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倾歌更加的开心了:“爵,当初寒旭尧承受我这矫情病承受了七年。你比他更爱我是不是应该承受的时间更久呢?”

看着好他微愣的神情,她又笑了出来:“虽然我也不会让你承受太久的,但这一年期限怎么着也应该有。”

她说的这话很明显,这一年内,我不让你上床,你只能在底下待着,这是命令。

北庭爵像是一时间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这个女人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若是自己不答应她的要求,那不明摆着逊寒旭尧一头吗?

他就不清楚了,这女人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提起寒旭尧呢?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他生活当中的魔咒。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就是比寒旭尧爱你,爱到骨子里面。”说完人便从浴室走了进去,唯留下顾倾歌呆愣在那里。

……

第二天早餐刚刚结束,顾倾歌觉得人生快要解放的时候,老爷子一道诏令将她单独招进了书房。

等他进门将北庭爵关在门外的那一刻,老爷子不乐意地哼了哼鼻子。

“那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真以为我会吃了你。”说着龙头拐杖一敲,向自己的大椅子走去。

顾倾歌在他背后微微吐了吐小舌,这是吃醋的表现吗?这老头当真奇葩的紧?还是说上了年龄的老人,都是这般模样。

“坐。”

他坐好以后,对着顾倾歌说了一句,看着征兆是不准备让她站着聆听古训了,想到这点,顾倾歌对着老头也没有了太多的抵触心理,一个懂的变通的老头就是好老头。

顾倾歌坐下以后,便接收到老头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的眼神:“你在那里的身份应该不低吧!”

“还算可以。”

北庭老先生的面容抖了一抖,也没有在多问什么,只是淡淡地道:“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你知道我们北庭家付出了什么吗?”

他的话让顾倾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明知道北庭爵付出的东西不在少数,可这些天她刻意忽略这个问题。

她觉得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与他人无由。可如今再看,或许猛然间也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不想知道,担心她欠了他而已。

“下次国府竞选的权利,北庭家自动退出。你或许不明白,虽然五年的时间,可这里面的利益关系稍有不当就会重新洗牌。”

顾倾歌放在大腿上大的手微微一顿,她知道要保守这个秘密付出的代价是昂贵的。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北庭家会为了她放弃国府的竞争权。

这些年她也明白了华国上层的机制,北庭家之所以在华国有这样的地位,那是因为他们在国府里面有着无法撼动的权势。

如今不参与竞选,那付出的东西恐怕不是自己可以估量的。因为你不禁要为自己一派的人脉负责,你更要担心他人的秋后算账。

“我……”

“我知道你不清楚,爵也不让我告诉你。可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个孙儿我管束了半辈子,为了培养他,我宁愿当那恶人。”

“他的婚姻是政治性的谈判,是我和卫庆阳 当初一手促成。我今天也不怕你知道,当初在港城的监狱里面我和卫庆阳都动了手脚,否则他不会没有一点还击之力,只能任由我们牵着鼻子走。”

“所以你现在是在弥补?”

不提港城监狱的事情,她心中的激愤还不是太多,说起那里面的事情,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特别是罪魁祸首就坐在自己的面前,那样的感受更加的不美好。

“北庭家的男人从不需要弥补,他们只需要争取。你可以理解为我这是在为他争取,争取他的幸福。”

“你生活在那个年代,你应该更加明白一个男人的真心是多么的难得。我不希望因为前尘往事,你便封锁自己的心,然后断了我孙儿的幸福。”

虽然爵说一切都在计划之内,看这小子还是太嫩了一些。感情的事情怎么能在计划之内呢?感情要不就是顺其自然,要不就是穷追猛打。

永远不要给感情制定计划,那样你会吃亏的。

“老爷子的口才很好。”

“那是因为我说的事实,若不是事实。我纵使说的天花乱坠,你心中自有一杆称。”

这个女娃看着就是一个通透的,希望自己的话她能听进去一点。

若是听不进去,哪怕孙儿再怨怪自己,他在临走的时候也要带走这个祸害。

顾倾歌很久都搭不上话,因为这老头就像是一个谈判高手,能精准地把握人的心理。不都说人越老越糊涂,可这老爷子这一副斗志昂扬是想要干什么?

他是想要返老还童吗?

顾倾歌走出去的时候,神情还带着一点恍惚。

门外等候的北庭爵看到她出来便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要向书房走去。那怒气冲冲的模样,有点想要干架的姿势。

顾倾歌一把将他拦住,不禁皱眉看向他:“你这是要干什么?”

“爷爷是不是威胁你了?”

“你想什么呢?”

她觉得怪异的很,他哪一只眼睛看到老头子威胁自己了。那话应该不算是威胁吧!就算是威胁,她也认了。

“那你这一心求死的样子是干什么?”

北庭爵的神色,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便放缓了下来。

只要不是老头子坏自己的事情就好。刚才歌儿那表情,他是真心惧怕老爷子的一席话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倾歌刚才还以为他担心自己,心中微微有些感动,毕竟他刚才要冲进去与老爷子理论的样子做不得假。

可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心求死?她若是想死,还能活到现在?这男人怎么就不动脑子呢?

“我没有一心求死。”

“可我看到你刚才的神情就是。”

他一脸认真地盯着顾倾歌,像是在考证什么。

“你看错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准备离开这让人感觉到微微有些压抑的书房门口。

“我没有。”

听着他这较真的话,顾倾歌也懒得搭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成幼稚鬼了?他可不可以正常一点,回归人类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