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纯略想了想,便想起了那个白头发老头的袋子里装的什么斗转星移和吸星大法什么的,便说了。

哪知道古怪渔夫却说出一句:“果然是他!”

唐静纯的精神一下子提了上来问:“是谁?”

古怪渔夫说:“一个鬼神莫测的人,我曾问过他的名字,他说叫神无名。”

唐静纯听了很意外地问:“怎么,你认识他?”

古怪渔夫点头说:“和你一样,我是在二十多年前遇见他的,他也教了我的功夫,然后不辞而别,再也没有遇见过。”

“真是个怪人。”唐静纯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他教的你什么功夫?”

古怪渔夫说:“三花聚顶。”

唐静纯皱了皱眉问:“三花聚顶是什么功夫?”

古怪渔夫说:“是一门内功心法,得在空气最清新的地方修炼,炼成之后可以使用真气,轻时若鸿毛,凭空踏步,重时若泰山,力拔山河,身坚如铁。”

唐静纯突然表现出很大兴趣问:“真有这么厉害吗?你使出来给我看看?”

古怪渔夫摇了摇头说:“学武的初步境界是为了表演,中层境界是为了杀人,高层境界是练心,修为强身,养性而已,不是拿来表演着玩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救我?你肯定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吧?”唐静纯有越来越纠结的疑问。

古怪渔夫说:“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了,总之咱们有缘分,所以我救了你。”

唐静纯知道这样的怪人是问不出什么的,所以就换了话题问:“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古怪渔夫说:“我姓李,名传世。”

唐静纯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你救过我,不过我还想请问一下,你有用电话号码吗?”

古怪渔夫摇头说:“没有。”

唐静纯建议:“要不我买个送给你,以后咱们可以联系,怎么样?”

其实是她起了私心,觉得一个这样的高手,如果以后能为安保局所用的话,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但古怪渔夫摇了摇头说:“谢了,如果我想用的话,早就用了。”

唐静纯没辙了,又不甘地问:“如果给你个机会,能为国家效劳,可以荣华富贵,你愿意吗?”

哪知道古怪渔夫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说得好听是为国家效劳,实际上不过是替某些个人充当棋子和炮灰而已,我没有兴趣。”

“你曾经为国家效劳过?”唐静纯从这句话里发现了点什么。

古怪渔夫却悠长地叹出口气说:“和我最初问你的身份一样,你说的,这些都是个人隐私,所以还是放在自己的心里好。”

听得古怪渔夫这么说,唐静纯便基本上肯定这个怪人肯定曾经是为国家效力过,只是后来看穿了某些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是勉强不了的。

她只得无奈地说:“既然如此,那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如果有机会再见,我再报答你了。”

古怪渔夫点了点头说:“你自己小心点,我虽然不知道那些东瀛人为什么对付你,但我想虽然这次他们没得逞,肯定还会有下次。”

唐静纯点头说:“多谢,我会注意的。”

转身欲走的时候,突然目光落在了墙壁上挂着的那顶斗笠上,突然想起什么问:“你就是之前坐在河边钓鱼的那个渔夫?”

古怪渔夫点头说:“是。”

本来准备走的唐静纯见他承认了,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么湍急的江水,哪里能钓得到鱼,只怕你不是在为钓鱼,而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吧?”

古怪渔夫却说:“我就是在钓鱼?”

唐静纯当然不详细地问:“你觉得那里能钓得到鱼吗?”

古怪渔夫说:“在钓得到鱼的地方,钓鱼会变成一件相当没有意义的事情,反而在钓不到鱼的地方,才会更好的淬炼自己的心性,耐性。换句话说,你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大可能,但你仍然能克服这种来自自己心里的绝望,相信自己会为一个奇迹而争取,说不准就真会有奇迹的。所以,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这世间任何强大和恐怖的东西,而是我们自己的心理。如果我们自己都害怕了,觉得不可能的绝望了,那就是真的没有未来了。”

唐静纯很佩服地点了点头说:“好深奥有哲理的话,但话说得没错,我想我会一直记着你这句话的。告辞了,希望后会有期。”

古怪渔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唐静纯走得两步却又想起什么回过头问:“你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

古怪渔夫摇了摇头说:“不是,我说了,只是租的。”

唐静纯问:“那你还会住多久?”

古怪渔夫摇了摇头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也许我准备住上一年,但实际上可能明天我就会搬走,但应该会很快就走的,我付的房租是一个月的,已经过了十天了。”

唐静纯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古怪渔夫见唐静纯离去的背影,叹息得一声,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旅行袋。虽然看上去已经很陈旧的袋子,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得出来上面的花纹是迷彩的,而且质量是帆布的。

古怪渔夫将旅行袋打开,里面赫然装的全是武器,*,匕首,三菱刀,包括手枪。

手枪上的纹印被磨去了很多,可以看得出很旧了,但却仍然锃亮,闪着泛白的光辉,而且还有弹夹和很多发子弹。

古怪渔夫动作很麻利的将子弹装进了弹夹,然后又将弹夹插进了手枪里。

再打开了拉链的另外一边,里面装着的是衣服,青色的,除了衣服和裤子,还有一个仅仅露出两只眼睛的头套。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后迅速地将旅行袋里的那套衣服和换上了,再将里面的匕首和刀子各插了些在两边脚的小腿上,手枪则插在了腰间。

所有的武器装备上身之后,还反复地试了好多遍,看是否顺手灵活。

完毕叹出一口长长的气,自言自语说:一眨眼,二十多年,快三十年没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了,哎,大不如前了!

自言自语完之后,看了看手腕上手表上的时间,也许是觉得时间还早,便躺到了那张仅有木板上面铺了一张竹席的简陋**。

八月十二号,是军事法庭对李无悔开始审判的日子。

李无悔被“战神”特种部队里的卫兵押着走到了被告席上,那个时候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悲哀,想自己曾为国家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而如今却要站在国家的审判席上,曾经一起出死入生情同手足的战友,却押着自己走向审判席。

李无悔悲哀地看了眼审判庭,首先看到的是那群真正的战友,张风云和钱大智他们,在向他挥手喊:“无悔,我们支持你。”

他微微的笑了笑,显得很坦然和淡定,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目光移动,便看见了在原告席上的牛大胆、小芳,以及那个“今夜你会不会来”酒店的带头保安。

小芳看着李无悔的目光竟然没有一点内疚的闪躲。

大概李无悔还不知道现在的小芳早不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小芳,而是一个被东瀛妖术迷惑而迷失了本性的小芳。

所以小芳看着他并没有半点内疚的样子。

只是,小芳就那么看着他,内心里却始终有种什么东西被撩拨,她看着李无悔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深心里对他有着莫名其妙的留恋。

以前的很多事情她都已经记不清了,模糊了,她只知道李无悔本来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却是一个不值得她留恋的男朋友,因为李无悔给不了她荣华富贵,她心里最看重的是荣华富贵,还有一种那能驾驭男人的欲望,成为强者,将男人踩在脚下,我行我素。

而唯一能给她这一切的,只有东瀛“飓风”恐怖组织。

所以,她对于当初李无悔发现自己和牛大胆的事情无动于衷,还矢口否认,牛大胆是她向“飓风”恐怖组织邀功的一颗棋子,所以她愿意在李无悔和牛大胆之间选择牛大胆。

但是,她始终觉得自己仿佛不应该对李无悔那样的,至于为什么不应该她也说不起来,也许,是觉得李无悔被整得很可怜,有些同情吧。

可是山本五太郎告诉她说,人活着,想活得更好,把别人踩在脚下,玩在手中,就必须当机立断心狠手辣,不能优柔寡断,否则成不了大事,这世界有句真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所以,有些自己即使不愿意做的东西,但为了更远大的前程,也必须得不顾一切的做。

她也下定了决心,坚定过信仰的,但是事隔多天之后,突然看见这张面孔,这个曾经是自己男朋友的男人,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亲切?眷念?在期望着什么吗?

说不清楚。

李无悔的目光只是鄙视了她一眼,里面有着深深的仇恨。

“贱女人!”李无悔见她还好意思不转眼的看着自己,一种理所当然的样子,忍无可忍的骂了声。

小芳竟然被这一声骂刺激到了,反唇相讥说:“我贱,我高兴,怎么了,你看不惯吗?”

想当初李无悔准备打牛大胆的时候,小芳的心里还多少担心李无悔的安全的,告诉他牛大胆后台强硬,不能打。

但是又经过了东瀛“飓风”恐怖组织里那个妖艳女人魅姬用“迷心术”的洗脑已及“绝杀术”的修炼之后,更加的变得暴戾,没有人性起来,一步一步离最初的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