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山想起自己还决定今天晚上把主要战场放在人民医院对中情局杀手的围剿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东瀛女人被救走,所有的机会都没有了,想起来就觉得后怕,战争如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

于是再一次地感谢了李传世。

李传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说:“对了,有件小的事情得叮嘱你们一下。”

林文山说:“什么事情,前辈尽管说。”

李传世说:“冬日娜对李无悔使用梦蛊术的时候,就让她一个人对李无悔施术就可以了,你们没有必要在场,毕竟那是李无悔隐私的话,不被更多的人知道好,因为接下来可能还会涉及到怎么替李无悔解除邪术的事情,关系到那个李无悔最爱的女人是不是也爱李无悔,或者她愿不愿意被更多的人知道为了替李无悔解除邪术而陪李无悔睡。”

林文山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点了点头,却突然又觉得有些问题说:“可是如果李无悔对冬日娜说出了他最爱的那个人,还是得我们去找才行,所以,还是得我们知道啊?”

李传世看着冬日娜对林文山说:“她从李无悔那里知道答案后,你帮安排两个女刑警或者女兵配合,让她去找那个女人谈一下吧。,如果她跟那个女人沟通交流没有效果之后,你们再出面,对那个女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明大义,争取到她的理解和配合就行了,毕竟这是一个国家为难的时刻,我们每一个国民,无论男人或者女人,都应该有一定的牺牲精神。”

林文山点了点头。

李传世又简单的叮嘱了两句之后就走了。

看着李传世出去的背影,林文山若有所思。

黄泉也继续地纠结在那个问题上,似自言自语地说:这么传神的一个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林文山说:“你想知道,只怕得去问你的连长。”

黄泉突然发出奇想说:“我觉得他是不是应该跟李无悔有点什么关系呢?对李无悔的事情似乎特别关心,而且还想得很周到。按照道理说,李无悔只不过是战神特种部队里的一个小兵,他这么厉害的人物,能让咱们的神兵连长都佩服的人,不应该会在意李无悔这样一个小角色的。”

林文山经由黄泉这么一说,也才突然想起了说:“听你这么一提我还真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黄泉问:“什么事情?”

林文山说:“几个月前李无悔回家探亲,发现自己的女朋友小芳睡在了黑枪集团老大牛顶天的儿子牛大胆的**,林文山在酒店里现场捉 奸,结果将那牛大胆一顿暴打,还恼恨地把小芳给强行的搞了。后来中情局的牛大风出面,将李无悔告上了军事法庭,以扰乱公共场所治安罪,故意伤人罪,以及强 奸罪三大罪名将李无悔起诉,中情局和执政党,总统亲自打电话给军事法庭审判长王光平,要求对李无悔严惩,也就死刑的意思。当时我和很多士兵都极力地为李无悔争取,也无济于事,王光平还算抱着良心的宣判李无悔有期徒刑三十年。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在外面水泄不通的重兵包围中闯进了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很一般的老头儿,当时的样子很难得看得清楚,经过了精心的伪装,他挟持着士兵威胁王光平要个神兵委周首长通电话,说了些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接下来周首长亲自让王光平重新宣判了李无悔,拘禁两个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位前辈,从年龄上都已经有些苍老了。”

黄泉皱了皱眉头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擅闯军事法庭,还和周首长亲自通了电话?难道是军方高层的人,但也没有听说过哪位首长有这么出神入化的本事啊,可能就周首长的武功稍微的比咱们连长要高一点之外,没再听说过神兵委中还有人的武功能高过咱们连长的。”

林文山说:“有句话说得好,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那些我们所知道的高手未必是真正的高手,就像我们战神特种部队一样,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是十大特种部队之首,是个神话一样的特种部队,而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影子部队才是最牛逼的部队,里面的高手才算是高手,虽然都没有人见你们领过奖章,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但你们的功劳永远是最大的。”

“对了,人民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黄泉突然想起问。

想起人民医院的埋伏,林文山看了看时间,二十三点三十分,也就是十一点半,他也不知道那边行动了没有。于是用手机发了个信息给黄文兵,问情况怎么样。

黄文兵回信息说,没有动静。

黄泉看着林文山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林文山看了眼冬日娜,然后想了想说:“人民医院那边虽然还没有动静,但我觉得是时间没到,现在时间不早了,估计也就是十二点多钟的时候,中情局的人就会行动。咱们还是悄无声息的回去吧,明天,冬日娜再对李无悔使用梦蛊术,探出他最爱的那个人是谁,再执行拯救计划。”

黄泉点了点头。

当即,李无悔带着冬日娜还有黄泉和神兵连的一干战士赶回人民医院,公安局那里仍然是留了近十名神兵连战士看守保护李无悔,警察自己收拾那里的一片残局。

冬日娜仍然住回林文山的隔壁,黄泉和林文山坐等中情局的杀手现身。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林文山和黄泉都时不时地瞄向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到十二点了。

“中情局的人今天晚上会不会不来了?明天行动?”黄泉多少有一些担心地问,毕竟时间的确已经很晚了,本来估计的是最多不超过十二点中情局的人就会有动静的,但是已经过十二点了,一切安静如常。

林文山却显得很肯定地说:“不可能,耽误一天,我们就有可能已经让冬日娜对东瀛女人进行了梦蛊术,找到救李无悔的方法,他们不会冒这个险。”

黄泉说:“可是兵行险招,他们万一觉得我们有可能猜得到他们今天会行动,会伏击,就让我们白忙活一晚上,等第二天疲劳的时候,再来偷袭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林文山说:“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觉得我们会猜得到他们的行动?”

黄泉说:“我们找到他们的破绽不也是因为那个中情局的女特工暴露了点什么给我们吗?可要是张风云也暴露了点什么信息给他们,让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暴露,或者,他们就是故意让那女特工暴露给我们,让我们白忙活的呢?现在这种情况,还说不准是谁对谁设的计,谁会中谁的计吧?”

林文山听了黄泉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是啊,还说不准是杨玉娇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军方呢?他们一定会算到卖了这个破绽给军方之后,军方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准备,布置埋伏。而这边箭在弦上紧张守候的时候,那边却在呼呼睡大觉,而等天一亮这边的人守疲乏了,觉得他们不可能行动的时候,都去睡觉了,然后他们再杀一个措手不及!

“你说的有可能,看来咱们得重新部署一下。”林文山想了想说。

黄泉问:“怎么部署?”

林文山说:“我们得先让一拨人休息,到凌晨六点左右天快亮的时候换岗,不能把全部重心都押在一个时间点上,这样真会让我们措手不及的。”

黄泉点头说:“行,那就把人先撤一部分休息,凌晨六点再换岗。即使晚上他们来了,撤下的人也一样可以迅速行动,让值夜班的人在发现敌情的第一时间里悄悄发出信号,好让撤退的人马上补上去!”

林文山点头说:“行,那我也值夜班,你先休息换到早上那一班。如果晚上有情况,我第一时间把消息通知给你,你迅速调集人按照原来的埋伏圈到位!”

黄泉点了点头,然后便去撤下了一部分人。

林文山则到楼上冬日娜原来住的房间对埋伏的战士打了招呼,让他们在发现敌情的时候,其中一个人不要忙着战斗,要先把信号传递给自己。”

林文山和黄泉顾虑得一点没错,的的确确是周风寒那边的行动情况有了突然的转变。

本来按照牛大风让牛顶天向周风寒转达的意思,就是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行动,但是周风寒因为上次派出去的敢死队员吃了那么大个亏,这次就留了个心眼,不敢再让人贸然行动,觉得在人民医院那种“战神”特种部队和“神兵连”都坐镇的情况下去杀人,那纯粹是在玩火。

不是他觉得敢死队员没什么用,而是神兵连和战神的人太过强悍,国家的王牌力量啊。

尤其是他将牛顶天给他的那份情报资料图反复地看过之后,就更加的没有了信心,在击杀目标的位置,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算敢死队员能像孙悟空一样变成蚊子,只怕也逃不过守卫的眼睛或者耳朵。

可是,既然命令来了,再危险都不得不行动的,说白了,这就是养的一帮为牛顶天卖命的人,用这些人的命去为牛顶天换百分之一哪怕千分之一的机会。

既然危险不能避免,那么就只能尽量的减小危险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