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文和李大憨笑了一阵,李大憨摸了摸自己的伤口,道:“侯爷,我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血,这次为了这事见血,若是就这样放了那头肥猪,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想怎么样?”叶思文好奇的问。

李大憨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不能便宜了他,侯爷,你想想,他祸害了那么多小姑娘,就这样放过他,老天爷都不会同意。”

叶思文点点头,道:“倒是这个道理。”

“要不我们这样!”李大憨做出了一个砍瓜切菜的姿势。

叶思文眉毛一挑,道:“杀了他,恐怕不妥吧!”

“不是杀了他!”李大憨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让他以后都不能再祸害小姑娘了。”

叶思文眼睛一亮,道:“二愣子,你的意思是把他阉了?可以啊!二愣子,连这样歹毒的方法都想得出来,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这不是侯爷你教导得好吗?”李大憨讪笑。

“别介!”

叶思文笑骂道:“他妈的,坏主意都是老子老子教你们的,好主意都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你们他妈的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是坏人是不是?”

“侯爷,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也差不多。”李大憨暗自偷笑。

叶思文瞪了李大憨一眼,道:“好吧,就采纳你的意见,把肥猪给阉了,不过我们的队伍里好像没有人研究那玩意吧!若是坏事了,不太好吧!”

“唉!侯爷!”李大憨阴险的笑道,“我们没有人对那玩意有研究,可是福王府有啊!我们在即将交付人质的时候,先把他阉了,待福王府的人发现了,自然有人处理。”

“二愣子,你可是越来越机灵了哦!”叶思文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夸奖道。

打定主意,叶思文带着李大憨来到洛阳城的丽春院,两人进入妓院之后,从一间房间进入了暗影在洛阳修建的地下室。

朱由菘正在百无聊赖的躺在牢房里面睡觉,绑匪不打他,不骂他,每天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他倒是觉得挺惬意,只等他的老爹拿钱来赎他了。

朱由菘正在半睡半醒之间,一阵争吵声突然把他吵醒了。

“……他妈的,不是说五百万两银子加十万担粮食吗?怎么才两百万两银子,五万担粮食?你个狗日的,是不是在耍我们啊?”

“唉!哥几个,你们也要福王那个老东西肯给是不是?我跟了老东西那么多年,老东西可是个一个吝啬的家伙,他能拿出两百万两银子和粮食,已经是极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听见这个声音,朱由菘突然一愣,他感觉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好像是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又好像不是。

“老二,老旺,你们小声点,不要被朱由菘那小子听见了。”

听见这句话,朱由菘一拍大腿,这个声音不正是他的贴身管家旺财的声音吗?旺财跟了朱由菘十几年,朱由菘确定他绝对不会听错。

“没事,那小子就像猪一样,正在睡觉呢!”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算了,算了,两百万就两百万吧!他娘的,这次多亏了老旺提供情报,否则这事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成功。”

“好了,好了,我们去放人吧!”

“慢着,哥几个,我还有一个计划,我们把朱由菘放了,再把老东西绑出来,再敲诈福王府一笔,怎么样?”

“这个,福王府上了一次当,恐怕不会再上第二次吧!况且,福王府现在的守卫森严,想要把福王那老东西绑出来,恐怕不容易吧!”

“唉,你们放心,不是有我吗?有我在,福王府那就是透明的。”

“对啊!有老旺哥在,出入福王府简直比进菜市场还容易啊!哈哈哈……我们又可以大发一笔了!”

听的、了“旺财”的话,朱由菘简直恨得牙痒痒,亏得自己平时对旺财照顾有加,却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打了自己的主意,还把主意打到自家老头子身上了,真是太可恶了。

“吱呀!”

正当朱由菘暗中发誓要把旺财千刀万剐的时候,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朱由菘连忙闭上眼睛,鼻子和嘴巴里微微的发出鼾声,做出一副睡得很死的样子。

叶思文看了看躺在地上装睡的朱由菘,大大咧咧的说道:“他娘的,还真是一头猪啊!这么危险都还在睡。”

“对啊!真他妈的是一头猪。哈哈哈……”

跟在叶思文身后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大家不要笑了,做事吧!”

叶思文一挥手,几个黑衣人便拿着臭袜子、麻绳、麻袋等物就围了上来,一个黑衣人踢了朱由菘一脚,骂道:“死猪,起来了,他娘的,还睡……”

朱由菘做出一副好梦被惊醒的样子,大声的嚷嚷道:“干嘛呢?干嘛呢?”

黑衣人一边绑着,一边回答道:“干什么?送你回家!你难道还准备留在这里一辈子啊?”

“真的吗?”朱由菘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问道。

黑衣人白了朱由菘一眼,道:“你还真指望我们养你一辈子啊!别傻了,跟我们走吧!”

黑衣人说着,七手八脚的把朱由菘绑起来,在嘴上塞上臭袜子,然后装在麻袋里,如同抬死猪一般抬走。

就这样,朱由菘稀里糊涂的被抬进来,又稀里糊涂的被送出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走了一圈。

朱由菘感觉他被抬上马车,然后又经过一阵颠簸,不过他不是侦探高手,不能靠着路面的颠簸程度来判定自己在什么地方。

“世子殿下,我们有点礼物要送给你!”

正当朱由菘暗自郁闷的时候,他突然被拖出了麻袋,一个黑衣人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一脸的阴笑。

“什么礼物?”朱由菘不解的问。

黑衣人指着朱由菘的下面,大喝一声:“把他的裤子脱了!”

周围的人闻言,立刻把朱由菘的裤子扒拉下来,裤子褪去,显出朱由菘**小小的一坨东西。

“唔!”

马车里突然传来朱由菘的一声闷哼,他直觉下体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他就昏死过去,再也没有了感觉。

“搞定收工!”

黑衣人呲牙笑了笑,道:“哥几个,准备撤退吧!”

福王府的门口,几个侍卫警惕的看着四周,他们在等待绑匪的到来,王爷有令,只要绑匪敢现身,就一定要把他们抓住,严刑拷打。

“嘚、嘚、嘚……”

正当侍卫紧张得不得了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一辆马车呼啸而来,严以待阵的侍卫立刻涌了出来,拦住了正在奔跑的马车,拉车的马儿甚是灵性,见侍卫涌来,立刻站着不动了。

让侍卫们感到惊讶的是,马车上并没有车夫,貌似马儿是自己在拉着马车行驶,看着没有马车夫的马车,福王府的侍卫都有些迟疑,不敢上前。

今晚的行动是万世良亲自带队,他推开挡在前面的侍卫,向马车里大吼道:“里面的人听着,快点把福王世子交出来,否则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静谧的黑夜,只有万世良的声音,远远**去,显得有几分狰狞,而马车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万世良推了推身边的两个侍卫,道:“你们两个,去看看!”

两个侍卫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爬上马车,打开了车厢的大门。

“啊!不好了,世子殿下下身全都是血!”

突然,爬上马车的两个侍卫大声的喊道,众侍卫听了大惊,连忙爬上了车,万世良更是一马当先,爬上了马车。

万世良看着下体到处都是血的朱由菘,大惊,吼道:“快,快,把世子殿下抬下去,叫大夫,叫大夫……”

大伙儿一阵忙乱,终于把朱由菘从马车上弄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抬进了王府。

朱由菘的房间外面,朱常洵和福王府一大群内眷正在焦急的等待,刚才下体到处都是血的朱由菘被抬了进来,可把福王府一家人吓惨了。

“吱呀!”

正当朱常洵等人担心得不得了的时候,朱由菘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王府的御用大夫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见大夫出来,朱常洵立刻迎上来,问道:“大夫,本王的儿子怎么样了?”

“福王殿下切莫担心!”大夫说道,“世子殿下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只是……”

后面的话,大夫确实不好说了。

“只是什么?大夫,你快说啊!”朱由菘的生母福王妃着急的问道。

大夫叹了一口气,道:“只是世子殿下的子孙根被割了一刀,以后,以后恐怕,恐怕都不能行**了,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什么?”

福王妃闻言,捂着脑袋竟然昏死过去,福王妃的贴身侍女连忙上前,慌忙的把福王妃扶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姜汤什么的,福王妃这才醒了过来。

福王妃醒来,立刻大声的嚎嚎:“我命苦的儿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朱常洵也不知所措了,他想起这些年他们父子俩的所作所为,不由得仰天长叹:“报应啊!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