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已是不曾闲

这个男人疯起来真的是要命的性感,低沉的呢喃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再搭配上让人入迷的绿宝石一般的眼眸,钱宓知道他正在勾引她。

很难想像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男人会为了她禁欲长达七年,她忍不住好奇的问:懒

“那个,会不会忍得很辛苦?”

赫焰从她含羞的语气中明白她的意思,右手抓起她的左右,五指交握,看着她:

“对其他人,或许是,但是对于我,却并不是很困难,因为这里,”他将他与她纠缠的手贴近他心口的位置,“这里住着一个人,很霸道的霸占了我所有的空隙,让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找其他的代替品。”

“可是我听说,男人在这方面很难控制……”尚不被他控制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无意识的画着圈,惹得赫焰一阵低喘。一个翻身,让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

“其实没那么夸张,情.欲这种东西虽然有其本能,但是却是可以转移的,所以我将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暂时的忘却。”虽然能做到的时刻并不多。

钱宓贴着他的心口,细数他的心跳。

“你恨过我吗?”就像她恨过他一样。

“我不知道,”赫焰摇头,“我只知道,我每天光是想你便占去了我所有的时间,恨你也不过是想你的另一种思恋……”虫

钱宓情动,轻轻念出心底浮现的词句: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那得功夫咒你……”宋朝一位蜀妓所写的一阕《鹊桥仙》里的后半阙,她曾经读到,心中颇为震撼。一直在想那是怎样一种痴情,能叫人这般无怨等待,如今,却在身边的人身上得到印证。怎么能让她不感动。

赫焰并不是非常懂中国的诗词,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她主动亲了他一下,重新躺回属于她的位置——他的胸膛,闭上眼眸:

“嘘,休息……”

她真的累了,赫焰看着在他胸膛上不到五分钟便沉沉睡去的钱宓,手不自觉的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却不至于让她感到难受。拥住她,便像拥住了他的所有世界,从此再无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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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叫醒我?”等到钱宓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日暮西陲,才惊觉已经睡去了整整一个下午,急急的起身,借着玻璃的反光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

“我看你睡的香,不忍心叫醒你。”贪看她的睡容,不知不觉中,时间从指缝间溜走,他却不曾注意,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一生便在着短短的一下午中度完,这样他便拥有了她的一生。

“完了完了……”钱宓嘴里碎碎念着,她今天要去幼儿园接钱心,现在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惨了惨了,墨白一定要骂死我了!”

今天是她自告奋勇去接女儿的,现在居然睡死过去,抱怨赫焰还不如马上赶去幼儿园最实际,钱宓跳着穿好高跟鞋,随着一声“我走了”,便如一阵风般卷出了赫焰的办公室,中途还撞到一个人,钱宓也没看清是谁,连声道歉之后,冲向电梯。

施婷看着这个早该离去的女人,心中的不安开始扩大。

走进赫焰的办公室,将做好的企划书呈上,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我刚刚碰到了第四色的钱经理,她,似乎有什么急事……”她想问的是为什么钱宓会在总裁办公室里逗留整整一下午,细节有这么多可以聊的吗?赫焰一直是一个注重效率的人,不可能将时间虚耗在毫无建设的闲聊之中,唯一的解释是,他们在这里根本就不是讨论工作,而是做一件让她想到就难受的事。

赫焰,她所见过最出色的冷峻男子,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一生非这个男子不嫁。所以她才会放弃国外优越的条件,跟着他来到中国,她以为这样就能更接近他,可惜他好像对每个人都一样,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倘若,他一直这样也就罢了,但是凭什么他会对那样一个只会靠美色的女人流露兴趣。那是不是说明,他的冰山已经开始融化了,而使他融化的女人不是她。这叫她情何以堪!

赫焰连眼都不抬一下,轻“嗯‘了一声,迅速的浏览过企划书,指出比较明显的几点问题,交还给施婷:

“照我说的去做,还有,第四色的策划直接递交给我,你腾出手来管酒店开张的事。”

“可是策划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在跟。”施婷反驳,如果让赫焰直接接触第四色,也就代表着,他有更多的机会看到钱宓。这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事。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赫焰冰眸淡淡扫过她的脸。

施婷的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不敢。”他已经警告过她一次了,如果这一次再让他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她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她,他在是那样无情的一个人哪。

“下去。”声音不重,听在施婷耳中却像重击心房。他对她当真没有一点温言软语吗?哪怕是施舍一个笑容给她也好。

走出总裁办公室,走进往下通往企划部的电梯,施婷看着镜中的自己。精炼的套装包裹住凹凸有致的身材,五官立体,自认不比钱宓逊色到哪里去,为什么赫焰总不肯看她一眼?

如果——施婷暗自捏了一下拳头,如果钱宓能够吸引赫焰,为什么她不可以,她一点也不比钱宓差。她就不信比不过一个小小的钱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