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狭路相逢(1/3)

“那此蟒蛇是那个玉石板下的黑影引来的!”虽然没有百分百的肯定,但我还是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只鬼还有这种本事?它不是也是被别人囚禁在石板下的吗?”康少宁对我的结论并不是十分的信服。边说边拉着我继续往前走。

“我是有根据的。你想想,这些蛇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康少宁回想了一下:“在我们踩着石板,防止那只鬼出来的时候。”

“不够详细!应该是我们阻止那只胡乱敲打石板的鬼出来才对。”我耐心地进一步解释,“其实,你没有发觉那敲击声其实很有规律吗?”

康少宁仔细回忆了一下,马上冲我直点头:“对,对,好象是有点节奏感的那种。特别象敲鼓的声音。”

“我认为那些带着节奏感的敲击声就是唤醒沉睡中的蟒蛇的信号。”

望着我笃定的神情,康少宁也恍然大悟:“这他妈的就是一种声音开启的机关设计,用敲击声唤醒大批的蟒蛇去攻击自己的敌人。细想起来,还真有这种……。”

忽然,康少宁一下子闭上了嘴巴,愣愣地望着手电筒所指的前方。

我也紧张地顺着手电望去。

就在我们前方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处高大无比的巨型石阶。石阶尽处似乎是一座高台。

最让我吃惊的是,无论是石阶,还是高台全都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头砌成,整个就象是用墨汁浇洒了一遍似的。

“难道这上面才是阎王办公的地方?称王称帝的不就是总愿意高高在上吗?”

前有古怪,后有厉鬼,我们也只有横了一条心上去高台看看。

我们拾级而上,黑色的台阶石质十分的坚硬,但远比不上刚才殿宇的石砖的精细,更不见会何花纹图案的修饰。

正在这时,康少宁手中的手电筒一下没有拿稳,从手中滑落,掉在台阶上。他低头去拾,自己手中的枪也掉在了石阶上。

这时,我也感觉手中的半自动变得重了许多。

是磁石!”我马上做出了判断。这种黑色的石阶全是由黑色的磁石组成。幸好,吸力还不是那么强大,否则我们的枪支和手电怕是都要丢在这里了。

康少宁有点费力地拾起手电,背起冲锋枪:“看来人家阎王爷对外面的世界变化摸得门清,什么飞机大炮,手枪,冲锋枪,弄这么大一块磁石在这里,全都失灵。我现在的枪法怕是和你一样的臭喽。”

等我们有点吃力地终于爬上高台,准备歇息一下,看看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但是就在我们刚一登上高台的一刹那,我们俩一下子双双僵在当场。

就在我们的面前,一只手枪的乌黑枪口正对准了我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都他妈的不要动,谁动谁死!”

用枪口对准我们的那人半蹲在台上,一身的绿色戎装,肩章显示是名少尉,勋表挂了两排。他手中对着我们的手枪是一把毛瑟M1932型全自动手枪,纯德国制造的好枪。

康少宁尽管吓得腿脚发抖,还是颤颤巍巍地要举起冲锋枪,我一把就按下他抬起的枪口。我可不想因为他的鲁莽,下一秒就挂在这里。

我把自己的冲锋枪放在地上,同意示意康少宁也照样做。

望着乌黑的枪口,康少宁犹豫片刻,还是照我的样子把冲锋枪放在了地上。

“那货有点迷瞪,有点麻片儿,您不要见怪。”我用我们河南地道的方言和那人打了个招呼。

那人竟一下子呵呵笑了:“河南老乡儿?瞧他那不份儿的样子,是个新兵蛋子吧?”

刚才那人对我们一声断喝,我就听出对方的口音中有点河南话的味儿,于是我才用河南方言和他打招呼。果然,对方也是河南人,这下纯粹敌我双方的关系中套了一层老乡的关系,多少我们有了活命的机会。

“就是你们一直在追我?这么大的风沙还不放过我,你们可真够勇敢的呀。”对方话里有嘲讽的意味。

我俩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位,正是昨晚和我们对峙了

一夜的敌特人员。原来他也掉进这个洞里或者说找到这个地方藏了进来。

“我们当兵的,只能听长官的话,就是前面是刀山火海,一声令下,也只能往前冲。”我讪笑着加回答。

听了我们的几句对话,尤其是已经攀上了老乡的关系,康少宁脑瓜子又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睿智,接着我的话说:“是呀。我们带队的连长脑子里缺根弦,这么大的风沙还死命地追,这不是瞎子逮耗子,不被玩死才怪呢。”

对方并没有对康少宁把自己比作耗子而生气,听了一笑:“北平来的新兵呀,小嘴挺能说的。”

“昨天就您一人和我们对峙了一宿?我们那傻乎乎的连长还说你们至少一个加强班的人马。这位大哥,不是我非要夸您。您一个人,两把冲锋枪和我们十几个人对阵,您可是一点场子都没有输。就算你被我们逮住,那也是倍儿有面子。”说着,康少宁还竖起了大拇指,一副汉奸狗腿子的衰样儿。

一番话说的对方语气中的敌意明显又减少了一些。

“北平的年轻人都象你这么贫?”对方笑着说,“我在北平也呆过一段时间,还真没有见过几个象你这么贫的。不过,那段日子是我最怀念的时光呀。”对方似乎勾起了自己一些往事,语气中略带伤感。

“现在改叫北京了,都解放这么多年了,怎么你们国民党还想着改天换地呀?”我听他一直称呼北京旧时的地名,就顺嘴问道。

对方似乎苦笑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招呼我们俩也坐了下来。

我看他嘴唇发干,把自己的水壶递了过去。对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的接了过去,一爷脖就喝了几大口。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你们的人呢?”我试探着问。

对方的手枪也放了下来,叹了口气:“都死了。前一阵子,在牧场枪战中死了几个,后来在零零星星的冲突中又死了几个。只要有人看到我们就会去报告解放军,藏哪儿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