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二度捡漏儿(1/3)

第二天从图书馆出来,我直奔古玩城。

刚子正在店里坐着发呆,看来今天生意还是清淡得要命。见我来了,刚子打起点精神和我打招呼。

“刚子,潘家园我是去过了,那里怕是被有心人把漏全捡了。不是我文明没有捡漏的本事,是你这向导没有指对地方呀。”

“好,好,是我的错。可是全北京人都知道捡漏就去潘家园,这才不能怪我呀。我不是随溜么。”

“估计以前可以,现在不成了。你想啊,当初都是散兵游勇,谁手头有个物件就跑鬼市来交易,保不齐哪位手上就有一大漏儿。如今呢,全都是固定摊位,偶而有货出手的主儿哪里来的摊位,又怎么可能在潘家园里遇上呢?”我道出了如今潘家园的实情。

“也是,我看现在那些个摊位倒可能是最大的漏儿了,呵呵。”刚子打趣道。

“你好好想想,如果有这么一个手里有那么一个急着出手的物件,你会选择去哪里?”我试探着问刚子。

“如果我有一个好物件……”刚子使劲挠了挠头,“可能我会直接去琉璃厂的大店去碰碰运气,毕竟在那儿有铺面的哪个不是有实力有背景的主儿。乾隆时,琉璃厂已经成为了古玩字画、笔墨纸砚、雕板镌碑的集散地,荣宝斋、一得阁、清秘阁等这些个百年老店可都在那儿。琉璃厂是块风水宝地。二十多年前,京城的第一家私人古玩店“贤燕堂”就在这里开的张,据说当时好多前清遗老和古玩名家都来捧场,那场面叫个热闹。”

“这么说琉璃厂才是正规军,主力部队的大本营。”

我的话刚一落,刚子接着说:“这个倒是没错,可那儿的古玩店里高人比比皆是,想在那儿捡漏怕是也难呀。就你兜里那点银子,怕是也只能去瞅上一眼。”

“得咧,那也就去瞅一眼。”我心里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去碰碰

运气。

倒了两次地铁,一个多小时后,我来到了琉璃厂东街订西口。

这一大片区域叫琉璃石古文化街,分东街和西街,这里的房屋大多都是明清建筑风格,远远望去,一派旧韵古风,让人禁不住想在这里的大街小巷里流连一番。

当然我首选的目标是荣宝斋,它是琉璃厂最著名的老店。荣宝斋的前身是“松竹斋”,光绪年间取“以文会友,荣名为宝”之意,更名为“荣宝斋”。著名书法家陆润庠题写了“荣宝斋”三个字。清末,文人墨客常聚此地,而民国年间老一辈书画家如于右任、张大千、吴昌硕、齐白石等也是这里的常客。清末民初时,荣宝斋、大千画廊等琉璃厂老店纷纷争悬名家书画于窗前。引来人们驻足观赏,成为琉璃厂的一道风景。有人说,有了荣宝斋才有了今天的琉璃厂的辉煌,此言确有道理。

荣宝斋大厦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建筑,地下还有三层。这里显然是书画、文玩杂项、文房用品的交易平台,其中还有很多现代化的陈设。不过我只在一层溜了一圈便再无兴趣,退了出来。

先不说少了当年康少宁嘴里所说的古玩店铺的古风,但是这大厦二字听起来就象是一个大商场。

大多的漏儿都是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拿出来给众人细细玩赏品鉴的,如果那样做的话,怕是众人会一哄而上,先别说价格几何,单是这人多手杂的情况下是否还能保住物件的完好无损都是个问题。

如果出货的主人是一个把物件在家摆放了上百年,眼下由于手头急等钱用而被迫出手,那主人一定早就了解物件在市场上的大概价格,甚至早就找专家评估过了,又怎么会把物件以极低的价格出手呢?那还不如直接交给拍卖行,就算马上赶不上拍卖会,拍卖行也会先付部分或者全部款子的。所以这种情况是绝不可能轻易捡到漏的。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拥有者是无意之中发现自己还有这么个传家宝,于是到处询问这玩意儿值多少钱,本着价比三家的心理,东家问完西家问,其间不乏好事者报出虚价,说不定还坐地起价叫出个天价来。这种情况虽然可能有捡着漏的可能,可您想想,这都公元2012年了,别说哪个城市郊区,就连各地县城乡下、小镇荒村也早被贩子们扫了八百回了。大到瓶瓶罐罐,小到灯盏墨砚,别说什么真正的老东西,就连民国时期和解放前后出现的东西也早没了。手里还留存一半件好东西,怕是万中无一了。

除去这些,那余下的只是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有人新近到手了的物件却不知道价值多少,再加上急等着钱用忙于迅速脱手。比如在工人在施工现场或者农民在田间锄地时偶尔得之。如果能遇到这样的主儿,那就可以捡个大漏儿了。

其实我还是落了我最熟悉的一种情况,不过一是我不知道如今世上还有没有真正的盗墓贼,二是我十分了解,就算有土夫子新得了一些宝贝,也断然不会冒失地出现在市面上,他们有自己的成熟的出货渠道,自然不会让象我这样的市民轻易接触到。

从荣宝斋出来,我漫无目的地继续闲溜达,北面的铺子瞅瞅,南边的店子走走。好多老古玩店铺里确实有宝贝,不过这些个宝贝都是人家的,就算捡漏也是人家曾经捡的,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店里的伙计看我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伙子,一看就不是什么买得起货品的款儿,还时不时用疑惑的目光盯着我,跟防贼似的,好象我有可能偷抢他们家店里的宝贝似的。

就这样溜达得腿脚酸麻,也没有走完这条古文化大街。关键是那漏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又何谈捡漏呢。

走这么长时间,感觉脚下的鞋都有点松了,于是坐在一个巷子口的石阶上准备把鞋带儿紧一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