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进饭厅,便看到饭桌前坐了两人。

一个自然是讨厌的韩疯子韩静了,另外一个是——韩真。

奇怪他竟可以与韩静同桌共餐?连司徒无义都没有这特权呢!外甥果然不一样?

找了个距韩静最远的位置,打算坐下时,韩静开口了。“过来这边坐。“他指指身边的位置。

不是吧?要他坐在他身边?他不要!

韩静眯眼盯他,盯得他心里发毛。韩真看出他的不愿,道:“不如坐我这边吧。”

雪炽阳转头望他。

“他只能坐我身边!”韩静冷冷地道。韩真莫名其妙地被他冷瞪了一眼,识相的不再开口。

雪炽阳不满。“我坐这边就可以了。”

“小阳阳——”韩静盯着他,不怕他反抗。“可是本王比较喜欢你陪在身边呀!”

雪炽阳脸一热。“你……不要又发神经了!”

韩真暗中诧异。惊讶有人竟敢顶撞韩静?他的这个舅舅是家族中极具有影响力的人物,听母亲说,舅舅有前世的记忆,常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好比这巨宅,外公是极力反对舅舅建造的。不知为何,外公与舅舅之间有很深的矛盾。舅舅如今的成就,并不是倚仗家族势力,完全是靠他自己打拼出来的。

舅舅很少回C市,尽管C市是他的故乡。他更多的时候呆在E市,据说那里曾是某代帝王的都城。今次他来C市半个月了,却并无离开的意思。因此,外公才会叫他来找舅舅……

“如果你想空肚子的话,就坐在那里吧。”韩静悠哉地说,只要他一声令下,不给他饭吃,他就只能空肚皮到明天早上了。在他的地盘上,敢不听他的?

贪婪地瞅着满桌的佳肴,雪炽阳吞吞口水。没……道理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吧?先喂饱肚子吧!

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认命地走到韩静的身边坐下。韩静笑了。雪炽阳瞪他一眼。得意个屁!韩静挑挑眉,气鼓了雪炽阳的两腮。

韩真不可思议地看着针锋相对又十分自然和谐的两人,一种莫名的失落缭绕在心头。

第一次看到古装的雪炽阳,被他那粉妆玉琢般的模样深深吸引住了。然而,当看到他和韩静的相处模式后,心头的小苗一下灭了。

这个少年,是舅舅的人啊!

对他来说,遥不可及。

吃饭过程中,韩静的戏弄,雪炽阳可爱的反应,偶尔斗斗口角,无不说明了两人的关系。

可能吗?

两个人……两个男人?

“真是小孩子,嘴角沾到汁了!”韩静嘲弄地凑过去,用舌头舔掉了雪炽阳嘴边的酱汁。

“呃?”雪炽阳一愣,竟乖乖地坐着不动让他舔了个够本。

当舌头滑进他的嘴里时,他猛地惊醒,瞄到一脸错愕的韩真后,急急推开韩静。

“你……你干什么啦?还在吃饭呢!”

韩静的手臂揽在雪炽阳的椅背上,将他半圈在怀中。“吃饭中可增加一些情趣啊!”

“不……不要胡说八道了!你外甥在呢!”

“哦?”韩静挑眉。“你是说只要小真离开就可以了?”

“才不是呢!我……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

韩静瞥向韩真。“小真,你可以回家了。”

尽管不舍,便已吃饱的人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何况,主人发了话,他敢不走?

“是的,舅舅。”韩真起身。

雪炽阳一慌。“喂,饭没吃完……”

身子失了平衡,惊叫一声,竟已坐在韩静的大腿上了,被他的铁臂紧紧圈在怀中。

“小真,回去代我向你外公问好。”韩静笑眯眯。

“好的。”韩直垂下眼,行了礼,便离开了饭厅。

“喂,喂,不要走——”雪炽阳欲哭无泪。

“你不怕我吃味?”韩静在他耳边低语。

“我管你那么多?”他气呼呼地嚷。“放开我啦!我还没吃饱!”

“就坐在我腿上吃吧。”逗这小东西挺好玩的。

“啊?哪有这种事?你要倒我胃口吗?”

“看来你是饱了!”韩静的手从他胸口一路*到他两腿间,手掌一动,掌握住了他的**。“下面——应该还没饱。”

雪炽阳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僵直了身体。

韩静的唇在他嫩白的脖子上徘徊。“小阳阳,你好香啊。”

“你……你不要这个时候……**……”汗涔涔地叫道,“我……我吃饱了,我要回房,还有功课呢!”

“**的怕是可爱的小阳阳吧?看,这里都硬了!”韩静邪恶地捏着他两腿间的突起。

“啊?”震惊外加羞恼。

“要回房?好啊,我送你。”话虽如此,但手已钻进他的裤子内了,一把握住了他火热的*。

“唔——你不要太过分!”他伸手阻止,无奈韩静动作更快,扣住了他的手腕。

雪炽阳快要哭了。现在是饭厅里耶!四周还有侍候的侍女!他一点都不想被别人看戏!

似乎看出他的顾虑与担心,韩静一声令下。“所有人,回房!没有命令,不得出门!”

侍女领命,立即退下。不到一刻,“赫连山庄”所有的佣人全部回房。

雪炽阳张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温热的舌头窜进小口内,被迫卷起了柔软的小舌,高昂了头,无奈地承受男人狂野的攻势。

如蛇般灵活的舌头勾玩着他的嫩舌,唇被大力地**,空气越来越稀薄。雪炽阳的双颊绯红,无力地瘫软在韩静的怀中,**完全被他掌握。伸入到他底裤的大手放肆的玩弄着他的**,修长的手指已经有一根插入两股间的菊门内了。

“唔——”

扭着腰身,想甩开那深入的手指,**紧紧收缩,阻止入侵者,然而,那手指毅然刺入深处,痛得他发抖。

湿润而红嫩的唇被松开了,雪炽阳含着泪,吸气。

“这么饥渴?”韩静戏谑地舔着他眼角的泪珠,下面的手指开始**。雪炽阳全身一震,早已被分开挂在韩静腰两侧的腿弯曲了,后仰的身体躲避着他的攻击,双手并用,推着压来的胸膛。

“放开……放开我啦……”喘着气,他叫。

“你咬得我这么紧,我怎放得开?”扬着坏坏地笑,将手指往里插了两寸,狠狠地顶上了**的敏感点。虽不满意这小家伙的个性,但身子却很甜美。

“呀!”雪炽阳全身一酥,几乎要化成一滩水了。哀怨地瞪着邪恶的男人。太过分了!他怎能如此对待他?明明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却亲密到这种程度?这个样子,叫他以后怎么和他相处下去?

越想越恼,心一狠,抬脚便踢向可恶的男人。

韩静闷哼一声,而坐在他大腿上的雪炽阳一愣。

“呃?”

不知何时被脱了鞋的脚正踩在韩静的俊脸上!?

毛毛的感觉在雪炽阳的心中爬升,勉强拉开笑脸,对上韩静那张从他脚底下显露出来的黑脸。

大掌扣住他的脚腕,更大角度地拉开他的两腿,雪炽阳痛呼一声,后悔死了自己竟然笨得抬脚踢他!

此刻的他,一腿挂在韩静的腰上,一腿被高高拉起,架在了他的肩上,两腿高低悬殊,苦了他的下胯,大大打开的角度,非常方便了韩静的使坏。

“小猫儿太顽皮可不好啊!”还在他体内的手指抽了出来,雪炽阳暗松了一口气,但危机并没有解除。

韩静噙着冷笑,解着袍子底下的裤腰带,快速的掏出了巨大而挺立的*。雪炽阳瞪大了眼,惊恐地摇着头。

他……他真的打算在饭厅里……*他?

不!不要!

曾有过一次痛苦的经历,令他毛骨悚然。

双手还未开始做出拒绝的动作,韩静早他一步扣住了他的双腕,他瞠目,哑口无言。

大幅度分开的两腿使下胯巨痛,不敢动,怕一动,拉得筋骨更痛!全身受制,无可奈何的他,根本是虎口的羊了!

闭着眼,他深吸几口气,哀求。“韩疯……韩先生,咱们打个商量,可不可以?那个……我们不要这么认真……刚吃过饭,就做……不利于消化的运动,不大好吧?”

韩静空出来的右手在他胯间的裤头上徘徊。“会吗?我觉得运动一下有助于消化。”本来只想戏弄一下他,但,谁叫他敢在他脸上放肆呢?他可知,若在古代,臣子踩皇帝的脸是罪该万死的?

谈笑间,那手却成爪,一阵丝帛的撕裂声倏地响起,雪炽阳只觉得胯间一阵清凉,低头一看,愕然发现胯间的裤子被韩静的蛮力撕下了一大片,瞬间,他羞涩的*和被**过的菊门暴露了出来!

“啊?”他咋舌。

韩疯子是如何办到的?他……他竟然……如此变态?

优雅地一笑,韩静将自己勃发的硕大顶在了他的菊门口。

惊涛骇浪般的恐惧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雪炽阳大叫:“不要——”

但韩静却冷酷地一笑,不顾他的反抗,一挺,便刺入他脆弱的**内。

“痛——”咬破了唇,痛得皱了五官,**无处可躲,被迫插入了男人巨大的**。

“真紧!”韩静猛地一顶,完全插了进去,顶得雪炽阳煞白了脸。

鲜红色的血从两人的**处渗出,雪炽阳开始抽泣,顾不得任何尊严,他哀求:“放过我吧……真的好痛……呜……”

韩静柔和了双眼,低头温柔地吻他的眼。“嘘,乖孩子,疼痛是为了让你记住,你是我的!只有疼痛,才更深刻!”

“不……我……会死的……”

“宝贝,我怎舍得让你死?别说傻话了。真是个孩子。”宠溺地一笑,*却一挺,粗暴的动作与温柔的话语完全成对比。

“啊——不要动——好痛——”冷汗直冒,身体剧烈抖动。

将肩上的腿放下来,挂在腰间,手掌托着少年的臀,往自身的下腹压去,相拥的两人完全没有空隙了。雪炽阳的头垂在韩静的肩上,*的疼痛已叫他无力反抗了。

“腿夹紧我的腰。”韩静下令。

雪炽阳没动,他根本没有力气了!

韩静挑眉,托着他的臀,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迅速地变位,令恍惚中的雪炽阳大惊,下滑的身体毫无着力点,慌乱之下,无力的双腿一绷,紧紧圈住韩静的腰。但这一动,更把自己往他怀里挤,**紧紧吸附在男人的**上了!

“你……你要干什么?”做就做,韩疯子干什么站起来?

韩静放开他的双腕,笑得如黑暗中的撒旦,慵懒地下令:“抱紧我。”

雪炽阳瞪他。

韩静半眯眼。“不想滑下去,就抱紧我。”

望望离自己颇远的地面,不想屁股开花,他不甘不愿地圈住男人的颈,像一只无尾熊,紧密地缠在男人的身上。

韩静两手拖着他的臀,埋在雪炽阳颈间,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得意地笑,在雪炽阳怨恨的咒骂声中,迈开大步,开始走路。

“哇——”雪炽阳扭了一下腰身,大骂。“王、八、蛋!”

他这一走动,便活动了深埋在他体内的**了!一阵磨擦,又怪又痛的酥麻感倏地刺激脑神经,他被惊得挣扎不得,只有大叫大骂。

“好吵人的小嘴儿!”韩静飞快地封住了他的小嘴,雪炽阳只能发出“唔唔”声了。

变态!变态!宇宙超级无敌大变态!就算看过这么多的**小说,也没发现哪对男男恋是这样……呃,做的?边走边做?他不怕跌倒吗?

“唔——”身体变得好奇怪!

明明痛得受不了,但那忽明忽暗的振动,搔得**忍不住收缩,一收缩痛得慌,他又只好马上放松,可一放松又莫名其妙的想收缩……反反复复,他越缩越紧!好像要把韩静的*吞进体内,再不想吐出来了!

韩静的喘气声不比他轻,幽深的眼凝视着他,看得他想哭。

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双手按住他的臀,站着**了起来。

“啊——不——”想推开他,却料不到韩静一个大步,将他压在了回廊柱子上,更快更用力地撞击他。

“韩……静……你——”摇晃着头,泪珠滚滚而下,心脏在狂跳,拒绝的动作一下子变成了迎合,配合着他的撞击,扭动着腰摇摆着。

“啊……啊……”他张大口,双手紧紧揪住韩静背部的衣服,汗水浸湿了刘海,甩了一滴滴小水珠,绯红的脸神情愉悦。“唔——要——快——啊——”

微张了口,破碎地**着。

韩静双眼深沉,大力*着他颈上的动脉,*甚至是粗鲁地撞击着,那又紧又热的小口吸得他血脉贲张,他的迎合,简直像缚咒,激起了他更深沉的*。

“真是个**的小鬼!”他喘着气,一波一波地*加叠着涌向被他弄得尖叫的少年,缠在腰上的双腿越圈越紧,抓在背上的手更紧了。

韩静冷笑间,将雪炽阳推上了*的高峰,猛烈收缩的**又紧又热,几乎要让他泄在他体内了,但他丹田气往一下窜,硬是让那硕大硬了几分,雪炽阳前端溢出**,随着**的缩紧,再也忍不住,要喷泄,韩静的手快速地捏住了他的前端。

“啊?”沉浸在*中的雪炽阳红了眼,难受地喘气。“放开……呀……”

“偏不——”韩静恶意地加重力道。

“让我……射——”他哀求。

“我都还未射,你怎么可以先射?”附在他耳边,低语。“前世,我们向来是……一起射——”

“混蛋!”再也受不了,双手抱住男人,双腿圈住他的腰,以男人的**为中心,使劲地扭着腰身,一心一意要男人射在他体内。

韩静满足地叹息,配合着他的动作*。

“啊——”又一次,**收缩,*来得特别快,**的紧缩一次紧过一次,但前面终是得不到解放。

他受不住,开始哭了。“静……静……你不要折磨我……”

韩静舔着他的泪,笑问。“你……是谁呢?我的宝贝……”

“阳,我是雪炽阳……啊……”极度脆弱的**又被男人粗暴地撞击了。

“不——你不是雪炽阳……”又猛又烈地捣弄着脆弱不堪的**。

雪炽阳扭动全身,欲躲却躲不掉。“不要了!不要了——呜快——快啊……”

“说——你是谁?”韩静粗重地问。

“我……我……”神智被*淹没,迷离的眼涣散,但又凝聚,微张了嘴角,溢出口水,极度**魅。

“说——”

“我……”**再次收缩,此次比前两次更紧了,紧得韩静几乎无法动弹了。怀中少年全身一绷,有数秒的昏厥,白光闪过,他睁开贪婪的眼,索着男人的吻。“我……我是……是……龙……”

“什么?”韩静躲开他,不让他吻上他。

“呜——”少年淌着泪,抖得很厉害。“我……我是……龙……龙卿……静的龙卿……”

韩静双眸中寒光一闪。“你说什么?”

喘着气,少年啃着男人的下巴。“静……静……吾王……”

“龙卿?你真是龙卿?”

“让我射……静——”流着泪,少年哀求。

韩静阴阴的一笑。“敢骗朕?”

狠狠地捏住前端,一滴汁都不让溢出,少年痛苦地扭曲了五官,**收缩得厉害,*留连不住,刺激着全身的感官。

“说——你究竟是谁?”

“哈——”急促地吸气,少年边哭边叫:“臣……臣……龙卿……求……吾王……赐臣……赐臣……甘露……”

韩静忽地狠狠吻住他的唇,手放开了他急欲喷发的*,深埋在少年体内的硕大猛地一阵*,然后激烈地喷射在他体内,同时,少年积累了数字的*终于得到解放。

“唔——”

两具极度兴奋的身体相拥着滚到地上,剧烈地翻滚着,**的双唇分开合上,合上又分开,**还在*,震**。

许久之后,极度疲惫的身体相缠着叠在地上,不动。

韩静强壮的身体压着少年削瘦的身体,十指**在少年的黑发间,幽深的眼凝视着少年同样深沉的黑眸。

天,早已暗下,走廊上的灯光发出幽明的光。

飘着花香的空气中杂夹着刺鼻的糜香。

汗湿的头发,湿透的衣袍,还有那……依旧深埋在体内的*在缓慢地动着。

“唯有……朕的龙卿方会求朕赐于甘露。”鹰眼倏地犀利,他道,“龙卿,你可被朕逼出来了。”

少年转过头,躲开男人炽热的视线。

男人更快地扭过他的下巴。“说,你就是朕的龙卿!”

大眼一阵寒栗,少年的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男人哈哈大笑,笑得狂肆。“不如何!只想——狠狠地折磨你!”

少年的大眼渐渐迷蒙,男人大喝一声。“你休要再逃!”

猛烈地一刺,刺得少年颤抖。

迷蒙的大眼再次幽深,喘着气,他虚弱地道:“别再……别再了……这个身体会坏掉……”

“是吗?”揽着身下人的腰,缓缓地站起,再一次托着少年的臀,迈步向前走。

“唔——”少年仰头。“静……不要这样……我……我……”

“你是朕的龙卿!”男人将他压在廊柱上,一手揪住他的头发。

“臣……臣……乃赫连王的……龙卿……”

“你敢说恨我?”男人咬他的劲动脉。“说——你不曾恨朕!”

闭了闭眼,少年微弱地道:“臣……不曾恨……吾王……”

“你是朕的!朕不许你再逃!你逃了前世,今生今世休想再逃!”

少年望着夜空的眼充满了悲伤。

“如果……如果……”**一阵收缩,他知道*即将来临,而这个身体的极限也将到了。

“如果……如果可以……啊——”全身一绷,在昏过去之前,他大喊,“我不要再遇上你——”

“不——”

韩静抱着晕在怀里的少年,阴鸷的脸上布满了寒霜。“龙卿——龙卿——朕不许你再逃!朕不许!”

即使狠狠地用**刺激怀里的人,怀中昏过去的少年毫无反应。

“可恶!可恶的龙笑天!你这个懦夫!懦夫!”紧紧抱着少年,韩静大吼。

我……不愿醒来……

如果没有来生,我们将不会重逢——

不重逢,便不必……

不必……

悠悠地醒来,羽扇般的睫毛动了动,黑如珍珠般的眼珠蒙了一层轻雾。

“唔——”轻叹一声,少年睁开了眼。

黑?谁的头发?

咦?

“哇哇哇——”

“——闭嘴!”男人烦躁的低喝,压下了鬼叫般的声音。

雪炽阳捂着嘴,东张西望之后,揪着被单,紧张地问:“你……你怎么会在我的*?”

韩静趴在被褥间,半支起身,一手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锐眼从细长的发后扫射向露着香肩的少年。

“你……看什么?”雪炽阳吞吞口水。为什么……他的眼神幽深得可怕?仿佛要吞噬他?

“哼——”嘴角一扬,韩静支起身,靠坐在枕上,不知从哪里*出一根烟,打火机“叭”地一声,燃上烟,吁了一口气,喷出一团烟雾。

雪炽阳呆呆地注视着他修长的手指。真……真该死的*!

“小鬼,看清楚,这是谁的床!”

“咦?”雪炽阳一惊,重新打量。啊?这……这是韩疯子的房间?他……他是怎么来到的房间?昨天用晚餐时……

脸一白,他瞪大了眼。

“想起来了?龙——卿?”男人坏心地提醒。

“什……什么,什么——”雪炽阳捧头,大骇。昨晚……昨晚他再一次被韩疯子给吃了?

过程——竟是不可言语的——舒服?!天啊!后来……后来怎么了?他——忘了——!

苍白了脸,他几乎不敢看韩静戏谑的表情。

未理沮丧中的少年,韩静*向床头柜,抓过小时钟看了一下。“六点半,还早呢。呵……”

眼珠一转,看向还在自我厌恶的少年。“还可以再来几回啊……”

耳朵一竖,少年倏地抬头。“什么……什么可以再来几回?”

韩静靠了过去,手指一挑他的下巴。“自然是——*了。”

“啪——”雪炽阳拍开他的手,弹跳了起来。“哎呀呀——痛——”

全身一动,由于昨晚的运动过度,酸痛随之而来,股间的那个脆弱的地方更是痛得似火烧。

趴跪在*,捂着后方,痛得咬牙切齿。

韩静抽掉嘴里的烟,皱眉。“怎么了?”

雪炽阳扭出了五官,恶狠狠地骂:“王八蛋!明知故问啊,你!”

韩静倾身上前。“很痛吗?”

“废话!”雪炽阳眼角有泪,难受地嚷。“哪天你被男人操操看就知了——”

韩静眯眼,危险十足。

雪炽阳委屈地扁嘴。凶什么凶!他怕他啊!哼!

锐利的鹰眼在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后,缓缓地柔和了。“我帮你擦药吧。”

“呃?”突来其来的温柔令雪炽阳的心猛地一缩,他微红了脸,推开靠近的男人,缠着被子,跳下床。“不用了!”

“真的不用?”没有阻拦他,依旧靠在*,抽烟。

发颤的腿,无不说明了他不适的身体,但不想再留下来与男人相处了,雪炽阳东看西看的找衣服。

奇怪?衣服哪里去了?

地上没有,椅子上没有,*更没有!

搔着头,百思不解。

韩静捻了烟,对少年茫茫然的样子视而不见。十分钟后,他终于有良心地开口。“不用找了,衣服,应该还在走廊上。”

“啊?”趴在地上的人儿一呆。

不……不是吧?

难道是……昨晚在走廊上*时,衣服在那个时候被韩疯子脱掉的?啊啊啊?蹲在地上哀叹。呜呜呜,他……他怎么回房换衣服?太……太悲哀了吧?

阴恻恻地回头,埋怨地瞪着*悠哉的男人。

“要我先借你衣服吗?”男人支着头,挑眉。

“不、用、了!”咬牙切齿。认命地裹着被单,站起身,很有骨气地走出房。

哼!他才不要穿他的衣服!就算出门被人耻笑,也不要穿着有他味道的衣服!

*的男人幽幽地凝视着少年坚硬的背影。

手指贴在唇边,高深莫测。

或许——他可以撕毁少年的身体,揪出那抹顽强的灵魂……

“呼——”清晨的凉风,令雪炽阳缩了缩肩,脸埋在被单里,大眼浮动雾水。

太……悲惨了!

明明不是恋人,却被……

像小狗般地甩甩头,他闷闷地走回自己的院落。一路上遇上了几个仆人,仆人皆露出惊讶的神色,他走得更急了,但全身的疼痛,令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蹒跚了几步,一个不稳,身子向前倒去。

“呀——”

“小心!”

司徒无义及时地出现,一把扶住了他欲倒的身子。

抓着被单,暗自松了口气,本来要向对方说谢谢的,但一看是司徒无义,他一恼。“放开我!”

“抱歉!”司徒无义扶好他后,退了一步。“雪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通红了脸,紧紧抓着被单,不敢再看司徒无义疑惑的脸,心里窘得要死了!太可恶了!两次!两次最狼狈的模样全被司徒无义给看去了!太倒霉了!

越想越悲哀,他擦着渗出来的泪珠,跌跌撞撞地回院。

司徒无义立在走道上,微微皱眉。

在众多“关爱”的注目下,遮遮掩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好不容易松口气了,才一抬头,却看到晚香一脸揶揄地立在浴室门口等他。

“雪公子,洗澡水备好了。”她行礼,嘴角却在上翘。

“轰——”

门口那裹着被单的人儿当下全身通红。

“晚香——姐姐——你不要太过分!”踩着沉重的步子,心灰意冷地拨着垂在额前的刘海。“为什么……你们都一副知道……*的模样?”

“咳。”晚香移开身子,退到一边。

韩疯子昨晚应该有下令,要所有的下人都回房的啊!

晚香垂着头,有点可怜那个被蒙在骨里的少年。虽然昨晚下令所有人回房,但——他们都没有睡,清楚地听到了——“野猫的春叫声”。

闪过浴室,将被单从门缝里扔出去。

试了试水温,刚刚好,这方放宽心滑进水里。

几秒后,浴室里传来几声闷哼。

“痛——”

晚香拾起被单,望着浴室的门,一脸同情。

好不容易适应了,雪炽阳坐在水里,掩面。

好——想哭——呀!

两次**……他是否该找条绳子,上吊算了?被同一个男人抱一两次,在没有任何感情的状态下,任意被……XXOO了!呜呜,身为男子的他,太……太悲惨了!

如果被老妈知道他的儿子被男人上了,不知她会做何反应?是举杯欢庆呢,还是暴跳如雷?头一垂,埋进水里。老妈的反应,一定是前者!可怕的同人女,还能期望她有什么正常的反应?相对而言,正常的父亲应该会暴跳如雷!但——可恶的老爸竟然在韩疯子的**威之下,将他送给了韩变态?!

慢吞吞地洗了个澡,从水里爬出时,不经意地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浑身挂着水珠的白皙身体上种满了大大小小的“草莓”,丝漉漉的黑发滴着水,前额刘海中分,露出洁白的额,双眉之间缭绕着一股柔媚之气,纯黑的眼蒙了一层雾气,可怜兮兮……

咽咽口水,细长完美的脖子散发着诱人的气韵,不算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令人想张口含之。

眼一花,镜中的少年神色迷惘,似乎有一双手拥住了他,韩静泛着呼人的目光盯着少年,一手扣着他的下巴,一手握着他的脖子,低头,张口,咬向他的颈动脉——

“啊?”

身子一滑,他倏地惊醒,惊恐地瞪着镜子,镜中只有一个满脸惊慌的少年。

他闭上眼,咬牙。

真是……太没息了!自己看自己的身体都会走神!

抚上颈,吁气。

要摆脱韩静的束缚!在这场有钱人的游戏中,平凡如他虽失了身体,但——没丢了心!

心,还在他身上!

低低地笑。怎么可能丢了心呢?

他呀,虽然爱看**小说,但并不是真正的同志啊!

浴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晚香探出头,问:“雪公子,好了吗?要拿衣服给你么?”

雪炽阳拿毛巾遮身,没好气地道:“好啦,好啦!你把制服放在门口就好。”

“咦?公子要去学校?今天不是要好好休息吗?”毕竟昨晚他叫得很大声,应该……很辛苦。

脸“唰”地红了,他嚷:“休息什么呀!我……我才没那么娇弱!又不是女人——”

晚香抿嘴笑。“对不起,晚香失言了。”

雪炽阳鼓了腮。

韩疯子!恨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