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张风云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小芳,已经看不见她那裸出来的胸,但那张脸确实好看,看不出来曾是一个乡下姑娘的痕迹,烫着大波浪卷发,还焗油,染了点暗红色,很潮的感觉,五官长得看着特别清纯,很可爱的。

最感性的是嘴巴,应该说是纯,没有打唇膏,却有那种天然鲜红。

张风云想,如果不是无悔睡过的女人,他一定会忍不住上了她,哪怕违反军纪,但现在这个社会,无论是一般部队还是特种部队,甚至神宫的首长卫队,没有几个男人不想着法子钻着空子跑到女人的裙下取乐。

玩女人,是男人的特权。

但兄弟的女人,是绝对不可乱来的,这是军人的原则,也是男人的原则。

张风云做梦到没想到的是,小芳是个演戏的天才,刚才的一切只是同他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戏而已,深深的瞒过了他。

当他出门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小芳就拼命地摇着牛大胖,把他摇醒,然后告诉了刚才李无悔的人进来威胁她不准她指控李无悔的事情。

牛大胆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转头看了下房里,发觉自己的颈部特别疼痛,又仔细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得正香,被什么一下子惊醒,然后就看见一个蒙着面只露两个眼睛的男人,我刚想喊人,就被他把嘴巴捂住,晃着把刀子威胁我,不准我喊叫,否则杀了我,我转着头看你什么反应也没有,也没打鼾,大概是被打晕了。”

牛大胆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地方,越摸越痛,在电视上也见过有些高手能一掌把人击晕的事情。

但他却想不通的起身跑到门那里,发觉门锁好好的,显得很奇怪地问:“睡觉的时候我们有将门反锁,他是怎么进来的呢?可现在门没有反锁了?难道真有人进来过?”

小芳说:“难道你还怀疑我在说谎吗?楼道里不是有监控吗,你让保安调监控不就可以看见了吗?”

监控?牛大胆皱了皱眉自言自语起来:难道又是他们。

小芳问:“谁?”

牛大胆说:“就是昨天晚上到车库里围着我的车子转,我以为放了炸弹报了警的那伙人,据说他们是李无悔一个部队的,战神的人。”

小芳说:“那你赶快让保安调监控看啊,还有你得赶快给你老爸打电话,得想法找人保护我们才行,那个人说了,如果我敢出来诬陷李无悔,他就会杀了我。”

牛大胆咬了咬牙:“他娘的,敢!”

说着便拿出电话,拨打了陈其然的电话号码,说了自己晚上被袭击的情况,让他赶忙给自己调监控查看。

果然,陈其然一调监控,发觉在凌晨三点十分从牛大胆的总统套房里走出了那个牵着狗出现在地下车库的人!

牛大胆看见张风云从自己的房间里大摇大摆地出去,不禁勃然大怒对着陈其然破口大骂:“他娘的,你们这什么破酒店,还六星级?老子在里面睡觉反锁了门,竟然能让人随便进出!你们保安都是吃屎的啊!”

陈其然被骂得无言以对,只是很疑惑:“不对啊,我们只看见他从里面出来,但并没有看见他从外面进去,难道进去的时候他用了隐身法?关键的是牛总你还反锁了门,这就更不可能了。”

“主任,他会不会是从窗子进去,然后从门出来?”一保安突发奇想。

“放屁!”陈其然没加思索就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没有长脑子啊,牛总住在十八楼,他是坐直升飞机还是搭楼梯爬啊,别告诉我他练的轻功飞上来的,或者根本就是蜘蛛侠、蝙蝠侠!”

保安被骂,也不说话了。

陈其然把目光看向牛大胆征求意见问:“牛总,我们还是报警吧,这些人来者不善而且特别诡异,为您的安全着想,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牛大胆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拨打了王士奇的电话,让他火速带人来希尔顿酒店。

王士奇正搂着昨夜的情人温存着,迷迷糊糊地听到牛大胆让他到希尔顿酒店,有些极为不情愿懒懒地问:“又怎么了,牛少?”

牛大胆说:“昨天晚上那个战神的人潜入我的房间袭击了我,我差点没命了。”

王士奇一听,睡意马上被惊醒:“什么,他们到房间袭击你了,伤到了吗?”

牛大胆很不耐烦:“你先别问那么多,赶快过来不行吗?我知道你这时候睡得香,要我真出大事了,只怕更会累死你的。”

王士奇虽然是龙城刑警大队的队长,但也仅此而已。

牛大胆虽然是泼皮无赖,但他有背景,这年头,有背景的人,你就只能看他的背影。所以对于牛大胆发脾气,王士奇不满,也还是只能忍着受着。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王士奇打电话叫上两个手下的值班警察,风风火火地赶往希尔顿酒店。

王士奇分别地听牛大胆和小芳说了情况,然后又看了监控,得出了一个结论:张风云肯定是从窗子进入的房间。

他这个结论没人相信,包括牛大胆,当即否定:“从窗子进来的?王队长你不会是在说梦话吧,十八楼他能怎么从窗子进来?”

王士奇淡然一笑:“牛少难道没在电视里见过飞虎队?他们在腰间系上一根绳子,从楼上滑落到自己想要到的楼层任何地方。”

是,王士奇不愧是刑警,而且还是一市刑警队长,他一下子就为众人解开疑惑,谁也没有异议了,虽然事实真相到底怎样,还不确定,但起码王士奇的这种说法最接近可能。

王士奇把头转向保安主任陈其然吩咐:“带我上楼顶去看看。”

陈其然点头,于是带着王士奇和两名刑警包括牛大胆一起往楼顶上去,结果在顶楼发现了门锁被破坏掉的痕迹。

王士奇指着坏掉的门锁对陈其然等人说:“看见了吧,这锁坏掉的痕迹是新的,证明的确是有人从楼顶上下去的。”

同时命令跟随的警察记录备案。

王士奇让陈其然将顶楼的灯光全部打开,然后还看见了很少人到过的顶楼留下的脚印,一直走到楼的边缘角上,有被手抓过的痕迹,都一样让警察记录备案。

在楼顶上做完侦查工作之后,王士奇又回到了牛大胆的房间,仔细查看了窗子铝合金的缝里,有被硬物插过的痕迹。

于是,王士奇得出结论,张风云就是从楼顶而下,然后从窗子进入到牛大胆的房间。

牛大胆在一边愤然地骂:“他娘的,真是无法无天,敢在我牛大胆的太岁头上动土,王队,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王士奇说:“明天我会请示局长,然后对那个进入你房间的人进行抓捕,就算他藏在龙城的老鼠洞里,也一定会把他给揪出来。”

牛大胆点头,狠狠地说:“好,抓住以后给我很狠地收拾,娘的,动到老子头上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必须弄死他狗日的!”

……

张风云对郑如虎说了见着小芳的情况。

郑如虎多少有些质疑:“你真相信她不会出面指控无悔?”

张风云说:“我也说不准,觉得有点悬。但除了选择相信也没有办法,我们没法把她绑走,也没法逼她,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郑如虎点头:“那明天我们就回战神向师长汇报情况。”

两人说着,突然“兽王”停住了脚步。

顺着“兽王”的前方看去,大概只有五十米远的距离,一个街道的转角处,两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子,各用标准姿势握着一支装有*的手枪,瞄准一位穿黑色风衣的女子。

“是她?”郑浮云意外地皱了皱眉头。

被两把枪指着的女子正是唐静纯,只是她已经换下了那件红狐毛皮衣,穿着黑色风衣,更显得英姿飒爽,气质不凡。

郑如虎说:“看来她的确不是一般人,背景应该很复杂。”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出手?”张风云问。

“当然得出手了。”郑如虎很肯定地说,“无论她是什么人,我们是军人,就不能容许在我们的眼前有犯罪的事情发生,但得小心对方的枪,看这架势,对方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两人都放轻脚步往前走去,“兽王”也紧跟着,脚步虽在移动,但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场面。

一鬼面男子竟然从腰间取下了一副手铐,准备去拷唐静纯。

但手铐还未铐得上,唐静纯的头突然一低,避开枪口,一抬膝顶向手铐男子的裆部,动作之快,如闪电划过。

手铐男子竟然也非等闲之辈,似乎早防着唐静纯不会甘心就范,眼看着膝盖顶向裆部而来,忙以拿手铐的手挡向膝盖,人却借力后退。

但唐静纯却在提膝之后连环的一勾拳击向其下颌。

动作之连贯,一气呵成,迅速得令人咋舌,手铐男子没能避得开,被一拳击打在下颌,身子顿时一个踉跄。

而另外一个男子在唐静纯动的时候开枪了,唐静纯那一个低头,让开了枪口,子弹便射了空。随后他想瞄准,奈何唐静纯缠着他的同伴,他无法锁定目标。

直到同伴被唐静纯一勾拳给击退,两人的距离拉开,他的枪也再次抬起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