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让他君澈下跪?这青丘里面的姑娘要不要这么异想天开。知道今天是怎么样也逃不掉了,反倒不急起来。向楼上招手,让方才那人将褙子扔下来,只将层层衣衫整理齐整,君澈才对着今日格外精神的染染笑言:“大当家,我自认并没有招惹到你,不过青丘姑娘有多不讲理,到也早有耳闻。”

“只是,你若想让我乖乖屈服,怕是注定一厢情愿了。”

不讲理就不讲理,染染向来信奉有时间磨嘴皮子,不如一招OVER的爽利信条,荆棘鞭耍开,铿锵声音如金属撞击:“谁管你服不服,反正打到你倒地不起,染染我也算是功德圆满!”

仓皇躲开,君澈这才确定。我靠啊!原来这才是这位纯爷们的真正用意!这秦宫大堂有多空旷,荆棘鞭长凌厉,他疲于逃命就已经很是吃力,哪里有时间去想其背后的缘由究竟为何。

墨瞳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好容易找到目标。险之又险的躲开一鞭,腾身踹柱为力,翻空几周落在人群中,死抓住才想要转身的句儿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青丘、秦宫的消息问句儿再不会错!

句儿可没想到自己都混在人群里面这么低调了,还是没能躲开这位祸害。苦了脸,拔去毒牙的毒蛇缩起身子做可怜状:“我一直呆在房间里,出了何事不要问我。”

呸!会信你才怪!

可是那鞭子如影

随形而来,实在是自己今天这身华服太过光彩夺目,人群中一眼也只能看清他。君澈毫不客气的将句儿推到自己面前做挡箭牌,口中急喊:“大当家,你可是不顾自己手下的容颜了吗?”

容颜?染染心下盘算:也对啊,若是别处还则罢了,这些小倌们要是脸上不小心被鞭梢带到,毁容了可就彻底废了。将荆棘鞭收回臂上,手掌伸出就要将句儿从君澈处抢回来。

亲人哪~句儿见染染竟然肯将鞭笞君澈放后,抢先来救自己。顿时双眼热泪盈眶,憋屈起小嘴好委屈:“染染殿~句儿最爱最爱你了~”乍开双手,”要抱抱~“

意犹未尽,将嘴唇撅起来嘟嘟做萌物状,好长一声:“MU~~~MA~~~”

天雷啊!万里晴空不知何处天雷一道,正中染染天灵盖。瞬间全身过电千万条,从头木到脚,定格化石!

还傻乎乎咋呼着的句儿完全没注意到染染被迫定型化,才闭起眼做陶醉样,惊觉臂肘处刺痛,不受控制的一拐一弯,直袭木鸡状的染染前胸。

嘶——围观人群不约而同转头不忍再视。染染平日里就算男装示人再如何雷厉风行的模样,她是个女人绝对是不争的事实。而女人嘛……

“把句儿给小爷吊起来!爷抽不死他的!“

逃出生天的君澈再不去管秦宫里面如何的鬼哭狼嚎、沸反盈天,只拍拍衣服,就又是道貌岸然的君子一枚。走在

大街上,处处都是红红的年味,既然秦宫回不去,青丘也绝对不能进。谁知道那些姑娘们还憋着什么坏,绝对不能自投罗网!

可是自己又该去哪里呢?

无意识的拿起街边小贩摊上的春联,其上墨笔粗糙,所题也不过是春节时日最为常见的词语。不觉看愣了,从前在家中,哪里见过如此平常言语。可是,为何还是会看的心中生出几丝暖意。

也不知道爹他老人家,在老家过得如何,身体是否康健……

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原本也与君澈毫无干系,可是偏偏那马上主人街上那么多人不管,就对着他一句:“喂!你!“

嗯?回过神,君澈看上马上之人,心下了然,微微一笑,行礼:“不知公子唤在下何事。“此人与自己从无交接,不知今日为何会找上自己,想来不会有好事。

锦白绣袍之上金线绘以龙纹滔天,彰显其无上皇室身份地位,本是朗眉秀目、唇弯自成俏的纨绔子弟,此刻却皱紧了眉头。抖袍下马,站到君澈面前,开口,冷若刀剑冰霜:“明黄之色,你可是想要找死吗。“

什么?君澈赶紧看向自己的褙子,浅黄色而已,至多,算个擦边球吧。但是,在这位皇家子弟眼里,也是犯了礼制。

没办法。只能对着对方再度弯腰行礼,先讨好总归好说话:“七殿下安陵易云,果然不负盛名,人比花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