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全城戒严,袁育才和袁育虎两人面面相觑,顿时都失去了主意。

袁育虎用颤抖的声音道:“大哥,现在的情况相当的不明了啊!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别慌,别慌!冷静,冷静,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袁育才不仅自己冷静下来,也让袁育虎冷静下来,但是袁育才颤抖的双手却已经将他深深的出卖了,很明显,袁育才现在很不冷静。

袁育才突然问道:“三弟,你说,叶侯爷要办我,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是当然!“袁育虎点头答道。

“好,那就好!”袁育才有些高兴的说,“三弟,你看,叶侯爷要办我,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他大可以用一纸文书把我骗进他的行辕,何必大费周章调兵进入胶南?这岂不是打草惊蛇吗?”

“对啊!”

袁育虎一拍大腿,道:“大哥高见啊!以您的地位,的确不值得叶侯爷大动干戈,不过小弟我还有一个疑问,叶侯爷如此大动干戈调兵进入胶南,不是为了对付你,又是为了对付谁呢?胶南城只是一个小城,可没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还有,侯爷手下这些亲兵,是什么时候到胶南的,为何我们身为当地驻军,连半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袁育虎的一席话,又把袁育才扬起的心情打落谷底,他一两惊慌,道:“我和叶侯爷无冤无仇,他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袁育虎摇头,道:“小弟不知道!”

“不对,不对!”袁育才道,“三弟,我觉得你说得不对,我和叶侯爷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而且我还答应送他两份袁家寨金矿的股份,叶侯爷恐怕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吧!再说了,叶侯爷若是要办我,为何现在还不派人来拿我?难道他就不怕我听到风声跑了?”

“嘭、嘭、嘭……”

袁府的大门好像和袁育才作对似的,袁育才刚刚把没有人来拿他的话说完,袁府的大门就嘭嘭嘭的响了起来,听得出来,敲门的人很没有礼貌。

在整个胶南,敢对袁育才不礼貌只有一种人,这种人就是虎威侯的人。

见久久没有人开门,外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吼道:“有没有人在家啊?没有人在家的话,我们就要砸门了……”

袁府的门子听见喊话,连忙去把大门打开,门打开之后,一队衣甲鲜明的将士直接闯了进来,蛮横无比。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知不知道,这里乃是大明灵山卫指挥使袁将军的府邸,你们要见袁大人的话,等我去……”

门子还不知道发生了,见有人要硬闯,直接跳出来阻拦,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门子平时趾高气昂惯了,整天牛逼哄哄的,询问的时候自然有些傲气!

但是门子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对方是巡抚衙门亲兵,比他可牛逼多了。

门子在面前如同一只讨厌的苍蝇叫个不停,这让带队的阎虎感到相当的厌烦,他一把推开门子,吼道:“起开!这里没你什么事?”

阎虎力大,一下子就把门子推到了地上,这下门子不依了,他虽然没有摔疼,但是他的面子可算是摔倒地上了。

门子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吼道:“兄弟们,有人闯进来了,抄家伙啊!”

门子的话音一落,袁府的家丁呼的一下都冒出来了,袁府的家丁比较牛逼,别人的家丁用齐眉棍,用哨棍,但是袁府家的家丁,用的全都是雁翎刀。

呼啦啦一大群拿着雁翎刀的家丁挡在自己的面前,着实把阎虎吓了一跳,但是阎虎是哪么好吓的吗?

吓阎虎的后果是严重的,阎虎直接掏出左轮手枪,向天上打了一枪,吼道:“我数三声,全都给老子退下!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

阎虎动手了,其余的士兵也不客气了,纷纷拿出家伙,对准对面的家丁,准备随时听从阎虎的命令。

家丁们面面相觑,他们在袁府当了十几年的家丁,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嚣张的袁府里撒野呢!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家丁们一时居然不知道如何处理。

“一”

不待家丁们想出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阎虎已经大声的数了一个一。

“哎呀!这不是阎将军吗?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像要打架似的啊?”

正当阎虎和家丁们紧张对峙的时候,袁育才终于赶到了,他向手下的家丁训斥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动刀动枪的,你们知不知道,阎将军乃是巡抚大人的爱将,若是你们伤了阎将军,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还不把这伤人的家伙收起来。”

家丁们更疑惑了,因为一个外人,袁育才居然训斥他们,这在以前,可是不会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家丁们虽然不解,但是他们还是遵守了袁育才的命令,还刀入鞘,退到一边等候。

见家丁们把刀收好,袁育才笑呵呵的向阎虎道:“本官不知阎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阎将军不要见怪,刚才手下的儿郎孟Lang了些,和阎将军产生了一些误会,本官在这里给阎将军赔不是了,还望阎将军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本官手下的儿郎。”

袁府的家丁都奇怪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特别多,历来都只有别人在袁育才面前赔礼道歉装孙子,袁育才赔礼道歉装孙子还是第一次见呢!

阎虎摆摆手,把左轮手枪收好,道:“是误会就好,怕就怕袁大人家里的家丁对我们不怀好意啊!”

见阎虎把家伙收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弟兄也把家伙收起了,冷冷的看着袁府的家丁,大有示威的意思。

“不会,不会,本官保证不会!”

袁育才笑呵呵的保证,随即他又问道:“阎将军,不知阎将军,今日来所为何事?是叶侯爷让你来的吗?”

“当然!”阎虎不置可否的说,“我家侯爷让我来给袁大人送一份公文。”

“哦!有公文!”袁育才道,“阎将军,里面请,我们进去说话!”

阎虎点点头,带着一干弟兄,跟袁育才来到了袁府的大堂,来到袁府大堂之后,阎虎一言不发,直接把公文交给了袁育才。

袁育才粗略的看了看公文的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就是请袁育才立刻去叶侯爷的行辕一趟,据说叶侯爷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

看完公文,袁育才暗中塞了一张银票给阎虎,笑呵呵的向阎虎问道:“阎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

阎虎点点头,收好银票,向门外等候的兄弟们道:“兄弟们,你们先出去等我,我和袁将军说几句话就出来。”

待阎虎手下的人离开之后,阎虎向袁育才道:“袁大人,现在没有别人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没有了其他人,袁育才着急的向阎虎道:“阎将军,我知道,叶侯爷找我去他的行辕,肯定是有目的的,请袁将军告诉我,叶侯爷找我前去他的行辕,到底所为何事?”

“这事你算是问对人了!”阎虎有些神秘的说,“袁大人,你手上是不是有一处金矿?袁大人,我现在可是在帮你,希望你不要隐瞒才是。”

此事本来是袁育才的最高机密,一般人他不会告诉,但是现在情况危急,袁育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道:“对!我手里的确是有一处金矿。”

“这就对了!”阎虎一拍大腿,道:“袁大人,就是你这处金矿害了你,你还不知道吧!叶侯爷从苟大壮口中知道了金矿的事情,你也知道嘛!我家侯爷嘛!那个心是贪了一点,他见不得人有钱,见了这么大一座金矿,他还不眼红得要死,你说他会不会打你的主意。”

“阎将军,不对啊!”袁育才突然发现了一个破绽,道:“我记得,叶侯爷还没有和苟大壮接触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金矿的事情,你为何说金矿的事情是苟大壮告诉他的呢?”

“嘿嘿嘿……”

阎虎就知道袁育才会发现这一点,他冷笑道:“袁大人,你当真以为侯爷和苟大壮是今天中午见面的?你错了,苟大壮觊觎你手中的金矿已久,他在侯爷到胶南的晚上,就找到了侯爷,把事情全盘托出,希望能和侯爷瓜分你手中的金矿,侯爷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居然就答应了和苟大壮的提议,你今天中午看见的,其实是侯爷和苟大壮在演戏!”

“演戏!”袁育才大惊。

阎虎点点头,道:“自从苟大壮开始闹,侯爷就一直在和他演戏,否则他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把苟大壮拉回来?侯爷的计划周密,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只要你等会去见他,他就会把你抓起来,然后治你的罪,杀你的头,再抢夺你的产业。”

“完了,完了!”袁育才颓然的退后两步,他知道阎虎嘴里说的,没有一句是骗他的,都是真的。

看着袁育才沮丧的样子,阎虎劝道:“袁大人,我奉劝你一句,你快跑吧!放弃你的产业,跑吧!侯爷心思缜密,他要的东西,他会用各种方法去得到,你斗不过侯爷,袁大人,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嗯!”袁育才点点头,向阎虎道谢道:“多谢阎将军提醒!”

阎虎点点头,道:“好吧!我在外面等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若是袁大人还不消失,我只能把你带去见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