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碳炉君澈初试探,捡鸡翅西楼火烧身

谣传出身高贵,逢遭大难却仍不肯失了贵族的尊严,正在为成为秦宫的花魁不用接客而努力。哈,可还真是谣传。这位贵人明明纨绔之气不改,哪里有为什么而努力的迹象了。

君澈气而发笑,拽过少年,对他挤眉弄眼:“我随你进去。若是你的蓝郎哥哥胆敢再找你麻烦,看我不揍到他屁股开花,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手托酱油碟一脚便将房门踹开。

屋中的书生被吓了好大一跳,顿时被浓烟呛得咳嗽了两大声。待看清闯进门的人是谁,以及这人手中拽着的少年,满是焦急起身就要将少年抢过来:“千阳,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快过来。”见君澈护住了千阳不肯让他抢走。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随后反倒硬冲上来,眼睛瞪着眼睛的将千阳拽到自己身后。

这书生究竟是有胆没胆。若是有胆之前怎么任由千阳被蓝郎欺负,若是没胆现在怎么又敢从自己手中将人抢过去。君澈含笑仔细打量书生,看他眼中满是仇恨,心中恍然:自己可是毁他姐姐名节的罪大恶极之人,他又怎么能容忍再有人落在自己手里。

不过看这满屋浓烟,君澈使劲儿挥袖扇扇,真怀疑屋里这两个人在想什么:“你们在做什么?”往前几步看清楚,“烤……鸡翅膀。”太有情趣了……

“有哪个头脑正常的人会在屋里烤鸡翅膀啊!”君澈怒了,出奇的暴怒了!

斜坐在窗口,头枕窗框悠然呼吸新鲜空气的蓝郎摊摊手:“若是走水了烧的也不是你家,你这个杂役急个什么。”

便是吃住在青丘,小少爷态度依旧高高挂起。

箭步飞起,一脚将煤炭炉照着蓝郎踢过去,君澈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只还插着鸡翅膀的铁叉对准了蓝郎的喉咙就捅。

好在蓝郎从小习武,近日与染染练习舞剑更是使得身轻如燕,单手抓住窗框飞身跃起躲开煤炭炉,并着凌空抓住踢飞到自己面前的铁叉,刚刚巧上面也有一只鸡翅膀。飞身铁叉如剑迅疾连刺,不过两下伸脚横扫,转瞬间便将君澈打倒在地。

蓝郎抖动着手中的铁叉,阴测测一笑将铁叉直插而下。“叮当”声响间两根铁叉交错卡住,蓝郎的铁叉将将停在君澈的喉结上,只需要再使半分力气便可见血。

“如何?想不想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绝对的优势令蓝郎分外悠闲调笑。

倒真是好灵的一双耳朵。君澈歪歪头,轻松不输蓝郎:“便是手中所持之物不是剑,‘身形转换之间只可有舞而不可有剑。’染染的教导你仍记不住吗?”

蓝郎才想说什么,又听门前千阳想要进来救人,到底还是被书生硬拉着拽出去,不由得心底偷乐:君澈可真是把书生给得罪了个彻底。转回脸继续看身下这张云淡风轻脸,果然是厌恶的不能入眼:“不过三脚猫的功夫,偷听了几句染染说的话也敢来教训我?你真当做……”

“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欺负的就是你!”

君澈所来目的为何,就是欺负人。谁说打不过便不能欺负了,有他这张嘴,天王老子也会被气得冒烟。见蓝郎立刻被气得咬牙,赶紧手上使力让铁叉不能再插下来,更是看了看蓝郎

的那把铁叉之上鸡翅膀比较干净,抬头咬了一口,嚼着实在是美味:“染染说了多少次,虽剑在手,但不可有半分剑气。我看你这哪里是剑气,分明都成了杀气了。”

也不等蓝郎给个反应,君澈再抬头又是一口鸡肉:“如何?这么辛苦的要成为花魁,你可是要接近谁的身边?”接着又自猜自说,“以你的教养绝对不可能自己进到这种地方。嗯,后面的自然也就明白了。”也真亏的他敢说,分明洛岚就已经告诉过他蓝郎如果逃跑青丘陪葬,怎么可能蓝郎是自己卖身进来的。

其中缘由蓝郎却是半点儿不知,心中想了半天都没能记起这张脸究竟是谁。却知这家伙已经将自己身份猜出,暗自恼羞成怒。身随所想,手下逐渐使力,便是就此机会杀了他也未为不可。

两人正在僵持间,忽闻窗外传来声尖叫:“西楼!你头发怎么着火了!你在干嘛!”

又听西楼傻呵呵的笑:“鸡肉……鸡肉……”

“哎呀那是掉在地上的!不能吃!哎呦~你个傻姑娘!”纷纷乱乱又是叫人,又是打水……不多时这边是众女惊呼,那边是井水并着井轱辘嘈声乱响,更有怒气冲冲的当家妹纸甩起响鞭命众人安静,大声呵斥究竟是出了何事。千声万响汇成了一锅粥,咕嘟嘟满锅冒泡,几乎要将青丘炸裂开来。

终于在其中听到染染高声怒斥:“书生!”看来那个炭火炉并着满地鸡翅膀的来源,还是被那些姑娘们给查出来了。

唯留屋内两人面面相觑。良久,君澈噗嗤一笑:“郎阿郎~你往哪嘎哒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