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

“程沪”

“蒋霖”

“宋乐衫”

“……”

校长手里捧着厚厚的一叠花名册,一一的念着,下面念到名字的同学从左边走到讲台上。揪着一颗心从红色大箱子里面一个接一个的将签拿出来,当看到是白色的签的时候一个个都如逝负重一般松了口气,自右边的梯阶上下来,一脸愉悦的回到座位上。

……一个小时过去了,讲台上陆续的站着九个抽到红签的“幸运儿”。

“江落雪”念完这个名字,校长满意的合上花名册,等待着这最后一名学生。

一分钟过去了,可是仍不见江落雪上台,校长又不耐烦的叫了一遍:“江落雪!”

“哎……”江落雪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朦胧的睁来双眼。

四周的学生看到江落雪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一旁的同学小声的提醒着:“落雪,该你了,去台上抽签。”

听了梅雪的话,江落雪才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也没再说什么。径自走到讲台上去,抽就抽呗,反正她不会抽到红签的。

江落雪在红色大箱子里摸索了半天,最后一脸无奈的看向校长:“校长大人,没签了。”

校长冲江落雪一笑,微微点头:“恭喜你中了特殊签!”

江落雪头上突然冒出了N个问号,向四周瞟了一眼,本来络绎不绝来抽签的人,全都到台下安稳的坐着,然后又看了一眼站在台上抽中红签的九个“幸运儿”,一脸期待:“什么特殊签?是像特等奖那样吗?”

校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江落雪的问话,举起手上的话筒,朝台下的学生宣布着:“现在十名自行车赛手已经成功选出,他们就是:高三(A)班的筱晓、高三(A)班的上官傲、高三(C)班的江雁、高二(B)班的欧阳晨、高二(B)班的南宫旭、高二(B)班的李欣桃、高二(B)班的梅雪、高二(B)班的樊慕、高二(B)班的江落雪、高一(D)班的樊艳。”

“等等……这上面怎么有我的名字?”江落雪一脸激动。

看到江落雪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校长才恍然大悟:“其实特殊签就是这个红色的大箱子,之前我忘了说明,是我的疏忽。”

“那为什么别人没抽到特殊签,我一上来就是特殊签,校长你作假!”江落雪豪不留情的控诉。

校长并没有为江落雪的话而生气,颇有一副长者风范:“为了公平起见,我是按照花名册上的名字来念的,而你是花名册上最后一个名字。当你上来别的签都已经没有了,就只剩下这个特殊签红色大箱子,何来作假之有?”

江落雪实在是不想参加这个自行车比赛,急得都快跳起来了,狡辩着:“还说没有,你把我的名字放在最后一个,这不摆明了是作假么?”

“这件事也在我的考虑之中,当初是谁说要搞特殊化,把自己的名字放在最后面,还说这才叫个性。”校长挑了挑眉,他可是对这个调皮的学生印象深刻呢。

江落雪这才猛然回想起,之前确有此事,悔不当初。就在江落雪正懊恼的同时,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落雪,欢迎你的加入。”上官傲朝江落雪微微一笑。

江落雪闻声望去,看到上官傲之后眸光一亮:“傲哥哥……”没想到上官傲也抽中了,如果能和上官傲一起训练……江落雪想入非非。

校长看出了江落雪急切想要摆脱这个名额的心思,安慰道:“其实这个特殊签还有一个意义,以后你就是这个自行车队的队长,训练的事就拜托你了。”

“好!好!交给我吧!”江落雪突然精神焕发,冲着校长连连点头。校长还以为她是为了队长这个职位而兴奋,欣慰的点了点头。而知道江落雪为什么会有180°大转弯的,大概只有江雁以及她的两个死党了吧。

散会之后,10个被选中的自行车赛手互相认识了一下。10个人中,江落雪只有2个人不认识。特别了解了一下,樊艳是和樊慕今天早上转来的,14岁,高一。樊慕的妹妹,从香港那边的学校转来的。筱晓是上官傲班上的学习委员,听说品学兼优,人又漂亮,又淑女,还是校花。不知道为什么,江落雪对于筱晓没什么好感,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把视线移至欧阳晨身上,才发现樊艳似乎一直都缠着欧阳晨,好似很熟的样子。

“晨、你一声不响的转到这个学校都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哥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人家好想你呀!”樊艳拉着欧阳晨的一只手臂,撒着娇。看得江落雪一颤一颤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你很烦!”欧阳晨豪不怜香惜玉的将樊艳甩开,眼神看向别处。

至从3年前,一次偶然在欧华集团里看到14岁的欧阳晨正严厉的批评他下属,樊艳就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年少轻狂,非常有魄力的男孩子,并开始接近他。

樊艳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晨……人家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一旁的樊慕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的亲妹妹受欺负,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人,一把捏起欧阳晨的衣领,一副要揍人的样子:“欧阳晨,如果你闲你上次伤得还不够重,你尽管欺负小艳试试?”

江落雪看着这对兄妹很是无语,也没闲情再看下去了,张了张嘴道:“礼拜六,7:30学校门口见,为下个月的自行车比赛培训。”既然身为队长,江落雪把荣誉感也看的特别重,这次比赛一定不能输。交代完这句话,便走开了。

“落雪……等等我……”说着欣桃和梅雪跟着离开了,江雁、上官傲和筱晓也回到班上去了。

欧阳晨冷冷的看了樊慕一眼:“放学后,冰尚咖啡厅,我有事和你谈。”说完和南宫旭一起头离开了操场。

樊慕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蹙了蹙眉,才溢集团的事也该是时候解决清楚了。

***冰尚咖啡厅

在一间西式的咖啡厅里,四周都是窗户,夕阳洒落的余辉给整个咖啡馆镀上了一层金子。大厅里一位小提琴手微闭双目,正陶醉的拉着他的小提琴,歌声悠扬,有一种让人心神愉悦、放松的魔力。

“不妨先说说你转来这所学校的目的?”欧阳晨篾了口咖啡,淡淡的问。

“我想现在你应该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吧?”樊慕浅笑,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在桌上:“如果你答应不再追究才溢集团印钞一事,并放弃向警方控诉才溢集团之前的作案档案,这个东西便是你的。”

欧阳晨打开黑色的小盒子,一个发着绿光的珠子印入眼席,是绿痕珠。欧阳晨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颗珠子的确是真的,合上盖,一脸正色道:“你凭什么以为就凭这个珠子,就能让我放弃把才溢集团彻底击溃的机会。”

樊慕一副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你放心,只要你不追究才溢集团之前的犯案,和平解决。我们双方可以签下协议,才溢集团日后再也不会以任何目的与欧华集团为敌,并协助欧华集团蒸蒸日上。再说,你们之前在警方的报案再加上南宫旭前阵子对我们公司的疯狂逼压,现在才溢集团全球100多所的分公司现在只剩20不到,我们还有什么力气和庞大的欧华集团抗衡?”樊慕慢条斯理的说着,而且字语行间里尽是真诚。

欧阳晨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比起整垮才溢集团,还是绿痕珠比较重要。而且他提出的条件,他也都能接受:“既然你早就决定了把绿痕珠给我,并放弃与欧华集团为敌,为什么还要混到籁音学院去?”自始至终欧阳晨一直想不明白这一点。

“嘿嘿,这个你就不必多问了吧,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成为好朋友呢。”樊慕微微呲牙,样子十分可爱。

既然他不愿多说,欧阳晨也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既然拿到了绿痕住,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威胁到欧华集团了,拿起桌上的绿痕:“但愿如此。”接着也不愿在这里多呆一秒,离开了咖啡厅。

“那你要记住我们的约定啊。”身后传来樊慕的声音。欧阳晨微微举起手上的小木盒在空中摇了两下,示意知道了。

出了咖啡厅,欧阳晨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一个号码:“爸?这边的事都处理好了,估计后天就可以回香港。”

欧阳晨一本正经的说着,没想到对方那边传拉一阵随意的声音:“哦?这么快就办好啦,没关系你不用这么急着回来,至少先把那个自行车运动会给过完呀。”

听到这,欧阳晨脸上滑下几根黑线:“我就知道这件事是你主使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不会骑自行车的。”欧阳晨难得露出一副孩子气摸样。

“哎呀,不会骑可以学嘛,想当年我和你妈妈就是因为自行车才相爱的,你老是忙着公司的事也不行,爸爸就给你放一个月假,好好享受你的假期。”说完便挂上了电话,欧阳晨的父亲也很是为他头疼,这孩子就是太孝顺了,总是为了他忙活。对别人总是严苛又冷漠,把话头藏在心里,希望欧阳晨在那边能够遇到一个能够改变他的女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