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虎说:“当时时间很紧,我来不及跟您讲。刚才您提醒王士奇提炼军装的质地之后我才想起来,这些人肯定跟牛大风有关系。”

林文山沉思着点了点头说:“说得是,百分之百能肯定当初刺杀你的人就是牛顶天派出的’黑枪集团’里的杀手,而这次牛大风也的的确确是来踩点了李无悔的牢房,加上牛大风在中情局,和军方的某些官员来往密切,弄几套军装不是什么难题,前后联系起来,十名军装杀手就是牛大风和他老子牛顶天商量之后派来的。但是问题在于飓风恐怖组织和长生教的人也直奔李无悔的牢房,很显然他们是得到了情报才能如此准确地直奔李无悔牢房的,这个情报由谁泄露给他们?肯定不可能是我的人和神兵连的人,只能是牛大风。牛大风既然将情报给飓风恐怖组织,让那个女人派人来救李无悔,他派这十名军装杀手又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到这里后一直潜藏,什么事情都没干,最后还和飓风恐怖组织的人发生了狗咬狗的残杀。这说明他们和飓风组织并不是为同一个目的而来,若不然就算不认识也必然有暗号对接。所以,这点就让我很想不通了,牛大风到底在出什么牌?”

郑如虎说:“无论牛大风出的什么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已经在走向出卖国家这一步了。”

林文山摇头说:“不能说是出卖国家,他只不过是在跟军方较量而已,他也好,他背后的政党也好,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想把军方扳倒,使得自己的权力膨胀,能一手遮天,做什么事情不再受到约束而已。”

郑如虎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林文山摇了摇头说:“目前没有什么办法,我们有对牛大风的怀疑,但没有证据。他好歹是中情局的行动处长,我们也不能随便抓他审他,只能让他继续表演,表演到尾巴露出来被我们逮到的时候,才能将他一举拿下,否则的话只能对他打草惊蛇。”

林文山看着一干警察忙碌地收拾着狼藉的战场,一个好好的公安局,墙上到处都是弹痕,染红的鲜血,地上也到处都被打得稀巴烂,突然想起该给神兵连长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出去和圣魔者作战的几路人马战况如何。

神兵连长的精神状态充满了亢奋地说:“很好,大捷啊,刚才得到战场清扫消息,杀死了一共二十八名圣魔者,擒获八名受伤圣魔者,我们的神兵连战士仅有五个人受了重点的伤,十个人受了轻伤,无一人伤亡。”

林文山听了这个战报,也显得十分兴奋的说:“好啊,还真是大捷,算得上大获全胜了,这下总算给那些妖魔一个沉重的打击,让他们的气焰不敢那么嚣张了,对政府和民众咱们也总算有个小小的交代了。”

神兵连长说:“话虽如此,但咱们还是不能乐观的,你不是打电话说圣魔者和飓风恐怖组织联手到你那里救人的吗?我才想明白,他们派出去的三路人马都是普通教徒,没有重量级的人物,其目的是为了捣乱把我们神兵连调虎离山,然后他们真正的力量才到公安局里营救李无悔,他们一直以为神兵连还驻扎在公安局,所以才出的那么一招。所以虽然咱们大获全胜,但其实是没有和他们的高手对阵,算不得全胜,以后的形势照样很严峻,你那里呢,你能这样淡定的打电话来,一定是计划顺利的吧?”

林文山说:“不只是顺利,应该是比预期的还更大快人心一些。”

神兵连长问:“怎么,还有意外的惊喜吗?”

林文山便讲了十名军装杀手和“飓风”恐怖组织以及圣魔者狗咬狗的事情。

神兵连长听了之后也叹口气说:“搞不懂这个牛大风在玩什么把戏。”

林文山说:“是啊,。搞得扑朔迷离的,但敢肯定的是,他这么做绝对不是头脑发热神经错乱,肯定是有什么大阴谋,一个针对咱们军方的大阴谋。”

神兵连长说:“看来,我要打电话给主席,让他小心堤防才是,不能一个大意着了牛大风的道。”

他所指的主席,就是军队首帅周国锋。

林文山说:“现在咱们的钓饵已经放出去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咱们该准备跟踪撒网了吧?”

神兵连长“嗯”了声说:“你那里一旦确定对方的落脚位置,目标在一个长时间度不再移动之后,就肯定是他们的窝点,先告诉我,我派高手去做简单的环境侦查,得出结论可能是隐匿地点的话,咱们就给他们来个铜墙铁壁水泄不通,一网打尽。”

林文山说:“行,你那边先把人手准备好,我这里一旦监测到李无悔被营救到地点之后,第一时间把消息通知到你那里。”

时间,本来平静如水,但是因为人心,每一秒都可能变成刀光剑影,充满杀机。

敢死一号拼命地逃回了“黑枪集团”,免去了吞食剧毒而自杀的劫数,向周风寒汇报了情况。周风寒听了之后很沉得住气,没有表现得很阴沉,更没有发火骂他,十个敢死成员,都是他亲自从“敢死队”里挑选而出,这些都是“黑枪集团”的精英,但是周风寒觉得他们死得很冤枉,很不值,整个计划,都是牛顶天制定的,而到现在看来,这个计划里,有那么大的漏洞,才导致了九个敢死队员的无辜丧命。

但周风寒不能说什么,“黑枪集团”是牛顶天的,他只不过是棋子而已,棋子有棋子的作用,也棋子也有棋子不该去涉及的区域。

他只是好言安慰了一番敢死一号,让他先休息,说这个情况还得向上面汇报,说不准到时候会传唤他。

敢死一号总算得到一点小小的安慰,惨败而归,他以为周风寒会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他们都是饭桶的,结果是得到的好言安慰,心想能为周风寒这样的人卖命,很值得,死也死得舒坦。他以前是直接听命于牛顶天,牛顶天的脾气暴躁,只喜欢看事情的结果,很少看事情的真正原因,一旦结果不如意,就喜欢开骂,发脾气。

相对来说,敢死一号觉得周风寒令他的心里舒坦多了。

敢死一号走后,周风寒当即给牛顶天打了电话,按照道理说,一般这个时候,都凌晨一点多钟快两点了,他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敢打扰牛顶天的休息的。

像牛顶天那样的人,具有了相当的财富,还占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他们心里最看重的已经不是名利,而是身体,希望自己能身体健康百病皆无,可以活得久一点。所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特别不喜欢被打扰。

但今天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周风寒担心这个事情稍微汇报得晚一点的话会造成不良后果,所以他必须得第一时间向牛顶天汇报。

牛顶天的确是已经睡下了,电话响了很久,还是老婆把他推醒喊他接的电话。他把事情按照牛大风的意思吩咐下去之后就觉得万事大吉了,在他现在的势力和背景情况下,很多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是高枕无忧的。

他如绵羊音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语气里多少的有点不高兴,他大概已经忘记在几个小时前自己安排周风寒派死士去执行的绝密任务。

周风寒说:“公安局的敢死行动出了点问题。”

在“问题”两个字的时候,周风寒的语气稍微地停顿了下。

牛顶天一下子想了起来,睡意也马上醒了几分,忙问:“怎么样了?”

周风寒便把实际情况向牛顶天汇报了,牛顶天有些担心地问:“那九个人当中不会有人被抓住吧?”

周风寒说:“这倒不会,首先他们是被飓风恐怖组织和长生教方面的人围杀,那方面的人只会杀死他们,不会活捉。其次就算有军方和警察的介入,他们也已经备带了剧毒胶囊,能随时吞食自杀。”

牛顶天松了口气说:“只要没有人被抓,只是死几个人倒是小事情,马上我们会准备一个招兵买马的计划,一下子就能把人员扩充起来的,没别的什么事情的话,你先休息吧。”

周风寒说:“没什么事情了,就是像牛总你汇报下情况。”

挂断电话,牛顶天正准备睡下的时候,突然想起应该把这个情况给牛大风说一说,让他的心里有数,该怎么计划出牌他也得有个准备才行。

牛大风比起老子牛顶天来,更是一个有心机能干大事的人,从牛顶天将行动安排给周风寒之后,他那颗心一直都悬着的,时刻惦记着这个结果会怎么样,李无悔到底是被“飓风”恐怖组织的人给救走?还是会被“敢死队”的人给趁机杀死?或者是另外一个失败的结局,李无悔仍然牢牢地控制在军方的手里?

他一直觉得心里很忐忑,因为李无悔的去向和命运决定了他的命运,所以令他一直很不安,心中的那块石头无法着落,但他一直等着,没有打电话问任何情况,因为他知道,事情有结果了会第一时间报告到自己这里来,而没有结果的话自己就算每分钟打一个电话也无济于事,反而搞得人心惶惶乱了自己的阵脚。

他终于等来了老子牛顶天的电话。

牛顶天告诉了他行动情况,听说李无悔已经被“飓风”恐怖组织的人成功救走后,他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连后面听到被“飓风”恐怖组织杀死了九个敢死队员的事也没有计较在心上,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大成功,死人是在所难免的,别说几个人,成千上万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