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太师令”,见过李应,李应长叹一声。

原来杨雄和石秀这次本来是来投奔他的。刚刚从他这里离开。本以为这两人离开了三天之后,应该已经到了梁山地界了,没想到杨雄竟陷在祝家庄了。就算没有“太师令”,他也必须去祝家庄讨回杨雄。

当下李应让我们静等他的消息,他自去跟祝太公交涉。

带着十来骑来到祝家庄,李应让庄丁向祝太公通报。不一会儿,祝太公带着十来个庄丁出庄。

“李贤弟别来无恙,今日什么风将你吹来了?”祝太公远远问候道。

“大哥,小弟今日此来,是有事相求。”李应答道。

“哦,贤弟有命,愚兄自当遵从,却不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小弟庄中,前日来了一个朋友,刚刚离去,不知如何听人回报,却陷在大哥庄中,还请大哥看在小弟面上,将小弟的朋友归还。”李应抱拳道。

“这样啊?”祝太公沉吟道,“愚兄这里,并无他人,只有一个贼子,杀死我庄中数十人,被我拿在庄中,贤弟所说朋友,不会便是此人吧?”

李应眉头一皱:“大哥,此人名叫杨雄,千里迢迢投在小弟庄中,若与大哥有误会,还请看在小弟的薄面,将他放了吧。”

祝太公答道:“贤弟有命,愚兄本该遵从,奈何此人私通梁山,又交结蔡京那厮,万万放他不得。”

李应软声道:“大哥,误会误会,此人被奸人所害,无路可走,才起意要上梁山。至于蔡京的太师令,是张知府从朋友那里所得,跟蔡京并无干系。兄长若痛恨梁山,也当等他上了梁山之后,两军对垒,再与他作战,如今将他关在这里,江湖上朋友会笑话大哥了。”

祝太公怒道:“贤弟如何为不相干之人坏我二人多年情分?此人杀我庄丁,又与奸贼草寇不清不楚,愚兄万万放他不得。还请贤弟自便。”

李应也大怒:“大哥,小弟好言好语求你,如何这般顽固,小弟今日定要带人走,还请大哥放人。”

祝太公旁边早转出一人,怒声喝道:“老匹夫,我爹念你多年交情,与你好好说话,如何这般恶言相向?想带人走,需赢得我掌中钢枪。”

李应拽紧手中朴刀,冷哼道:“乳臭小儿,敢如此猖狂,今日就代大哥教训教训你。”

说罢飞身而起,一刀向王英砍下。王英急忙招架,只几个回合,被李应逼得手忙脚乱。

这时候旁边一把绣鸾刀伸过,挡住朴刀。一个俏佳人娇声道:“相公,你且退后,待我来会会李老伯。”

李应飞身退到马背上笑道:“侄女儿,我不与你打,我且去会你爹,让他来评评理。”

说罢,带着身边人打马如飞,回到庄中。与我们说明原委,一起到扈家庄见扈太公。

扈太公听罢沉吟不语。祝太公和李应这兄弟二人,交情之深他早已知道。现在李应说不动祝太公,自己这个亲家也不会更加在祝太公面前有脸面。不过好歹也要去说一说。也许祝太公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会有所通融。

李应复与扈太公再来到祝家庄,自己跟在后面,也不说话,单等扈太公与他理论。

祝太公听说扈太公来了,只得再次出庄,远远道:“亲家来了,请里面坐,有的人想到庄里抢人,却不能让他进来。”

扈太公笑道:“亲家说哪里话。我已经答应了李庄主,要帮他调停跟亲家的事情,如果把他一个人晾在外面,却也不好。”

祝太公气乎乎地道:“亲家莫非也要帮他抢人?”

扈太公又笑道:“哪敢哪敢。李庄主请我来理论。既然是理论,谁有理就听谁的。亲家切莫紧张。”

祝太公道:“既如此,亲家且来说说这个理。”

扈太公道:“听李庄主说,祝家庄庄丁逼迫杨雄在前,杨雄伤人在后,其实情有可原。亲家也不要立刻放人,也不要把话说死。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人,就划个道吧。我只是评理,亲家依我便罢,若不依我,我也不强求。我自进庄吃茶,李庄主自回去想别的办法。”

祝太公听他说的情理都在,一时也被他说动,不由向李应道:“兄弟,刚刚小儿骂你,是他不对,你要抢人,却是你不对。愚兄也不欲与兄弟动刀兵,你只唤张知府过来,我与他来说,说的好我就放人,否则休谈。”

李应见他被说动,心中高兴,首先谢过扈太公,然后告别祝太公回头来跟我们会合。

我们跟着李应再次来到祝家庄,祝太公寒着脸站在那里。

“张知府,请问你的太师令从何而来?”祝太公厉声问道。

我抱一抱拳:“朝廷有位兄弟知道我义勇军誓灭倭寇,为了行事方便,送给我这块令牌,却不是我与蔡太师有染。还请太公念在倭寇即将入侵,将杨雄兄弟还给梁山,不用动无名的刀兵,为外人所笑。”

祝太公点头道:“义勇军之事,我等也有听说,朝廷已正式承认张知府,我等自然也要给面子。只是此事有关我祝家庄脸面。这样吧,若能破得我祝家庄盘陀阵,杨雄你们可以带走。”

我大喜:“不知盘陀阵在何处?”

祝太公道:“便在我身后通往庄中之路上。路上多种白杨,岔路繁多,阵中有各种怪物,张知府小心了。”

我抱拳道:“多谢祝庄主,我这就来破阵。”

祝太公也不再说话,邀请李应和扈太公自去庄中闲坐,将庄丁也尽数撤入庄中,只留下我军破阵。

我回头对千秋雪道:“雪儿,你不是义勇军的人,还是留在外面吧。”

千秋雪嘻嘻笑道:“雪儿也想看看这是一个什么阵,好古哥哥不用担心雪儿,放心攻阵就是。”

华玲和菲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小荣冷笑道:“好体贴啊好体贴啊。”

贞德接口道:“但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我没有理她们两个,带着全军,亦步亦趋,缓缓进入了“盘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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