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光说:“我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受了重伤,现在正在人民医院进行紧急抢救,你是烟花吧?”

魅姬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忙回答说:“我是,你是他什么人?”

常三光说:“我是他很要好的兄弟,你见过我的。”

魅姬知道李无悔和他的那些兄弟感情很好,听得常三光的口气说得那么焦急,再加上李无悔本人没有接电话,她确信李无悔是出了事的,因为她坚信李无悔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任何事情,至少在李无悔的“魅惑之术”没有解开之前,李无悔是不会这样做的。

于是魅姬就没有多想便说:“你在医院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常三光还算考虑得周全的故意试探着说:”你在什么地方,这么晚了,过来会不方便的吧,再说现在又不安全,。”

魅姬虽然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一旦放下防备,也就没有想多就说了:“也不远,就在今夜会不会来酒店,过去十几分钟就行了。”

常三光说:“那行,我在医院这里等着你,他正在手术,估计也还得一两个小时才能出来。”

魅姬突然想起过问细一些:“他伤到了什么地方?竟然还要手术?”

常三光说:“和罪犯交手的时候,自己人开枪射击罪犯,结果被罪犯躲了,他就被误伤了,肩膀接近心脏的地方,先就这样吧,我还得忙点事,到这里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便答应了声好,挂断了电话,然后对着林文山点了点头说:“她说过医院来。”

林文山一听便振奋起来,马上打电话给医院那边留下来的副营长黄文兵在四下里先布置警备力量,士兵全部换上便装,明岗哨全部取消,避免楚烟花有心理压力。

同时间,林文山带着郑如虎等人火速往人民医院赶,常三光随同。

临走的时候,林文山看了眼站在那里的唐静纯问:“要跟着回医院那边去吗?”

唐静纯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这边还有这么多事,我先帮着在这里处理下吧,不过林师长你可得小心,那个女人应该不简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林文山点头说会注意,然后便匆匆忙忙地带人走了。

唐静纯留下来其实并不是为了帮忙在这里善后,她只是觉得李无悔有些反常。

林文山审案的时候,她也在,只是她一直没有做声,她有权参与,但没有权力主导,她个人觉得李无悔和那个叫楚烟花的女人不应该是纯粹的恋爱关系。

或者说得更准确些,李无悔在被这个叫楚烟花的女人利用,只是她的一颗棋子。

唐静纯先去见了钱大智。

按照道理讲,像钱大智和李无悔这样的重大嫌疑犯,除了林文山本人或者他的命令,别人是不可以见或者提审的。但是,唐静纯在林文山那里的面子是绝对够的,所以唐静纯让卫兵给林文山打了个电话之后,卫兵便放了她进去。

钱大智看着唐静纯,心里在想肯定没什么好事的,如今他被李无悔牵连进这么大的案子,而唐静纯又恰恰是安保局的人,加上他深知唐静纯的古怪脾气。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等待下文。

“不要紧张,咱们只是聊聊天。”唐静纯从钱大智的神色里看出了他多少有些不安的。

“我紧张什么?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钱大智装得淡定。

唐静纯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说:“行,你这种心态最好了,在我说事之前,再郑重地说一句,我不是来审你,只是和你聊天的,对于我的话,你不要抱什么抵抗态度。”

钱大智说:“行,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该说的,我一定说。不该说的,你大概也别想。”

唐静纯没介意钱大智那似乎有点不大客气的样子,开始问:“你们知道李无悔和那个楚烟花是怎么认识的吗?”

钱大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唐静纯又问:“那你知道他们认识多久了吗?”

钱大智还是想都没想就回答说:“不知道。”

唐静纯马上就知道了钱大智是故意这样,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的态度,于是说:“现在我想让你明白的一点是,我觉得李无悔可能是一时糊涂,被那个女人给利用了,而你们,更是受无辜的牵连。这件事情,如果能被查得清楚,你们都还有或多或少的机会,查不清楚,大概都只有死路一条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钱大智把目光落在唐静纯的脸上,在分辨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唐静纯又补充了一句说:“如果你们真问心无愧,就不怕说任何实情。如果是做贼心虚的话,隐瞒也未尝不可。我知道你怕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什么害了李无悔,但是你应该相信他,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的,审问东方圣虚那么重要的人和案子,他怎么可能带一个与案子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去?很显然,是这个女人使用了什么招数,我个人觉得,这里面有很多谜团,如果你愿意说,就说。不说,我也省得麻烦了。”

钱大智一想唐静纯说的有道理,这么多年他对李无悔的了解,是一个相当讲究原则的人,尤其在国家的大是大非上,绝对不含糊,不可能因为他喜欢一个女人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现在这个女人和那个圣魔教的总护法牵上了关系,说不准是她对李无悔下了什么药都难说,当下变得诚恳了些说:“行,你想知道什么,都问吧,我知无不言。”

唐静纯表示满意地再问:“李无悔和那个女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钱大智说:“具体怎么认识的我也不知道,是前几天那个女的突然到医院里找无悔,我们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我们问过无悔,无悔说是几年前认识的,现在又才联系上,但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唐静纯问:“在医院里见到那个楚烟花之前,你们没有见到过她或者听李无悔提起过她吗?”

钱大智摇头说:“没有,以前就听无悔提过小芳,后来再也没有听他提过哪个女人了,更没有听说过有个叫什么楚烟花的女人。”

唐静纯沉思着点了点头问:“那这几天他们的来往密切吗?这都得照实说,不能隐瞒。”

钱大智略微的回忆了下点头说:“密切,基本上除了工作时间,无悔都和她在一起,晚上也没有在营地睡,而且前天有一次我们正审问东方圣虚的时候,无悔就接到楚烟花的电话,放下审问就过去了。”

唐静纯皱了皱眉说:“有这样的事情?”

钱大智说:“本来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的事情, 再加上我们在部队里都难得见到女人,他现在有了这么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黏糊一点我们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但现在想起来,确实是有点不大正常,据我们对无悔的了解,他虽然有点好色,但还不至于好色到影响工作的事情,现在的他确实反常了。”

唐静纯问:“还发现过其他什么刻意的地方吗?”

钱大智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唐静纯没再问,出来钱大智的拘留室,又来到李无悔被关押的房间。

对于唐静纯的到来,李无悔没有任何反应,不反感,也无意外,只是那么平静如水的看着李无悔,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她生命里一个措手不及悲剧式的错误。

“我想知道,对于那个所谓的你爱的女人和长生教大魔头东方圣虚有关联的事情,你有什么感想?”唐静纯拉开了一个犀利的话题。

李无悔还是很坚定地说:“我不相信她和东方圣虚有什么关联。”

唐静纯冷笑一声说:“从那些证据显示,傻子都知道他们会有关联,你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吧?”

李无悔说:“有可能她是被长生教的人给利用了,或者下药什么了,长生教是邪魔歪道,最擅长使用那些卑鄙手段的。”

唐静纯讽刺说:“你还真会为她找借口开脱,我看是你被她下药迷惑了还差不多。”

李无悔听得这话有些反应强烈生气地说:“唐静纯,你说话最好血口喷人,不要侮辱我和烟花之间的感情。”

“放屁!”唐静纯见李无悔这态度顿时就火冒三丈地骂:“你和她有感情?你和她有感情的话她会利用你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罪大恶极的事情来,置你于死地?”

李无悔还是坚持着说:“我相信烟花不是有意的,就算是有意的,我也不会埋怨她,为了她死,我都无怨无悔!”

唐静纯听了这话,哪里受得了,她心里爱着的男人,倾注了那么多感情和心血的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对一个垃圾般的女人轰轰烈烈地爱着,糊里糊涂地爱着。

唐静纯感觉自己的心在被撕裂般,这种撕裂的痛楚激起了她内心更为强大的怒火,有些失去理智地指着李无悔骂:“李无悔,我看你就是个王八蛋,就该死无葬身之地!还是军人,身为战神的军人,我呸!”

李无悔皱了皱眉头显得很不满地问:“我就算有什么事情,都有战神或者军事法庭来审判我,我死或者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吗?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着,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吧!”

唐静纯听了李无悔这番话,承认自己是有点贱了,他李无悔什么时候在乎过自己的感受,为自己做过了什么?值得自己如此的对他掏心挖肺?他把自己睡了不当回事怎么冷落都罢了,但却一次又一次的侮辱自己,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