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治疗医师沟通之后,唐静纯便和李无悔火速赶往龙城公安局刑警队。

主治医师开始不同意唐静纯这么快离开医院,认为血管刚用精密手术接上,不适合运动,最好是安静地躺着。

但唐静纯说了存在着的特殊情况之后,主治医师答应她住到龙城刑警队去治疗,医院这边尽可能的将各种药物和器皿包括医护人员安排过去。

龙城公安局已经不是往日一派松散的龙城公安局。

从大门口一直到上楼,警察都全副武装,各种明桩暗岗。

进出的人严加盘查证件,并且询问事由,而唐静纯和李无悔三人有好些警察都认识,只是出示了证件之后便进入了。

孙二狗和张风云等人在审讯室的门外全神贯注的戒备站岗,王士奇在审讯室里审讯东瀛忍者。

李无悔远远的就听到了王士奇粗鲁的吆喝声:“他妈的你说不说,说不说!”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风云等与李无悔打了个招呼。

李无悔顺便的问了一句;“没出现什么情况吧?”

张风云说:“暂时还没有。”

李无悔皱了皱眉问:“你们怎么不去参加审讯?”

张风云说:“当然是姓王的不准了,你以为我们能像你那么威风啊,弄得他服服帖帖的?”

李无悔笑了下,敲了敲审讯室的门。

“谁?”里面传出了一声喝问。

“我,李无悔!”李无悔声如洪钟气势很足的回答。

门一下子就开了,是一个刑警开的门,但还站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看着李无悔问:“有什么事吗?”

王士奇正又给那个戴着手铐反拷在椅子上坐着的东瀛忍者一耳光吼问:“他娘的你哑巴了啊!”

李无悔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刑警说:“审案啊,做什么!”

刑警有点糊涂地回头喊了声队长。

王士奇回过头,一脸的汗水,冲着那名刑警一吼:“让开啊。”

那么刑警赶忙就往一边让开了。

李无悔和唐静纯走进里面。

王士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迎上前来陪着笑脸,看着唐静纯很关心地问:“怎么,唐长官你受伤了也赶过来,应该在医院里修养啊。”

“审问出点什么来了吗?”唐静纯没理会王士奇形势大于本质的关心,冷冷地问。

王士奇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没有,无论怎么说,怎么打,始终都不开口,一个字都不说,就跟哑巴一样,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唐静纯看了眼脸上印着五个手指印臂膀上还有些血痕的东瀛忍者,又看了眼王士奇显得很讽刺地说:“你一个堂堂的市级刑警队长审问一个这样的小角色,累得满头大汗了,竟然还什么都没有审出来,那有什么用?”

王士奇被唐静纯这一句话讽刺得相当难堪,却又不敢发作,值得尴尬地解释说:“我也审过不少的案子。,见过不少嘴硬的罪犯,但没有见过这么又臭又硬的人,死活不啃声。”

“我要让他啃声了怎么办?”唐静纯看着王士奇问。

王士奇不敢说唐静纯没那本事,甚至不敢打赌,只能拍着马屁说:“唐长官是这方面的尖端高手,我肯定是比不了的。”

唐静纯说:“行,今天我就审给你看看,多学着点,对付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才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王士奇在一边鸡啄食般的连连点头称是。

唐静纯回头看着李无悔问:“你要审着试试吗?”

李无悔说:“你手段高明,你先审了试吧,如果你审不出来了,我再试。你要能审得出来,我也好跟着学学,你这位专业攻克高端机密的高手,有些什么鬼神莫测的本事?”

唐静纯难得地笑了下说:“学本事可以,但这时候你得当我的助手才行,愿意吗?”

李无悔怕被唐静纯绕进圈子里去,谨慎地问了一句:“当什么助手?”

唐静纯说:“很简单,我让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就做什么。因为我现在有伤,有些事情不大方便做。”

李无悔顿时明白了问:“你是准备刑讯逼供?”

唐静纯笑了下说:“不,这不能叫刑讯逼供,刑讯逼供首先是要刑,其次是要逼,我只用刑,不会逼他的!”

李无悔看见唐静纯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那个东瀛忍者,目光出现了森林的光芒和锋利地杀气,那时候他想到了一个能最贴切形容唐静纯的词语:女魔头,一点也不会过分。

东瀛忍者自然也看见了唐静纯目光里森冷的杀气,但还是四十五度地斜着目光看向一边,对所谓准备用刑的唐静纯一脸的无视,视若无睹,放佛等着放马过来的架势。多少有点民族英雄文天祥视死如归的架势。

但这态度却更激起了唐静纯内心里的挑战性。

她再次难得地笑了笑说:“如果到我的手段用完,你还能这样淡定如山的话,不用说,我肯定服你,然后亲自送你出去,放你一条生路,我这辈子佩服一个人,不分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不分他是朋友或者敌人,只佩服他有种,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姿态。,千万要要紧牙关,别对我屈服,那样的话我会看不起你的。”

东瀛忍者终于从鼻孔里冷冷地“哼”出了声。

王士奇在旁边一脸茫然,弄不懂唐静纯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这不是在鼓励东瀛忍者什么都不要说吗?

连李无悔都觉得有点迷糊,不知道唐静纯用的什么招数。

但是他心里肯定清楚,唐静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不会傻到怂恿东瀛忍者什么都不说,她肯定有着自己的计划,至于是什么计划,他目前还没有这种智商猜测或分析得出来。

前奏完了,唐静纯开始进入正题,对那个东瀛忍者说:“现在,你把你的耳朵竖起来听清楚,然后记清楚了,我会问你很多个问题,到时候这些问题你都必须回答,如果你想回答却不记得我问的什么的时候,你就会很后悔的。”

然后对李无悔说:“现在你做好准备了,我喊动手的时候,你都听我的口令照做,不要有半点犹豫,哪怕是割破他的喉咙,你也不要有半点犹豫,不要觉得残忍!记住了吗?死了他一个,咱们还会有很多渠道知道消息的,并不一定要靠他,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咱们没有必要去厚待。”

李无悔点头表示明白。

于是,唐静纯开始看着东瀛忍者提问:“现在,你听清楚了,我想知道是谁派你来的?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你们组织的人都住在什么地方?你们屡屡想绑架我,到底因为什么目的?你想先回答什么,随你,但是绝对不能不说,否则什么后果你会懂的!”

东瀛忍者仍然是那种视死如归的样子,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把头侧向了一边,不予理睬。

唐静纯咬了咬牙,看着李无悔下令说:“来点见面了吧,在他的身上留下几道口子,见点血了再说!”

李无悔听得命令,顺手从小腿上抽出匕首,对着东瀛忍者的身上随手几挥,动作非常麻利,毫不拖泥带水。

只见忍者上身的衣服破成几块布条掉到了一边,露出了那和女人一样白而且偏胖的肉,可以看得见肉在不停地颤抖,传达着那种内心深处惊恐的情绪。

达到他们这种忍术级别的忍者,见识过各色的高手,但像李无悔这样的高手,并不多见,刀法之快,让他只感觉眼花缭乱;之精准,竟然能恰好破开他的衣衫恰好伤及他的皮肤,从皮肤里慢慢地溢出露珠似的鲜血,让他感受到匕首锋芒的寒厉!

但他仍然要紧着牙关,要誓死抗争的样子。

而唐静纯已经从忍者的诸多反应上看见了他内心存在的那一丝恐惧,趁热打铁地说:“也许你不知道,在我们国家有一种最残酷的刑法叫‘凌迟’,说简单点叫千刀万剐,也就是在一个人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削去其皮,让其最后血尽而死。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忍者,很能忍的话,我倒无所谓陪你好好玩玩,把你玩过瘾!”

忍者虽然内心恐惧,但却仍然倔强地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顽抗到底的样子,还是那么鄙视地哼了声,表示你有什么招数尽管来。

唐静纯恰恰是个喜欢挑战的女人,越有挑战性的东西越能**她心里的那种征服欲,见东瀛忍者表现出的那种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的狠气被一下子激发。

于是再次对李无悔吩咐:“那就再给他加点菜吧,十刀,刀刀三分长三分深度。”

李无悔听罢,手中的匕首连挥。

当他的手停下时,东瀛忍者的身上已经多了八道刀口,每处刀口长约三公分,宽半公分,皮不见了,鲜血像被放生一样地争着往外涌。

忍者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叫,身子因为剧痛筛糠似地抖得老高,额头青筋暴露,汗如雨下。

见他还有着忍的倾向,唐静纯咬了咬牙继续吩咐:“双膝盖骨,缝隙分裂法!”

李无悔二话没说,换了招式,一匕首向东瀛忍者的膝盖骨狠狠插下。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叫声未绝,李无悔又迅速地抽出匕首,往另一只膝盖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