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一流见势不对,马上吹出了一种极为尖利的叫声。

很快,便有好几辆车从不同的方向冲向战斗现场,车门哗啦的就打了开,从车上冲下一些青衣蒙面的忍者,往场中乱投入一些东西,顿时在一阵如鞭炮似的炸响之后冒出大片的烟雾。

唐静纯和钱大智等人马上采取了自我保护措施,往一边闪开。

李无悔看见了一些和唐静纯等人交手东瀛忍者一方的残兵败将借着烟雾就准备往冲到的车子里撤退。

李无悔哪里容得下他们就这么轻易的逃窜,当即下了车,迅速地从脚上拔出匕首,看准一辆正准备逃走的长安汽车的轮胎,“霍”地一下将匕首投掷出。

“啪!”比枪声还响的一声爆炸。

长安汽车的车胎爆炸了,急速奔跑的车胎与地面摩擦出巨大的尖叫声。

长安汽车在冲出大约二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车上的几名东瀛忍者赶紧打开车门下了车,准备逃窜。

一名东瀛忍者逃命时显得慌乱,一下子便准备使用土遁术,结果忘记了这大城市的马路是水泥的,异常坚硬,一头栽下去,结果自己撞晕在那里。

李无悔飞身追上一名逃窜的东瀛忍者,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一提,便将其如提只小鸡般的提了起来,然后往身后的空地上用力一扔。

东瀛忍者被摔得眼冒金星,翻身爬起准备逃跑,但看见李无悔就站在面前,转身继续想跑,李无悔一个三百六十度旋风腿,击打在东瀛忍者的肩膀上。

东瀛忍者轰然栽倒,不动了。

张风云和孙二狗等人也跟着东瀛忍者逃窜的车子迅速追上,追了几步感觉脚还是比不上车快,也学李无悔一样用脚上别着的军用匕首射穿了车胎,迫使东瀛忍者下车,加以格杀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将近十来个东瀛忍者,还有两辆东瀛忍者使用的破车。

唐静纯也走了过来,看着李无悔,目光里无悲无喜。

李无悔不想看着她那一副放佛别人欠她几百万似的目光,冰冷的脸冷漠的眼,于是转移开目光吩咐钱大智和张风云等人说:“检查一下这些东瀛人,死的抬一边,活的赶紧抢救。”

唐静纯终于开口了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在她的心中,这些东瀛人一直跟踪她,在打她的主意,怎么“战神”的人又参杂了进来?

保护唐静纯的事情,根本就是秘密,是不能让唐静纯知道的。

事情发生到这里,李无悔还是只能撒谎说:“没什么,就发现这些人可疑,觉得他们会犯罪,所以暗中盯住了他们。”

唐静纯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讽刺:“我不知道是该说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还是该说你们热心肠,警察的事情你们都替着做了,发现他们可疑,你们不知道报警吗?你们军队什么时候手伸这么长,管到地方来了?”

李无悔冷笑一声,针锋相对说:“就你这个安保局的副处长也不过如此,就更不用说那些只知道对领导点头哈腰却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王八蛋了,如果他们真有本事的话,你们安保局和中情局都没什么可用的了。”

唐静纯没有说话,只是转过目光看着张风云等人检查东瀛忍者。

突然,钱大智弯腰检查到其中一名躺着不动的东瀛忍者的时候,刚把手伸向东瀛忍者的鼻息处,那名东瀛忍者突然发难,身子一翻,手中弹出一把短刀,直划向钱大智的咽喉。

距离太近,而且那名东瀛忍者的出手太过迅速,应该是早有准备蓄势待发的。

钱大智根本反应不及,只是心里刚有个完了的念头。

没想到奇迹发生了。

东瀛忍者的刀刚接触到钱大智的颈部皮肤,没有来得及切下去,就停住了,钱大智还清楚的感受到那刀锋在夏天的冰冷。

唐静纯的手抓住了那么东瀛忍者的手。

东瀛忍者用力,但被唐静纯紧紧地捏着纹丝不动,刀无法从钱大智的颈部切下去。

唐静纯的手上一用力,东瀛忍者的手负痛,便松了匕首,“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钱大智似乎还在死亡的边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见唐静纯的手一伸,捏住了那名东瀛忍者的喉咙。

东瀛忍者从喉咙里“咕噜”地叫得一下,一口气咽不下去,顿时从嘴里掉出一个胶囊状的东西来。

唐静纯伸出另外一只手将胶囊状的东西捡起,然后松开了东瀛忍者的喉咙对钱大智不冷不热的说:“看好了,下一次或许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虽然唐静纯的话有点难听,但是毕竟她在刚才救了自己一命,所以钱大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的情绪,而是“哐啷”地就给了东瀛忍者一个耳光骂:“老子看你偷袭,再偷袭啊,你奶奶的!”

唐静纯拿出电话,给王士奇打了电话,说了情况,让他赶快带人到现场来。

挂断电话,唐静纯的目光不经意地又回到了李无悔的脸上。

“你使的是什么邪门功夫,我怎么没见过?”李无悔看着唐静纯疑问。

刚才看见唐静纯救钱大智那个瞬间,电光石火,手臂似乎突然之间暴长近一尺,而且身子是幽灵般地漂移过去,那已经不是李无悔所见过的各种散打泰拳或者空手道之内的武学了。

“我使的什么功夫,跟你有关吗?”唐静纯的口气充满了敌意地抵触。

其实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对李无悔根本就已经没有敌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开口却总忍不住说这种充满火药味的话出来。

李无悔这下倒没有计较唐静纯浓浓的火药味,而是显得很诚恳地说:“我是想感谢你。”

唐静纯看着李无悔的表情似乎没有戏谑或者讽刺的意思,倒被他这一句话给搞糊涂了问:“是吗?有什么可感谢的?”

李无悔说:“原来上次在战神基地我们的交手,你根本就没有用全力,而是保留了你最拿手的绝学,虽然我不知道你这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功夫,但我至少知道一点,那个时候的我不是这种功夫的对手,所以我得谢谢你的手下留情。”

提起对李无悔的手下留情,不得不让唐静纯想到自己为救他差点与家人翻脸和与牛大风闹呛的事,李无悔并不知道,其实在她的心里早已经为他出现了一个柔弱的缺口。

“是吗?那个时候的你不是这种功夫的对手?你的意思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的你是这种功夫的对手了?”唐静纯不想在表面上接受李无悔的感谢,而是叉开到另外的话题。

因为李无悔一定要感谢的话,不应该为那点小事,而是应该为她想法救他而受的那些委屈买单。

李无悔说:“现在我不敢肯定我是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不出时日,我们再交手的话,我敢保证会是我让你。”

唐静纯冷哼一声,完全不相信地说:“是吗,我倒真想试试,我给你个时间,你能什么时候有本事出手让我的话,你李无悔说什么,我都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李无悔笑了笑说:“那行,我还真倒想让你心服口服,时间不多,就一个月,怎么样?”

唐静纯说:“你放心吧,我唐静纯再没有出息,你这种小瘪三划的道怎么来我都怎么接,我就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李无悔说:“你说怎么办,我都没意见,男子汉大丈夫,赌得起输得起。”

唐静纯说:“如果你输了,以后就不要叫李无悔了,见了人都告诉别人叫李王八,敢赌吗?”

李无悔根本想也不用想的说:“敢,当然敢。不过有一点,你既然开出了赌注,那我也得提点我的要求,你说是不是?”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唐静纯自然回答得很爽快说:“行,你说。”

李无悔看了眼孙二狗和张风云等人都还在清理现场,但还是担心被他们听到,便走得离唐静纯近了些,并且将声音压得很低说:“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再陪我睡一晚上,怎么样?”

“你……”唐静纯陡听得李无悔这调戏的话,顿时脸色大变指着李无悔,咬牙切齿的说:“李无悔,你是真想找死了,是吧?”

如果李无悔是用那种非常陈恳的语气,非常认真的表情对她说,虽然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有点荒唐,但其实感觉很好,很值得回味和怀念,希望能和她永远都有那么美好的记忆。或许她的心里会被打动,会考虑着接受李无悔,至少不会这么生气,愤然。

李无悔如此的态度,表明了就是一种调戏。

其实在唐静纯的内心里,也时常怀念着那个夜晚的美好,但李无悔不知道,他只知道唐静纯把那个夜晚堪称刻骨的耻辱。

所以,他心里其实是真的想和唐静纯有那个夜晚,但却无法用认真的态度说出来,怕被唐静纯嗤之以鼻的鄙视和讽刺,所以要故意装得如此的吊儿郎当。

很多真正的感情,就因为彼此两个人的不能最好的沟通和性格上的倔强,而出现了深深的裂痕和一辈子的遗憾。

李无悔面对唐静纯的气愤,仍然是一副厚颜无耻的表情说:“你别管我是不是找死,你只管告诉我接不接受我们的赌注就行了,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会输的话,我就劝你不要赌了。”

这当然是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