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阴谋?”唐天恩吃了一惊问:“什么阴谋?”

牛大风说:“这次选举自由党败在了贵族党手里,也就等于是周国锋败在了您的手里,而恰恰周国锋手握兵权,我担心他时刻准备着把您赶下台去,让他上位,然后军政一手抓。”

唐天恩还是一头雾水不解地问:“这跟这次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牛大风说:“当然有关系啊,您想,如果周国锋要对付您的话,他需要什么?”

唐天恩说:“需要人的支持。”

牛大风却否定:“不对,应该说是需要人为他卖命,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死士。所以我怀疑那个闯军事法庭的神秘人就是周国锋手里的死士,他在暗中帮助周国锋物色杰出的死士为其卖命,而李无悔早已经在军队里有了相当的名气,所以他们的本意是想将李无悔收为己用,哪知道李无悔回家探亲遇到了波折,于是这个神秘人才和周国锋演了一出让李无悔感动的戏给我们看。不然的话,我想不出有任何理由,一个国家的军队首帅竟然会为了一个没有军衔的特种兵出面说话,甚至不惜得罪您这个总统。”

唐天恩听了牛大风一番挑拨是非的话,也觉得十分的有道理,说:“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可能,你有什么应付的高招吗?”

“除去周国锋,除去心头大患,方可高枕无忧!”牛大风狠毒地说。

“除去周国锋?”唐天恩吃了一惊说:“这,有点不妥吧?”

牛大风说:“没有什么不妥,只要周国锋握着兵权,您就永远不能成为一言九鼎的那个人,如果仅仅是在他面前委屈着丢点面子也就罢了,如果他真是野心勃勃想当总统的话,您要不先下手为强,那就只能等着被他暗算了!”

唐天恩还是很有顾虑,叹息得一声:“其实我何尝不想除掉他,将军政权都握在一手,可正因为军权在他手里,我根本没有机会下得了手,给他安上莫须有的欲加之罪,会逼反他。暗杀的话,更不可行,他本身就是一员悍将,当年是执行秘密任务出身的杀人机器,身边现在还有绝顶高手保镖护卫,杀他比登天还难!”

牛大风说:“您放心,只要您有心,我会想到办法帮您办妥这一切的,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唐天恩听得牛大风这话,顿时振奋起来问:“你真有办法能除去周国锋?”

牛大风显得相当的有自信说:“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能难到我牛大风的事情。”

唐天恩说:“行,只要你能把这件事情办好,到时候我能更快的让你到神宫政权的核心位置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其实,唐天恩是有些激动过头了。

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牛大风如果有本事除去周国锋的话,自然也就同样有本事除去他

牛大风的一番言辞,其实并非为他作想。只不过是因为李无悔案件,使得他对周国锋怀恨在心,同时间他本来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突然间由对周国锋的恨产生了灵感,相出了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箭双雕的办法来。

没想到,唐天恩很轻易地就上了他的当,将自己推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但牛大风表面的话还说得冠冕堂皇:“能为唐叔叔效犬马之劳,是我牛大风的荣幸,可没有想着能不能到神宫掌权这事。唐叔叔您对我们牛家恩重如山,这件事也一力支持我,这我都铭记于心。这周国锋仗着自己有兵权在手,太过猖狂目中无人了,却不知道我们中情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唐天恩问:“你准备怎么动他?”

牛大风说:“办法我还得仔细想,想好了我再与您商量吧。”

唐天恩说:“好,我等着你给我带来好消息。”

挂断电话,牛大风的眼里燃烧起一片的歹毒颜色,从鼻孔里哼得一声自言自语:放心吧,有那么一天,我牛大风才是能玩转这个世界的人,现在你们都尽管的耀武扬威吧,最后都是一片浮云的命运!

转过目光,却正好看见了“战神”的林文山带着张风云那一班人出来,李无悔戴着手铐被卫兵押着。

这种情形,完全可以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来形容了。

李无悔看着牛大风的目光是冒火的,咬牙切齿的,如果说有某种可能,他一定要把牛大风抽筋剥皮,但目前来说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牛大风努力地给自己找着底气和面子,看着李无悔嘲笑:“怎么,你看我很不顺眼,想要杀了我吗?”

李无悔一脸鄙视地说:“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但是我基本上敢断言,你活不久了,因为我看见你此刻印堂发黑,面带晦气。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没有如你的愿死在你面前,也不用终生在黑暗的监狱里度过,仅仅只是两个月监禁,而我已经在里面睡过半个多月的大觉,只需要再在里面睡一场,醒来依然是九九艳阳天。”

牛大风冷笑:“你慢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不要高兴太早,小心乐极生悲。我听说过这么一种说法,说是一个人如果已经开始倒霉了,那就会有一连串倒霉的,而你这两个月监禁,不过是你倒霉的开始而已,你慢慢地享受倒霉的日子吧!我不奉陪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他都没有看其他人。

因为他瞄过一眼,每一个“战神”的人看着他的时候都是那种带有挑衅的眼神,包括之前还会和他讲点场面话的师长林文山,此刻也完全不鸟他,不给他半点面子,让他觉得很没趣。

“你记住,总有一天,我李无悔会把你踩在我的脚下给我磕头求饶,我要让你看清楚自己像龟孙子一样的活着!”李无悔冲着牛大风的背后挑衅地喊。

牛大风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的火苗一下子就蹭起来了。

他本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何受得李无悔如此的挑衅和奚落,一下子转过身,看着李无悔,很狂妄的说:“就凭你那点本事,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还想把老子踩在脚下,重新投胎做人去吧!”

李无悔哼了声,继续地带着挑衅:“孙子你要不服气的话,要不咱们可以试试,当然,如果你怕的话就不用了,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你和你那个弟弟一样的孬种,经不住我两下就打得哭爹喊娘,还住医院,我呸!简直就侮辱了牛这个姓,我看姓熊还差不多!”

牛大风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个气炸了,什么时候竟然有人敢如此无视他,侮辱他?

无论是在龙城还是在首都,无论是从小时候还是到现在他身为中情局行动处的处长,什么时候有人敢在他牛大风面前拽过?

真是岂有此理!

他指着李无悔,恶狠狠地说:“行,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咱们找个地方,单练两手,看谁该姓熊!”

李无悔见牛大风果然中计,心里顿时乐了起来。

但他仍然在言语上激怒牛大风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怕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把你哪里打伤了,你又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状告到神宫去,求着判我的刑。我倒不怕把牢底坐穿,关键的问题是你没有本事让我把牢底坐穿,不过瘾啊。”

牛大风那个气啊,如果不是对面站着一群“战神”的人,他贸然动手会引来群殴,他早忍不住对李无悔动手了。

所以,他只能把那股气尿胀也得憋着说:“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你就给我一个答案,打还是不打,敢还是不敢?”

李无悔笑了,笑得很开心地说:“孙子才不敢呢,想怎么打,爷都接你的招,你一贯喜欢占便宜,爷就成全你,你划道吧!”

林文山忙站出来阻止说:“不行,你现在是待罪之身,没有自由。如果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后果我们谁也担当不起!”

对押解李无悔的士兵一摆头命令:“带走!”

牛大风对李无悔恨得牙痒痒的,刚才被他一番奚落,要不教训教训这个狂徒的话,他谁彻夜失眠的。

于是,他也使用了激将法:“林师长,你是怕他给‘战神’丢脸吧,你放心,他怎么样了,你大可以否认他是你们‘战神’里的第一悍将,说他只不过是个囚徒而已,便不会丢到你的脸了。”

林文山听了牛大风带着嘲讽的话,也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起来:“我倒不怕他李无悔输给你丢我们战神的脸,我们战神本也没有什么脸面可言,我和李无悔的担心是一样的,虽然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但怕万一有个万一,有点什么闪失的,打伤了你,你又会到神宫去告状,跑来战神兴风作浪!咱们战神吧,对外面的敌人,对罪犯那从来都是一击必杀,但是对于有些看似站在一条战线上,实际上却心怀鬼胎的卑鄙之徒还真有点束手无策,狗咬我们,我们不能也反咬狗一口的,是吧?”

牛大风被林文山一阵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气得更是怒火中烧,一张脸涨成猪肝色,觉得今天如果不能想法把李无悔给狠狠地揍一顿,身子打残废他,才能消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