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大结局

安安嘟着嘴问:“爸爸,为什么妈妈不能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别人家爸爸妈妈都是生活在一起的。”

宋清辰顿了好一会,才柔声说到:“宝贝,那是因为妈妈要和子幕叔叔在一起。”

安安偏着头继续问:“妈妈为什么不和爸爸在一起?我不想和妈妈分开。”

宋清辰叹息一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把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上了楼。哄着安安睡着了之后,宋清辰拿出相册,一张一张的翻看从前点点滴滴的回忆……

此时在看相册的还有一人,柳东南。他翻看的是和苏子言婚前的相册,以前落在柳家老宅里的一本,也是唯一的一本,这次无意间给翻了出来,那时笑容灿烂,那时亲密无间,那时两情相悦……每翻一张,柳东南嘴角的笑意就深一分。只是看完之后,心里又是深深的失落,一切的甜蜜,情浓,幸福成了从前,再也没有了以后。

子言,听说你又怀孕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非常妒忌古子幕的幸福,能拥有子言,能和她生儿育女,能和她慢慢到老。而自己现在能看一次她,都成了奢侈。已经有多久没见过子言了?123天了。子言,你心底可还有一丝一毫的我?子言,我很想你,你知道不知道?

于明月上楼来,见儿子怔怔的看着相册一脸悲痛,险些落下泪来。以前的儿子,多么意气风发,人中龙凤,可现在,却华发早生……于明月是真的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当初没有逼着和苏子言离婚,该有多好?以前家里和和美美的,哪像现在,一片鸡飞狗跳,水深火热。

有了苏水荷那个魔鬼,家不成家!日子是没法过得安宁,可是她那么心狠,那么无赖……拿她无可奈何,轻叹一口气,说到:“东南,夜深了,睡吧。”

柳东南头也未抬:“妈,你先去睡吧。”

看着儿子这样,于明月再也忍不住,老泪横流:“东南,都是妈不好,妈不应该逼着你和苏子言离婚啊,都怨妈不好,才落得今日啊,妈悔不当初啊,要不是没有逼着你和苏子言离婚……”

柳东南抿紧了嘴,不应声,后悔,比谁都后悔,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偏执的在意落红?当年为什么不再坚持下去?如果不去离婚,现在该是怎样的幸福?子言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叫自己爸爸,一家人快乐无比的生活在一起……可惜没有如果,再多的后悔,也换不回时间重新来过,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于明月哭了好一会后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了,才想起上来找儿子的来意:“东南,我今天去问过李医生了,说吃药到现在,可以试试了。”

柳东南皱眉:“妈。”现在,哪有这个心思!

于明月是真的心焦:“东南,柳家不能绝后啊,否则我愧对柳家的列祖列宗啊……”

柳东南满脸无奈:“妈,以后再说吧,现在公司要忙的事太多,我没那个心思。”

于明月不语,但心里却算计开了,急也急不来,现在还缺个人选呢,而且此事一定不能让苏水荷知道,那只能私底下,不能见光……找谁好呢?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肯定不会同意。如果去乡下花钱找个黄花姑娘,又怕受的教育不好。去大学里找一个?又怕心思多,到时想母凭子贵,闹开来,要是让苏水荷知道了,不敢想像……

琢磨了好一阵子,于明月也没物色到人选。这天看着电视无意中转台时,看到了一个地方台在放陈如花的广告,心里一喜,怎么把她给忘了呢?

陈如花因为‘小三的丑闻’,加上毁容,以及苏水荷的报复手段,现在已经被各电视台封杀,身败名裂,所有的代言都被换了下来,再也没有投资商敢用她,否则招来的不是财,而是灾。

于明月几番波折,好不容易才有了陈如花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拨通:“如花,我是于伯母,能见面吗?”

陈如花接到于明月的电话,非常意外。自从和柳东南的关系暴光后,于明月冷了脸,再也没有以前的笑容,今天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于明月说到:“一言难尽,如花,我们见面细谈好不好?”

陈如花想了想,答应了,约了地方。

到了茶餐厅,见到人后,于明月不敢置信,眼前的这个人,是陈如花?

当年苏水荷找来人,完全毁了陈如花,虽然经过几番整容,但受创太深,陈如花的脸也只恢复了五成,再整容也恢复不到当初,成了眼斜,嘴歪。

陈如花摸着脸,幽幽问到:“是不是很难看?”

于明月震惊过后,问到:“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陈如花没有回答,而是问到:“为什么非见我不可?”

于明月说到:“我找你,是因为东南……”

说到柳东南,陈如花脸上就是一片落寞:“东南哥现在还好么?”

于明月也不隐瞒:“不好。怎么会好呢,苏水荷把他往死里折腾,每天生活在地狱之中。如花,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份,可是我也是真的被逼得没办法了,柳家不能绝后啊,苏水荷那个恶毒的女人……如花,你就答应我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如花无法相信:“东南哥真的结扎了?苏水荷真的那样打孩子?”

于明月咬牙切齿:“苏水荷那不是人啊,丧尽天良,你都不知道她打孩子那个狠劲,用力的把孩子往地下摔,都不眨眼的,拿着鸡毛掸子狠命的往孩子身上抽,当场就抽晕了过去。用脚往死里踹,孩子这辈子都毁了啊。我想带孩子去国外,苏水荷都不放过……那是她亲生孩子啊,那个恶毒的女人,东南想离婚都离不了,她说要是东南敢离婚,她就敢把孩子弄死……如花,我这是走投无路了,要不,也不会想委屈你。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给东南生个儿子,给我们柳家留个后啊,否则我死不瞑目。如花,我保证,不会亏待你。如果真有那一天,就让东南娶你过门。如花,就算是我求你了……”

陈如花听完后,低头沉思,过了许久许久,说到:“让东南哥打电话给我。”

于明月喜出望外:“好孩子,好孩子……”

和陈如花分开后,于明月欢天喜地的回了家,笑容满面:“东南,今天我去见如花了,她同意了。”

柳东南云里雾里的,不解其意,问到:“同意什么?”

于明月脸上笑成了怒放的**:“如花说,只要你给她打电话就同意和你一起……。”

柳东南听完后,皱眉说到:“妈!我不同意。”陈如花声败名裂,都是因为自己,现在她好不容易才从这魔窟中脱身出去,不想再让她卷入进来。她还那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肯定会遇到她的幸福……

听儿子拒绝,于明月变了脸色,说到:“东南,为什么?如花都同意了。”

“妈,这样对如花不公平!她应该值得更好的男人,有更好的生活。更何况,我对她也没那份心思。”而且,也不可能再有孩子!

于明月急到:“东南,你听妈说,我合计来合计去,还是如花比较合意些,受过良好的教育,面相长得还可以,性子也还行,那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差不到哪里去,最主要的是她对你一片真心,以后不会闹事,去找其它的人,很难找到合意的,又怕以后心大了,借着孩子想上位,把事情闹开来,到时苏水荷要知晓了,肯定闹腾。而且如花她是自愿的,我没有逼她。不信你自己可以打电话问她,真的是她自愿的。”

“妈,我不想再连累她人!你知道如花为什么落得如今这样么?全是苏水荷下的手……”

于明月很是吃惊,但是,立场坚定不变,因为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人选了,但见儿子一脸没得商量,决定先缓缓,反正现在东南也说忙,那就再等等吧,正好吃药再巩固一下效果。

可柳东南却断了后路,上楼后,立即拨打了陈如花的电话:“如花,我妈跟你说的事,我不同意。”

陈如花坚定的说到:“东南哥,我心甘情愿。”

柳东南眉头皱得死紧:“如花,你不要再犯傻,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因为我受到伤害。如花,你是个好女孩,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生活幸福……”

陈如花咬着唇:“东南哥,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想要的幸福。”

“如花,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我和你没有可能!”柳东南挂了电话后,烦不胜烦。对于陈如花,是真的愧疚,她……唉,真是造孽!如果当初工厂没有那场事故该有多好。

古子幕也觉得真是造孽!因为苏子言又在吐得死去又活来,满面菜色。特意点了那天在宋清辰那里吃过的菜,让顾妈去做,明明一模一样的菜,吃着也是那个味,为什么那女人就是不能吃两碗饭?好吧,不吃两碗也就算了,吃了为什么还是全都吐了出来?!

林静雅急得团团转,快四个月的孕妇,体重应该是开始增加了,可苏子言倒好,一斤一斤的掉肉,急啊,怀着双身子呢,这样营养怎么能跟得上去?可是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吃了就是吐,完全没有办法。

苏子言黄胆都快吐出来了,两眼泪花花的:“古子幕,我难受。”饿得难受,吐得更难受。

苏子言真的觉得痛不欲生,吐得太难受了,脸色苍白,满嘴怪味,又酸又苦,抱怨到:“古子幕,为什么不是你们男人怀孕?”

古子幕真的宁愿是自己怀孕,就每天看着苏子言这样折腾,都觉得辛苦。看着人一天比一天瘦,更是心疼:“乖,再吃一点。”

苏子言柳眉紧锁:“我真的不想再吃了。”吃下去一会儿又吐出来,还不如不吃呢,吐得人难受死了:“古子幕,我讨厌死你了。你在**快活了,却要我来受罪。”

古大爷:“……”好吧,我讨厌。书上说怀孕的女人最是反复无常,容易暴燥不安,容易无理取闹,果然不假。

胃里又一阵泛酸,吐得生不如死,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好多了,苏子言发狠到:“古子幕,这辈子我都不要再和你做了。”

古大你坚决不同意:“不行。”什么都能依,就这个不行!做几个月的和尚都已经要老命了!这辈子都不做?当然不行!

苏子言横眉竖目,狂风扫落叶一样,把市长痛骂了半个小时,句句都是血口喷人,除了最后一句:“以后,我再也不想生了。”

其实古子幕以后更加不想生,因为孩子妈实在是太恐怖了!最痛苦的是,被骂之后,还得去哄孩子妈:“好了,是我不好,乖,再吃点东西吧?这是林女士亲自下厨用椰子熬的鸡汤,喝一碗好不好?”

苏子言爬上床,闭上眼:“我要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就不用再吃东西了。不吃东西,就不会吐了……

古子幕想了想,抓起钥匙,开车出去了。一个多小时后,宋清辰开门,见着古子幕,很是意外,他怎么会一个人来?但随即看到他手上的菜,就顿悟了。

古子幕皱着眉,把菜递给了宋清辰:“要帮忙么?”

宋清辰还真点头:“帮忙洗菜吧。”

古子幕脱下大衣,挽起袖子,进了厨房,拿来洗菜盆,打开水龙头,从袋子里拿出青菜,开始洗了起来,宋清辰去卧室把安安踢掉的被子重新盖好,低头连亲吻了几下后,也进了厨房,戴上围裙,拿起刷子,倒了几滴洗洁精,洗锅,切菜……厨房里洗菜声,跺菜声,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就是没有说话声!

宋清辰从袋子里拿出鱼后,有些无语,为什么买鱼时不让人把鱼杀好?

古子幕惊讶:“啊?卖鱼的还管杀鱼?”

宋清辰那眼神真的叫鄙视!

古子幕:“……”这又不是常识!本大爷不知道不足为奇吧?!

宋清辰把鱼和刀都递给了古子幕:“你杀!”

古子幕接过还没完全断气的鱼和菜刀,杀就杀,本大爷又不是没有杀过鱼!想当年在部队出任务时……杀鱼压根都不用刀!高高举起鱼,用力往菜板上一摔……鱼果真断气了!同时,也被摔得鱼肉模糊了……!

宋清辰看着被摔飞出来的鱼眼睛,想,这条鱼肯定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古子幕果断的又从袋子里抓了一条鱼出来,幸好有先见之明,买了两条。宋清辰面无表情的看了古子幕一眼,从他手里接过鱼和刀,开始不那么暴力血腥的杀鱼。

古子幕:“……”!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大爷不一样把鱼杀死了!

宋清辰正在把鱼切成片时,古子幕突然问:“你不打算找一个么?”

手上的刀一歪,立即食指鲜血直冒,宋清辰赶紧把手放到嘴里,把血吸掉后,看了古子幕一眼,说到:“不找,我要等子言再离婚。”

古子幕满头黑线:“你做梦呢。”

宋清辰手起刀落,鱼头落地:“我能守到子言和柳东南离婚,也就能等到子言和你离婚。”

古子幕脸都绿了:“我们是不会离婚的!”

宋清辰说到:“子言和柳东南在一起十年都分了!我也等了,我不介意再等十年。”

古子幕冷哼一声:“随你。”反正最后会是竹蓝打水一场空。

宋清辰淡淡的笑了笑,锅里的水烧开了,开始调味,放姜,放柠檬,放盐,放葱……等水再烧开了,用勺子盛出一点,尝过味道满意后,才把鱼片下锅……

…………

古子幕提着大保温瓶回到家,林静雅正好在客厅,问:“什么东西?”

林女士又被儿子眼都不眨的忽悠了:“刚吃到一家新开的店,觉得味道不错,就打了包回来给子言试试……”

林静雅一听,赶紧说到:“子言在楼上,你快上去吧,免得凉了变了味。”

古子幕上楼,就见苏子言歪在**看孕妇百科,批评到:“坐好了看,这样眼睛会看坏的。”

苏子言摸着肚子,说:“宝宝,你爸又凶人!”

血口喷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这样,倒打一耙。古子幕无奈,摇头,叹息:“过来吃东西。”

苏子言苦了脸:“不要,刚吐得我半死。”

古子幕打开保温瓶的盒子,面无表情的说到:“宋清辰做的。”

苏子言这才愿意下床,坐到了桌前,还真是神奇,连吃两碗,还真的没有吐!忍不住又吃了一碗。

古子幕的脸,更加的面无表情了……!

苏子言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发出了重度灾民的幸福感概:“终于吃饱了……”

古子幕拿起筷子,尝了尝味道,结果很不爽,没什么特别的!瞪了苏子言一眼。

苏子言满是无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反正,就是吃了不吐,如此神奇。

古子幕轻‘哼’了一声,生闷气。

苏子言自动滚到古子幕怀里,问:“怎么了?”这脸给绷的。

古子幕眉头皱得紧紧的,不应声。

苏子言伸手,把古大爷紧皱的剑眉抚平:“谁惹你了?”

古子幕风马牛不相及的冒出一句:“苏子言,说你爱我。”

苏子言:“……”表示,真的太突然了!怎么会突然就说到这个了?看了看窗外金灿灿的太阳,光天化日之下……

古子幕闷声催到:“快点说。”不依不饶。

苏子言从了:“好吧,我爱你。”

古子幕又蹦出一句:“说一辈子不离开我。”

苏子言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这么山盟海誓啊?

古大爷瞪眼,抓着小手的大手一个用力:“快点说。”

苏子言:“……”大爷,您这是要逼良为娼么?好吧,反正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好,一辈子不离开你。”

古子幕这才脸色好看些了:“反正,这辈子你除了呆在我身边,哪都别想去。”

苏子言说到:“我没想去哪啊。”大爷您这闹的是哪一出呢?

古子幕低头,在苏子言的红唇上啃了一口,力道有点重。苏子言吃痛,抚着唇,看着古子幕的眼神满是委屈和控诉,干么又咬人!?你狗啊你!

在古大爷眼里,苏子言的眼神恁是眉目传情,全是引诱勾魂,再也忍不住,低头又覆上了佳人的樱唇,力道越来越轻,越来越柔情……

好久之后,才停了下来,苏子言喘息未定,玉面娇红,媚眼迷离,看着古子幕,要命的诱人。古子幕的大手非常快速的袭上了苏子言的柔软,可惜下一秒,却被苏子言一巴掌拍开了:“别闹。”

狼爪果断的又卷土重来,古子幕哑声在苏子言耳边低语了一句:“……”

苏子言的红脸成了西红柿,瞪眼:“不行。”

古子幕说到:“我们要相信专家,相信权威。”

对于专家,苏子言意味深长的说到:“两只龟在田头一动不动,专家问老农两只龟在干什么?老农答它们在比耐力,谁先动谁就输。专家指着龟壳上有甲骨文的龟说据我多年研究,这只龟已死五千多年了。这时另一只龟伸出头说:MD!死了也不说一声,害得老子在这里干等。刚说完,有甲骨文图案的龟大笑说你输了吧,专家的话你也信!”。

古子幕无语极了:“……”这什么乱七八糟!

苏子言摇头晃脑:“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养一帮专家,还不如去养蛤蟆!”

古大爷伸出大手,捧住了苏子言的脸……之后果断的进行色诱了,笑得酒窝叫那个勾人,叫那个**:“老婆……”

苏子言油盐不进:“休想。”

古子幕再接再励诱哄到:“老婆……”

苏子言坚定不移:“不要。”

古子幕各种手段中……眼看着二万五千里长城就要走完了,结果在紧要关头时,林静雅敲门叫到:“子幕,子幕……”

古大爷的脸黑得叫那个纯正,苏子言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

半掩着门,古大爷探头问:“妈,怎么了?”

林静雅问到:“子言吃得怎么样?”

古大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吐。”

林静雅喜笑颜开:“那就好,那就好,在哪家店买的?明儿我去买。”

古大爷一本正经:“那地方不好找,还是我去。”

林静雅也没多想:“也行,子言,吃饱了就去院子里散散步……”

古大爷脸色变了,这怎么行!还等着回去继续呢,这才只穿了件小**,就是好方便等会回去再战:“妈,外面风大,容易着凉,在屋子里散也是一样的。你最爱的《霸王别姬》要开始了,不去看么?”

“那行,一定要子言转几圈,不要积了食。”林静雅果真下楼了。

苏子言看了看院子里的大树,树叶都没动一下,这也叫有风?难得的是,林女士竟然相信了……!林女士也太不明察秋毫了!微风都没有!

古子幕把房门反锁后,狼扑了过去:“老婆……”

最后的最后,古大爷成了怨夫。

苏子言摸着肚子,在屋子里来回散步……!

古子幕横躺在**,看着屋里的女人,非常委屈的说到:“老婆,你不能这么狠心。你看看它,它真的很需要你,很渴望你……”

苏子言拒绝和欲求不满的人说话。

古子幕欲火焚身,却又无可奈何。这一年素得都可以去做和尚了!更悲惨的是,看样子,还要素7个月,还有六月怀胎和一个月的坐月子,不对,是42天不能同房……惨叫一声,以示抗议。

抗议无效,苏子言无视了……散完步,困意袭来,爬上床午睡去了。

古大爷大手一伸,把女人捞到了怀里,只是有美在怀,却不能动,睡不着,甚是折磨……

决定放过自己,低头,在苏子言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个,起身进了浴室,再次洗了冷水澡!真的很讨厌因为这种原因洗冷水澡!

从浴室出来,古子幕黑着脸,又去了宋清辰那里。

敲门的时候,是宋清辰抱着安安来开的门,安安看到古子幕,嘟起了小嘴,表示生气。

宋清辰拍了拍安安的头:“乖,要叫叔叔,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安安看了古子幕一眼,闷闷的叫了一声:“叔叔。”然后爬到沙发上,坐下玩积木。

宋清辰拎着菜进了厨房,开始洗,切,煮……

古子幕在安安身边坐下,问到:“怎么了?不高兴?”

安安看了古子幕一眼,然后无视了,继续堆积木。

古子幕循循善诱:“呶,这是哥哥要我转达给你的礼物哦。叔叔把礼物给你,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好不好?”

安安接过礼物,闷闷不乐的说到:“我想要和妈妈一起睡。”

古子幕:“……”这是传说中的挖墙角?!不干!

安安眼眶里开始有泪水在打转:“我想要爸爸妈妈和我一起睡。”

古子幕:“……”这个更不行!你爸爸绝不能和你妈妈一起睡,本大爷不同意。

安安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我要妈妈……”

面对着安安的眼泪,古大爷灰头灰脑的进了厨房……

宋清辰探头看了看后,大惊失色,把菜刀一放,怒瞪了古子幕一眼:“安安怎么哭了?”

古子幕:“……”感觉六月飞雪,本大爷什么都没有做!真的!

宋清辰出了厨房,一把抱住安安,柔声问到:“小宝贝,怎么了?还哭鼻子了?”

安安抱着宋清辰的脖子:“爸爸,我想妈妈了。”

宋清辰伸手把小宝贝的眼泪擦掉:“乖,不哭,我们要做个坚强的孩子。这样好不好?明天爸爸带你去找妈妈。”

安安眨着大眼:“真的吗?”

宋清辰用力点头:“真的。”

安安破涕为笑:“好。”伸出手,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宋清辰许下承诺,安安这才又低头玩起了积木。

看着宋清辰进来,古子幕问到:“不哭了?”

宋清辰皱起了眉:“安安想妈妈了。”

古大爷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孩子需要母爱,这并没有错。

宋清辰拿起刀,又开始切菜:“我答应明天带安安去找子言。”

古子幕轻叹了一口气:“好。”

此后,二人再也无话。

第二天早早宋清辰就起床,买菜,熬汤,做菜,一切准备妥当了,才抱着兴高采烈的安安,提着吃的开始上路。

到了柳家附近时,才早上九点过四十八分,打了苏子言的电话,电话一通,安安迫不及待的就把电话拿了过去:“妈妈……”

苏子言很是惊喜:“小宝贝,你们到哪了?”

安安笑到:“妈妈,我们到了。”

苏子言站在楼上,往下看去,没人啊:“你们在哪?我怎么看不到?”

宋清辰接过电话:“子言,我们在老街这里下的车。”主要是怕别人看到说闲言闲语,怕对苏子言影响不好。

苏子言说到:“怎么离那么远下车,等会儿,我马上到。”

宋清辰叮嘱到:“慢慢来,我们不急。”

“好。”苏子言挂了电话,对古子幕说到:“安安已经到了,在老街那里就下了,我去找她们。”

古子幕说到:“一起去。”

到了楼下,林静雅正坐在客厅给孩子勾小手套,见着二人,问到:“怎么,要出去?”

苏子言保持沉默是金,古大爷说到:“刚吃了饭,出去走走。”

林静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虽然有太阳,但看天气预报说是今天有雨,还是拿把伞再出去吧……”

苏子言果断的拿多了两把伞。

出得门来,见着小公主,一顿狂亲:“宝贝,妈妈可想你了。这漂亮的小辫子是谁给宝贝扎的呀?好漂亮。”

安安朝一边的宋清辰指了指:“爸爸扎的。”扎了个冲天辫,非常非常的有回头率。加上小家伙本就长得可爱,配上这个高调的发型,真是……秒杀一大片啊。

“妈妈再去给宝贝买个漂亮的蝴蝶结扎到头上好不好?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粉红色的?天蓝色的?还是紫色的?……”苏子言牵着安安的手,开始往商场走去。

安安笑到:“我想要个彩色的蝴蝶结,妈妈,好不好?”

“好。那我们就买个彩色的蝴蝶结。”

进了专卖店,苏子言不仅给安安买了彩色的蝴蝶结,还买了好多漂亮的小礼物……

安安选中了一顶红蓝格子的帽子,问:“妈妈,把这个帽子买给哥哥好不好?”

苏子言笑到:“好,宝贝好棒呦,哥哥收到礼物肯定会很高兴。”

安安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小粉猪猪:“你看,这是哥哥送给我的,我好喜欢。”

苏子言确定,肯定,这个小粉猪猪肯定不是平平送给安安的!因为这个小粉猪猪的主人另有其人,回头瞪了某市长一眼!

古子幕看到安安手里的那个小粉猪猪,汗滴滴的……当时,当时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嘛,正好呢,口袋里就有那么只小粉猪。

请不要问那只猪是怎么跑到口袋里去的,本大爷日理万机,很忙,没空回答。

选好礼物后,苏子言带着安安去吃肯德基,小家伙非常兴奋,在肯德基的游乐场玩得不亦乐呼,等到最后吃了一个鸡翅膀,两个蛋搭后,就累得直揉眼睛了:“妈妈,我想要和你一起睡。”

苏子言看着小家伙的脸,没法拒绝,回眸看上了古子幕,无声的请求。

古大爷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同意了。

倒是宋清辰说到:“这会不会不大好?”就怕林女士会不高兴。

古子幕说到:“没事的。”反正林女士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

宋清辰把保温瓶递到苏子言手上:“那我下午过来接小宝贝。想吃什么?我回去做。”

苏子言笑:“你随便做,我不挑的。”是真的不挑。

古子幕横了苏子言一眼:“……”!

宋清辰说到:“那行,我先回去了。”

苏子言拿出一把伞递到宋清辰手上:“路上小心点。”

兵分两路,分道扬镳。

古子幕抱着已经熟睡的安安,苏子言手里提着保温瓶回家,到了门口,刚要开门,门从里面拉开了,是林女士,拎着个包,要外出的样子。见着古子幕手上的孩子,顿时明了,这是苏子言的女儿。林女士手上的表情,说不上来,总的来说,是一片平静。

苏子言忐忑不安的笑到:“妈……”

古大爷开门见山:“妈,这是安安。”

林女士:“……”最后决定还是出门如约打麻将的好。

苏子言跟着古子幕上楼,把安安放到**睡好后,问到:“林女士会不会不高兴啊?”

古子幕说到:“不会。再说了,你有法宝,怕什么。”肚子里有古家两宝呢,林女士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的。如果真的连佛面也不看,那就……其实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有时也不是不可取。

苏子言:“……”真心叹气,林女士这生的什么儿子啊!

林女士心里说不上来,不是不高兴,但也不是高兴就是了。通过这些日子和苏子言的相处,两人之间已经有了感情,特别是苏子言怀上身子后,就再也没想以前那些疙瘩了,对她是真心好,发自内心的关爱,也从心底里接受了这个儿媳妇。而安安,要怎么说呢,她是苏子言的孩子,不可能以后毫无交集,毕竟母女血缘在这里呢,只是,安安的存在,也提示着那段并不大好的回忆。长叹了一口气,林女士这牌打得乱七八糟,就如她的心情。算了,不打了……前后一个来小时,又拎着包回去了。

回到家里,儿子带着儿媳午睡未醒,不可能去叫起床。于是,林女士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古存顾:“老头子,老头子……”

古存顾痛苦的呻吟一声,这老太婆,真是让人各种不想活啊,刚躺下,怎么就又折腾上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有牌局么?!

林静雅杏眼一瞪:“怎么,我不能回来?”

古存顾:“……”悔之晚矣,又祸从口出了!

难得的是这次的狂风暴雨没有刮起来,林静雅今天的心思不在这上样,而是问到:“老头子,你儿子抱了个小女娃回来,你看到没有?”

古存顾点头:“看到了啊,长得很可爱,叫安安。”

林静雅问到:“安安是苏子言和宋清辰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古存顾小心翼翼的看了林静雅一眼,才回答:“知道。”

林静雅闷声说到:“我这心里,就是有些拧。”

古存顾说到:“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你总不能要求她们母女断绝来往吧?这不可能!不人道!孩子这么小,正是需要母爱的时候,苏子言你也看到了,基本上都呆在这边,对他们父女来说,确实是有些有失公允,特别是对于孩子来说……你都不知道,苏子言那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的神色,就是生怕惹得你我不高兴,哎……。”

林静雅长叹了一口气:“哎,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心里有些闷气。”

“老太婆,这可不行,你得把气顺过来。否则苏子言看了你的脸色,到时该她心里憋气了……要我说,子幕都同意把人抱回来了,你也就看开些,不要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吧,啊。”

林静雅横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

古存顾:“……”!又是枉担一身罪名。

门外有声音响起,是安安起床了。林静雅打开门,就见古子幕抱着安安轻手轻脚的往楼下客厅走去,也跟着下了楼。

古子幕抱着安安去尿了尿后,坐到了沙发上,见着林女士,说到:“安安,叫奶奶。”

林静雅瞪了古子幕一眼,奶奶是能乱叫的么?要我怎么应?

安安揉了揉眼睛,乖乖巧巧的叫:“奶奶。”

林静雅从茶几上抓了一把糖,递给安安:“乖,吃糖。”

安安接过糖:“谢谢奶奶。叔叔,我想喝水。”

林静雅起身,去倒了杯温水过来,安安喝过水,就拿着魔方在一旁开始玩。

看了看楼上,林静雅问到:“子言还在睡?”

古子幕点头:“嗯。”

林静雅看了看安安,压低声音到:“子幕,这孩子?”

古子幕认真的说到:“妈,安安是平平的妹妹,是子言的孩子,子言爱她,我愿意接受她,孩子需要母爱,以后她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会越来越多,如果您看着心里不痛快的话,那我和子言搬回去住,反正我也要上班了,住在这里也不方便。”

林静雅真是郁闷坏了,老娘是怕你心里有想法,到头来,敢情全成了我的不是!狠瞪了儿子一眼,坚决不同意搬走:“你也知道你要上班啊?那子言谁照顾?现在肚子还不大,到以后肚子越来越大,连翻身都要人帮忙……”

古子幕暗自点头,很好,林女士果然又模糊了焦点:“那行,不搬。不过,以后安安双休会过来一起和平平玩。”

林女士看了白眼狼一眼:“我又没有不准。”

古子幕从茶几上拿了个水果糖,递给林静雅:“妈,吃糖。”

林静雅:“……”冤家!到底是接过了糖,并且剥开放到了嘴里,唔,很甜,好吃。

苏子言也睡醒了,从楼上下来,见着林女士,叫到:“妈……”

安安看到苏子言,叫到:“妈妈。”

林静雅见苏子言一脸紧张,轻叹了一口气,说到:“安安第一次过来,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呶……”说完,递上了一个红包。

苏子言差点喜极而泣,拉着安安说到:“乖,谢谢奶奶。”

安安奶声奶气的:“谢谢奶奶。”

林静雅摸了摸安安的头:“不客气。”打了个呵欠,摆摆手说到:“我去睡会。”人老了,就是不行了。果真是老头子说得对啊,世界是我们的,也是儿子们的,但最终是那帮孙子们的。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去吧。

等林女士上楼去了,苏子言拎着红包对着古子幕傻笑不停。

古子幕揉了揉苏子言的三千青丝:“笑什么?”

苏子言实话实说:“我以为林女士会很不高兴的。”真的是意外之喜。

古子幕无语:“……”你看林女士像很高兴的样子吗?!

安安拿着魔方递给苏子言:“妈妈,这三面总是不对。”

苏子言拉着安安在一旁坐了下来,柔声跟她传授玩魔方的决窍。

古子幕看着那一大一小,笑了笑,其实接受也没那么难。特别是随着现在时间的过去,对往事越来越释怀。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幸福,不是么?

下午五点,宋清辰提着做好的菜又赶了过来,安安却不愿意走了:“我要妈妈,爸爸我们不要走好不好?我想要和妈妈。”

宋清辰认真的说到:“宝贝,不行。”

安安眼里开始含泪:“妈妈,和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和爸爸都想要你回家。”

苏子言蹲下身,亲了亲安安的粉脸,然后拉着安安的手,摸到了肚子上,认真的说到:“宝贝,妈妈现在肚子里有弟弟妹妹,他们还没有长大,现在妈妈照顾不了你,所以不能跟你回家。”

安安摸着肚子,感觉很神奇:“妈妈,这里面真的有弟弟妹妹吗?我怎么看不到?”

“有的,不过,他们现在还很小,就像参天大树一样,刚开始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等发芽后才能长成大树,再过半年,弟弟妈妈生下来了,你就能看到了。如果想妈妈了,就过来玩,双休哥哥从学校回来,到时一起玩,好不好?”

安安点头,同意了:“好。妈妈再见,叔叔再见。”

苏子言和古子幕含笑:“宝贝再见。”

送走安安,苏子言挽着古子幕的手回屋,正在换着拖鞋,突然惊叫一声:“啊……”

吓得正在看电视的林静雅从沙发上一蹦而起:“怎么了?怎么了?”

古子幕也是一脸着急:“可是哪不舒服?”

苏子言笑到:“宝宝刚才踢我了,踢我了。”

闻言,林静雅母子二人的三魂六魄总算是归了位,吓死人了。林女士扶着坐了下来,严重需要压惊,大起大落的,受不起啊。

还是市长的接受能力强一些,笑容满面的把手摸上了苏子言的肚子:“宝宝,我是爸爸……”

摸了许久,肚子还是没动静,古大爷表示,很是失落。

林静雅笑到:“现在还小呢,再大点,到五六个月胎动就明显了……”

那只能等了……

先等来的是上班,医院做过复检后,伤口已经完全复元,古子幕得正式上班了。

一上班,首先面临的,就是‘外卖’问题。距离远,又很忙,实在是没时间来回跑。可是不跑又不行,这段日子,好不容易苏子言身上养了点肉了……

宋清辰想了想,说到:“这样吧,我搬家,离近点,到时叫个送外卖的小弟送过去就行了。”

好主意!古大爷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新家就在老街的拐角,离古家老宅走路十来分钟的距离。

对于新家,安安也很高兴,这样就能天天看到妈妈了……

这次搬家,皆大欢喜……

最不欢喜的就是苏水荷,苏氏企业现在是摇摇欲坠了,苏水荷都急红了眼,已经不知道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苏氏企业绝不能破产,现在车间日夜不停的赶货,已经到了最后紧急的关头,却再也没有了资金周转,银行拒绝再贷款,苏水荷再次血红着眼去了柳东南的公司:“给我钱。”

柳东南却把公司破产申请表递给了苏水荷。

苏水荷看完后,一把撕掉了:“我不管,我要钱!”

柳东南脸色阴沉:“再也拿不出一分一毫!”

苏水荷无可奈何,想了想,冲回别墅,把所有的房产证找了出来……

柳东南铁青着脸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苏水荷要钱比较急,价钱压得比较低,加上地段好,一个星期之后,房屋易主。

柳东南把车开到了大海边,天大地大,却无处为家。从来没有想过,日子会过到这样的地步,可是如今这一切,不都是咎由自取么?如果没有当初的偏执……

后悔,柳东南真的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可是,一切却再也回不了头。海边的沙滩,再也没有了子言相伴,以后的人生,再也没有了子言相陪……

再多的后悔,也换不回时光倒流,柳东南在海边站了很久很久,最后长叹一口气,上车回了柳家老宅,于明月见着儿子,劈头就问:“东南,你柳叔说你已经申请公司破产,这是真的么?”

柳东南皱眉:“妈,公司的事,你不要管。”

于明月心急如焚:“让我不要管,不要管,可现在公司都要破产了!你还让我不要管!公司要破产了,我也不活了,那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

柳东南头痛得厉害:“妈,相信我好不好?公司的事我会处理。”

于明月老泪横流:“都申请破产了,还能怎么样?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都是她,要不是她一直像吸血鬼一样的从公司拿钱,就不会走到今天这般境地了,那个魔鬼,我跟她拼了!”说完,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外冲去。

柳东南赶紧一把拉住:“妈,妈……”

于明月挣扎到:“东南,你放开我,反正我活了到这把年纪,也活够了,我去找苏水荷拼了,只有她死,我们家才能得到安宁,否则就是永无止境的折磨,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想再过下去了。”

柳东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酸:“妈,妈,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解决好的,你不要冲动,孩子还需要你照顾呢。妈,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相信我就好。以公司现在的状态,宣布破产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只会更糟。但是妈,你放心,爸爸的心血我一代会保存下来的……”

好久过后,于明月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东南,你答应我,一定要保存住你爸的心血啊……”

柳东南慎重点头:“好,妈,我答应你,我会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于明月心里难受极了:“造孽啊,老天爷,你睁睁眼啊,柳家世代书香,从没有作恶过,不应该……”

……等于明月上楼后,柳东南长叹了口气,开着车去了酒吧。要了最烈的酒,存心买醉,一杯又一杯,醉到最后,看着眼前的每一个女人,都成了苏子言。

子言,子言,柳东南再也忍不住,拿出手机拨了记忆中的号码。苏子言现在已经被禁止使用手机,而且夜深了,早就睡了,电话是古子幕接的。孤枕难眠的市长,看到柳东南的来电,直皱眉,响到第八声的时候,按了接通。

“子言,子言,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子言,你回来好不好?你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我想你,我想要你回来。子言,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你说过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子言,我爱你……”都说酒后吐真言,果真没假。

古子幕的脸黑成了锅底,枕边人被其它的男人惦记的滋味,真的非常的不爽,不爽,狠狠的挂了电话。可在下一秒,手机就又响了起来,还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接通,古大爷霸气冲天:“柳东南,我再说一遍,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会打扰到我们!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苏子言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会给她幸福,和她一起白头到老,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回到你身边去!你就死心吧,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想想还是不爽,古大爷恼怒得把手机电池卸了下来。愤愤不平的看了隔壁房间一眼,这什么女人,就知道招峰引蝶!

恼怒过后,也深深的庆幸,真的非常庆幸,现在苏子言是自己的妻。柳东南的绝望,宋清辰的守望,都是那么刻骨铭心,都是那么不可自拔!都应该引以为戒!特别是柳东南,他本来是那么幸运,那么幸福,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苏子言,而且两情相悦,后来又牵手成婚,本来可以一辈子拥有,一起到老,只是不知珍惜,才走到今天的地步!嗯,绝不能犯他那样的错!一定要引以为戒。否则到时日日夜夜绝望后悔的就是自己了。

柳东南确实是绝望,电话再拨过去时,已经成了关机,喃喃自语到:“子言,子言,我再也找不回你了是不是?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不是?”心越来越痛,摇摇晃晃的起身,往出口走去。走着走着,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等再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全是一片陌生。掀开被子,从**起来,才刚落地,陈如花就端着杯热水走了进来:“东南哥,你醒了。”

柳东南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确认到:“如花?”

陈如花说到:“嗯,是我。”

震惊,柳东南不敢置信,那个水灵灵的如花,会是眼前这个斜眼,歪嘴的女人?

陈如花苦笑着问到:“东南哥,我现在很丑是不是?”

柳东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当初只知道陈如花被苏水荷找人打了,伤了脸,但一直没有去看过她,一是因为苏水荷紧迫盯人,二是也不想给她希望,所以,真的没有想到陈如花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如花哽咽着问到:“东南哥,你说我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能嫁到好男人吗?”

柳东南:“……”说不出话来。

陈如花摇着头,酸涩的说到:“东南哥,我这么丑,再也嫁不到好男人了。我也不想嫁给别的男人,东南哥,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知道,现在我这个鬼样子,配不上你了……”

柳东南心里苦苦的:“如花,别这样说,一切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如花,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不想再让你身陷其中,我现在的处境,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陈如花执着的说到:“东南哥,我想要的幸福就是呆在你的身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不管再苦再累我都受得了。”

柳东南长叹了一声:“如花,不要再犯傻。”

陈如花非常认真的说到:“东南哥,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柳东南斩钉截铁的拒绝:“不!”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陈如花急急说到:“东南哥……”

柳东南转过身去,说到:“如花,我先走了。”

陈如花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柳东南:“不要走,东南哥,不要走,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现在公司很需要钱,我有钱,我都给你……”

柳东南叹息一声:“我不要。”掰开了陈如花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陈如花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丑女人,尖叫一声,把镜子砸了,她那么丑,那么丑……

此时在镜子前的,还有苏水荷,她现在日日夜夜以公司为家,公司是她最后的希望和资本,是她做人的底气,有了公司,才能有尊严,有了公司,才有指望,所以,公司绝对不能出事。

只是,现实却那么残酷,怕什么来什么,卖房子的钱,全部被会计部的部长李为雄卷款潜逃了,拿走了所有的钱。等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报了案,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但是,会计部部长却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张局长表示,人很有可能是逃出国外了,要追回这笔钱,需要长期抗战。

苏水荷脸都绿了,厉声到:“我没有时间,现在,马上,立刻我就要钱!”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也已经在全力以赴,只是,真的需要时间……”

警察走后,苏水荷气得把桌子上的文件资料全部扫落在地!该死的,该死的!不停的咒骂……恨不得抽李为雄的筋,扒他的皮,喝光他的血,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苏水荷崩溃了,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么憔悴,那么苍老,那么陌生……这个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憔悴不堪的女人是谁?是谁?苏水荷颤抖着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不,不,不,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一定要振作,一定要努力,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解决的。苏水荷用冷水不停的泼到脸上,拍拍脸,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走了出去,不停的拨着电话,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也答应同意在原价的基础上提高3,的价格,只求供应商先给供货。原材料不能断,断了,这批货就算是彻底的毁了。

供应商刘老板的态度非常坚定:“苏董,不是我们不通融,而是以贵公司现在的情况,我们再也不敢冒这个险,你也知道,我们前前后后已经有八批帐单未结算了,要不是一直都是长期合作……”

苏水荷说尽了好话,最后刘老板也做了退步:“这样吧,苏董,你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这边也退一步,收取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我们就供货。”

被逼到没办法,这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苏水荷一咬牙,答应了。只是,这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从哪里来?思前想后,苏水荷召开了高屋紧急会议。一个小时的紧急会议后,苏水荷做了一个最冒险的决定,借高利贷。

高利贷的钱到位得很快,但是利息却是高得离谱,只是苏水荷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没办法。拿到钱投入到生产之后,苏水荷是连眼都不敢眨,就生怕出意外,否则,高利贷要是还不上,那这辈子,这辈子只怕都要生活在地狱之中了。

苏水荷觉得时间严重不够用,却又觉得时间是那样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是到天黑时,又觉得只是眨眼间,就又过了一天。

看着每天成品的数量在不断递增,苏水荷脸上总算是有了丝笑意,以现在的进度算来,交货基本上问题不大了,所以,千万不能出现意外。

每天车间都是不断的广播‘安全生产’,同时也给了员工最美好的承诺,等公司这批订单一顺利出货,马上放假七天,同时都按一点五的系数涨工资。

每个部门的管理人员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大家都清楚的知道现在完全是背水一战,只能胜不能败。所以工作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卖力和认真,确实是杜绝了**。可惜,却防不了天灾。

这天灾倒也不是出在苏水荷这边,却是出在供应商那边,车间生产得好好的,突然地面一阵猛烈晃动,吓得大家尖叫连连,都以为地震了,四处逃散。

等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只见车间最中间出现了一个大深坑,不停的往外冒水,三条生产线全部掉了进去,机器毁了28台,人员死亡12个,重伤8个,轻伤18个。同时,其它设施也受到了严重的破坏,生产全面停了下来。

苏水荷接到消息的时候,不敢置信,亲自跑去了现场,看着那惨烈的后果,心如死灰:“老天爷,你这是要亡我么?是要惩罚我么?不!不!我是不会认输的!一定还有其它办法的,一定还有的。”

找了刘老板商量,却同样是束手无策:“苏董,你也看到我公司现在的情况了,生产呢,确实是没有办法继续了……”

苏水荷血红了眼,提出要求到:“那你退我钱!”

刘老板很是生气:“苏董,你前前后后的未结款加起来是预付款的十几个倍,而且我这是天灾,在合同上可是有写明的,天灾等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导致的……”

苏水荷缓和了下语气,说到:“这笔钱你一定要退给我,没有了它,我和我的公司就等着它起死回生。刘董,你就当是帮帮我吧,你也知道的,以前我公司从不拖欠款,这次是真遇到困难了,刘董,帮我这一次吧?我知道你公司现在也有损失,可是这些对于你公司来说,还是可以承担的,可是我就不同了,这笔钱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只有成功了,欠你公司前后的帐款才能结清,否则只会成为烂帐……”

最后,刘老板被说动了:“预付款我已经投入到生产当中,买材料,人工,到处都要钱。这样吧,我让会计部结算一下,如果还有剩余款,就全部结给你……”

苏水荷千恩万谢,可是,会计部结算出来的数字,让苏水荷的脸一下子就黑掉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只退回了八分之一。

这点钱,能做什么呢?还得重新找供应商,时间又这么赶……!

日夜不停的奔波和努力,总算是又找到了一家新的供应商,对方也知道这是一个风险投资,如果险中求胜了,那以后的利润是不可估量的,毕竟苏氏这么大一个企业,如果长期合作,利润自然大,但是失败的话,损失也是非常惨重的。所以,跟苏水荷提出了预付款百分之五十。

这样的百分比是从来没有过的,但是面对如今的局面,苏水荷却没有说不的权利。只得答应了。只是那钱从哪里来?最后咬牙再次去借了高利贷。

苏水荷一借高利贷,古子幕就收到了消息。

古存顾也知道了,特意慎重找了儿子谈话。

古子幕说到:“我有跟外公谈过,林氏收购苏氏的计划一进都有在进行,以现在发展看来……”

古存顾点头:“一定要尽量把影响控制到最小,避免引起连锁反应,特别是……”

“好的,我知道。”现在不只是林家,古子幕把所有的人力都安排在苏氏企业上面,毕竟这样大一个公司,一旦破产,那事态的影响是非常大及严重的,最好还是成功收购。只是前后有几拨人去试探过虚实,可是苏水荷都是态度非常坚决的拒绝了。

现在林氏集团持有苏氏企业百分之四十五的股票,苏水荷手上有百分之五十一,控权不了。看来当初林天星双管齐下的策略是对的……

从书房出来,就见苏子言拿着一副字画走过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作,结果一看之后……古大爷风中凌乱了,这字,这字,谁写的?丑得也太惊天动地了,也好意思拿出手。

苏子言横眉:“哪里丑了,好看!”

古子幕:“……”恕无法认同!这个字,写得是多么的分家啊!话说,这是个什么字啊?

苏子言笑到:“这个‘福’字是平平写来特意送给爷爷的!”

古子幕一听是儿子写的,再看那字,怎么看怎么好看,确实是个福字!哈哈大笑,赞到:“写得好,写得好!”

古存顾看到后,笑得合不拢嘴:“我的孙子以后一定是个名扬千古的大书法家!”

林女士:“……”再次把那个福字认真的看了两遍,还是看不出来哪里好看了,歪歪扭扭的!经过高人指点,才勉强觉得有点福字的影子,否则还真认不出来。不过,孙子三岁不到,就能写毛笔字了,真的很了不起呢。

古存顾决定把平平的‘福’字用框表起来,挂到书房。

没有任何人反对。

古存顾和林女士欢欢喜喜的拿着字出门找人表框去了,苏子言扶着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古子幕过来,问到:“孩子妈,累了?”

苏子言摇头:“还好,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近段日子,都是早出晚归的,难得今天这样早回来。

古子幕笑到:“今天特意空出一下午来陪你,都好久没和你好好的说说话了。”清早起来时,人还没起,晚上回来时,人已经睡了,都是这样错开,还真有大半个月没好好说话了。

苏子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到:“那行,陪我去院子里散散步吧。”

“好咧。”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得人正舒服,两人低声笑语,慢慢的并排走着,一片幸福洋溢。

而苏水荷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看着成品数量和交货日期,以及一跌再跌的股票,忧心忡忡,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唯一的出路,就是咬牙坚持,只有坚持才能有最后的胜利。

15号,交货的日子,可是,数量不够,苏水荷咬牙下令继续生产,确保空运,随时就位,等成品数量一出来,立即空运。紧赶慢赶,还是误了十五天的交货期,尽管已经用了成本最大的空运,可是最后和客户交货的日子还是晚了七天。

苏水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死成败现在全在客户的决定上。

果然被刁难了:“Miss苏,这交货日期与我们合同上的日期不相符,晚了一个星期,合同上说得很清楚明白,如果不能按时交货,那么这订单我们会做取消处理。”

苏水荷深吸了一口气:“Dli,我知道交货日期晚了七天,也对你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是货已经做出来了,不如这样好不好?贵公司的损失我们全部赔偿,货你们接收……”

最后,经过苏水荷的舌如莲花,客户接受了所有的货,但是,在单价上压低了百分之五,以做损失赔偿。

苏水荷脸黑成了锅底,但却也没办法,这总比退货强。只是,单价压低百分之五,那利润就相当于减少了百分之三十,前前后后这么一算帐,苏水荷倒吸了一口凉气,供应商的钱,高利贷的钱,银行的钱,员工的工资资金……

看着那金额,苏水荷心如死灰。不管是哪一个环节的钱,都不能不给。不给,以后公司将无法生存,可是给的话,钱从哪里来?

苏水荷在算这笔帐,林氏一样在算这笔帐。

看着苏氏的交货单,林老太爷对苏水荷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女中豪杰,可惜可惜。”在林氏暗中屡屡插手的情况下,苏水荷还能交出这样的成绩单,果真是后起之秀!可惜了。

林老太爷亲自出面,找苏水荷谈收购的事:“现在你公司的情况,相信你比谁都清楚,现在面临的困境,你已经没有了退路。即使强撑,也撑不下去了。与其让它破产,不如让林氏收购。你也知道,我们两家企业都是多元化经营,甚至有很多两家公司都是竞争的关系,只有林氏才能接收得了……”

苏水荷惨白着脸一口拒绝了,林老太爷也不多说,直接走人。本就料到了,不可能一次就成功。

看着林老太爷的背影走远,苏水荷在办公室急得直转圈圈,拿出计算器,笔,纸开始一笔一笔的计算,高利贷,高利贷一分都不能少,银行的钱也不能少,如果供应商的货款结算一半,如果员工的工资和奖金结算一半,如果……加加减减算下来,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怎么办?真的同意让林老太爷收购么?不甘心,不甘心!没有了公司,以后以何立足?

客户的款项一到帐,苏水荷先让把高利贷和银行的钱结了,也就没剩下什么了,但是供应商和员工的工资,奖金以及其它的钱要如何结算?苏水荷现在真的是恨死了李为雄!胆敢卷款潜逃!不得好死。

苏水荷又打了张局长的电话,可是答案还是很失望,一直找不到李为雄的下落……

所有的供应商全都围坐在大厅,等着结钱,员工也是,个个都在叫嚷着要发工资,要发奖金,要兑现先前的承诺,累死累活了大半年,现在货也交了,没有道理还不发钱。

苏水荷都不敢到公司现身了,每次只要一露面,势必引起围堵。可是,供应商和员工再堵,钱也堵不出来。现在手上的钱,都不够塞牙缝的。苏水荷冥思苦想,就是没有办法。

见着一天一天的过去,工资却还没有到位,员工的意见越来越大,大家开始小规模的抗议,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供应商也是开始使出各种手段要款,甚至有的已经开始走法律程序。

苏水荷烦不胜烦,拿出那‘神仙烟’吸了起来,几口下去,欲仙欲死。

只是,舒爽过后,问题却依然存在,钱,钱,钱!钱不够,苏水荷恨不得天上能掉馅饼。抬头看天,如果把公司规模进行整改,精减,只留下总公司,其它的全都卖掉;或者手上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如果抛售……长叹一声,痛苦的闭上了眼,不管是哪一种,苏氏最终都会走向灭亡。最后咬牙打了林老太爷的电话:“我同意让林氏收购……”

苏水荷从公司出来,失魂落魄极了,开着车,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房子都卖了,家也没了。在街上转了几圈之后,开车去了骨灰塔。同一排架子上放着苏大富,苏来宝,刘水仙的骨灰。

苏水荷伸出手,摸着苏大富的骨灰盒,喃喃自语到:“爸爸,公司从今之后,再也不姓苏,您会不会怨我?爸爸,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我比谁都想保住公司的。爸爸,是不是你在惩罚我?这是我的报应是不是?让我一无所有。爸爸,妈妈,来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你们死的。我只是想接手公司而已,我没有办法。”

“爸爸,我真的活得好累,你放过我好不好?不要夜夜再入梦来好不好?我真的受够了。你死得不甘心,我活得也不甘心。是,我是个坏人,手上是染满了罪恶的鲜血,可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都有得选择的,如果当初你同意把公司给我,那么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如果当初要不是你出轨和妈妈在一起,压根就不会有我!你都有得选择的,你不能怨我……”

“来宝,姐姐没想让你死的,是你熬不过那场高烧,那么多人只是高烧坏了脑子,为什么你就熬不过呢?来宝,放过姐姐好不好?”

“妈妈,现在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心愿,让你和来宝在一起了,你为什么不保佑我?妈妈……”

……等苏水荷从骨灰塔出来时,天阴沉沉的下起了雨,风也刮得很大,苏水荷全身湿了个透,双手抱着手臂,直发抖,觉得很冷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站在狂风暴雨里,苏水荷仰起脸,闭上了眼,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雨水混合着泪水,分也分不清,一起掉落在地。

许久许久之后,苏雨荷才上车,回了柳家老宅。

于明月坐在沙发上,笑看双胞胎姐弟在客厅玩躲猫猫,欢声笑语在苏水荷推门进来时,嘎然而止。于明月笑容僵在脸上,这个祸害怎么来了?

苏水荷这几个月都是以公司为家,许久没有来过老宅了。来了就又不得安宁了,又会是灾难!于明月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双胞胎姐弟也不玩了,全部缩到了于明月的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水荷面无表情的换鞋,一言未发,直接上楼去洗澡,睡觉。

于明月抓起电话就打了出去:“东南,苏水荷回来了。”

柳东南听了直皱眉:“妈,你带着孩子回房去,我马上回来。”

于明月带着双胞胎姐弟和刘妈进了屋,锁上了门。看着两个怕得直发抖的孩子,于明月那个气啊:“老天爷,都说恶有恶报,你倒是睁睁眼,让那个恶妇受到报应啊。恶妇不死,这日子就没法安宁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哦,柳家要是断在我手上,我拿什么脸面去见老爷子啊……”说着说着,老泪掉了下来。

刘妈也是跟着掉眼泪:“夫人,你别这样,老天爷一定会睁眼的,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双胞胎姐弟也跟着哭了起来:“奶奶,奶奶,我怕,我怕……”

柳东南回来时,双胞胎姐弟已经哭着睡了,于明月拉着儿子的手:“东南啊,妈是真的不想看到她,看到她,我饭都吃不下……”

于明月是注定要吃不下饭了,苏水荷洗完澡后,倒头就睡,连柳东南进屋都不知道,睡得很死很死。柳东南就着月光,看着**的女人,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已经有多久没见面了?自从上次说公司再也拿不出一分钱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一个来月未见,苏水荷整个人就像开败了的花,凋谢得厉害,如果不是她躺在这里,要是走在大街上,都认不出人来了。

今天已经听说了林氏集团收购苏氏企业的消息,刚听到时,柳东南只觉得轻松,收购了也好,收购了,这长达近一年的折磨也终于到头了。

看了苏水荷一眼后,柳东南扭头去了书房,不愿意再和她呆在一起。有苏子言在的地方,连空气都是让人窒息!

苏水荷睡到后半夜发起高烧来,喉咙干得厉害:“水,水,水……”身上没有力气起身,身边也没有人,后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柳东南接了个紧急电话后,去敲了于明月的门:“妈,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可能要有一个星期不能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于明月急到:“东南,那……”

柳东南急匆匆的:“妈,我赶时间,先走了。”

于明月没说完的话,只得吞回了肚子里,儿子走了,那个恶妇却还没有走,于明月感觉心里慌得厉害,没底。

直到吃中饭时,也不见苏水荷下楼,于是让刘妈去看看。

上了楼,刘妈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进了屋,只见苏水荷烧得全身通红,挥舞着手厉声说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刘妈吓了好大一跳,赶紧停了下来。可苏水荷却还是在挥舞着手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难道是在做恶梦?刘妈试探性的叫到:“太太,太太?”

苏水荷沉浸在苏大富和苏来宝索命的恶梦里出不来。

刘妈松了口气,看着苏水荷那样子不对劲,又往前走了几步,犹犹豫豫的伸出手一摸,确实是在发高烧。下楼说到:“夫人,我看她发高烧了,烧得直烫手,正在说胡话呢,要不要叫医生?”

于明月放下了碗,想了想后,说到:“刘妈,你不是说你乡下种的那片李子林,现在正是成熟的时候么,我还真想吃了,看这天挺好,不如去你那乡下摘李子吃吧。”

刘妈顿时明白了于明月的意思,去开始收拾行李。

双胞胎的姐姐独自偷偷的上了楼,打开房门,就见苏水荷挥舞着手,一直叫到:“水,水,水……”

姐姐去打了一杯水,放到了苏水荷的手里,楼下传来于明月的声音“弟弟,姐姐呢?”,赶紧跑下了楼去:“奶奶,我在这里。”

刘妈提着行李,于明月一手拉着姐姐,一个拉着弟弟,大门紧锁,回了乡下。

苏水荷一直高烧,一直在恶梦中挣扎,三天三夜后才醒来,睁开眼,看着四周有些迷茫,不知身在何处,好一会后才意识回笼,哦,是这里。

从**挣扎着下床,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样,只觉得腰酸背痛,全身哪都痛,痛得厉害,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喝了好几杯水后,才感觉喉咙没那么冒烟了,手软脚软,扶着楼梯下去,到了厨房,下了一碗面,都来不及等面熟,就迫不及待的捞出来吃,实在是太饿太饿了。

吃完满满一碗面,才感觉身上有些力气了,去开了电脑,果然铺天盖地都是苏氏易主的消息。苏水荷摊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现在公司没有了……

越想越痛苦,苏水荷忍不住又拿了烟出来,吸上几口后,果然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到了天堂。

柳东南回来时,就见苏水荷一脸梦幻般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看到那烟,柳东南的眼猛的一缩,眯了起来。

苏水荷看到柳东南,笑逐颜开,吸完最后一口烟,从沙发上起来,双手圈住了柳东南的脖子:“东南,我爱你。”因为烟效的作用,苏水荷此时的意识,全是以前。那时没有后面出轨的不堪,没有那些家暴的残忍,没有那些撕心裂肺的争吵,没有刻骨铭心的恨,没有形同陌路。有的,全是以前的甜蜜,那时没有争吵……

柳东南面无表情的苏水荷从脖子上拉了下来,苏水荷格格笑着,又缠了上去:“东南,你回来了,东南,我好想你,东南,今天陪我好不好?东南,不要回家好不好?我想要你整夜到我这里睡,我讨厌你回苏子言那里去。”

这话,像利剑一样直插柳东南的心脏。以前,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样痛过,悔过,恨过。恨自己的混蛋,当年为什么就做得出来?而且在苏水荷的**一睡还是几年。那几年,对子言是怎样的折磨?

苏水荷娇笑着抬起头,像以前那样,又媚又柔到:“东南,吻我。”

柳东南一个用力,把苏水荷推倒在沙发上,快步上了楼。

苏水荷头撞在沙发角上,痛得厉害,理智也随之回来,清醒过后,惨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狠力一抹脸,追随着去了楼上。柳东南正站在碎花窗帘前,手里的烟已经吸到一半,正看着窗外出神。

苏水荷冷笑到:“怎么?现在想守身如玉了?柳东南,可惜,已经晚了!”

柳东南满脸痛楚,是啊,晚了,一切都晚了。

苏水荷狠声到:“现在看到我公司没了,是不是特高兴啊?是不是千方百计的想摆脱我啊?是不是超想和我离婚啊?柳东南,我告诉你,你休想!”

柳东南烦不胜烦,不想和苏水荷吵,把烟在窗台上按掉,往门外走去。看到柳东南的无话可说,苏水荷心里难受得厉害,想发泄,想毁天灭地,快步上前,把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靠在了门上,看着柳东南厉声说到:“柳东南,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想和我说了是不是?是不是看到我就觉得恶心?是不是特别不想看到我?柳东南,我告诉你,不管你想不想,你都给我受着,都得看我一辈子。”

柳东南这三天三夜都是未合眼,已经累到不行,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和苏水荷吵架,出不去,干脆也不出去了,合衣躺到**,闭上了眼。

苏水荷心里的那股闷气本就横冲直闯,见着柳东南的不理不睬,转化成滔天怒火,血红着眼上了床,骑到了柳东南身上:“柳东南,你说话,你说话!”

柳东南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想睡去,希望睡醒起来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恶梦,希望陪在身边的是苏子言,而不是苏水荷。

柳东南的沉默,更是刺激苏水荷,冷硬到:“和我无话可说是不是?很好,很好。”动手,开始疯狂的撕柳东南身上的衣服。

再也忍受不住,柳东南睁开眼,无奈的问苏水荷到:“别闹了,行不行?”现在,柳东南的要求真的不高,只希望苏水荷能消腾下来,睡上一觉,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六个字,却真的让苏水荷停了下来,因为她想起了以前,每次闹柳东南闹得不行的时候,他就会无奈的说到‘别闹了,行不行?’,时隔八年,又听到了这句熟悉的久违的话,忍不住泪流满面,一把抱住柳东南:“东南,我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柳东南看着骑在身上满脸泪水的苏水荷,感到一片悲凉,现在走到如今这般境地,还能有爱?你的爱,到底是什么?你若真的爱,会如此残忍?会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若真的爱,怎会如此极端?!

苏水荷泣不成声:“东南,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到你对我的冷漠,我就非常难受,就受不了。东南,每次我也很后悔,也很痛苦,东南,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东南,我保证,会对你对孩子很好很好。”

以后?柳东南叹了口气:“我很累。”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是累到了极点,再也承受不住,闭上眼,睡了过去。

苏水荷躺到柳东南的身边,看着枕边人的睡脸,蓦然发现,老了好多好多,什么时候东南头上有这么多白发了?回首这几年,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的,一切就像一场恶梦一样。最难堪的是,却不能像恶梦醒来一样,一切回到当初。

苏水荷伸出手,抓住了柳东南的手,十指紧扣,已经有多久两人没有牵过手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电话响起,苏水荷抓起手机,按了关机,这一刻,只想守着柳东南,这一刻,觉得幸福,觉得安宁。如果能一直都这样,该有多好。

等柳东南再醒来时,已经天际发白,怀中的苏水荷让柳东南觉得两个字‘恶心’,无法忍受,抽身起来,柳东南一动,苏水荷就醒了:“东南,怎么不多睡会,天还没亮呢。”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柳东南猛的转身,就着微微亮的天色,看着苏水荷,瞪大了眼。这句话,以前都是苏子言说的!可是**的那个女人,却是苏水荷。多么阴差阳错!多么希望破灭!

苏水荷柔声问到:“东南?”

柳东南转过身去,快步走进了浴室。正洗着澡,苏水荷推门进来,全身一丝不挂:“东南……”洗鸳鸯浴的意喻不说自明。

面无表情的看了苏水荷一眼,也不管身上的泡泡了,柳东南直接裹上浴巾出去。

苏水荷未着寸缕,难堪极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

等从浴室出去时,柳东南已经不再屋里了,出去了。抓起电话过去时,已经是关机。

苏水荷所有的柔情和美好愿望破碎成一地,柳东南,你不稀罕我是不是?你再也不稀罕我是不是?!很好,很好!气得咬牙切齿,恨意滔天,悔不当初,又觉得无能为力,苏水荷脸上又黑又紫。

手机响起,是胡妈:“太太,小姐病了。”

苏水荷咬牙说了一句话:“让她去死!”反正,活着也不如死去!狠狠的挂了电话!

胡妈拿着被挂掉的电话,看着**病得奄奄一息的柳月贵直掉泪:“造孽呦,不是我不想医你,是我真的没钱。这是什么命啊……”最后,抱着柳月贵,提了半篮子鸡蛋,又去了罗老医生家,千求万求……

苏水荷挂掉电话,满肚子火气没地方出,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连同那片小碎花的窗帘,也一个用力扯了下来,放到地上用力的踩……

看着满屋狼藉,可心里的那股气,却还是下不去,苏水荷忍不住又拿出烟,抽了起来。果然是个好东西,能忘忧!可是,快乐的时光却如此的短暂,烟吸完了,痛苦就又来了,苏水荷一根一根接一根。

最后,抽得喉咙受不了了,都要冒烟了,干得不行。苏水荷把半截烟丢到了地上,去了一家常去的夜场。一进去,才发现不对劲,原来这夜场被转让了,改成了赌场。来都来了,苏水荷不想再走,今天,不想一个人过,太寂寞,太孤独,太空虚,太无法忍受。

苏水荷在赌场呆了三天才出来,站在大太阳底下,苏水荷甩了甩混沌的脑子,回了柳家老宅,回到空****,冰冷冷的屋子里,苏水荷再次打了柳东南的电话,这回通了,可是电话却被很快的挂掉了。再打过去,一直都没有人接。

苏水荷冷笑一声,拿出烟,吸完一根,伸手再拿时,已经没有了。苏水荷拿着钱包出门,去银行提现金。因为卖烟的人,只接受现金!

到了银行,连续几张卡,停的停,没钱的没钱。以公司名义办的卡,因为公司易主,卡不能用了,银行自动停了,最后,翻出了一张个人信用卡,取了最大透支额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了30根特制烟。

烟拿到手,迫不及待的连抽了两根,舒爽过后,拿着手机又拨了柳东南的电话,却已经是关机了,苏水荷气得把手机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回到柳宅,随手打开财经,报到的全是林氏集团收购,整改苏氏企业的消息,苏水荷烦燥的又关掉了电脑,一手烟,一手酒,躺在沙发上,醉生梦死。

柳东南一走,又是好几天未回,倒是于明月带着孩子和刘妈回来了,进门的时候,于明月双手合十,在心里祈祷:“老天爷,你要睁眼啊,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这才让刘妈打开门,一进屋,就看到了苏水荷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于明月心里一格登,连鞋都顾不上换好,就走近去看个究竟。

刚想把手放到苏水荷的鼻子底下,没想到苏水荷突然睁开了眼,冷笑到:“是不是想让我死掉?很可惜,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

于明月吓了一跳,心脏都忘了跳动。好一会,才稳住了神,什么也没有说,满身失望的返身去换鞋,老天爷不开眼啊。

苏水荷看到一双儿女,招手到:“过来,让妈妈看看。”

双胞胎姐弟紧紧的抓住了刘妈的手,不敢过去,不肯过去。

苏水荷声音一沉:“我说过来!”

刘妈看了于明月一眼,无声的询问。于明月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刘妈这才拉着双胞胎姐弟上前。

苏水荷一把抱住儿子,摸着他脸上那道白色的疤痕问到:“还痛吗?”

孩子唯唯诺诺的摇了摇头。

苏水荷柔声说到:“妈妈带你去动物园玩好不好?”

孩子不愿意,却又不敢摇头,求助的看上了于明月。

于明月说到:“宝贝坐车累了吧?跟奶奶去睡觉好不好?”

孩子点头,却不敢走,看着苏水荷。

苏水荷看出了儿子眼中的害怕,心里一阵烦燥,松开了手。

于明月伸手,拉着姐弟俩和刘妈一起回了儿童房,等姐弟俩睡着后,于明月唉声叹气,老天爷怎么就不收了那恶妇呢?如果病死,该有多好,那是为民除害啊。

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回房,乡下的路不好,颠得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还是先洗个澡,睡一觉吧。

苏水荷从沙发上站起身,出门去了,打算买个手机。

在苹果专卖店里,苏水荷一眼就选中了苹果5白色。始终如一的喜欢白色,因为它纯洁,它美好,它没有世俗的污染。

在设定时间时,苏水荷才猛然发现,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会有谁记得?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跳过,直到午夜零点整,一个生日祝福都没有收到。

想想不甘心,再次拨打了柳东南的电话,这次接通了,传来了柳东南浓浓睡意的声音:“喂?”

睡着了?睡着了?是啊,早就同床异梦,哪会记得你的生日?‘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苏水荷突然就觉得悲从心来,最亲的人,都死在自己手上,应该最亲的人,却已经是形同陌路。

抬头望着天上的半轮弯月,苏水荷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感觉又空又堵!从包里拿出‘神仙烟’,颤抖着手点上一根,猛吸了好几口,闭上眼,感觉它的**。

欲仙欲死过后,苏水荷拎着包,又进了赌场。赌场是个让人神魂颠倒的地方,进去了,就不想出来,除非你身无分文。

等苏水荷从赌场出来时,已经是七天以后,这七天,跟着了魔似的,不甘心,想翻本,却越输越多,所有的钱,连同所有的股权,全部都输了!刚开始明明是赢的,是赢的。

不!绝不能成一无所有,苏水荷血红着眼,像疯了一样的开车回了古家老宅,开始翻箱倒柜,把家里古董,字画等值钱的东西都拿去给当了,拿着换来的钱,再次去了赌场,一定要翻本,把钱赢回来。

可惜事与愿违,钱再次打了水漂,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再次身无分文从赌场出来,苏水荷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柳家,躺在沙发上,整个脑子还是赌场里的筹码,怎么就输了呢?明明是应该赢的才对!

于明月和刘妈这几天都在医院守着孩子,姐弟俩得了手足口传染病,高烧不退,住了五天的院,今天好不容易才可以出院了,一进门,就见到了沙发上脸色阴沉的苏水荷,冷哼了一声,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姐弟俩回房,放到**躺好,盖好被子。

起身回了卧室,本打算泡个洗水澡,去去疲劳,可是一进屋就感觉不对劲,仔细一看,墙上挂的老头子视若**《秋山萧寺图》不见了,这可是老头子的心头好,一直都挂在房里的,怎么会没有了呢?难道是家里遭贼了?

于明月手里抓着要换洗的睡衣,快步去了书房,果然,墙上的字画,那些可是柳家代代家传下来的,《竹石鸳鸯》,《赤壁赋》……没了,都没了,可以说是传家之宝啊,于明月边朝客厅跑去边高声叫到:“刘妈,刘妈。”

刘妈从阳台进来,问到:“夫人,怎么了?”

于明月尖声说到:“快点报警,家里遭贼了。”

苏水荷坐在沙发上,说到:“不用报了,那些字画是我拿去卖了。”

于明月怒目而视:“什么?拿去卖了?!”

苏水荷站起身来,无所谓到:“卖了。”

于明月气得扑过去:“你凭什么卖我的东西?我跟你拼了,你个恶妇,你该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

苏水荷用力一脚,踹在于明月的肚子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顾不上痛,又爬了起来,朝苏水荷扑了过去,但到底是年纪大了,压根就占不到上风,顾妈一辈子跟在于明月身边,见着老夫人吃亏,也加入了战团。

三个女人,尖叫,咒骂着打成一团。把屋里的孩子吵醒了,见着打架场面后,哭成一团:“奶奶,奶奶……”

于明月的头发被苏水荷狠力的拽在手里,痛得她脸都变了,大吼到:“快打爸爸电话。”

柳东南本就在回家的路上,电话一接通,听见的就是孩子的哭声,和尖叫声,惨叫声……脸色都变了:“宝宝,怎么了?”

姐姐哭着答到:“爸爸,奶奶和妈妈在打架。”

柳东南脸色巨变:“宝宝,不要怕,不要哭,带着弟弟回房去,爸爸马上回来,乖,听到没有?”

挂了电话,柳东南又赶紧拨了舒医生的电话:“舒伯伯,麻烦你现在动身就去老宅一趟,请务必要快。”挂了电话后,油门一踩,一路不管不顾的直闯红灯,回到家里时,只见苏水荷骑在于明月身上,于明月手上死死的拽着苏水荷的头发,刘妈披头散发,脸上全是伤的躺在一边,没了动静。

于明月看到儿子,一时老泪横流:“东南……”

柳东南上前用力把苏水荷从于明月身上掀了下来,苏水荷的额头撞在了茶几上,马上一个青肿的大包就冒了出来,苏水荷气得跟疯了一样,突然从地上窜起,朝柳东南脸上用力一抓。

柳东南没防备,被抓了个正着,苏水荷还想再打,柳东南伸手,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逞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五条血痕清清楚楚,于明月看到儿子受伤,气得两巴掌甩了过去,实打实的甩在了苏水荷的脸上。

苏水荷尖叫一声,用力一脚朝于明月踹了过去,正好踹在于明月的肚子上,痛得她弯腰跪在地上,柳东南一个擒拿手,把苏水荷按倒在地。

苏水荷恶狠狠的狂笑叫到:“柳东南,有本事你按我一辈子!否则,我发誓,一定加倍还回来!”

于明月痛得脸色苍白,气急败坏:“东南,她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偷去卖光了,你爸视视如**的《秋山萧寺图》,《快雪时睛帖》都没了,都没了啊。”

苏水荷痛快的哈哈大笑:“对,是我卖了,你又能如何?”

于明月破口大骂:“你个恶妇,你个魔鬼,你不得好死……”

苏水荷恶狠狠的瞪着于明月,如地狱来的修罗:“我不得好死,你们也别想好活!”

舒医生这时过来了,见着屋里的一团乱,咳了一声。

柳东南放开苏水荷,站起身来到:“舒伯伯,您来了。”

有了舒医生在,这场混乱总算是暂时停下来了,三个女人,谁都没落得好,特别是于明月,头发被扯下来一大缕,痛得厉害,还有肚子上被踹的那么脚,只觉得全身哪都痛,头发晕……

舒医生给于明月先看伤,柳东南在一旁,关心的问到:“舒伯伯,我妈没什么大事吧?”

苏水荷药都没有上,拎着包就出去了。走出柳家大门,眼里的泪就流了出来。

舒医生上好药,不方便多留,就走了。现在没有了公司,婚姻也如此不堪,苏水荷很痛苦很痛苦,所以,她的烟瘾越来越大……

刘妈也已经醒了过来,陪着于明月一起掉眼泪。

于明月是真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东南,那些字画可都是你爸,你爷爷视若珍宝的**,就这样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卖了,给卖了啊……”

柳东南叹了口气:“妈,别哭了,身子要紧。”

于明月的眼泪止也止不住,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做了一辈子的富太太,这还是第一次和人泼妇似的打架,而且是和儿媳妇打架:“东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哦……”

苏子言也在感叹连连:“造孽啊造孽啊……”,整个人又像吹汽球一样的长肉,一个礼拜不去称,就是十斤十斤肉的涨,涨得苏子言唉声叹气。

涨得林静雅笑容满面:“胖了好,胖了好。”胖了才供应得上肚子里宝宝的营养,否则前段日子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多让人担心啊。

苏子言觉得胖了一点都不好。苦着脸,皱着眉,决定不再饕口馋舌!穿上防幅射的衣服,特意打开电脑,查了百度,输入孕妇的合理饮食,并且整理,打印了出来。

做成清单,拿去给宋清辰:“呶,今后按这个做来吃。”

宋清辰接过清单,看完后问到:“你确定?”

苏子言坚定的点头:“确定,肯定!”再也不能贪吃了,否则以现在这个长势下去,又会胖成猪!

宋清辰问到:“这是怎么了?”

苏子言指着双下巴:“你看它,快三层了!”

宋清辰明白了:“你又不胖。”

苏子言握拳到:“要防患于未燃!”免得像上次一样,又胖得不像话,绝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现在已经超标五斤了!绝不能惨案重演。

宋清辰直摇头,真搞不懂女人的想法,胖点有什么不好?健健康康的,挺好。瘦得风一吹就倒,看着都忧心。

古子幕也搞不懂,捏着苏子言的丰满,说到:“它好不容易才升了级,你就别折腾了。吃那么点,不饿么?”

苏子言可怜兮兮的点头,饿啊,怎么不饿。可是,谁让男人只喜欢局部丰满的女人呢?局部丰满,整体苗条的女人才够气场,才能秒杀万千好男啊。而且书上说了,奔四的女人最是危险,因为这个年龄的老公正是人生中的黄金时期,两人又在一起生活久了,早就没了新鲜感,外面的女人又是如此勾魂和诱人,所以,奔四的女人,绝不能松懈,最忌肥胖和胸bu(部)下垂……

古子幕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

苏子言据理力争:“这是生活实践出来的至理名言好不好?你看看,二十岁的男人又嫩又未长成,味道还没出来,未婚;三十岁的男人刚刚新婚不久,娇妻佳儿,事业也还在逐步稳定,没有心思注意外面的女人;五十岁的男人倒是事业有成,可是已经开始松下,有心无力;六七十岁的男人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只有四十岁的男人,事业稳定,家庭平淡,有句话怎么说的,温饱思**&8226;欲,若再加上外面狐狸精的存心勾搭,家里的老婆就成了昨日黄花,挂在墙上做画!”

所以,奔四的女人,这是个高危年龄。度过了,就是一生安稳,度不过,那就惨了。四十岁时离婚最悲惨,容颜已经老去,最要命的是这个年龄,往下找,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往上找,好的没离婚,离婚了的大都是渣,歪瓜劣枣,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好的吧,人家凭什么看上你这离婚女?好吧,有奇迹出现,看上了,可是,年龄太大!不想睡!

所以,奔四的女人得时刻警剔,否则,老公就成别的女人**的啦!

古子幕还是觉得是:“胡言乱语!”

苏子言摇头晃脑的拿出一份统计表,指着上面的数据说到:“你看看这个百分比,二十到七十之间,四十岁出轨的男人占的百分比为百分之五十三!四十岁出轨的男人所找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比家里的老婆要年轻!百分之九十九,这是个什么概念?!这说明了什么?”

古子幕看着那数据,冷汗滴滴,很是无语,好久后,问到:“这数据从哪统计出来的?”

苏子言得意洋洋:“我去百度贴吧发问卷统计出来的,总共有一万零八百六十三人参加答卷,其中只有108个男人找的女人比自己大……”

古子幕满脸黑线:“……”真的很想把苏子言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苏子言看着统计表,感慨万分:“你们男人哪,就是喜新厌旧,贪图新鲜!渣!太渣!”横眉,瞪了古子幕一眼,看得很不顺眼,冷‘哼’了一声。

古子幕遭池鱼之殃了,果断的闭嘴了,怀孕中的女人果真是喜怒无常啊……惹不起,本大爷还躲不起么,决定沉默是金,闭目养神。

苏子言不干:“古子幕,你什么意思嘛,一天到晚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了,还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是看我现在肚子大了,变丑了,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看着我觉得影响市容,有碍观瞻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古子幕果断的睁开了眼:“我没有。”你乱讲!

苏子言冷哼一声:“你今天总共只跟我说了五句话,昨天三句,前天一句都没有!还说没有!”事实确凿!

古子幕觉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举手投降:“老婆,我绝无此意。”

苏子言气鼓鼓的站起身来:“谁稀罕和你说话!”

古子幕赶紧一蹦而起:“老婆,我很想和你说话,很稀罕和你说话。”

苏子言抱着胸:“书上说,如果一个老公每天跟老婆说话不超过十句,那么即使不能肯定他已经家外有家,最少也能肯定他已经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想法了。”

古子幕觉得是六月飞雪,指天发誓:“我没有!”

苏子言理都不理,而是高声叫到:“妈……”

林静雅正在客厅织宝宝的鞋子,应到:“怎么了?”

苏子言真正是颠倒黑白:“古子幕嫌我太胖了!”

古大爷:“……”我哪有!这是推本大爷入火炕啊!

果然,林女士进行了狂风暴雨般的批评教育!

面对着林女士的狂轰乱炸,古子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被炸得奄奄一息。

苏子言见死不救,在一旁幸灾乐祸。

顾妈刚好做了点心出来,是苏子言最爱吃的酥心饼,真的很想吃,但是坚决忍住了。

林静雅说到:“子言,吃呀,顾妈特意为你做的。”

苏子言看了古子幕一眼,沉痛的说到:“我太胖了。”

古子幕要命的呻吟一声,又要在夹缝中求生存了。近来两个月,命都很苦!

看着古子幕满脸的痛不欲生,苏子言笑靥如花。

花月容拉着花小汐进来,问到:“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花小汐乖巧有礼的叫:“奶奶好,叔叔好,阿姨好。”

林静雅一把把花小汐抱到怀里:“小公主好,越长越漂亮了。来,吃糖。”

花小汐笑到:“谢谢奶奶。”

古子幕看到花家母女就如看到了救苦求难的观世音菩萨,来得太及时了,救人于水火啊。

花月容见着苏子言的大肚子,绕着转了一圈后,一针见血的问到:“你体重是不是超标了?”

苏子言含泪点头:“……”干么一来就踩人痛脚?太坏了!做人要厚道。

花月容火上浇油的说到:“我怀孕那会,除了肚子长大后,哪都不长肉。”

苏子言羡慕得两眼冒红光,同时哀怨一声,这肉四处横长,毫无办法啊毫无办法。不行,得去散步!不能再坐下去了。

花月容跟着起身,陪着苏子言来到了院子里,问到:“现在知道是男还是女了没有?”

苏子言笑着点头:“两个儿子。”犹记得确定性别的那一刻,古子幕脸上的神情,叫那个……那个变化莫测,为什么两个都是儿子?想要女儿!

花月容笑到:“恭喜。”

苏子言叹气:“古子幕想要女儿。”

花月容觉得很简单:“那就再生一个!”

苏子言坚定的摇头:“再也不想生了,太痛苦了。”

花月容说到:“就你平时锻炼得太少,我当初从怀到生,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子言:“……”谁敢和你花姑娘比彪悍?!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苏子言看着花月容的黑眼圈说到:“你不要太累了。”

花月容叹了口气:“累倒没觉得,就是觉得岁月不饶人,一下子人红颜就老去了。”

苏子言郁闷坏了:“……”比自己还小好几岁呢。那岂不是更老?碎了一地玻璃心,奔四的女人伤不起。

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苏子言看着花月容,欲言又止。

花月容说到:“有话就问。”

苏子言这才开口:“我听说那孩子现在和你们住在一起?”

花月容说到:“你不必遮遮掩掩的说,你要问的是小宝吧。对,他现在和我们住在一起。”说起林小宝,花月容就直叹气:“小宝在学校是老师最头痛的问题学生,回到家把房门一关,与世隔绝,一天到晚都没有一句话,该要怎么办?”

苏子言说到:“是不是他没有安全感?或者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花月容头痛:“我不知道,问他,但他什么也不说,就低着头,随你问。”

苏子言想了想:“是不是他对你有抵触思想?让他爷爷问问看怎么样?”

花月容叹气:“老爷子说这是小宝必须面对的第一课,必须靠他自己。”

林家的教育即铁血又残酷,给你创造环境,你是成人才还是成废材,都得靠自己。说真的,看到林小宝那样,花月容是真心着急啊。要是换成花小汐,依花月容的火暴性子,早就用武力解决了。

可是对于林小宝,却不能:“你都不知道,天天都会接到老师或者家长的投诉电话,打架是家常便饭。对了,你知道昨天我接到谁的投诉电话了吗?”

苏子言问到:“谁?”

花月容回到:“于明月!小宝在学校和她孙子打起来了。”

苏子言意外:“他们在一个学校?”

花月容点头:“对,但不同班,也不同年级。”

苏子言觉得奇怪:“那怎么打起来了?”

“就是啊,我也搞不清楚,问小宝,他什么也不说。”但结果却是肯定的,林小宝打赢了,所以,于明月非常生气。

苏子言:“……”无语。对于那前婆婆,已经是彻底的成了路人甲。

花月容说到:“听说自从公司破产后,苏水荷就沉迷于赌博,把柳家家里值钱点的东西都拿去卖了,把于明月气得够呛,还打架了……”

苏子言好奇:“谁打赢了?”

花月容猜测到:“应试是苏水荷吧,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力壮。

苏子言‘哦’了一声。

花月容说到:“你就不发表点感想?”

苏子言长叹了一声:“不瞒你说,苏氏被收购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这么些年,特别是在美国的那几年,我恨苏水荷,恨得咬牙切齿,一直想着,要把我受的苦,加倍奉还。特别是清颜的一尸三命,让她血债血偿!如果不是她,今夏也不会受那两年的罪!我一直想看她的报应。苍天有眼,现在,终于看到了她的报应。我很高兴!”

花月容笑到:“苏子言,你知道一直以来,我最欣赏你的一点是什么吗?”

苏子言“啊?”了一声,这思维跳跃得会不会太快了点?和刚才讨论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相差得何止是十万八千里啊。

花月容说到:“你这人,废女得厉害,让我看得很不顺眼,唯一让我欣赏的就是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苏子言满头黑线!什么叫废女得厉害?还有,有夸人是用四脚发达,头脑简单的么?再说了,我那高智商可是公认的,谁头脑简单了?乱讲,抗议!

抗议无效,花月容嗤之以鼻:“就你那高智商,纯属一摆设!说你头脑简单还真是在夸你!你要厉害,中国十大名茶你分出来没有?”

苏子言哑口无言:“……”一口血横在喉间,血淋淋的事实太残忍,因为到现在,还是分不出来!

花月容笑到:“苏子言,其实你这样挺好的。以前,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子幕哥会选择你,因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你和子幕哥都完全不在同一个面上,但子幕哥却非你不可。到现在,我才明白,子幕哥要的就是你简简单单的心思。”没有杂念,认定了,就执着到底,不放手,也不为其它所动,真的挺好的。当初,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想法,没有那么多顾虑,那么现在和天星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天人两隔?天星,我很想你,我有听你的话,在非常努力的生活,非常努力的幸福。

苏子言真的很意外。古子幕要的是自己简简单单的心思么?嗯,晚上好好问问他。人际交往一向都是自己的死穴,是真的不善于揣测人的心思,察言观色什么的,难于上青天。见花月容突然失落了起来,问到:“怎么了?”

花月容几乎是喃喃自语:“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那该有多好。”如果真能回到从前,那么一定好好珍惜和林天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可惜,没有如果。

苏子言轻叹一口气:“世界上最不能挽回的就是从前的时间。”所以,得珍惜眼前。

此时林静雅拉着花小汐的手从屋里出来:“我们去接平平放学。”

花月容笑到:“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好久没见小宝贝了,挺想他的。”

林静雅点头:“行,一起去。”

上了车,林静雅问到:“月容,在林家过得可还习惯?”

花月容边开车边说到:“还行。”就是天天尔虞我诈!

林静雅长叹了一声:“辛苦你了。”林家是什么地方?林静雅自是一清二楚,狼虎之地,没有点斤两,到最后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更何况是做林家主母,天星又不在了,没人撑腰,更是高处不胜寒:“月容,不要太累着自己。”才半年不到,眼看着花月容整个人瘦了好多好多,风一吹都要倒了。

花月容说到:“我没事。”真的不觉得累,感觉好像只是一眨眼间,就又过了半年:“有事的是胡青燕。”

说到胡青燕,林静雅就兴奋了,问到:“她怎么了?”

花月容轻描淡写:“我把她从公司斧底抽薪了。”

林静雅大笑:“好,好,好。”一直都觉得胡青燕欠收拾,但她却一直都在林家上跳下窜的蹦达,蹦了几十年,现在终于蹦没了。估计以她那嗓子,林家肯定不得安宁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向是她的拿手好戏。

没想到猜错了,花月容说到:“没有,她安静着呢,否则我把她女儿手上的十几处房产都全部顺走!”

林静雅笑容满面,花月容果然不愧是唯一一个入得了林老爷子法眼当林家主母的人,够霸气!够魄力!够手段!深知打蛇打七寸!当年由小菲,天星用尽了手段,闹着非她不娶,可是林老爷子只看了一眼就否决了。

唉,只可惜,天星没福气啊,月容现在还年轻,不可能就这样一辈子耗在林家,天星那一代,嫡系就他一个,小宝和小汐又都这么小,家里那些不安份的却又那么多,堪忧啊。

说到林小宝,林静雅想起林老爷子的话,说到:“月容,对小宝你不要太宠着,该打就打,该训就训。”

花月容苦笑:“我是毫无办法,他在学校老师说闹得很,话很多,可是回到家,却一句话都不说。”

林静雅说到:“可能是在闹别扭。但不管怎样,不能由着他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了,以后还不得给毁了啊。”

花月容想了想,还是说到:“我在想着,是不是把他放到平平这边的军校来?苦是苦点,但成才。那私立学校太娇生惯养了……”

林静雅点头到:“也行。”

花月容问到:“真的行?”对于林小宝的教育问题,一直是花月容的困扰,可是林老爷子又不管,只管把人交下来,然后就当甩手掌柜去了。对着林小宝,花月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打不得,骂不得,说又没用,可是又不能不管,最主要的是盼他成才,就怕他不学好。

林静雅笑:“老爷子不说全权交给你了嘛,你作主就是。”

花月容叹气:“我就是怕这主没作好呢,心里没底。”

……说话间,平平学校到了。

花小汐看到平平,笑得两眼弯弯:“这边,这边……”

平平跑了过来,很是惊喜:“花姐姐,你来了。”然后问到:“奶奶,妈妈怎么没有来?”

苏子言此时正扶着腰,回了屋里。

古子幕赶紧站起身来,笑脸相迎:“老婆,累了吧,来,喝水。”

苏子言横了一眼,端过水,后:“太烫了。”

古子幕赶紧加凉水。

苏子言喝了一口,怒:“太凉了。”

古子幕赶紧加热水。

……来回几个折腾后,古子幕明白了,此女今天是要鸡蛋里挑骨头!苦着脸,抬头望天,老天爷,你这是要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么?

古子幕的日子过得甚是凄风苦雨……现在,古大爷最大的希望就是,十月怀胎快点过去吧,真的是太折腾人了。算了,当前还是指望儿子快点回来吧。

没想到平平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拉了个人,安安。

林静雅接着平平放学,半路平平闹着说口渴,要喝水,于是大家干脆下车去了超市,就那么凑巧,刚好碰到宋清辰父女也在超市。两兄妹一见面,就舍不得分开了,没办法,只得全部带回来了。

屋里有了三个小孩,叫那个热闹,花小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大笑。

花月容在一旁看着,也是笑容满面。

刘妈把饭菜端上了桌,做得甚是丰富,满汉全席,因为今天是古子幕和苏子言二人的生日。

大家热热闹闹的坐上了桌,平平,安安和花小汐拍着小手,合唱到:“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

唱完歌,平平和安安上前,给了两寿星每人一个非常响亮的香吻,更让古子幕喜笑颜开的是,平平说:“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听着平平的这声‘爸爸’,古大爷差点热泪盈眶,多不容易啊,以前都是连名带姓叫古子幕的。

四十岁生日这天,古子幕慎重的许下了愿望:“我愿守着孩子和苏子言白头到老。”

苏子言的愿望却要贪心得多,前前后后数一数,八个。

许完愿,切开蛋糕,孩子们欢呼一声:“有蛋糕吃喽。”

到最后,却是没吃几口,全都拿来打蛋糕仗了,战况非常激烈,最后全军覆没,连古家二老也不能幸免。林静雅脸上,古存顾头上,都误中了奶油,一片花红柳绿,二老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

古家一片欢声笑语……

而柳家,却过得凄风苦雨,进了地狱十八层……

苏水荷的烟瘾越来越大,可是那烟比鸦片还贵。买不起烟怎么办?而且,那信用卡也到期了,得还了,银行都打过好多电话来催了,钱从哪里来?

苏水荷站在柳家老宅门前,眯起了眼。拿出钥匙想开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锁已经换了。心里非常的悲凉,冲天怒气也随之而来,不想让我进门是不是?休想!

拿脚用力的踹门:“开门!开门!”

刘妈在院子里,听到声音,进去跟于明月说到:“夫人,她来了,在叫门。”

于明月狠声说到:“不给她开!”

刘妈忧心忡忡:“夫人,就怕她……”

于明月打断到:“这是我的房子,就不让她进来!休想再偷我的东西!怕她什么,反正我也活够了,大不了和她同归于尽!”

刘妈说到:“夫人,不如打个电话给……”

“不打!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苏水荷砸门许久也不见开,冷笑高声说到:“不开门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

于明月站到了院子里:“你敢!”

苏水荷狠声到:“可以试试!再不开,我现在就去买汽油!”

于明月铁了心,就是不开门。

等了许久,外面没了动静,刘妈忐忑不安的问到:“夫人,不会真的去买汽油了吧。”

于明月说到:“开门看看。”

刘妈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门外,还真的没有了苏水荷的人。

于明月说到:“刘妈,你走。我就在这里等着她来。她要敢烧,我就和她拼了。”

刘妈不同意:“夫人……”

于明月这回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了,就是不改变心意。刘妈最后没办法,偷偷的去打了柳东南的电话。

柳东南一听后心急如焚,拨了苏水荷的电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水荷冷笑:“我要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们要干什么呢?换锁是什么意思?不让我进门是不是?不让我进去,不如一把火烧了痛快。”

对于换锁一事,柳东南还真不知情:“什么换锁?”

苏水荷冷哼到:“少跟我装!你妈把大门的锁换了,难道你会不知道?”

柳东南一个头,两个大:“我真不知道。”

苏水荷提着两桶油:“不要我进去也行,我要钱!”

柳东南问到:“要多少?”

苏水荷一开口就是:“一千万!”

柳东南直皱眉:“没有。”

苏水荷早就想好了:“把老宅卖了,就有了。”

柳东南厉声说到:“苏水荷,这不可能!”

苏水荷没得商量:“我要钱,你自己看着办。明天我要是还拿不到钱,哼!”说完,挂了电话。

柳东南眉头皱得死紧,这钱不能拿,以苏水荷现在的无底洞,根本就填不满!再多也填不满!

吸完了一包烟后,柳东南开车回去。

于明月见着儿子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东南……”

柳东南无奈极了:“妈,你换锁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于明月喃喃到:“我就是不想让她进门,不想看到她……”

柳东南长叹了一口气:“妈,我想把这祖宅卖了。”

于明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东南,你说什么?”

柳东南疲惫的抹了一把脸,把苏水荷的话说了。

于是月激动到:“她敢!她要敢烧,我就和她拼了……东南,这老宅是祖祖辈辈传下来,说什么都不能卖。”

“要是真的没钱,真的没钱,我跟我娘家借……”

柳东南分析到:“妈,不能借。苏水荷就是个无底洞,是填不满的,迟早她也会打上这祖屋的主意。不如现在卖了痛快……”

“东南,难道就由着她折腾么?东南,这样的日子,妈是真的受够了……”

“妈……”柳东南心里也难受得厉害。

于明月坚决不同意:“反正,这祖屋不能卖!要卖,除非踏着我的尸体上过去!”

柳东南死皱着眉回了房,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早,苏水荷就站到了门外,打来了电话:“我要钱!”

柳东南面无表情的把门打开:“一千万没有,最多就只有这五百万!已经是全部的钱了!”

苏水荷冷哼到:“那就卖屋!”

于明月瞪大了眼,气急败坏:“你休想!想卖屋,门都没有,除非我死了。”

苏水荷冷冷的看着柳东南:“昨天我说得很清楚,你不要逼我!”

柳东南心灰意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大家都不活了。”

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苏水荷冷哼一声,拿着钱走了。

于明月气得破口大骂苏水荷的祖宗十八代:“……”

柳东南长叹了一口气:“妈,我先走了。”

于明月问到:“东南,那钱真的是最后的钱了?”

柳东南沉重的点了点头,走了。

于明月一屁股瘫软着坐到了地上,老泪横流。没有钱,东南要如何东山再起?难道柳氏家族的荣耀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上吗?悔不当初啊,当初为什么就要东南娶了这么个毒妇进门呢?闹得家里不得安宁,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简直就是活在地狱,没一天过得舒心……

苏水荷的钱全都花在买‘神仙烟’和赌场里了,再多的钱,也不够用。

十天不到,苏水荷就又站到了柳家老宅前,就一句话:“要么给钱,要么卖屋。”

于明月心如死灰,颤抖着手,在同意书上签了字,指着苏水荷:“你给我滚!”

苏水荷拿到已经签名的同意书,笑容满面,一扭身,走了。

于明月气了半晌后,恭恭敬敬的去拜了祖宗,低声告罪……这一整夜,于明月都没有睡,把老宅里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个遍,感觉自己是个罪人。

最后,打包带走了所有的柳家祖宗灵牌位……

苏水荷很快的就把房子卖了出去,其实钱不少,只是,在赌场,再多的钱都不多!一个月不到,苏水荷又成了身无分文,而信用卡的债却还是没有还,银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苏水荷挂了银行的电话后,面无表情的打了柳东南的电话:“给我还信用卡的钱!”

柳东南皱眉问到:“多少?”

苏水荷挂了电话,把银行发过来的信息转了过去给柳东南。

很快的柳东南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没这么多钱!”

苏水荷说到:“我不管。反正,就是要还钱。”

柳东南挂了电话,沉思许久后,做出决定对这笔欠债不予理会。苏水荷就是一吸血鬼,根本就没有尽头的。而且,以现在的金济实力,确实是困难。

银行的电话再次打到了苏水荷的手机上,催还款,再不还,就要发法院传票了。

苏水荷气急败坏的打了柳东南的电话:“为什么不还钱。”

柳东南沉声说到:“我说过,没有那么多钱!”

苏水荷说到:“柳东南,你不要逼我!”

柳东南破釜沉舟,孤注一掷:“苏水荷,现在所有的家产都被你挥霍一空了,真正是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怎么样呢?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孩子你要打死了,也就算了,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苏水荷冷笑:“你以为我不敢么?”

柳东南什么也没有说,挂了电话。

苏水荷气急败坏,刚好这时胡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太太,您已经许久没过来了。”没过来,就没钱,其实胡妈倒是不急,急的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没钱赌了,最后逼着胡妈打了这通电话。

苏水荷现在哪有这个心思:“以后我都不会过去了!”

胡妈大急:“那小姐她怎么办?”

苏水荷一想到那个傻子女儿:“随便你。”

挂了电话后,苏水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苏水荷却感觉自己就跟孤魂野鬼一样,无处可去,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这几个月过的,就跟恶梦似的,公司没了,房子没了,一切都没有了。悔不当初,怎么就迷上赌博了呢?明明知道十个赌九个输……

苏水荷心里空****的,难受得厉害。随即更难受,烟瘾又犯了,可是一摸包,一根烟都没有了,双手痛苦的抓住了头发,钱,钱,一定要弄到钱,有钱才能买烟。

去哪里要钱?找孩子,对,找孩子,柳东南肯定不敢不给钱。

苏水荷去了学校,却发现孩子早就停学了。那是去哪里了?再次拨打了柳东南的电话,却是关机了。气得咬牙切齿,以为这样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么?哼,我说过,我活得不快活,你们也别想痛快。

苏水荷跑去了于明月的娘家大吵大闹,最后,娘家人被闹得没办法,只得打了柳东南的电话。

柳东南黑着脸过去,苏水荷冷笑到:“怎么?终于愿意现身了?孩子呢?”

柳东南把嘴抿得紧紧的,没有作答。

苏水荷厉声到:“不想说是不是?柳东南,我告诉你,我有的是法子!”

柳东南看了苏水荷一眼,从包里拿出十万块钱:“你不就想要钱么?这里,给你。”

苏水荷拿到钱,其它什么也顾不上了,迫不及待的买烟去了……

“东南,这样不是办法!以后要天天这样闹,那还得了,我们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你这娶的是什么媳妇?实在不行,就给离了得了。”

柳东南苦笑:“对不起,对不起……”要是能离,早就离了,可惜离不了,和苏水荷之间,只有死,才会有结局。

苏水荷在巷子里的黑市买到烟,站在路边迫不及待的猛吸了几口后,一脸舒爽,感觉又到了天堂,就是这种感觉,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缓缓的吐了一个烟圈,又吸了一口……一根烟还没有吸完,苏水荷就一头栽倒在地。

等她再有意识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不停的动着,而下&8226;身却感觉撕裂的痛,努力的睁开眼一看,只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了个精光,一个肮脏的流浪汉正趴在她身上不停的冲ci&8226;(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苏水荷绝望的惊恐的大叫:“不!”

流浪汉全身恶臭,却感觉很爽,有多少年没有睡过女人了?都忘了女人的滋味了,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艳福,在苏水荷身上不停的用力。

苏水荷尖叫,挣扎,不停的拍打着身上恶心的男人。把流浪汉惹毛了,一巴掌拍了过去:“给老子老实点!”

苏水荷的嘴角被打得出了血,却顾不上痛,更加用力的挣扎,只想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离开这个肮脏的男人。

面对着苏水荷的奋力反抗,流浪汉彻底的火了,对着苏水荷一阵拳打脚踢:“老子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老子一样的奸&8226;尸……”

苏水荷被打得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躺在地上,一片绝望,眼睁睁的看着手被绑了起来,看着那恶心的男人又覆身上来,把自己的大腿拉开,冲了进去,眯着眼恶心的说到:“爽,真TMD爽!”

苏水荷恨不得去死!怒目圆睁看着身上这个肮脏的男人,发誓,一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夜那么漫长,一分一秒都是煎熬,苏水荷死死的咬住下唇,一下子就咬出了血,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流浪汉在苏水荷身上几度发泄过后,舒爽的提上裤子,摇摇晃晃的走了。

苏水荷全身哪都痛,拼尽全身的力量,用嘴把手上的布条咬开,从地上捡起块砖头,追了上去,对着脑袋用力的砸。

流浪汉没防备,被砸倒在地上,看着凶神恶煞的苏水荷,惊恐极了,哀求到:“求你,求求你……”

苏水荷咬牙切齿,充耳不闻,一砖又一砖的砸下,用力的砸,用力的砸,很快的,那男人就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苏水荷却还不停手,直砸到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才停了下来,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缓过劲来之后,看着满手的鲜血,苏水荷瘫软在了地上,这才意识到,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他该死!该死!该死!一想到那恶心的强&8226;奸,苏水荷再次捡起砖头,把已经死去的男人的下&8226;身砸成了血肉模糊!

然后在地上坐着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久之后,站起身来,龙卷风一样的往前跑,大脑中一片空白,荒不择路,一直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跑到再也跑不动了,苏水荷一屁股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把头埋在双腿间,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发抖,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可是,杀人偿命!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不!这样死去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苏水荷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把带血的外套脱了下来,找着一水龙头,把身上的血迹全部洗掉后,打了柳东南的电话:“我在西湖路,过来接我。”

柳东南黑着脸挂了电话,起床,穿衣,开车,去了西湖路接苏水荷。

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柳东南走过来,苏水荷死死的咬住嘴唇,突然就泪流满面,很想在柳东南怀里大哭。

柳东南看到苏水荷,却是无话可说。

苏水荷上车,柳东南一路沉默。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凌晨。苏水荷进了浴室,身上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不停的洗,用力的刷……

半个小时后从浴室出来时,柳东南已经躺在**睡着了。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忙得脚不沾地,非常需要睡眠。明早还有个非常重要的约会,绝不能精神恍惚!

苏水荷坐到床边,认真的,仔细的看着柳东南的睡脸,这个男人,这个唯一爱过的男人,对他用尽了所有的真心,耗尽了所有的热情,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我那么爱你,如果你也爱我,那该有多好?那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我的要求那么简单,就想和你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如今,我不怕死,可是我舍不得你,所以,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苏水荷面无表情的从包里拿出药,放到了开水瓶里。然后上床,掀开被子,躺到了柳东南的身边,深深的呼吸着有柳东南味道的空气,闭上眼,泪如雨下。

清早六点过八分,手机闹铃响起,柳东南起床,进了洗手间,洗刷出来后,习惯性的每天早上起来喝一杯热水。

苏水荷躺在**,眼睁睁的看着柳东南拿杯,倒水,然后喝下。

柳东南才把杯子放下,就觉得头晕得厉害,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扭曲,最后入眼的是苏水荷那张扭曲的脸。

看着柳东南‘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动也不动,苏水荷突然就觉得撕心裂肺:“不!东南!不!”

跳下床,跑到柳东南身边,不停的摇晃着:“东南,你起来,你起来,我后悔了,我不想要你死,不想要死你,东南,东南,你起来,你起来……”

柳东南躺在冰冷的地上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反应。

苏水荷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流满面:“东南,东南,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你等着,我这就来陪你。”

用力把柳东南拖到**,去打来热水,给柳东南认认真真的洗了脸,擦了身,又洗了脚,身上每一处,都洗得干干净净,连指甲缝里都没有放过,前后洗了八盆水,直到满意后,才停了下来,去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色的衬衣,一套黑色的西装,给柳东南穿得整整齐齐。

再拿来梳子和啫喱水,把柳东南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油光发亮。这才停下来,苏水荷伸出手,摸着那张最爱的脸,俯下身去,柔情万千的在柳东南的唇上印下了一个深吻:“东南,我爱你。”

翻身,下床,对着镜子仔细细的描眉,画红……许久许久之后,才满意了,去拿杯子倒了水就要喝的时候,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找到柳东南的钱包拿着下楼,去专卖店选了一件柳东南最喜欢的天蓝色的裙子,进了试衣间,穿好后出来,看着镜中的女人,苏水荷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换下来了,直接穿着去付帐。

打开柳东南的钱包付帐时,苏水荷脸上一片恨意,只见钱包里苏子言穿着天蓝色的裙子,偎在柳东南怀里,一脸笑靥如花……相片的后面,是熟悉的字体,刚劲有力的写着:“老婆,我爱你。”

苏水荷恨得咬牙切齿:“苏子言,苏子言,我这一切的不幸,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如果没有你,那我就不会是私生女;如果没有你,那我就不会从小被人指着鼻子骂贱人一直到大;如果没有你,那东南爱的就会是我;如果没有你……苏子言,我要死了,你也别想好活。”

拿出钱包里的相片,苏水荷撕成了碎片。衣服也不要了,黑着脸,怒气冲冲的回了家,指着**一动也不动的柳东南骂到:“你心里只有她是不是?你只爱她是不是?那好,我成全你,让她陪着你一起死!”

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苏水荷冲下楼,开着车,横冲直撞了出去。

苏子言挺着个肚子,和林静雅有说有笑的走出门,平平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妈妈,我马上就有弟弟抱了对不对?”

苏子言笑到:“对。”

平平欢呼一声:“我又要做哥哥喽。”

林静雅笑到:“那做哥哥以后要有做哥哥的样子,要对弟弟好,要保护弟弟,不能欺负弟弟,知道没有?”

平平点头:“好。”

苏子言摸摸平平的头,笑到:“宝贝好棒。”

看着苏子言脸上的笑容,苏水荷眼都红了。凭什么她能过得这么幸福?凭什么自己就要生活在地狱里?不!不!这一切,都是苏子言害的,要没有她,自己这一生绝不会是如此凄凉。

反正现在杀人了,也活不成了,东南死了,也不想活了,不如,一起去死,一起去死!苏水荷一脸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一踩油门。

宋清辰送了安安去上学,顺便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开着车从超市回家,路过古家老宅门前的十字路口,看到苏子言的同时也看到了魂飞魄散的一幕,惊恐的瞪大了眼,油门一踩到底,就那样往苏水荷的车直冲而去。

就在苏子言身后一米的距离都不到,两辆车‘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听到声音,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去,随即认出了那车牌号是宋清辰的,赶紧跑过去:“清辰……”

宋清辰趴在方向盘上,头破血流,一动也不动。

苏子言吓得脸都白了:“清辰,清辰,你不要吓我。”

平平哭了起来:“爸爸,爸爸……”

林静雅拿出手机,打120,报警。

“清辰,清辰,清辰,你醒醒,你醒醒……”

“爸爸,爸爸,爸爸……”

宋清辰意识回笼,从方向盘上抬起了头,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抬手抹去眼上的血,终于能看清了,看到了苏子言满脸着急,松了口气,子言没事就好。

看着宋清辰醒来,苏子言喜极而泣,下一秒,又花容失色,因为宋清辰一句话都没说就又晕了过去。

120救护车呼啸而来,苏子言和林静雅带着平平,跟着去了医院。

宋清辰被送进了急症室,苏子言焦燥的不停的走来走去:“清辰,清辰……”

林静雅拉着苏子言的手:“子言,他一定会没事的。”

苏子言满脸是泪:“真的?”

林静雅坚定的点头:“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个小时后,古子幕飞车赶了过来,把苏子言抱到了怀里。

苏子言放声大哭:“古子幕,我好怕,清辰他全身都是血……”

古子幕轻拍着苏子言的后背:“不要怕,宋清辰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苏子言紧紧的抱着古子幕,一直颤抖着,吓坏了。

煎熬着再等了两个小时零二十三分钟,终于等到了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众人赶紧围上去问到:“医生,怎么样?”

“暂时脱离危险,但是多处受伤,得住院观察……”

苏子言喜极而泣,真好,真好,清辰没事,清辰没事。守在宋清辰床边,哪都不去,就等着他醒来。

一直到下午四点半,宋清辰药效才退去,醒了过来,入眼就看到了苏子言,心满意足的笑了:“子言……”

苏子言一连串的问到:“清辰,你醒了?痛吗?要不要喝水?”

宋清辰轻摇头:“子言,你没事,真好。”

苏子言喜极而泣:“我没事,你也要好好的,知不知道?”

宋清辰点头:“好。”

…………

警察把事故原因调查清楚后,吓得大家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特别是林静雅,刚开始还以为只是交通意外,没想到会是苏水荷存心要致人于死地。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幸好有宋清辰,否则那后果真不敢想像,该是何等的惨烈。

古子幕也是脸色大变,紧紧的把苏子言抱到怀里:“幸好你没事。”幸好有宋清辰。

苏子言也是心有余悸,如果没有清辰,那现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清辰,清辰,我这辈子欠你的都还不清了。清辰,这辈子你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清辰,你一定要好好的……

宋清辰在重症房的七天,古家众人轮流守候,都诚心祈祷,希望宋清辰能平安度过。林静雅还特意去林隐寺求了一个平安佛,戴到了宋清辰的身上,就希望他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因为药物的关系,宋清辰大多时候都是昏睡状态,几天下来,人就瘦了一大圈……

幸好七天之后,医生终于宣布脱离了危险,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大家都喜极而泣,特别是苏子言,又哭又笑:“清辰,真好,真好……”

宋清辰笑……子言能安然无恙,真的很好!

苏水荷很不好,伤得不重,但是却在医院被抓了,被抓的时候,苏水荷很不甘心,很多甘心,苏子言怎么可以没有死!苏子言应该死!应该死!

不只苏子言没有死,柳东南也没有死,苏水荷冲下楼时,没有关门,邻居张老太太见门大开着,于是进去查看,发现了**的柳东南,后来打了120,那药溶在一整壶水里,只喝了一杯,药量没那么大,也就没那么致命,柳东南捡回了一条命。

苏水荷又哭又笑,跟疯子一样:“哈哈,哈哈,没死,没死,都没死,该死的都没死……”

当夜,苏水荷在牢里自杀身亡,墙上留下了一排触目惊心的血字:“柳东南,我爱你,柳东南,我恨你。”字的旁边,是一个非常醒目的血唇印。

苏水荷的死,最高兴的就是于明月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恶妇终于有了恶报。”

柳东南却是一脸神色不明,死了?死了好,死了好,终于安宁了。

于明月去把陈如花找了过来,一起照顾柳东南。

柳东南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是那毒药却毁了身子,需要长期静养。

陈如花守在柳东南身边,觉得非常知足,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苏子言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方便,每天早上,林静雅都会提着汤,带着安安一起去医院看宋清辰。以前对宋清辰所有的不满,现在都烟消云散了。

等着宋清辰喝完粥,林静雅问到:“中午想吃什么?”

宋清辰说到:“随意做就好。”

安安在一旁,响亮的答:“我想吃鸡腿。”

林静雅摸着安安的头:“好,奶奶给你**腿吃。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做不好不好?”

安安想了想,摇头:“我要留在这里陪爸爸。”

林静雅点了点头:“也行。不过一定要乖乖听话呦,中午才会给你送鸡腿过来吃。”

安安说到:“我会很听话很听话的。”

“那好,小宝贝,再见。”

安安摇着小手:“奶奶,再见。”

林静雅刚出医院大门,就接到了楼兰星的电话,非常的语无伦次:“妈,我有了,我有了。”

什么有了?林静雅云里雾里的,没听懂,问到:“什么?”

楼兰星已经高兴得傻掉了,今夏拿过了电话:“妈,是我怀孕了。”

林静雅听了,高兴极了:“真的,真的?几个月了?”

“刚查出来,6周+。”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林女士喜上眉梢。一回到家,见客厅没人,直奔书房而去,果然看到了人,激动的说到:“老头子,今夏怀孕了。”

古存顾听了喜形于色,哈哈大笑:“那我要做外公了。”

林静雅高兴的说到:“今夏说订了后天的机票回国。”

古存顾点头:“回来好,回来好。”

两老夫妻正说着话,接到了楼家妈妈打过来的电话:“亲家,我要做奶奶啦。”

随后,两家人就要不要趁着青木肚子还不大,把婚礼办了做了深入的研究,讨论…………

清早,林静雅就起床,和顾妈一起去了菜场,精挑细选,做了满满一桌子今夏爱吃的菜。

到十一点过八分的时候,今夏挽着楼兰星的手,一起回到了家。

林静雅看着好久不见的女儿,喜极而泣:“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今夏抱着林静雅:“妈,都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

门铃响起,是楼家娘子军。儿子儿媳回国,第一站就是古家,楼家妈妈实在是等不及,干脆赶过来。

古家一下子人满为患,一片热闹。等楼家娘子军走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林静雅这才有时间,拉着女儿回房,好好的说会子话:“楼兰星对你好吗?”

今夏笑到:“妈,你放心,他对我挺好的。嫁给他,我很幸福。”

林静雅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高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今夏说到:“妈,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只要你想开了就好。”想开了,才能幸福。

对于宋清辰,今夏是真的想开了,注定有缘无份,不是自己的良人。兜兜转转,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嫁给楼兰星,真的很幸福。

安安在门外叫到:“奶奶,奶奶。”

林静雅打开门,问:“怎么了?”

“奶奶,我要尿尿。”

林静雅抱着安安去了洗手间,再回来时,今夏问到:“这是安安?”

“嗯。”

今夏叹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清辰好些没有?”

林静雅回到:“还要住院些日子。”

今夏说到:“改天我和天星一起去医院看看他。”

林静雅想了想,说到:“这事你得征求兰星的意思,若是他不乐意,就算了。”

“他敢不乐意!”

林静雅直摇头:“今夏,现在嫁为人妻,要学会全面看待,考虑问题,不能再只由着自己的性子,一切得以夫家为重,要学会从兰星的立场去看待问题……”

……

从房里出来,今夏就看到苏子言挺着个大肚子在客厅喝水,笑着叫到:“嫂子。”

苏子言也笑:“今夏,恭喜你要做妈妈了。”看到今夏现在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幸福,真的替她高兴。

今夏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肚子:“谢谢。嫂子快生了吧?”

“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来月呢。”想想就漫长,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宋清辰住院了,再也没有‘外卖’了,吃着饭菜又开始不顺心,还好不像以前那样吐得厉害了。晚上睡觉,一晚上起来上厕所就要折腾四五次。而且,一上完厕所,又要折腾好久才睡得着,有时就眼睁睁的看着天亮,真的是一种折磨。

今夏看着苏子言的大肚子:“好大。”

苏子言问到:“要不要摸摸看?”

今夏点了点头,把手摸上了苏子言的肚子,肚子里的两兄弟顽皮的踢脚,翻身,肚子一会这边一个包,一会那里一个包,今夏感觉好神奇:“宝宝,我是你们的姑姑哦。”

楼兰星也过来凑热闹:“我是你们的姑父!”

今夏白了一眼:“一边去。”

花月容拉着花小汐进来:“妞,让谁一边去呢?”

今夏看到花月容,惊喜得尖叫到:“月容姐,我好想你。”

花月容笑骂:“你个没良心的,要真想我,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国外的月亮比较圆?国外的男人比较**?”

今夏求饶到:“月容姐,我错了。”

花月容哼了一声:“知道错就好,请我吃大餐。”

今夏一口答应:“好,没问题。”

花月容看着今夏的肚子问到:“孩子爸是谁呢?”

楼兰星大声到:“我。”

花月容围着楼兰星转了一个圈:“不够虎背熊腰,不够宽肩窄臀,不够威风凛凛,今夏你怎么会让他做孩子爸?”

楼兰星被打击得奄奄一息:“……”有这么不堪么?

今夏长叹一声:“一时误上贼船,后悔莫及。”

花月容笑着后院点火:“不怕,咱换人!”

今夏误入歧途了:“行,换人。”

楼兰星哇哇大叫:“不行!”

没人理他。

花月容亲热的拉着今夏的手,回房说悄悄话去了。

楼兰星幽怨的看着苏子言:“……”有千言万语要说。

苏子言果断的扶着腰,回房了。

回到房里没多久,古子幕就下班回来了,推门进来,先在苏子言的额头上亲了一个,再往下,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亲了一个:“老婆,我回来了。”

苏子言问到:“累了吧?”

古子幕可怜兮兮的点头:“老婆,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苏子言无语:“……”问到:“见到今夏没有?”

古子幕点头:“嗯。”

苏子言真心高兴:“真好,今夏终于找到幸福了。”

古子幕也笑,只是笑容才到一半,就破碎了,因为苏子言突然惊叫一声:“古子幕,我羊水破了……”

古大爷大吼:“妈,子言要生了。”

林女士吓了好大一跳:“快,快送医院。”

一时古家忙成了一片兵荒马乱。

苏子言在车上痛得冷汗直流:“啊……”

古子幕在一旁心急如焚,催促到:“快点快点……”

花月容无奈到:“子幕哥,你别急,一会就到医院了。”急也急不来,生孩子可是个漫长的大工程。

古子幕听着苏子言的惨叫声,急到不行!恨不得插翅能飞。

终于到了医院,时间却过得更加的漫长……

照过B超后,情况都挺好,医生建议顺产。

顺产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听着苏子言的痛叫声,古子幕恨不得能替她痛,剥开一颗巧合力,喂到苏子言的嘴里:“老婆,吃一颗。”

又是一阵阵痛袭来,苏子言连话都说不出了,只一个感觉,痛,痛,痛,痛得人想自我了断,痛,痛,痛,痛得苏子言指天发誓:“古子幕,以后再也不生了。”

古子幕无条件的同意:“好,好,不生了,咱不生了。”这样地狱般的煎熬,受一次就够了,真心不想再来一次。

这五个小时,是古子幕人生中最难熬最漫长的五个小时,感觉时间好像停止不动一样,好像过了一辈子那样久,可是一看表,却还只过了一分钟三十秒。都不知道这五个小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古子幕浑身都湿透了,在苏子言惊天动地的一声‘啊’的痛叫声中,终于,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两个混世魔王横空出世。

两个宝宝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高,体重都是一样。护士感觉好神奇,接生过那么多孩子,双生子也没少接生过,但第一次见到长得这样相像的,简直就是一相模子印出来的,笑到:“得贴好标签才行,否则到时分不清谁大谁小。”

古子幕紧紧的抓着苏子言的手,低头亲了一下:“老婆,辛苦了。”

苏子言虚弱的笑了笑,看了两个小宝宝一眼,再也没了力气,沉沉睡去。

林静雅抱着孙子,笑得合不拢嘴:“宝贝,亲亲宝贝,我是奶奶。”

古存顾抱着弟弟,笑容满面:“小宝贝,我是爷爷。”

今夏看着两个小小的人儿,感觉好新奇,那么小,那么小。

林静雅笑到:“五斤六两,已经不算小了呢。你嫂子说平平生下来的时候,才两斤九两。”

这时怀里的哥哥,吐了一个泡泡,乐得林静雅哈哈大笑:“小宝贝。”

古子幕看着两个儿子,有些木木的,反应不过来。可能是古子幕的表情太严肃了,兄弟俩突然一起大哭了起来,哭声嘹亮得很,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苏子言因为是顺产,所以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

第四天的时候,开始有奶水,把哥哥先抱过去,喂奶,小家伙张着嘴,吸啊吸啊吸……

古子幕看着那动个不停的小嘴,心里感觉五味杂陈极了……好有领土被侵犯的感觉!要命的是,还不能把侵略者赶出去!

夜里两兄弟睡着了之后,古子幕躺到**,闷闷的说了句:“老婆,我也想吸。”

苏子言用力的把胸前的狼爪拍开:“……”无语极了,你当你三岁奶娃呢。

古子幕不满到:“老婆……”

苏子言闭上了眼:“睡觉!”夜里还得起床喂奶呢。

古大爷非常幽怨,但也无可奈何。现在的家庭地位是每况愈下,唉!

自从有了那两个小家伙后,古家每天都忙得很。林静雅和古存顾每天都笑呵呵的,甘之如饴。

苏子言因为奶水不够,又开始各种催奶,每天苦着脸不停的喝汤……

果然,身子又像吹气球一样的长胖,苏子言每天看到镜子中的女人,就很凌乱,又长胖了,又长胖了。

林静雅却还变着法子的弄吃的给苏子言:“月子一定要坐好了,吃得下,就只管吃,以后身体才不会腰酸背痛……”

苏子言看着身上的肥肉,直犯愁。真心不想吃,但是为了两个小宝贝,每天喝汤都喝得心甘情愿。

大家对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翻来覆去的找,也找不出一丝不同来,哪个地方都一模一样。

花月容不信这个邪,特意把两兄弟剥光了来找,希望能找到点胎记什么的。可是两兄弟身上白白嫩嫩的,什么都没有……最后,花月容只得举手投降。

林静雅特意去订做了两套长命百岁的银镯子,里面各自刻了名字,戴到了两个宝宝的手上。

每次分不清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的时候,就得去看银镯子上的名字。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了银镯子,那就彻底的瞎了,分不清谁是谁了。

感觉好神奇。

转眼间,满月。

古家大办满月酒,二老笑呵呵的,抱着两孙子,到处显,高调到不知低调为何物。

引来无数的称赞和羡慕。

古家二老脸上的笑容叫那个灿烂。

古家的满月酒,于明月也听说了,心里非常的受刺激,非常的失落。

对于满月,苏子言很是高兴,终于坐满月子了。都整整一个月没有好好的洗澡了,现在终于可以洗个痛快了……

古子幕也很高兴,终于满月了,书上说,产后42天就可以同房了。

古大爷盼啊盼啊盼,终于又过了十二天。

天才黑,就拉着苏子言上床,春意浓浓的说到:“老婆,我们睡觉吧。”

苏子言看着一脸春心**漾的男人,明了他的求欢,一下子脸红如二月花。

佳人如此诱人,古大爷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上了红唇,抵死缠绵。

苏子言很快的被撩得意乱情迷,两人久旱逢干露,**。

古子幕三两下就把美人剥了个未着寸缕,然后迫不及待的覆身上去。太久没有过**,苏子言有些不适应,皱眉到:“慢点,慢点,轻点,轻点……”

古子幕放慢了动作,可是却感觉如隔靴搔痒,太要人命了,欲火焚身,难受的不行。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下来,紧绷着身子,问:“宝贝,好了么?”

苏子言努力适应中:“再等等。”

古子幕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再一会儿他非得欲求不满而亡!

百忍终成钢,好不容易,身下的人儿轻轻的**了下腰枝,古大爷接到解禁的信号,再也忍不住,化身为狼。在最**的地方开始各种贪婪的要。

苏子言只觉得,身体彷佛被高高的抛向天空,然后又迅速的坠入大海。快&8226;感一阵一阵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愉悦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无比的畅酣,令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眼中水光流转,动人非常。

房中春意正浓时,响起了敲门声,是林女士:“子言,子言,宝宝饿了。”

古子幕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你儿子更饿!

苏子言再也顾不上,伸手就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古子幕不干,一个用力后,说到:“乖,就一会,就一会,我快到了。”

苏子言压低声音:“你妈在外面。”

古子幕诱哄到:“乖,就等一会!”

可惜门外的林女士不等,以为是苏子言没听到,又敲门到:“子言,子言……”

苏子言高声应到:“哎,来了。”

把身上欲火焚身的市长给拨了下来,穿衣,开门……

林女士一进屋,见着凌乱的大床,就顿悟了,老脸色一片红。

古子幕躺在**,不起身,因为,此时,被子底下是一丝不挂,幽怨的看了林女士一眼,强烈谴责,也太不会挑时间了,最紧要关头,这不是要人命么?

林女士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好:“……”又不是我不会来事儿,是你儿子!你儿子饿了,我这才抱过来的!再说了,这才几点啊,谁知道你们就……!也不知道挑个好点的时间!

古大爷理直气壮,这不是等不了三更半夜了么!都旷了一年多了!

苏子言喂奶,猛一低头间,见着了圆浑上几颗超新鲜的大草莓,脸上红成了二月花,把衣服往下拉,遮得严严实实的后,横眉,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暗骂:“流氓。”

古大爷觉得好生冤枉……婚内是恩爱,哪能算流氓!

宝宝吃饱了,也睡着了,林女士接过之后,逃难似的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非常不自在的说到:“等下我把弟弟抱过来。”我这可是事先通知了,你们得把时间空出来,免得又说我坏人好事。

门一关上,古子幕的大手,就迫不及待的袭上了禁地。

苏子言怒到:“讨厌。没听林女士说等下就来么?”

古子幕点头:“听到了。”正因为听到了,才要争分夺秒啊。

苏子言把身上作乱的大手给拿了下来,指着某罪证,说到:“都是你,丢死人了。”

古子幕振振有词:“夫妻恩爱,这有什么丢人的!”夫妻不恩爱,这才丢人呢:“你放心,我妈是过来人,她懂的!”

苏子言:“……”不懂才比较好。

因为佳人严防死守,古大爷只好拿出特种军人的忍耐力,按耐住满腔欲&8226;火等啊等啊等。大概五分钟后,林静雅又抱了弟弟过来。

半个小时后,屋里的障碍终于清除了,古大爷再也忍不住化身为狼……这夜,我们市长再次‘一日一次,一次一日’。

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古大爷又开始蠢蠢欲动,可惜,革命未成功。因为,孩子妈坚定不移的认为儿子喝奶比老子性福重要。

古子幕:“……”就说想要女儿!

好不容易等到两小家伙吃饱喝足,古大爷以为终于可以**巫山了,结果孩子妈一扭身,走了……!

古大爷未着寸楼,霸气侧露的站在晨光着,仰天长叹,怨气渐浓。

迈步,去了浴室,非常幽怨的和冷水进行了亲密接触。

等下楼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林静雅笑到:“子幕,快来吃早餐。”

古子幕看了某个狠心的女人一眼,本大爷想吃的不是早餐!非常强烈的谴责和抗议,为人妻至此,也太不负责任了!

苏子言非常用力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

古子幕:“……”从雕花大盘里拿了个包子,咬了回去。

吃过早饭,林静雅就张罗着去医院接宋清辰。今天可以出院了。苏子言因为要喂奶,就留在了家里。

古子幕开着车,和林静雅带着安安去了医院。半路,林静雅让下车,去买了一束花。

宋清辰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林静雅叨唠到:“让子幕来办就好,你伤口还没完全复元呢。”

宋清辰笑到:“没事的。”

安安拿着花,递过去:“爸爸,送给你。”

宋清辰接过花:“谢谢宝贝。”

古子幕拿过行李,说到:“走吧。”

一行人上了车,林静雅说到:“清辰,你身子还没完全复元,就让安安跟我们再住一段时间吧。”

宋清辰点头到:“好。”摸着安安的头:“在奶奶家一定要听话,知不知道。”

安安大声说:“知道。奶奶家有两个弟弟,可好玩了。”

宋清辰淡淡的笑,还没看过那对双胞胎呢。

很快的,就看到了那对双胞胎,苏子言特意抱过去给宋清辰看,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家伙,宋清辰觉得好不可思议:“子言,他们好像。”

苏子言笑到:“花月容都用放大镜找了,都没找出他们的不同来。”把手里的哥哥递到宋清辰手上:“来,宝宝,这是清辰叔叔。”

宋清辰一把人接到手里,小家伙就惊天动地的放了一个屁,然后露出了非常无辜的笑容。

宋清辰:“……”好一会后问到:“取名字没有?”

苏子言笑着把镯子取下来,指着里面的字到:“呶,这是哥哥,叫古子墨,弟弟叫古子澈。”

宋清辰笑到:“很好听。”

苏子言撇嘴到:“他们古家三代历时半月一起研究出来的……”

……

从宋清辰那里回去,喂两个小祖宗喝完奶睡了后,苏子言也躺到了**,古子幕跟着爬上床,大手一伸,把人捞到了怀里:“老婆,商量个事呗。”

苏子言眯着眼,问:“什么事?”

古大爷一脸憧憬的旧事重提:“我们把婚礼办了吧?”

苏子言怒指着腰上的肥肉:“你觉得这样能穿婚纱?”

古子幕认真到:“这样挺好的。”一看就很有福气,喜欢。

苏子言火眼金晶:“休想忽悠我。”

古子幕指天发誓:“没有!老婆,你这样真的挺好的,就把婚礼办了吧?”

苏子言坚定不移:“不办。”

古子幕追问:“那要到什么时候办?”

苏子言回到:“什么时候瘦下来了,就什么时候办。”

古大爷好生无奈。

转眼间,年就过了。可是,苏子言腰上的肉——貌似又增多了。

古子幕觉得手感很好的同时仰天长叹一声,看来这是遥遥无期啊。

在双胞胎十个月的时候,断了奶,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再喝那些让人肥肉疯长的催奶汤了。苏子言特意去称了下体重,那数据非常的让人痛不俗生,振臂高呼:“坚决减肥。”

两个月过去了,苏子言的体重,终于瘦了一斤,真是可喜可贺。

双胞胎满周岁,在古家可是件大事,大宴天下。花月容特意去买了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帽子,鞋子回来,给两个小家伙穿上后,真的就跟在照镜子一样,可好玩了。

然后悲剧发生了,那就是哥哥,弟弟分不清了。也不知道兄弟俩怎么弄的,把手上的镯子给掉了出来……没有了镯子,彻底的乱了。

大家全都围在双胞胎面前,忧愁了,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帽子,一样的鞋子,一样的袜子,最主要的是,一样的脸:“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苏子言觉得是左边那个。

古子幕和平平及花家四匹狼点头同意。

林静雅却觉得是右边的那个。

古存顾和花月容母女及花家三匹狼点头同意。

安安立场非常不坚定,一会觉得是左边的,一会觉得是右边的。

两方人马争执不下,最后,没办法了,从‘先上后下,从左到右’这句话中,做了决定,左边的哥哥,右边的弟弟。至于是对,还是错,就不知道了。但最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不是么。

从这之后,古家吸取教训,不指望银镯子区分两兄弟了,而是在双胞胎的头上直接做记号,哥哥的发型有个‘1’字,弟弟的发型有个‘2’字,这样,一目了然。再也不会出错了。

周岁生日过后不到一周,双胞胎学会了走路,整个古家又开始兵荒马乱,实在是两兄弟的破坏性太强了,凡是到过之处,都成了重灾区。

林静雅果断的又请了一个保姆回来……

苏子言每天就忙两件事,一,严防死守双胞胎闯祸。二,减肥。

对于苏子言减肥这事,古子幕颇为矛盾。手感上不希望减,但是不减那女人又誓不补办婚礼。古大爷纠结极了。

最后,还是老子厉害,古存顾解决了这个天大的棘手的难题。

古子幕生平第一次这么五体投地的佩服自家老子,因为他一锤定音:“在子幕子言过生的时候,把婚礼补办了吧,就当是三喜临门。”

林静雅笑到:“这样也行。”

苏子言看着肚子上的肥肉,抗议无数,但却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古子幕两眼亮晶晶的,笑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终于要媳妇熬成婆了!终于要有名份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大喜之日,清早起来,古子幕就是笑容满面。

苏子言却是一脸闷闷不乐,因为腰上的肥肉,一圈一圈又一圈。

古子幕把苏子言揽到怀里:“老婆,在我眼中,你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不得不说,我们市长的口味真的很重!

苏子言横了古子幕一眼,挺胸,收腹,可是肚子还是很大,泄气的把身上的婚纱脱了下来:“难看死了。”

特别是和古子幕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让苏子言好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古子幕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英姿勃勃,好一个人中龙凤。而自己呢,说好听点是珠圆玉润,说直接点,就是胖女人,水桶腰,A字杯,让人情何以堪!果真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

古子幕说尽了好话,说干了口水,还牺牲了色相无数,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终于诱哄着苏子言回心转意,又穿上了婚纱。

林静雅在门外问到:“子幕,好了吗?”

古子幕打开门,林静雅进来,看着苏子言,笑到:“好看。”

苏子言第一次怀疑林女士的眼光。

还是花月容品味比较经典如一,上上下下把苏子言看了个遍后,说到:“你是我见过最胖的新娘子!”

苏子言含泪看了古子幕一眼!

古子幕含恨看了花月容一眼!内含警告无数。

面对恶势力,花月容屈服了:“不过,你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

苏子言将信将疑。

古今夏抱着家里的小公主过来:“哇,嫂子好漂亮。”

苏子言看着今夏的身材,羡慕得两眼冒红光,同时幽怨无数,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一样的生孩子,今夏就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有自己胖乎乎的?

林静雅笑到:“好啦好啦,吉时快到了,去酒店吧。”

苏子言穿着婚纱,行动超极不方便,古子幕霸气四射,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抱起苏子言,面不改色的下楼,花月容非常流氓的吹了声口哨:“还是子幕哥威武。”

苏子言闹了个大红脸,在古子幕的腰上掐了一把:“你就不能低调点?”

古子幕哈哈大笑:“不能!”好不容易当上了新郎,今天誓把高调到底。

车子到了酒店门口,古子幕打开车门,苏子言一下车,就看到了宋清辰在前方,含笑看着自己。

宋清辰看着从阳光中走来的新娘,她那么美,笑得那么甜,那么幸福,子言,我这一生只要你幸福,其它别无所求。

这场婚礼,办得非常的盛大,也非常的令人瞩目。

因为,花童团太壮观了。花小汐和安安穿着公主裙,就像两个落入凡尘的小天使。林小宝和平平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帅得令全场女性尖叫连连,最夺人眼球的就是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因为他们不愿意做花童,抢着要做新郎。

在神父非常神圣的问古子幕:“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古大爷还没来得及回答,双胞胎兄弟异口同声:“我愿意!”非常大声,绕梁三日!

孩子爸气得满脸黑线!

而所有的宾客忍不住哈哈大笑,特别是花月容,笑得东倒西歪。

今夏附到花月容耳边,低声说到:“月容姐,注意形像注意形像!”

花月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看到你哥的脸色没有,黑得都能写毛笔了,你家吉祥二宝太好玩了。”

今夏抽出纸巾递过去:“月容姐,你左手边的68号桌的那个穿杰尼亚的男人一直如狼似虎的盯着你看呢。”

花月容边擦眼泪边侧身看了过去,然后风中凌乱了……只想说,冤家路窄!

而南宫阳却想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花月容坐正了身子,目不斜视的看着台上,神父正在问:“苏子言,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苏子言笑到:“我愿意。”

岁月静好,愿与君语。似水流年,愿与君同。繁华落尽,愿与君老。正文完

各位爷,奴家从今之后,在《政少老公兽兽爱》的坑里蹲守。

若要看番外,则要下个月一号开始。好累。允许我先睡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