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坐在千寻身旁闲适喝茶并加着帮忙出坏主意的韩函抬眼看过去,猛然吓了好大一跳,赶忙将叶非羽抱进怀里好生安抚:“好孩子,乖孩子,你怎么了?”

直看到韩函那双深邃不可见底的墨黑双瞳,其淡定从容气度源自那岁月叠加独添了旁人再没有的韵味,从来只要有他在便可安心。终于得以“哇!”的痛哭出声,小傲娇真的是被吓坏了,“君澈……君澈他……他是鬼!他、他把自己脸皮给撕下来了!”

“好可怕!呜呜~~”真是被吓得狠了,傲娇不是炸毛,而是毛彻底被炸飞了,坚决赖在韩函怀里死都不肯再冒头。

“什么?什么?”叶非羽哭嚎着冲进来,说的什么旁人根本就没办法听清楚。再加上韩函从未见自家小傲娇能被吓成这样,心痛之下也无暇顾及旁人,便是他已经隐隐猜出出了何事,也没空向人解释。

最后还是千寻无奈之下掐指占了一卦,这才弄明白了来龙去脉。虽然心里明白叶非羽这是借着机会撒娇呢,可是他总是哭哭啼啼的,大家都不得安宁不是。手指在脸颊边轻点两下,笑的文雅:“非羽小兄弟可是忘了?君澈半边脸都是黑色药膏,那本来就不是他的脸皮,撕下来很轻松的。”

唔,讨厌的不识风情的人!

收了眼泪,叶非羽那副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越发变本加厉,缠在韩函怀里就是不出来:“我不管,你们非

要我去欺压君澈。我现在受了惊吓,需要赔偿。”桃花眼润了水光滟潋,那是多么的凄哀惹人怜惜。

小样的,装成这幅可怜样给谁看,你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谁会不知道。千寻和初云都不急着说话,齐转头去看狐爷,直把仍在计划图上比比划划的狐爷看得一愣,前后左右绕了一圈尾巴才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就摇着尾巴蹭上去,毛茸茸的脑袋在韩函掌心上下磨了好几个来回,掐着嗓音开口了:“韩韩~”

恶——屋中之人齐刷刷好一阵猛抖,鸡皮疙瘩掉一地啊。

唯独韩函依旧是云淡风轻之态,只因怀里已经有了叶非羽,只能空出一只手揉揉狐爷的脑袋:“狐狐,有何事?”

九条尾巴就缠上去,将叶非羽那怨毒的目光无视掉,反正下一刻他只会感激它:“狐狐要韩韩陪,狐狐要韩韩抱着才能睡。”

“可是我今天……”话语戛然而止,韩函看着狐爷眼里马上就要滴下来的泪水考虑再三,终于咬牙下了决心,释然而笑,“十点之后我便没事了。不过现在必须将一些事情忙完,需要提前离开,不介意吧。”毕竟预约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去吧,去吧。”狐爷爽利的放人都快成为轰人了,直等到韩函都已经出了青丘的门,才跳到叶非羽肩上抬爪好好敲敲这个没用的小傲娇头顶,“路都已经为你铺好了,今天晚上能不能把这位大

众情人变成你的独自专属,拜托你好好争气努力下吧!”

我……我……还不等委屈的小傲娇抱怨个一两句,一旁早就有个更不耐烦、最是委屈到极点的人掀桌造反。

“你们都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一脚跺在椅子上,一手叉腰,如此猛虎下山之势,除了璧月棠还有谁人可以做到。而此刻这位青丘第一花魁,黑透了脸,正式揭竿起义:“不管当初设定如何,好歹老子也是青丘第一花魁。现在可好,番外里面应有的戏份被人抢了几章不说,就连自己男人也屡遭调戏!臭狐狸,你真当做老子没脾气是不是!”

这嗓子惊到狐爷瞬间蹿回千寻怀中,初云也侧躲在他身后,到底有个神仙做靠山比较安心。而被当作公认的挡箭牌,千寻笑弯了一双灿金眼,人比花再娇三分:“棠棠何来此话。”啧啧,这彪悍妹纸打不得劝不通,最是麻烦,“当初立意之时,棠棠姑娘不就应该最是清楚自己男人本质。现如今才表示不满,未免有些晚矣。”

“呸,胡说!”既然论到当初立意,屋中的妹纸们顿时炸了锅。提什么不好非要提立意,也不知道是哪只狐狸说的,写个文欢脱。最后捏!最后捏!

“我们要改结局啦!”

改结局?但闻此言,某一黑心人两眼绿光,嘿然冷笑:好啊,爷给你们改结局,保证让你们爽翻天。嘿嘿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