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笑且气恼难为君,也聪也楞直才成棠

原来这姑娘不仅擅长装神弄鬼,居然还喜欢偷人东西!

若是平常物件便也就算了,可是这玉佩是君澈贴身放置,哪里会平常。眼看着初云被染染长鞭卷上墙头,两人俱是得意一笑,双双跃下远逃而去。君澈怎会善罢甘休,咬死了牙从榻上一跃而起,提气便要追出。

连这件东西也敢偷,初云……你青丘就是找死!

“鸳鸯!”

阳光下灿晃晃一个五彩大花布突然跳到君澈面前,把这个原本火冒三丈的君子顿时吓退了三步。待定睛一瞧,果然是方才大堂中发痴的西楼,不知道她怎么会刚刚这么巧的此时出现在这里。可是看着头发蓬乱、披着个大花布满园乱跑的傻丫头,君澈第一个念头是自己正衣冠不整的问题。

慌乱整衣,却突然惊觉衣衫整齐,便连衣带都是根根紧系。若不是贴身玉佩确实失了踪迹,方才那一幕几乎只令人错疑大梦一场。

“鸳鸯!鸳鸯!”仍在满院乱跑,西楼也不嫌弃那块花布拖在地上早就泥泞不堪。方才那洗衣大婶也没继续追来,看来是彻底放弃掉了。倒是她一个眼尖,见君澈肩膀上落了朵花很是奇特,咋呼着捏起来,喊了声“毛毛~”噗的吹远。

这便算是有了新花样。布也扔了,院中落花都成了蒲公英,一朵一朵捡起来吹,此刻的西楼目中无人。

这样的傻丫头哪里还能让人生气呢。君澈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很是叹了口气,毕竟,随即他还有一个人要见

呢。那个人……那个人啊,她的死拧脾气,怎么会主动站到自己面前。

出了门,见她背影独自一人。若是说风萧萧而立,却还真不至于此。便添了笑,逗弄之心不减的凑上去,懒了声调:“主人。”撒娇。

将手缩入袖中,璧月棠转身直视着君澈。早就知道他的痞赖,便是他做了多么出格的事情,也只道平常罢了。“那一日的警告,看来你并没有看在眼里。”太过聪明乖觉之人的通病,别人就算再如何好心好意,他们也会只顺着自己的理念去行事。听人劝?那是低他们一等的人才会去做的傻事。

此言却换得君澈好一阵琢磨:“警告?警告……”给了个肯定的结论,“主子你好像只警告过南宫别再来引诱我,对我,似乎是并无一言吧。”哪件事糗,他专挑哪件来说。

若不是心中早就定下主意,璧月棠这个偶尔脑袋缺根弦儿的姑娘就又要被他扯开了话题。深吸了口气,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静,脸颊却很是不争气的红透了半边天:“不要以为你智谋过人便可以把青丘的姑娘们掌控住。这里的姑娘,从不服人,更不肯听从除了狐爷以外任何人的命令。”

心中到底还是不服,追加了一句:“这里,没你的好处可得。”她写的“好”字究竟意义为何,她就不信这个痞赖当真一无所知。

真的是好在意。这姑娘有话就不能忍住了不说吗?看着璧月棠,君澈心里几分无奈却又有着几分轻松。罢了,这本就是她的秉性。

却将话岔开:“原来如此,需要先拿下狐爷。”

他怎么还想着这事……全身无力,璧月棠也没了绕了圈子的心情,直接问:“你说吧,你要我们青丘的姑娘们替你去做什么。”

咦?之前一直云里雾里的瞎绕不好吗,什么话还真的全都要挑开了说啊。君澈对于璧月棠这种一时聪敏又一时缺脑的性格,表示理解无力。不过要是解释,还是很容易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又哪里是解释了!

还不等璧月棠发火,君澈当机立断一口将话夺过来:“当然,你已经被筛选掉了。”谁让她聪明是聪明,就是偶尔会那么楞直一下下。但只是这一下下,在那种地方,足以要了性命。

看这姑娘立刻又是勃然大怒的翻脸样,抢先确认一件事:“我是不是拿下了狐爷,你们所有姑娘就可以全部听命于我?”有捷径走,他何苦还要费那一把子力气。

我……我!璧月棠一双手在袖中拼命压抑住了,还是忍不住的微微打颤。不对!我凭什么压着脾气不发啊!“等你见得着狐爷的面再说吧!”真不清楚她这次是怎么这么突然快速的就想明白过来了……

火冒的三丈高啊。君澈对着远走背影正想偷笑,忽又见这姑娘气哼哼的转身回来,将一物塞进他手里,再回身可就是跺着脚离开了。

唔,真把她气得不轻。君澈看向手心,方才他一心想把璧月棠迅速气走,好方便去抢回的那块玉佩,已然在手。看来初云是才跳下院墙就把玉佩给了璧月棠。

某些时候,他还真搞不懂这些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