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怎么样才能见桑桑

微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瞬间袭击了心口,触电一般将整个人僵住。

“弈城.”

微弱的声音,若有似无的透过层层空气过滤钻进耳朵,轰的一声将薄弈城的心理防线炸开了,薄弈城承认他要疯了。

低头看见抓住自己指尖的手,纤细苍白的从被子底下伸出来,却是死死的攥住不松手。

胸口堵得厉害,他的手更像是藤蔓一样顺着指尖,手掌,胳膊慢慢爬上全身,将他束紧,紧的整颗心停止跳动,又冲动的想将这折磨人的东西吞了。

他猛地回过头低下身子,凑近了她的脸一厘米的距离,聚焦着瞳孔里所有的光线盯着她的脸。

她微拢的眉心,紧闭的唇线,再也没了声音发出来,是完全无意识的叫出来,如果不是确定刚刚真的是亲耳听到了,大概会以为刚刚那是幻听。

他的喉头上下翻滚,额角的血管突突的不停的跳着,他想他大概是疯了才不会要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离她而去。

心底里钻出来不可磨灭的某个想法,更希望这只手不会落下去。

跟秦冥上床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叫出他的名字吗?

他不知道现在在他心里滋生的想法到底是是快意还是恨意。

佣人端水和毛巾进来,看见赫然坐在床头的薄弈城,吓了一跳,赶紧鞠躬说着抱歉,“对不起小爷,我不知道您在。”

说完就要低头退出去。

“她醒了通知我!”

薄弈城将她的手重新放进被子里盖好,佣人还没来得及退出去的脚顿在门口,薄弈城就擦身出去。

佣人不知道薄先生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只知道拿温毛巾给小绵擦脸擦身子的时候,别的地方加盖了几层被子仍不见温热,只有那只手是热的。

佣人摇头,在老宅这么些年,不明白他们大人物的世界里为什么一定要伤身动骨,只知道他们这样彼此折磨。

薄弈城在新宅整理后,一身清爽的去了公司,因为有一个大的收购案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早在半年前就开始筹划了,现在一切等待就绪,只剩拿出既不会耗资偏差过大又绝对有优势的价格将其并购。

景陌将准备好的资料给到薄弈城的手里,会议室的人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在等他。

他走进去直接坐下来,狂傲不羁的性格注定这一场并购案势在必得,会议正式开始。

薄弈城将手机握在手里,斜倚着身子坐在那听他们各部门的报告,时不时的提起一句两句。

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景陌注意到他手里的电话屏幕亮起来,他的手僵了一下,伸出左手在空中做制止的动作,会议安静下来。

他才将电话放到耳边,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只是简单的回,“知道了。”

会议继续,他讲电话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临近中午的时候,会议结束,薄弈城站起身来,简单的命令,“给我准备机票,收购小组跟我一起出行。”

景陌在薄弈城的肩侧,担心的低声说:“还是我去吧!”

板上钉钉的事,他去了也能处理,只是这边一个桑桑还有未醒的小绵,恐怕是离不开,刚刚的电话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你留下来处理公司的事!”

薄弈城已经出去,定的是下午抵达的机票。

薄弈城出了公司直奔新宅,小言正满目柔情的哄着桑桑咿咿呀呀说话,没听见薄弈城进门的声音,微笑的侧脸迎上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对着桑桑挤眉弄眼的逗弄。

薄弈城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愣了一下,桑桑就敏感的发现了他的到来,高兴的张着嘴拍手。

小言这才局促的站起来,把头发拢到耳后,微红着脸低着头,恢复了那副怯生生的模样。

“先先生,我正在正在”小言不知道怎么解释刚刚自己的行为,想着肯定被薄弈城看了去,脸更加红了。

“收拾东西,跟我出差!”

薄弈城打断了小言难以出口的解释,将她的不好意思和解释没放在心上。

“出出差?”小言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薄弈城已经近身将桑桑抱起来,桑桑乖顺的偎进薄弈城怀里,薄弈城舒服的放松了一口气,对着还在发愣的小言。

“对,出差,你,我,桑桑。”

“啊?.哦。”

当薄弈城说到你我的时候吓了一跳,心跳立马乱的自己都听不见了,当听到桑桑名字的时候,才淡定下来。

忙说:“是,我马上去准备。”

说完跑上了房间,厨房,桑桑平时用的东西,一样不少的准备着。

薄弈城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思忖着得带她在身边才安全。

派车送小言跟桑桑去飞机的路上,薄弈城驱车去了老宅,电话里说她醒了…….

打开那扇房门就看到**安分躺着的人,醒着,脸上依旧没有颜色,眼睛一瞬不瞬的直盯着输液管的**一滴一滴的滴下来。

这一次,她倒是不吵也不闹了,安静的,等待着,让人看不透此刻她的心里所想,更像是准备好了等着伺机出动一样。

“你终究是来了。”得意的轻松的语气从那张干瘪的还没有颜色的嘴唇里发出来。

薄弈城逼近了,看着这张张张合合的小嘴,没了往日的光彩还能说出这样惹人发怒的话,咬牙切齿的说:“别得意!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休想再见到她。”

小绵眼睛上的长睫毛就颤抖起来,怒目瞪着薄弈城,眼神仿佛将薄弈城射穿了般,“何不让我死!”

薄弈城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如果能,他也宁愿选择看着她死,一字一顿清晰的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薄弈城,你混蛋!”小绵因为愤怒,胸口也剧烈起伏着,但身子没有力气,一用力,汗就顺着额角,后背整片整片的冒出来。

如果让她活着,看不见那个心里牵着,挂着,放不下来的肉,就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因为激动,只能用上力的手直哆嗦,输液管里的**静止了,针头扎进手背上的皮肤里,薄弈城想起她无意识抓他手时喊出的名字,心就跟着抑制不住兴奋起来。

薄弈城凑近了小绵的耳际,轻缓又字字清楚的说。

“我想,你跟秦冥上床的时候,到底喊得是不是我的名字?”邪魅的嘴角,快意分明的等着看小绵脸上的表情变化,难掩心中兴奋喜悦。

小绵的脸僵住了,突兀的看着他靠近的脸,因得意出现的点点笑意,随即脸上绽放开一朵苍白却刺眼的花。

“薄弈城,其实在你心里嫉妒的要死吧?”

“砰————”

薄弈城的双拳落在小绵的枕边两侧,深深地凹陷下去,小绵满含笑意的眼睛盯着他快要爆炸的样子,眨都没眨。

“你找死!”

双拳支在她枕侧,大半个身子就轻身压上来。

“嗯…….”

一记闷哼,从小绵轻拧的眉心里发出来,他将上半身的全部重力压在她身上,快被压碎的内脏正在扭曲变形。

“说吧,怎么样才能见桑桑?”她的倔强劲儿又上来了,不顾他压下来的力道,脸色由苍白变为惨白,开口谈条件,他既然来了,就会有条件可谈。

薄弈城不再说话,这样的距离,脸挨着脸凑近了她,压着她的身上瘦削的咯人,小小的胸脯抵着他的胸膛,敏感的察觉到她每一条紧绷的神经,不怀好意的笑,挂上嘴角,她还是这么敏感?

即使她用力的呼吸也不能将他的胸膛顶起来,只能是让她更逼近自己,仿佛只要他稍微用力,她就碎了,碎成末,挤压到他身体里面去。

“秦冥是怎么对你的?”轻佻的语气在小绵耳边热气氤氲开来,凑得更近了勾起唇角,“…….嗯?”

一股小小的热浪从身体最底端被唤醒开来,心跳有一点慌乱的碰撞开来,小绵紧抿着唇线不吭声,知道他不怀好意,努力调整呼吸。

“像这样?”薄弈城的舌尖触在小绵的耳垂上。

引起小绵身体一阵战栗,紧咬着唇瓣没发出声音,却有点招架不住,紧接着更大的一股热潮向她喷涌过来。

对这样的效果,薄弈城很满意,恨意伴着无限扩大的快感,将他的理智烧没了,眼里烧着的火光,死盯着身体下还在硬撑的人,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的燃起了渴望。

“还是像这样?”

“嗯…….”

薄弈城将紧压着小绵的身体才腾开小小的空间,小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大力覆上胸口的手,疼的闷哼出声。

身上虚脱的无力感,被逼的心神不宁地层层的热汗冒下来,不适感僵硬的传遍每个神经末梢,带着尖锐的痛感撞击大脑和血管。

小绵的手带着刺入皮肤的针尖,应急的扯着输液管制住他胡作非为的手,引起输液管连接在支撑顶端的瓶子乱晃。

针尖刺穿血管,透过皮肤,大滴的血顺着手肘的弧度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流淌在丝绸缎面的被面上,晕染开来。

小绵尖尖的指甲因为极力推拒,陷进薄弈城的前胸的肉里,薄弈城健壮的胸肌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小绵的指尖也只是在肌肉上划上印子。

看着身下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是在隐忍抑制着身体里最原始的反应,她的一个表情变化,他比谁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