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余子安,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孤狼一般,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极强的悲伤,也许是受到了余子安的影响,南风倾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泛酸,她眼神怔忪的看着地上残留的血渍,不难才想到在他们来之前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余子安,墨墨被司空痕带走了,也许....”

她很想说也许墨墨的孩子还没有被打掉,是多么的想要去安慰他,只是当看到地上的血渍的时候,这话不知道怎么得就说不出来,生生的被南风倾吞进了肚子里。

南风倾狠狠哽咽了一下,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拼命的想要发泄出来,上官猜只是眼色深沉的看着里面,不说一字一句。

余子安突然抬头,目光凶狠,南风倾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余子安,狠,悲,苦,都一一在这个男人身上出现。

“余子安,你要去哪里!”

见余子安突然转身向外面走去,南风倾生怕余子安一个冲动,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拉上上官猜连忙跟了上去。

余子安除了医院直接开车彪了出去,南风倾不敢松懈跟了上去,知道余子安很有可能是去司空家,怕他会冲动,倒时候余子安要是和司空痕争执起来,场面恐怕有些不好收拾。

果然,余子安直接将车开进了司空家大门,那些下人们还来不及打开铁门,余子安就已经撞了进来,也不怕会伤到人。

下人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当真是吓坏了,连忙去了里面叫关月然出来看看。

关月然似乎很是意外,才刚出来露了个脸就看到余子安那张恐怖的吓人的脸色,关月然正准备叫嚷,余子安却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直说:“我要见司空痕!”

关月然不知道余子安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而且看样子这人似乎非常愤怒没概念跃然也是个有理智的人,虽然不知道余子安找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事情,不过却还是让下人去了楼上把少爷叫下来。

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余子安的到来,司空痕沉着一张脸站在二楼的阳台居高临下的看着余子安说:“你来做什么!”

“把墨浓交出来!”

余子安双拳紧握,眼神冷

冽如冰。

司空痕的脸色瞬间就扭曲了,片刻却又笑了起来说:“余子安,墨浓不在我这里。”

“我再说一次,把墨浓交出来!”

一个小小的司空家,他余子安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让整个司空家族在这A市消失!

“我也再说一次,她没有在我这里!”

“墨浓不是在你家么,怎么现在人不见了却跑到我这里来找人,余子安,你把我司空家当成什么了!”

司空家在A市的地位虽比不上霍家,可是却也从来没有人敢动司空家。

司空痕很愤怒,只是究竟是真是假大概也就他自己知道吧。

“司空,你别说谎了,我们已经去医院核实过了,是你把墨浓带走的!”

南风倾终于说话了,目光直直看向站在上面的那个男人。

南风倾不知道司空痕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谎言、欺骗、残忍、冷酷,似乎她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南风,你在说什么?”

司空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风倾,仿佛是听了什么荒唐的语言一样,南风倾当真是气结,又说:“司空,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明知道墨浓有了身孕却将她带进医院打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到底有多残忍!”

自己亲身经历过两次打胎,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南风倾不想让任何一个即将作为母亲的人去体会,况且,墨浓还有墨宝,就算墨宝从小是由她抚养长大,可是以后终究还是要回到墨浓的身边,她不想让墨浓再受折磨。

她经历的已经够多,她真的很害怕墨浓会挺不下去,她怕墨浓会受不了打击,明明是一个如火的女子,却生生被现实磨成了这个样子。

似乎是受了刺激,司空痕突然就朝南风倾一声怒吼:“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南风,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们变了,明明墨浓是爱着我的,明明墨浓应该嫁给我让生下我的孩子的,可是现在她却怀上了别然的孩子,是你们对我残忍,一直以来变的只是你们,不是我!”

他近乎发狂一般冲南风倾吼道。

是的,从一开始,几乎全A市的人都认定了司空痕和

林墨浓是天生的一对儿,可是谁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南风倾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是俺么的讽刺,如同一把利刃一样直直戳进司空痕的心里:“司空痕,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墨浓,五年前,墨墨走投无路,家族覆灭,双亲入狱的时候你在哪儿?墨墨被人陷害泼脏水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你不是爱她吗,可逆为什么不帮她,却还偏偏要让她受那么多的折磨!”

“司空痕,你就是一个懦夫,孬种,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她,你只会伤害她,甚至从来没有相信过她,一个成天把爱挂在嘴边却又做着伤害她的事情,你有资格说爱么,一个女人,在自己最美好时间却过着任何人都不如的日子,被你母亲羞辱,背着无数的脏水和罪名,这些你知道么!”

南风倾说着,就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司空痕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五年墨墨究竟过的是什么生活,被人白眼,唾弃,还被迫生下孩子,这些,就算是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定能够挺得过来。

如今,他却还要这样折磨她,伤害她!

一句懦夫,宛如一道惊雷一般炸响在司空痕的耳朵,他发狂一样的怒吼:“滚!你们都给我滚!”

关月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让下人将他么赶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嚷着不走就报警,南风倾冷笑了两声,在离开的时候又突然转身看向司空痕,那种眼神,近乎发憷的冷,南风倾悲凉的想着,那曾近在高中时期的铁三角估计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既然司空痕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想她也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说什么。

拉了拉还凶狠的瞪着司空痕的余子安,压低了声音说:“余子安,我想我们有必要冷静下来,墨墨在司空痕的手里,如果现在激怒了司空痕,我怕他会伤害到墨墨,她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和伤害了,我们必须为墨墨着想。”

也许是她的话齐了作用,尽管心里再有多大的不甘和愤怒,此刻他也必须冷静下来,南风倾说得对,现在的司空痕已经不是以前的额司空痕,如果激怒了他的话,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墨浓的事情,余子安不敢冒这个险,也冒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