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争暗斗观颜听语,两小无猜一掷豪赌

站在这里看过去终究只能看到个大致面容,叶非羽经过最开始的惊喜,静下心来又想起君澈的恶魔本质。谁让他们两个自小认识,他再知道他不过了,疑心顿起……“这么好玩的宝贝你会告诉我?莫不是等着我最终发现表错了情,你在一旁早便看足了好戏。”以这家伙来到青丘做个龟•公这么无聊,这件事绝对不是不可能。

只看定了蓝郎,君澈弯起眼睛笑,说辞早就准备好:“你真当做我会把好东西留下来给你。要不是青丘护人护的厉害,用强的我也要验了货再说其他。”终于肯转过头直对叶非羽,惯常的蔑视,“你当我君澈是何人,我说他是他就是!只怕反倒是你怕了。”

叶非羽虽然早就习惯了这家伙过分的嚣张,却还是不肯服气他的激将:“有道就划下来,你说如何,我奉陪!”

“青丘花魁早已毁于我手。现下,这个努力成为秦宫头牌的蓝郎就交给你。”将叶非羽揪到面前,君澈手臂搭肩有多么亲热,只有眼中冰寒目下无尘,“他的脾气、武艺只怕更胜当年。而你……”瞅瞅叶非羽高挑却着实与壮硕无边的身材,嗤笑,“小心用强只会被打掉满口牙。”战书已下。

不过是要将对方的处子之身破去,也就只有君澈这种无赖会将强夺这种手段洋洋自得。不过倒也如他所说,对蓝郎用强吃亏的铁定只有叶非羽,所以只能用情去骗。刚巧骗人动情这事情叶非羽拿手的很,有的玩还有的面子赢,他为何要拒绝。

“彩头为何?”总不能没有好处便白做戏给他瞧。叶非羽心里明镜一般,君澈摆明了不掺和根本就是想白看好戏而已。

关于这点,君澈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能从叶非羽身上捞到什么好处:“若是我赢了,条件到时候再说。若是你赢了……”贴过去几乎贴面,柔声,“我给你一晚,从今往后称你做爷。”

下得好大血本,看来是认定了自己会输。恐怕所谓条件到时候再说,是憋了不知道什么坏心到时候再算计才对。叶非羽这口气偏就要跟君澈杠上了:“你且在这里慢慢看,有的是好戏给你瞧。”

我自然会站在一旁看着,看这姹紫嫣红,看这断壁残垣,看这大齐江山如何坍塌纷落。君澈手臂长伸,攀住墙头翻身而上,第一时间找到个绝佳的位置卧观佳戏开锣。

“西河舞剑气凌云,孤蓬自振唯有君。”

好吧。染染丧气的扔掉鞭子,听着话音就知道来人铁定是青丘门中的客人,反正今天蓝郎也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鬼模样,练不练习都一样。转过头看清楚原来是萧韵的恩客,心下有些明了。反正青丘的客人也去秦宫本是常事,就是不知道这朵桃花男在上面还是下面。联想了一下那几日里传的纷纷扬扬的留言,有谱了。

没想到蓝郎这家伙居然能留下自己的第一次,算了,那就不算帐要钱了。

心情不爽就不想管账,染染连个招呼都不打,甩手走人。

瞅这意思,自己就这么被扔在这里任由这个摇着折扇故作风雅的桃花男调戏?此刻方知青丘有多么重女轻男,蓝郎无语泪先流。

“你可认得我?”果然都对蓝郎的真实身份更感兴趣一些,叶非羽反其道而行之,主动拉近关系凑近乎。

很好,自己对这里两眼一抹黑,反倒是这齐国国都之中动不动

就能出现个认识自己的。蓝郎对这种感觉厌恶透顶,一瞪眼反问回去:“那你便认得我?”

满面春风三月柳,叶非羽一双眼要笑出何等妩媚风情,趁机更走几步凑上去,将蓝郎面容细细密密的瞧个清楚:“我所问便是求你认得我。你也如此问,可是想让爷我将你放在心间,永世不忘?”折扇挑起蓝郎下巴,他总算记得君澈所说蓝郎的脾气比之当年更甚,不敢贸然触之逆鳞。

厌恶的刚想扭头不理,可是眼角所见却是君澈懒洋洋的躺在墙头上看他笑话。不期然想起句儿昨日的教诲:便是再如何讨厌男人,小倌绝不可以对客人露出厌恶之色。

只能僵硬了脖颈,蓝郎双手合拳借着行礼之时微微后退,总算将自己的头从折扇上解救出来了。

“秦宫蓝郎见过公子。”

这脾气好像与君澈所说大相径庭,不过叶非羽将蓝郎眉眼都已经看得分外清晰。亦如当年一般剔透的隐隐似是病弱的白皙肌肤,眉若远黛青山飘渺,唇如粉樱凋零落雪。只因满面抑制不住的不耐,唇抿成线,眉颦含愁,却微可窥见长睫卷翘下一双墨黑眼眸寒光暗敛,如剑锋芒隐匿入鞘,唯那不肯堕了出身自来的清贵高傲之气,依旧在少年一眉一梢间逼人的迫出来。

脸上没有丝毫痕迹又如何?这少年如此之美,缱绻了千山暮雪之感。无论何时都可让人一见就知道是他,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可以有他这般绝世之姿。

原本只因玩笑而一心诱骗的叶非羽瞬间改了主意。这上苍特意赐到自己面前的瑰宝,如何肯白白放过。

“本公子姓叶名非羽,从今往后,便是你的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