朕已经处决了!”祁晟睿低垂眉头轻声的说。

幼梅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谁,紧抓住皇上的手:“是谁?是谁要陷害臣妾?”

“一个小宫女,因为对你心存憎恨,所以就在太子的茶杯中下了毒药,之后又把毒药放在了你寝宫中嫁祸你!朕已经命人剥了她的皮,挑了她的骨,将她的石头挂与野外给野兽吞食!以后不会在有人害你了,朕会保护你!”祁晟睿扯着慌,既然他选择了幼梅,那么就应该好好对她,只要她不再犯以前的错误,他会重新接纳她。

幼梅听后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眼泪就不停的从眼眶中流出来。

一年一度的王妃评选再次来临,但是皇上还年轻,膝下只有一个太子,因此今年的王妃评选就改成了歌舞欣赏。因为不是盛大的评选,所以并未邀请满朝文武百官,只是内宫中的人出席而已。

太子和樱花夫人亦在受邀之列,但是落樱却实在无心去看什么歌舞,她的心乱的很,所以以身体不适的缘由拒绝了。

皇后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白太医给皇后涂抹了一种很神奇的药,擦了之后皇后身上那些会遗留下来的疤痕便会慢慢的愈合,直至恢复当初的柔嫩白皙肌肤。

幼梅坐在祁晟睿身旁心情极佳的观赏着歌舞表演。

祁晟睿看着这些莺莺燕燕,软弱无力,总是那么几个动作的歌舞实在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淡漠着轻看着,想着如何让歌舞欣赏早点结束,他好早点回去休息。

要不是王妃评选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他根本就不打算举办这场歌舞行赏,跳来挑起毫无任何新意,一想到六年前羽涵跳的那支丝带舞,当时真的是惊艳全场,连他都被惊愣住了,羽涵那幼梅的舞姿仿佛还在他眼前,在看这些人跳的丝带舞,他更觉没有兴趣了。

曾今也有人模仿羽涵跳的那支丝带舞,同样的舞裙、同样的丝带,但是却没有人能将羽涵的万分之一给模仿出来,而后果就是死!

羽涵那支丝带舞在他心中是最神圣的,最经久不衰的,这些庸脂俗粉却将羽涵那支绝美的丝带舞跳成那样,他当然愤怒了,而后果就是一个娇嫩的生命消失。

灯光骤暗,整个舞台上一片黑暗,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却见一个浑身散发着光亮的倩丽身姿从舞台后面走出来,众人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又是一个不怕死的想要模仿太子妃那支丝带舞的女子。

祁晟睿的眼眸也从酒杯上移开,阴冷的眸光更加的阴冷了。整个场面似乎都被冻住了一般。

一直带着亮光的蝴蝶,张开萤光闪闪的翅膀在夜空中飞旋,又如一条弯曲的银蛇,灵活的扭曲着腰肢!

哪一条带着闪光的飘带,在繁星点缀的夜空中时而幻化成一个下凡的仙女对着大家颦颦的笑,一会儿又变成一朵飘落的樱花在空中缓缓飘落,带着唯美。

这根银光闪闪的飘带似是羽涵舞起的那支飘带一样,伴随着舞动的闪光舞出令人窒息的舞蹈,那美轮美奂的舞姿,那尽显妖娆别致的动作,让在场的人都以为重又回到了六年前!

祁晟睿手里的酒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摔落到了地上,整个表情吃惊的看着台上的舞姿,痴愣的站起身,嘴里低喃,满眼竟是不可置信,羽涵回来了吗?

一曲完毕,台下还依旧久久的沉寂在刚才那美轮美奂的舞蹈中,许久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灯重新点亮,舞台上一个穿着火云裙纤长身影的女子跪在台中,祁晟睿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那台上的人无论是身形还是发髻、亦或是身上的那件火云裙都与羽涵当初的一模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羽涵当时是倔强的站着的,而她则是低着头跪下的。

幼梅看着祁晟睿吃惊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抿,眼光看向台上的红袖,不愧是红袖,不仅仅将太子妃的舞蹈模仿的如此逼真,就连穿着打扮和当年的太子妃都如出一辙,皇上要是没有反应那就才奇了怪了。

她料定的也没有错,她陷害太子妃,让皇上误会太子妃如今知道一切真想的皇上必将悔恨,如果这时见到一个和太子妃长的十分相像的女子,祁晟睿必定会把对太子妃的愧疚加注到红袖的身上!

“抬起头来!”祁晟睿清亮的声音在舞台的上空回响,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也有一丝期盼,他希望那个抬起头的人就是羽涵,那支丝带舞六年来一直都被模仿,但是从未有人真正的吸入真髓,跳的如此的逼真的!

他很想知道这个女子是谁,而最大的期待莫过于她就是羽涵。

红袖慢慢的抬起头,祁晟睿的心跳也紧跟着跳跃起来,呼吸一下停止了,同样一双水眸,眸子中带着倔强,同样是清丽可人的容颜,就在祁晟睿真的认为她就是羽涵的时候,红袖的整个容颜没入了祁晟睿激动的双眸中。

她——不是羽涵!两个人虽然长得很相像,他还是看出她们之间的不同,她和羽涵同样是清纯的容颜,一双美妙的眸子,但是她们的脸型真的不一样,还有脸部的棱角处,还有五官的细微处!虽然像,但是她真的不是羽涵。

祁晟睿不免有些失望,但是心情却依旧无比的激动,他失去了一个羽涵,如今又来了一个和羽涵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不仅将羽涵的丝带舞跳的淋漓尽致,最重要的是她眸子中的那股倔强。

祁晟睿一时惊的都说不出话来,在祁晟睿下首位的莫辰也是愣愣的看着,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真的太像了,他看到这个舞蹈的时候以为羽涵回来了,当恢复明亮的时候,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羽涵真的回来了,尤其是在她抬起头的时候,他真的产生一种恍惚,感觉呼吸都要窒息了,心跳的好快,可是她不是羽涵,虽然他的心蓦然停止,但是那种心跳加快和兴奋的感觉却依旧存在着。

一个和羽涵长得想象的女人,让熟悉羽涵的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是一种亲切的感觉!

旁边的慕容瑾狠狠的掐了一下莫辰,莫辰惊诧的眸光才从红袖的身上移到慕容瑾愤怒吃醋的脸上,但是莫辰这次只是看了一眼慕容瑾便又将眼光转移到红袖的身上,真的太像了……就连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倔强都那么的相像……!

慕容瑾当即就气的离开了席位,而莫辰这才感觉到身旁一空,叹息一声这醋罐子估计又生气吃醋了,而这次似乎是无比的认真的。

如果他和一个女的交往,那么最多不让看女的,但是他和慕容瑾交往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不允许多看一眼!莫辰看了最后一眼红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就发现了她和羽涵很多的不同之处,当下也没有心情留意这个长得像羽涵的女子,赶紧去追慕容瑾向他解释,不然今晚他没有好觉睡!

“皇上这个女子长得好像太子妃啊!而且就连这个丝带舞也和太子妃跳的相差无几,皇上你说这个女子是不是太子妃派到您身边的?”幼梅动情的说着,嘴角带着欢愉的微笑,余光却瞥像跪着的红袖,像真的太像了,看到红袖的眼神她还以为是死去的太子妃又回来了呢!

在做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都屏声敛气的等着祁晟睿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