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要快点报仇

“月儿会注意的。”揽月见杨国忠重提旧事,心下羞愧。

“好了,回去吧!”杨国忠扬了扬手,一个箭步,不见了踪影。

揽月愣了愣,叹到义父的武功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然后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低着头回到了住处,打开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一切又归于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微微亮,云洛就尽职尽责的做起了闹钟,他挨个敲响了三个女人的门,让她们快点起来,当三个女人走出来,都有些怒气的瞪着云洛时,云洛无辜的偷偷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离恨,好像在说这件事与我无关,是那位逼我的。

女人们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抿着嘴擦着自己宝剑的离恨,顿时都没了气焰,各回各屋收拾行李去了,速度之快,任谁都忘了前一刻她们还在抱怨。

云洛张口结舌的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再看了看自己的师兄,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了。

大家都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这才发现他们现在面对的状况是两匹马,五个人,更有甚者,还有一只怪脾气的马,除了自己的主人,其他人只能趴着不能坐。

“要不,再向谢大叔借辆马车?”祁小七看了看马,又看了看大家,小小的建议道。

“刚还了再借,你以为五邑山是你家啊!”云洛呛她。

祁小七恼怒,但是云洛确实说的没错,昨天刚还的东西今天再借确实不太合乎常理,她摊了摊手问道:“那您老有什么高见?”

云洛忽然一笑,然后泄了口气:“没有!”

切!强烈鄙视你,祁小七撇了撇嘴。

“师兄。。。”云洛走到离恨身边,“怎么办?”

离恨沉思了一番,然后说:“下山买匹马,紫烟会骑马,让她带着赛六六,你带着祁小七。”

“好!”云洛点了点头,跑前一步,想想不对,连忙又折过来,郁闷的说:“可是师兄,我是想问现在怎么办?”

“现在?”离恨嘴角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下山!”

祁小七见云洛平时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不行,可是到了自己师兄面前就跟只听话的小兔子似地,问句话都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心下一急,连忙窜到二人面前,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云洛说:“还是我替你问吧!”然后转过身看了离恨一眼,忽然换上了一副谄媚到不行的笑脸:“冰山,两匹马,五个人,咱们怎么下山啊,卖马的地方离这里似乎还挺远,走过去肯定不行,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些柔弱的女子,走远路肯定不可以的,而且。。。而且你的马好像还很有性格。”她伸出手指指了指离恨身后的马,小心翼翼的措辞。

“师兄,我就是这个意思。”云洛连忙附和道。

看吧,看吧,这就是人跟猪的区别,祁小七眉毛扬了扬,得意地想。

离恨沉思了一番,走到陆紫烟身边说:“紫烟,你和赛六六坐这只马,至于,”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祁小七,说:“你就坐我的马!”

“我。。。坐?”祁小七瘪了脸,应该是趴才对吧。

云洛连忙指了指自己,“师兄你把我忘了!”

离恨看了一眼云洛,淡淡的说:“没忘,你平常学的轻功可以派上用场了,这点路程难不倒你!”

云洛眉毛抖了抖,嘴角抽了抽,顿时石化。

而祁小七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表情也是相当的纠结。

赛六六对陆紫烟轻声说:“看起来那座冰山对小七还是蛮情有独钟的。”

而听到赛六六的话,陆紫烟脸色暗了暗,张了张嘴,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于是大清早的五邑山的人们就看到了这么一个场景,走在前面的白马,背上坐着一个潇洒的冷面男子,趴着一个表情相当郁闷的女子,中间的两位呢,其中一个国色天香,一个小家碧玉,都是养眼的角色,而跟在后面的应该是位小厮,使劲的跑着,时不时还抬起头来哀怨的看看前面两眼。

“师父,不要把马借给那位小兄弟吗?”阿光问道。

谢冠英摆了摆手,淡笑道:“别人若是没有开口,咱们也不要强求,有时候帮助别人,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领这个情。”他说的高深,阿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冰清宫

随着这几天阿拉嬷嬷深入治疗及江慕白和李冰清的细心呵护,阿珠的病情大有好转,骨折的右腿开始隐隐作痛,不像一开始一点知觉也没有了,脸上虽然仍是伤痕累累,但是颜色已经不是狰狞的猩红,看起来也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恐怖了。

阿珠坐在**,眼神忧郁中带着丝急切。

“阿珠,今天好些了吗,腿是不是很痛!”李冰清端着粥走了进来,和蔼的问道。

阿珠的眼睛闪了闪,转过头向李冰清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喝些粥吧!”李冰清坐在床沿,轻轻舀出一勺粥递到她嘴边,动作轻柔而且细心。

阿珠欠头,张开嘴喝下粥,使劲一咽。

“吃东西的时候喉咙是不是还很难受。”李冰清用手绢擦了擦阿珠嘴边,担心的问。

阿珠安慰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李冰清的手,温和的摇了摇头,让她不用替自己担心。

“你这孩子。。。”李冰清略有些哽咽:“坚强的让人心疼。”

吃过饭,李冰清想帮助阿珠躺下来,谁知阿珠摇头,然后伸手指了指外面。

“你是想出去,晒晒太阳吗?”李冰清猜测道。

阿珠眨了眨眼,无声的笑了。

“好!好!”李冰清高兴的去吩咐下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连忙折了回来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带着面纱的宽沿帽,走进屋里,为阿珠带上,轻声说道:“阿珠,你脸上的伤口暂时还不能见阳光,所以你就忍耐点好不好。”

阿珠温顺的点了点头。

来到户外,阿珠用手势表示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李冰清和江慕白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不知道她究竟遭遇了什么,现在好像对谁都很戒备似地,就连跟我这个爹也都陌生起来,虽然她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充满温情,但是却少了往日的调皮!”江慕白伤心的说。

李冰清看到江慕白这几天好像颓废了不少,心有不忍,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江慕白胳膊上,柔柔的说:“慢慢会好起来的。”

江慕白点了点头,忽然注意到放在他胳膊上的纤纤玉手,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冰清,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温情。

李冰清注意到江慕白的眼神,连忙抽手,略有些尴尬的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安慰你而已,你别误会!”

“误会?哼哼,十七年前我就不会再误会了。”江慕白自嘲的笑了笑,又转过头看向阿珠。

阿珠四处看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她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可是总是徒劳,她眼神中带着焦虑,怎么办,怎么才能找到它,我需要把消息传出去才行啊!

虽然心中焦急,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是没有可能把它召唤出来的,她静下心来想一想,看来,我必须快点养好伤,亲自送信才行。

主意打定,她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坚毅之色,现在我的生命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一个人,为了她,我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阻止一切的发生,为她报仇,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眼神透出丝丝恨意。

忽然耳边有脚步声传过,阿珠松开手,恢复了温婉的表情,抬起头看着脚步的来人。

“阿珠,该吃药了。”每当这时,李冰清似乎比喝药的阿珠更痛苦,她眉头紧蹙,似乎极不情愿,当然她并不是不希望自己的阿珠快些好起来,而是因为这些药水实在苦的厉害,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当娘的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一百倍一万倍,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受这些折磨的是自己。

李冰清舀出一小勺送到阿珠嘴边,阿珠推开李冰清的手,摇了摇头。

“女儿,这药虽然很苦,爹也知道难以下咽,但是如果不吃药的话你的病怎么会好呢,你就忍耐一点好么?”江慕白以为阿珠要拒绝喝药,急切的说。

阿珠看了江慕白一眼,眨了眨眼睛,然后从李冰清手中接过药碗,扬起头,一口气喝完,她把空碗递给早已目瞪口呆的李冰清,用嘴型说了句:“我得尽快好起来,向我的仇人报仇!”

李冰清和江慕白都听懂了阿珠的意思,他们对视了一眼,这孩子究竟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