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去,就看到曹昊朝我们走来。

我和余雷都愣神了几秒,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曹昊,而且现在时间还很早,不过九点钟。

我看到曹昊后,我面容僵了僵。

曹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看起来很是阳光。

他说,李学弟,你怎么会在这里,真巧啊!这家伙未免太热情了吧!

余雷听到曹昊叫我学弟,自然知道其中的缘由,因为曹昊的资料当初就是余雷给我的,所以余雷听到曹昊叫我学弟后,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

我也礼貌的叫了声学长。

只不过曹昊出现在这里,还是让我感觉到了有些奇怪和意外。

我回答曹昊说,我来这里逛逛,吃个早餐。然后我介绍了下余雷,说是我朋友,我没有说余雷是警察。

可是曹昊像是早就认识了余雷说道:李学弟,我认识余警官,我们之前打过交道。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眼余雷,余雷点了下头,说,之前查一些事情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

我:……

不过我旋即一想,我确实让余雷去调查了曹昊,可能有过直接或者间接的接触也是很正常的。

余雷和曹昊打过招呼后。

我就直接的问曹昊说,学长是住在这里吗?

曹昊说是的,我是住在这里,这里有一间旅馆,我喜欢中国的古建筑所以住在这里。

我接着问,难道学长的家不在这里吗?

曹昊予以否定。

曹昊很快好奇的问我说,你和余警官是怎么认识的?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余雷本来打算开口替我回答,但是曹昊却抢先说道,学弟,我猜一下,你是不是因为在鬼楼工作的原因才认识余警官的?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没有否认了,嗯了声,算是肯定下来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很聪明,思维也很缜密,因为他很快的就问出来了说,那么说余警官也和鬼楼有关系了?

娘的,一听这话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本来是我来调查他的,现在反过来,被他询问了。

他在问余雷,余雷嗯了声,也没有说太多,算是承认下来了。

曹昊接着说,既然碰见了,那我们大家就一起吃饭吧,怎么样?学弟。

我忽然想问这家伙在哪里留学,于是我忍不住问说,学长,你是在哪里留学?

曹昊说,难道学弟不知道吗?我是在日本东京大学留学啊!当时因为比较近,所以才选择日本的。

我回应了一声,然后我们三在这条老街里找到了一家早点的店子,三人就进入了。

可是如果曹昊真的是鬼楼的幕后主使的话,那我们三个现在在这里吃早餐,这副画面会不会特别的诡异啊!

我现在脑子里还特别清楚的记得那句话,那句话说的是,是曹昊让他这么干的,是曹昊让他们烧掉之前的那栋楼房的。

之前那楼房里可是住了几百号人,也是那场大火造成这里死伤过百了。

而眼前的曹昊分明活泼开朗甚至是热情大方。

实在不敢想象他这样的人下一个那样的命令。

当然了,现在的一切都只是猜想而已,我们三吃了一个早饭后,让我没想到的是,曹昊居然主动邀请我们一起参观这条老街。

我们也没有拒绝。

因为之前曹昊否认自己是这里的人了,所以我现在也只是在做一个排除的嫌疑的过程,或者是在做一个肯定的过程。

而这个过程就是,就是在论证曹昊是不是曹昊的过程,说起来是很别扭,但这真的算是我的一个甄别实验。

真的是一个甄别的实验,眼前这曹昊的嫌疑非常大,但是又不是那么大。

你想一下两百多年前的曹昊,可现在的曹昊……

我没去鬼楼上班之前,我绝对就否认了两百多年前的曹昊绝对不是现在的曹昊,可是现在我已经不这么认为了,鬼楼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我们走在这条老街上,说实在的我在这城市里上学两年了,也没有来这里看过,路上我问曹昊说,学长的家在哪里?

曹昊大方的说,我家是农村的,不过这两年才将房子买到城里的。

是这样啊!我说道。

是啊!学弟,学弟的老家是哪里呢?他问说。

我说也是农村,从九点多,一直走到的十点钟,曹昊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只简单的说了两三句,我就看见曹昊的面色变得阴郁了一些。

电话挂断后,曹昊又带着笑容朝我走来说,抱歉了,学弟,有人找我,我要先离开了。

我说,好,那学长慢走。

娘的,这家伙还真是懂礼貌,弄得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等曹昊离开后,余雷说,小李,看出来什么没有?我说没有,这人看起来不像。

余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我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我说着不是废话吗?

余雷说,可是,小李,你不是警察可能不知道,有些事情只看表面是不行的,你知道吗?我曾经办过一件案子,案犯的嫌疑人是一个老师,而且是省级模范教师,可是你能想象得到,他其实是一个杀人狂魔吗?他分尸了三条人命。

我听了余雷的叙述,也觉得这老师真的是人面兽心,可这曹昊也是人面兽心吗?

等曹昊离开后,我说,赶紧查查吧。

余雷等曹昊走后就没有含糊了,直接就带着我去了上次拿相片的地方。

到了地方后,发现余雷带我见的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光看年龄的话,应该有八十多了吧。

老太太一头银色的白发,脸上的皱纹已经“堆积成山”了。

余雷给我介绍说,她是曹奶奶,耳朵有点不好,所以你说话得大声一点。我说我知道了。

曹奶奶看到我后,忽然凑近盯着我,可能是因为眼睛不太好,就朝我走来,我也怕老太太摔倒,所以等老太太凑过来后,我直接搀扶住了老太太。

我叫了一声曹奶奶,说他老人家小心一点,别摔倒了。可是这老太太却一直往我这边凑,像是想要将我看得更清楚。

我也就一直搀扶着曹奶奶,我心想这老太太不会有些糊涂了吧。

不过余雷说,小李,你就让老太太看看呗,可能老太太把你当成他孙子了呢。

我就站着没有动了,让老太太看了起来。

老太太看了会说,我见过你……

老太太说完这话后,我刚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问了一遍说,曹奶奶你说什么?

老太太说,我说我见过你。

这下余雷的面色也变了。我说,你见过我。只是这会我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了。

这老太太的年纪八十多岁了,我心里都沉了一下,我心想总该不会见过两百多年前的李凡吧……

不过这想法实在是有些荒唐,应该不可能……

可是老太太却还说见过我,这让我感觉很是意外,但是我敢肯定老太太见过的人绝对不是我,因为我这是第一次来这老街。之前绝对没来过。

可是老太太此时还执着说见过我,我只好解释说,我是第一次来。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但是脑子却很清楚,她说,你是第一次来吗?你不要骗我了。

我说没有,我忽然预感到不对,会被老太太戳破什么,也许老太太真的知道一点什么也不一定,我赶紧把余雷给我的那张相片拿出来,我说,曹奶奶,这相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老太太接过相片说,这相片是我的,他是曹昊。

这老太太的意识很清楚,曹昊和你不是认识吗?这老太太话越来越多,透露的信息也越来越多了。

我觉得心里有些发慌了,就连我和曹昊认识都知道。

可是我和曹昊认识吗?余雷已经拿出了一个警察的素养,开始竖起耳朵警惕的听起来了,我看了眼余雷,我心想余雷应该可以信任。

其实这老太太透露的信息可以说和“禁忌”有关系,是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虽然余雷不一定能将这些散碎的信息联系起来,但是我已经将这些散碎的信息联系到了一块。

联系到了一块,信息量一下子就变得大起来了,那是关于禁忌的秘密。

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还忍不住打量了一眼余雷,不过还好,余雷还是一副迷糊的样子,像是没有听懂。

而我这会却对这老太太说的话特别的敏感,主要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会将那些零碎的信息给串联起来。

一个两百多年前的秘密和两百多年后秘密。如今正被这老太太零散的说起。

我是不由自主的就去串联了。

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只是这时候老太太忽然说,你等我一下,我有照片,照片……

一听这话,我顿时感觉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