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怎么幼稚了

“第二件事.”景陌的表情严肃下去,“为了大哥的婚礼举办的毫无阻力,明天开始.要做出一些努力。”

薄弈城撵着佛珠的动作突然顿住。

大家面面相觑,就知道凌老爷子不会坐视不管,更知道大哥打算举行婚礼,请了凌老爷子来,就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能有今天都是大哥一直帮着扶着,大哥想要怎么做,兄弟只听大哥一句话。”老四向来实在,有什么说什么,绝不弄虚的。

“我们能跟着大哥共富贵,同样也能跟着大哥共患难,不对,根本就不是什么患难,筋骨也已经很久没有活动了。”

“我们是大哥的人,只要大哥一句话”

“是啊全听大哥的。”

“就算是给大哥结婚最大的贺礼了,甘倒涂地。”

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狗子和景陌感觉很欣慰,都是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几年安逸的生活下来,倒是都还没有变。

薄弈城的佛珠从掌心穿过去,落在腕上。

站起身来,“什么都不想要你们做,各自守着自己的底盘别出什么差错就没事了。”

“哥————”景陌担心的叫出口。

兄弟们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议,“只要哥用得着,您一声吩咐。”

“狗子,明天开始带人把城里戒严了,一只高空飞着的鸟,一直地上爬的蚂蚁,都不要轻易放过。”

狗子高声应下来了,内心却是澎湃不已的难以平静,太平了太久了,想活动活动老了的筋骨了。

“景陌,明天开始,全盘收进秦氏以及国外融资企业的股票,跌停为止。”

景陌点点头,他这是准备好就要开始了。

等人都散去了,狗子已经开始为明天去积极调集人手做准备了。

剩下景陌看着薄弈城手上那串四年前摘下来不曾带上的佛珠发呆,颜色未减,越发的沉郁内敛。

“哥你确定?”

“我像是开玩笑么?”淡淡的,看不透眼里的眸色。

“既然你已经决定这么做,兄弟除了帮你,没什么别的能给的了。”景陌把早就准备好的明显的所有资料放在薄弈城面前的桌子上,悠然的说。

薄弈城拍拍景陌的肩膀。

他已经一天没有看见小绵,没接到暗夜的电话,他知道她会疯狂,但至少不会受伤可进了宅子,看见窝在沙发上的人时。

尤其是额头上太过扎眼的纱布,他知道还是他大意了,心口紧了紧,差一点从楼上摔下去的人,怎么会让自己不受伤?

他走过去,将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连毯子带人一齐抱进怀里,深深的嗅她身上的气息,什么时候回来的,澡还没有洗,这一天去了哪里?

“小爷.”

暗夜如影子一般出现在薄弈城面前,手里拿着一把闪着白光的尖刀,呈在薄弈城面前。

“我累了”

小绵反手抱住薄弈城的脖子,仰着脸说。

暗夜的身子为之一振,薄弈城已然顾不得许多,抱起小绵的身子就上楼。

“今天一天的时间,去哪里疯玩了?嗯?”

“回来累了连澡也不洗了?”

“等我回来亲自帮你洗么?”

一路上他装作看不见她头上的纱布,动作又缓又轻,语气温柔又不失性感的一声声询问。

小绵的头只埋在薄弈城的怀里,像逃避的鸵鸟,也像抓着救命的稻草,双手紧紧的扒着薄弈城的衣服。

薄弈城受不了她这猫儿一样的乖顺,临进卧房,就变得呼吸急促起来。

低头探着,锁着怀里人的唇,难得乖顺的模样,让薄弈城频频的收不住心,声音极具魅惑的凑低了吃紧的命令。

“再不兴把自己弄伤。”

每一次,看见她受伤,他就想杀人。

窝在怀里软软的身子挪动了一下,双眼紧巴巴的揪着薄弈城,紧巴巴的询问。

“弈城.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就这样,我带着桑桑每天在家等你回来,一起围坐在餐桌旁吃饭,一起过每一个节日,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她吃紧的望着他,声声的询问像是怕抓不住什么,紧紧的等薄弈城的回应,薄弈城抱着她的身子到了盥洗室的门口。

暖暖的灯光从浴室里泄出来,打在她柔柔软软的发上,薄弈城温柔的吻她的发心,吻那双期待的睫毛。

“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

已经在他头脑里展开的蓝图,他知道,这也是她想要的,他必须做到彻底,才能永远的拥有这份幸福。

他开始给小绵温柔的解开衣服上的扣子,“绵儿,你长大了,懂事了,以后,以后那你也一直这样懂事多好?”

可是她变乖了,他现在却变得不懂事了。

这一晚,薄弈城没有要她,洗了澡安静的哄她睡觉,像对待珍宝那样对她,她的安静,她的听话,比即将开始的战事还让他紧张,窒息的难受。

等到半夜,她睡熟了,薄弈城轻手轻脚的起床,给她盖好被子。

书房里,暗夜在薄弈城踏进门槛,出现在薄弈城身后。

薄弈城已经敛了一晚上的温柔,满身戾气的如随时等待出击的猎豹,集聚着所有的力量,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

暗夜手里还拖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我失职了,请小爷责罚。”暗夜的声音如这安静又蠢蠢不安的夜里最让人安心的东西,死寂一般从地底下冒出来。

他的世界里,没有是与非,没有对与错。

只有赏和罚,生与死。

薄弈城面色冷到了极点,眼神比白光闪闪的尖刀还要冷上几分,接过暗夜手里的匕首,把玩着刀尖。

冷冷的摄人心魄的问:“今天,她去了哪里?”

“体育馆,餐厅,赛车场,医院。”

刀尖微微刺入指尖,闭上眼,锥心刺骨的痛,也抵不过看见她额头上那块纱布时让他爆发的嗜血的冲动更难受。

“跟你说了什么?”

“小爷.”

砰地一声,薄弈城手里的刀尖飞出去,狠狠的插在对面的墙壁上,暗夜一惊。

“你犹豫了!”

这是暗夜在他面前不曾有过的,她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了?才让冷血悉心的暗夜都迟疑了。

暗夜犹豫着,该不该说,刀子没插在他的心脏上,插在墙壁上的深度已经是在暗示他能承受的程度了。

“小爷.你把她逼得太紧了。”

半天,暗夜说出这一句,没在之前加上可能,似乎,也许,等任何修饰她内心的词语,肯定的语气,这是他看见的。

薄弈城退了一步,深深的将自己陷进暗黑的椅背里,从她日渐消瘦的样子他就知道了,体育馆,餐馆,赛车场,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挥汗如雨,她用来发泄的地方,没猜错的话,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

她蜷缩在沙发上盖着被子,她正在煎熬着胃痛,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到底有多痛?已经忍了多久?这些他全都知道。

她不是饿才选择吃的,她是在宣泄,在惩罚自己,也是在惩罚他薄弈城。

想到这,手就攥成拳,血管在手臂上蜿蜒凸显,随时有可能爆裂开来的危险。

她还是去了医院,想确定一些事吧?他现在开始,开始嫉妒桑明泉,她终究是没有桑明泉心狠,她用什么在强迫自己保住你的命,知道么?

可他依旧狠心的钳制住她的心。

这些我要加倍的偿还回来

“明天开始,把桑桑接过来,绵儿不准出门了,直到结婚前。”

暗夜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彼时夜正浓,他不能再让她受一点伤。

此时,**的人正蜷缩着身子躺在**,所有的被子都蜷缩着拥进怀里,苍白的脸色,汗水浸湿的头发,咬着嘴唇等一阵阵的疼痛过去。

第二天一早,果然如昨天一样,像是一刻也待不住一般,睁开眼睛,还没穿鞋,没换睡衣就要往外去。

薄弈城一把揽过要冲出去的身子,收进怀里,邪魅的笑,勾着唇角去吻她沐浴在阳光下的透明的粉嫩耳垂。

“怪我昨晚无作为?能这么早就下床了?”

“呸。”小绵一反昨晚乖顺的常态,脸颊微红,双手用力的推拒着薄弈城的胸口,反而凑得更近“我要出去,我想出去,我要出去.”

一声声强烈的要求,薄弈城心疼的想着暗夜那句把她逼得太紧的话。

薄弈城凑得更近,低头就能闻见她胸口散发出来的诱人的香味儿,深深的吸了一口,“你这样,我怎么能让你走?.嗯?”

薄弈城就这样半推半抱上楼间,她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睡衣,已经退下了肩膀,露出消瘦的惹人怜爱的香肩。

小绵敌不过他箍在腰身上的力气,已经被他暧昧的话语弄得羞红了脸,气急败坏看他得意的笑和眼里的那份饥渴的眸光,被他这样踮着脚抱着,抬起头,一口用力的咬在他的肩膀上,舌尖划过他肩膀上过硬的皮肤,引得薄弈城的得意变得吃紧。

“我要出去.”

小绵不松口,含含糊糊的说着,舌尖就有意无意的轻碰在他的神经上,暖暖的,软软的唾液,薄弈城捞着她身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