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他去海边了

?史蒂芬笑着伸出手,和二人轻握。

许杰安殷勤又狗腿地主动伸手替他拎行礼,阴冷的眼神如同X光,把他里里外外扫了一遍。个儿不高,金棕色的微曲头发,微绿的眼珠,典型的四十多岁的德国人的长相,眼窝深凹,眼神深遂,脸庞微方,笑眯眯的,没有他想像中的锐气,身上的衣服还不如他穿的大牌。

他心里犯了嘀咕,不过转念一想,或者外国的有钱人低调,也叫小气,不会享受。

“杰安,走了。”

沈司晨扭头看他一眼,冲他招手辂。

“来了。”

许杰安咧嘴一笑,把手里的行礼交给了助理,大步跟了上来。

几人出了机场,直奔沈司晨的酒店,当然,这也是史蒂芬投进巨资的酒店,沈司晨在这几个月中,已经把股份全部收购到了手里。以前沈策在位,所以很多行业他不方便用自己的名字,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顾虑,把公司的法人都已经改成了自己的大名骒。

有时候,权利也是一种负担,丢掉这个担子的沈司晨反而有了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不必担心因为自己而连累父亲,也不用再任何场合都小心翼翼、维持父亲的名声。

史蒂芬要倒时差,去休息了。

沈司晨也没有回家,和许杰安一起住在酒店的房间里。

已是深秋,不管白天的太阳有多暖,此时子夜,晚风甚凉,华灯的光透进了窗口,映在沈司晨的脸上,在他双瞳里缓缓地**起一圈忧伤的涟漪。

他手指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眺望着颐美中心,那里有他求而不得的女人,此时她正躺在他仇人的怀抱里,尽享她的温柔。

男人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尤其是强大的男人,越得不到,越想得到,或者起因并不是有多爱,仅是因为这种得不到,而滋生了无法抑制的渴望。

洗手间的门打开,许杰安一边用护手霜擦着手,一边抬眼看他,大声说:

“司晨,那老头儿还真是貌不惊人,在路上遇上了,我还会以为是哪个大餐厅的外籍厨师。”

沈司晨掸了掸烟灰,垂下了长睫,遮住了冰凉的眼神,淡淡地说:“什么老头儿,人家才四十多岁。”

“你看他那皱纹长的,还有那灰不溜湫的衣服,也不打扮光鲜一点,过两天见了罗市长他们,别以为他是骗子才好。”许杰安擦完了手,把护手霜丢开,跌坐在沙发上。

沈司晨闻着这香味,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转头看他。

“你怎么娘们儿一样,还擦那东西。”

“这叫保养,你知道这支多少钱吗?”

许杰安嘴角抽抽,举起护手霜对他说。

“干点正事。”沈司晨把烟头摁了,走回来,从桌上拿了一叠文件给许杰安,低声说:“这件事你看看好不好办。”

“又是我去办?”许杰安掀掀眼皮子,不悦地反问。

虽然说他做这种龌龊的事实在是易如反掌,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可是被沈司晨这样支使着,像狗腿一样奔跑,还真让他不是滋味儿。

“如果做成了,史蒂芬先生给你百分之十的股权,你自己算算,别到时候又说我没拉你一把,你玩银行的钱,总是要还的,找点退路难道不好吗?”

沈司晨说得越加笃定,又点着了一根烟,顺手打开了电脑,目光凝聚在一条微博之上……林可韵发微博,好友下个月三号结婚,男方身份显贵,求出主意,送何礼物才适合。

她做过空姐,现在又在公司风声水起,交际圈很广,朋友众多,下面跟帖无数,各种揣测,各种建议,从首饰到香水,再到瑞典产的情|趣用具——女人放肆起来,也能足够放肆的!

所以内敛的冉蜜在沈司晨看来,太难得了,

还有,林可韵的朋友,身份显贵……还能有谁?

沈司晨的心里猛地一揪,有点痛,有点涩,有点酸,有点难过。他盯着那个**|趣用品的用户留言,还上了图片,玫紫色的器具,狠狠扎伤了沈司晨的眼睛,他手指紧了紧,用力拍上了电脑屏幕。

这动静吓了许杰安一跳,有些茫然地看他,不解地问:

“电脑里有老虎咬你手指了?这么用力打它!”

“看你的文件吧。”沈司晨在桌后面坐下来,有些敷衍地应付了一句。

许杰安揉了揉鼻子,勾下头,翻看着文件,眼中闪过几丝阴鸷歹毒,草草翻了会儿,才抬头一笑,大声说:

“这个很容易啊,不过,我建议先做空地产公司的股票,他的投资公司背后也是财团在支持的,只要这些人受到了影响,他也不是印钞票的,能有三头六臂,我还不相信了!这回就整死他!”

“稳当点做,别用自己的人。”沈司晨又叮嘱了一句。

“话说,你怎么不自己做?”许杰安一笑,起身走到他身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紧盯着他的脸问。

“你想加入我们这边,让史蒂芬先生信任你,总得做点什么吧。”沈司晨很淡定,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太极,把问题推了回去。

“奇怪,史蒂芬在德国,他在美国,两个人按理说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这么大的仇恨?”

许杰安还是狐疑,盯着他不停地看,分明是想从他脸上读出端倪。

“谁知道呢?只要他肯投资,让我东山再起,为我父亲出一口气,我管他什么仇什么恨,或者抢过他女人也说不定。”

沈司晨用力吸了口气,淡色的烟雾弥漫起来,模糊了他的脸。

许杰安终于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抬腕看表,小声说:

“那我去隔壁睡会儿,明天我安排他去我们公司参观一下。”

“好。”沈司晨点头。

许杰安拿着文件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又扭头看了沈司晨一眼,这对从小就在一起厮混的伙伴,都牵了牵唇角笑了笑。

明明都不真诚,却还是努力装出真诚。

“明天见。”沈司晨先开口,手指挥了挥。

许杰安这才点点头,关门出去。现实很残忍,时光走得太快,把友情变了味道,利用占了上风,金钱主导了理智。他们都回不去了,就像窗外即将亮起的天,或者阴天、或者晴天,都将和昨天不再相同。

————————————————————————————莫颜汐:《强占新妻:老公别碰我》————————————————————————————

许杰安在屋里来回踱步,无法入眠。

在沈司晨面前再自信,再拍胸脯,也不能让他完全放开胆子做这件事,散布谣言做空股票,这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像这种事,沈司晨从来不自己动手,而是他去背黑锅,从这一点说,他对沈司晨就一万个不满。

可从他父亲开始,沈家上不得台面的事就是许家来操做,这也是他父亲和沈家结成牢固联盟的原因。许父也告诉他过,有些时候这些事做了是好事,他将掌控对方的弱点,互相利用,又互相牵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关系比其他利益关系更加牢靠。

他抓了根烟出来,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了烟圈,开始做安排。

他不得不紧紧抓住史蒂芬这棵大树,这财主挥手掷万金,太财大气粗,而他玩股票亏空了太多,若再不填补上去,一旦事发,被股东会发觉,他麻烦就大了。

他做好事可能没多少能耐,可是做这些,那鬼点子是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挑,不过半个多小时,手下的狗腿就赶了过来,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各自去作恶了。

此时还有三个多小时就将天亮,许杰安伸了个懒腰,倒在**,开始憧憬明天大把钞票如雨一样地落到他的世界里……

到了那时候,沈司晨,黎逸川之流,算个屁……

他懒洋洋地摊着双臂,在脑子里把这两个男人狠揍了几十拳。

其实他也就能想想而已,黎逸川那里他惹不起,沈司晨这里他不能惹。他只能忍着,忍到哪天不能忍了再说,总有一天——他狠狠地抓了一把枕头,满眼凶狠的表情,从齿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总有一天他会成为最厉害的那个人。

——————————————————————————————莫颜汐:《强占新妻:老公别碰我》——————————————————————————————

保罗还没拍过这样的照片呢。

黎筱枫在一群挥汗如雨的**之中,飞踢起一腿,短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健康的肤色上滚动着晶莹的汗珠。

他拿着相机不停地摁着快门。

冉蜜盘腿坐在一边看着,魏嘉没来,发了个短信过去,直接询问了一次他的意思。

魏嘉的短信回过来只有一个笑脸的表情。

冉蜜心里明白,看样子他确实对黎筱枫没什么兴趣。她有些遗憾,也只能放弃牵这根线的美好愿望。

黎筱枫看上去情绪不佳,初战失败,此时她宣泄的意思远强过给保罗启发灵感。陪练的人见她气势汹汹,出手就软了一点,被她一把揪住了手,用力往后一摔——惨叫声顿时在训练馆里回**起来。

学员们赶紧过去,把摔伤的男人扶起来,再没人敢和她对练。

保罗却不明就里,不仅看得兴高采烈,不停地拍着照,还在竖着大拇指,向她大加赞赏。

“你瞎起什么哄啊……”黎筱枫瞟他一眼,抓起水杯就喝。

冉蜜知道她心里不舒服,递给她毛巾,看她擦了脸,小声说:“那我们先走。”

“嗯,不送。”黎筱枫点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冉蜜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被魏嘉如此“婉转”地拒绝,多少面子上会过不去,所以她也不久留,拖着保罗就往外走。

“我还想拍几张……”

保罗不情愿,他可是付出了昂贵的代价的!他的主秀就那样送给了冉蜜,难道就拍这么几张吗?

“如果想她用手掌拍碎你的头,你就留下来。”

冉蜜故意威胁了他一句,还挥了挥手掌,学着黎筱枫用手砍那个壮汉的姿势。

保罗想着黎筱枫气势汹汹的样子,只有收起了相机,跟着她出来。

走出大门,保罗还意犹未尽地扭头看了一眼大门,饶有兴致地说:

“蜜,她有男朋友吗,她很漂亮,我想追求他。”

“没有……”

冉蜜哭笑不得,这人的热情来得如此之快,可他明明做完了宣传就会回去!

“太好了!蜜,她是你的好朋友,你们有句俗话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帮我,我再送你你喜欢的东西。”

保罗搓了搓手,双眼放光,兴高采烈地样子,让冉蜜都不忍心告诉他,像他这种“纤细”的体型,黎筱枫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戳断。

“蜜,你是好人!你帮我,我帮你……发财……”

保罗见她不出声,也顾不上嫌弃她手上有细菌,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指连连摇晃。他的汉语说得很生硬,有些词听上去别扭得让人忍俊不禁。

此时冉蜜兜里的手机就拼命地震动起来,她甩开保罗的手,赶紧掏出手机,黎老虎三个大字正放肆地闪动着。

她才出来一个小时呢,他干吗查岗?管这么严干什么!才把耳朵贴到手机上,保罗突然又抓住了她的手指,用法语连声说:

“蜜,我请你们两个共进午餐,你去请她,”

这男人纤细的身体里还真是蕴藏着一座火山啊!冉蜜有些招架不住,一边甩他的手,一边听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冉蜜,你告诉他,再敢乱碰你,我剁了他的手指。”

冉蜜一抖,赶紧缩回了手指,转头看,只见黎逸川的车正缓缓靠到马路边,车窗放下,他侧脸看来,举到耳边的手机还没放下来呢,那薄唇就已经抿成了杀气腾腾的弧度。

林耀坐在副驾座,身体前倾,向她挥了挥手指。

又带着她出来招摇过市……冉蜜冲黎逸川瞪了一眼,慢步走过来,趴在车窗上说:

“去哪里?”“我去办点事,晚上就不回来了,你早点回去。”黎逸川又扫了一眼保罗,长眉微拧了一下,沉声说。

“去吧。”冉蜜咬咬唇,冲他挥了挥手,又冲林耀挤了个笑容出来,脆声说:“林小姐,辛苦了,晚上又要加班。”

“应该的。”

林耀笑着点头,双瞳里光芒闪了闪,她一头卷发新染成了金棕色,玫色的唇彩让她看上去神彩奕奕,妩媚明亮。

冉蜜的眼睛停在她的唇上,这颜色和上回黎逸川袖子上的一样。原来是她留下来的!她收回了神线,看着黎逸川说:

“你注意点,口红颜色染在身上,很难洗,以后洗干净再回来。”

黎逸川觉着有些莫名其妙,上下打量她一眼,沉声说:“那套婚纱我给你订下来了,晚上就能空运到这里,会给你打电|话收货。”

林耀又转脸看来,冉蜜正伸手来戳黎逸川的脸,还没戳到,就被他给捉到了手指,放在唇中轻咬了一下,亲昵得能让她眼睛充血,心脏爆炸,她赶紧又转开了脸,掏出镜子来,佯装补妆。

“别当什么媒婆给我惹事,小文正在给你联系老师,快回去吧。”黎逸川松开冉蜜的手指,催促她回去。

他就是这样的,和冉宋武一样,把她死死地护在羽翼之下,就连她要学设计,黎逸川做了退让,结果是找人来颐美中心教……冉蜜很无语,也拿这男人没办法!

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渐渐开远了,她才转头看保罗。

“他是你男朋友?和你还挺般配,不过你要再丰|满一些,就更好了,你的身材,太瘦,曲线没有了!女人不应该追求瘦,应该有曲线,健康地美。”

保罗也伸长脖子看,很八卦的模样,然后转头看冉蜜,一本正经地提意见。

法国男人不是应该很优雅如同高不可攀的贵族的吗,怎么这保罗就像个冒牌法国人,八卦鸡血得让人哭笑不得。

“我还有事,请便。”

冉蜜冲他挥挥手指,跑去拦计程车。

“蜜……”

保罗赶紧追,冉蜜赶紧跳上车,冲他抿唇一笑,大声说:

“爱莫能助,自己去努力!”

保罗站在街边,那卷福的神情又露出来了,冉蜜觉得有趣,拿着手机就给他拍了张照,发给了黎筱枫。

刚点发送,手机的短信来了,同时两条,一条提示她五个小时之后能看到她金色的婚纱!另一条是小文秘书,让她回去上课,老师已经到了。

冉蜜微笑起来,她很满足!她很幸福!

她知道两个人一起生活就是这样的,都往后退退,多包容包容,就能走下去了……

他已经同意让她去尝试她想做的事,不用再为这件事来争吵,那么总有一天,她能很平和地,很大方地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接受众人的羡慕,而不是被别人称之为“被圈养的冉宋武的女儿”……

冉蜜承认,这是她的小心思在作怪,她做不到拿他当全世界的中心,完全放弃掉自我,就像当时的苏芹——

女人应该拥抱爱情,却不能是全世界。冉蜜坚信她的选择是对的,她还是那句话,不求大事业,但求独立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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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了城,驶往海滨。

林耀的手机响了响,她打开消息,看了一眼,然后递到他面前,小声说:“史蒂芬的照片已经传过来了,你先看一下。”

黎逸川匆匆扫了一眼,薄唇紧抿,默不作声。

“逸川,你说史蒂芬看中沈司晨什么?为什么我们查不到他的底?”林耀柳眉拧蹙,小声问他:“你还是坚持魏嘉有问题吗?可是侵入过他的电脑,也追查过他的过去,和这个史蒂芬没有任何往来啊!你不要为了冉蜜,弄错了方向呢。”

黎逸川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有感觉,不会错。魏嘉这个人非常敏锐,他曾经辅修过计算机,没有参加任何考试,如果我没有记错,六年前我在一个程序设计大赛的现场见过他,他陪朋友去的,那时候他的肤色比现在要黑一点。”

“就凭这个?”林耀还是不太相信,盯着手机上史蒂芬的照片看了半晌,又说:“逸川,我怎么觉得还是你错了,郑意茹和这个男人在德国相识,我觉得女人的第六感更正确,史蒂芬是喜欢郑薏茹才出手的。”

黎逸川又扫她一眼,不悦地说:“你看电视剧看多了吗?郑意茹是什么人,看看这个史蒂芬的资料,她们会是一路人?”

林耀没敢再出声,她现在难得和黎逸川一同出来,黎逸川如今更喜欢带小文出去参加活动,小文和冉蜜关系好,又有男朋友,所以冉蜜不会在意,她就不同了,一个星期难得和黎逸川见上一面。

她转过脸看黎逸川,脑子里闪过他订的那套金色婚纱,全球仅那一件,黎逸川为了让冉蜜高兴,还真是什么事都肯为她做!

林耀嫉妒得要死掉了,却还要强挤出笑意,从包里拿出一只小罐,倒了几颗巧克力豆出来,拈了一粒递到他的唇边,柔声说:

“你喜欢的蓝莓口味。”

黎逸川偏了偏脸,腾出一只手拿了,丢到嘴里,咯嘣一声嚼。

林耀以前也喂他吃东西,他总是漫不经心地张嘴咬了,他也有别的床|伴,可唯独不和她在一起,他会送她礼物,让她自己去选黄金钻石,也会替她分析投资,唯独不会和她越过雷池半步。

他坚守游戏规则,林耀无计可施,又不能把他打晕了拖上床,只能这样硬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什么,贱吗?守是痛苦,不守也是痛苦!他全都有言在先,只和她做搭档,她替他挡不必要的桃花,收拾疯狂的蝴蝶,她来去自由,随时可以离开。

可是知道么,越是这样,林耀的心就越被他套得紧,根本无力挣扎。

“你交往的那个男朋友,秦方说他品行不太好,你自己注意点。”

他嚼完了巧克力豆,又拿了烟出来,利地点着了,手肘靠在车窗上,沉声说了几句。

林耀笑了笑,若不是他排斥她了,她怎么会胡乱抓一个来凑数?那个男人长得还行,是个小官员的儿子,在一次舞会上遇上之后,一直在纠缠她。

他吐了烟,又低低地说:“婚姻对女人来说是大事,我跟冉冉也这样说,别信什么男女平等,从身体构造来说,男女就不平等,这在哪个国家都一样,男人玩过了,毫发无损,女人呢?白白送给男人玩了一次而已。”

“我可没有……”林耀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知道黎逸川不喜欢太开|放的女人,这些年来她可是一直为他守着的!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自己多注意一点,你爸可是盼着你嫁得好的。”

黎逸川掸了掸烟灰,看了她一眼。

又有一辆车追上来了,速度挺快,很快就和他们并行,黎逸川转头看,蔡梦娅正冲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