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没资格

从昨天下午爸爸出了手术室到现在,小绵的电话打不通就算了,薄弈城的电环是通着,但是没有人接,就更加的让她慌乱了。

爸爸只要是醒来就会问小绵怎么还不来,那颗忏悔的心怕是等不及了一般。

她只能一面微笑的在病床前装的淡定,说小绵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啊,你的心传达到了,她现在让结婚的事情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另一方面出了病房就不停的打电话。

连文海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怎么还坐得住,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一早醒来怕看见爸爸那张期盼的询问的眼,就着急的出了门,现在全市里,最活跃的地方只有这里了,她想也没想的就直奔过来了,想来唯有他在的地方才会如此,肯定不会有错是真的。

积压了一天一夜的怒火和担心,还有小绵额头上的伤,加上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晚上的时间像是过电影一样,不停的在脑袋里闪现。

看见倒是一脸淡然安静的薄弈城,就控制不住了。

桑文佩摇摇头,很多事情不去想,“就算这些我不管,我也管不着,小绵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在哪里,怎么电话打不通?为什么找你又不接?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慢慢的某种有预谋的,阴霾的大网似乎已经在她面前拉开,她能感受那种迫近的压力,但是除了日渐的害怕,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笼罩在头顶的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快要将她吞没了。

“她不需要听你从医院里传回来的任何反馈意见。”

薄弈城的眸光渐利,文佩被这句话激的一惊,看来昨天爸爸进手术室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想来又淡然下来,是啊,医生都是他找来的,有什么是他在第一时间不知道的呢?

为什么怕她见小绵,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绵怎么了?你怎么她了?”

“我宝贝她的一根毫发比对待自己的命还珍惜.”薄弈城突然站起来,走到文佩面前,“我只想让我的新娘在我们婚礼之前,不受任何的打扰。”

警告的话,吓的文佩立起来一身的寒毛。

“我爸爸要见她,在自己的女儿结婚之前,见女儿一面,不足为过吧?”桑文佩的心神渐渐收复下来,似乎现在,是薄弈城濒临爆发的临界点,只要不小心轻轻的一碰,就爆炸了,后果,她不敢想。

“手术后再见,也不迟!”

“薄弈城,你不能这样,我爸爸现在身体很虚弱,他极力要求见小绵一面,我怕.我怕.”桑文佩欲言又止,她是很怕,所以才这样莽撞的奔过来了,怕桑明泉万一怎么样,没达成他的心愿,她这一辈子估计都不会过的心安。

“死不了,我安排的人,连命都续不了那就是废物。”

“薄弈城,你太嚣张了。”

桑文佩对薄弈城的口无遮拦惊讶,他的话着实的让文佩心惊,半点没有尊重。

“还论不到你来教训我,不是桑小绵,你们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今天的局面,还敢在我面前要什么尊重?”

薄弈城怒了,他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玩下去,桑文佩今天算是见识了,薄弈城就是个恶魔,名副其实的撒旦,他已然怒了,漏出了真面目,是谁也控制不了的了,以前是因为小绵才这般隐忍的种种,现在已经收起来所有的耐心。

这才是真正的薄弈城,令人忌惮,令人生畏,又能翻云覆雨的薄弈城。

“我爸爸他相通了……”对现在的薄弈城,似乎真的没有道理可以讲了,只能讨好的求着能让小绵见一次爸爸的机会。

“我爸爸想明白了,不想阻挠这场婚姻了,不想阻拦着你们了,小绵可以好好的嫁给你,不用让小绵背负痛苦了,求求你让小绵见我爸爸一面,他才刚刚一场手术完,每一次从昏睡中半梦半醒之间总要问问小绵在不在,看在他已经年老的份上,看在他现在这副身子骨的份上……”

薄弈城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倒是生出淡淡的一抹玩味的笑来。

“现在想起来后悔了?.”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一下子阴冷下来,“晚了!”

看着桑文佩的眼神异常的可怕,声音缓缓的又压人心境,“从今以后,什么时候绵儿才能见桑明泉,我说了算。”

文佩不敢置信的看着薄弈城因压抑而紧绷面容,几乎狰狞,心里大大的陷落了一大块,怪不得小绵的电话打不通,人也联系不上了。

“你这是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不是我仁慈,不是我顾及她的感受,顾及桑明泉对她的影响,按照协议,她早就应该是我的。”

薄弈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似乎把压抑着的痛苦都喊出来,文佩不知道他压抑了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不是事情不到今天这一步,他还会选择继续压抑下去。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文佩害怕的同时越来越想不透,甚至觉得有一点可怜,关于那份只有薄弈城跟爸爸签订的合约,内容是什么?除了觉得跟小绵有关,再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现在看来是终于忍不住,是终于要爆发了,夺取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他不是不知道,以小绵那样的性子,他今天这样做的后果无非就是把相留住的她越推越远。

“你应该知道,你不能这么做的……”文佩欲言又止,她想帮助这个男人。

“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以后都得听我的。”

文佩慕的一僵,显然的,薄弈城已经被愤怒击垮了理智,被占有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他像掠夺自己的宏图板块,扩充自己的领地一样来妄想困住小绵一辈子。

文佩开始不敢想后果。

“那至少,让我见见她。”

她不敢确定,现在的她是否还好,那日额头上的伤就已经触目惊心的预示了什么,她必须要见见她。

“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薄弈城冷冰冰的一句话,骤然停止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薄弈城转身要走,文佩着急的一把抓住薄弈城的胳膊,薄弈城反身制住文佩还没碰上他胳膊的手,右手上前就直锁文佩的喉管。

手上的制痛,脱臼了一般,令文佩心惊胆寒,身上直冒冷汗。

锁住的喉管像一下子卡住所有的生线,一阵头晕目眩,看着逼近的薄弈城瞳孔里万分痛苦的自己,一点点的精神涣散下去。

薄弈城突然收回手,“自不量力!”

“我只想确定她没事,你比我了解她不是吗?你应该比我了解,她现在这样的状态不对不是么?”

文佩听不见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头脑里还是嗡嗡的空白的响声,脖子上被掐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覆盖了胳膊脱臼的疼痛。

但她只能在薄弈城再次转身离开之前说出来,看见薄弈城愣住的反应,文佩知道自己说对了。

“考虑好了通知你。”留下这句话人已经出去。

文佩这才脚下不稳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要有这句话,总还是有希望的。

回去该怎么跟爸爸交代,如实的说?怕是会一下子受不了,该怎么回复?文佩作了难。

薄弈城烦躁的一把扯开衬衣的扣子,扣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零零散散的在地上弹跳。

推开房间的门就仰面躺在椅子上,头痛欲裂的像是要炸开了一般难受,太阳穴上的脉经突突的跳个不停。

景陌看着窗外缓慢的脚步离开的桑文佩,右侧的胳膊一直垂在身侧,似乎是受了伤。

看着薄弈城的样子,担心的说:“让姑姑或者是小米去一趟吧?”

薄弈城揉着眉心的动作一滞,显然是知道了。

“让姑姑去吧,小米现在不适合激动。”

不然,景陌怎么会知道,显然的,小米已经去吃过闭门羹了。

景陌硬撑着,可是小米已经不淡定了。

才说着,小米就冲进来了。

景陌的心思沉下来,上前就拥住已经孕味十足的小绵。

“谁让你上这来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在这里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不小心碰着她怎么办?怎么冒失的就来了?只是去让她看看,早知道就不应该打电话要她去。

小米一把拂开景陌的手,不甘示弱一般,“我倒是要看看,我还没结婚哪,还是薄家的人,还姓薄吧?怎么好端端的薄宅就不让我进去了?”

薄弈城已经是满头的官司,景陌怕小米在添乱,“现在不是时候,等过些日子,也差不了这几天就举行婚礼了,到时候不就看见了?”

轻声的哄着。

小米一把挣开景陌的手,“我偏不,我现在就要看,我现在就想进去。”

转过头来,对着薄弈城冷冰冰的脸。

“你这样是逼着她恨你,平时里不敢伤她一分一毫,现在是在干什么?外面的这些,打打杀杀的我不管,也不想管,再不济,小绵也是我的好姐妹,在是你媳妇儿之前我是真心待她,当姐妹处的。”又指指景陌。

微微隆起来的小腹因为生气起伏着,“你们男人一个好东西没有,就连你是我弟弟也不例外,好的时候心肝宝贝的疼着,哄着,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