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拿两个年轻起哄,说林初跟简君良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林初表面上虽微微笑着,但是心里厌恶至极。

她跟简君良今天刚见第一面,两个人彼此陌生的人被硬往一起凑,别提多尴尬。

还是林以诚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林初不喜欢在这种场合被人说道,举着杯酒对众人说,“来来来,咱们喝咱们的,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聊去。”

成功的给林初解了围。

林初本想装装样子,随便跟简君良聊一下,谁知她说的第一句话就吃了个闭门羹,简君良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林初以为人多嘴杂场面喧嚣,她往简君良方向微微倾斜了一下身体,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刚回国呀?”

“你不是都知道,一直问什么?”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拽到不行。

林初暗暗的丢过去一个白眼儿,端起手边的果汁慢慢的喝着,心说,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傲个什么劲儿?

一场酒宴下来,林初跟简君良再没有交流半句,各吃各的,直到宴会结束。

林以诚好长时间没来好H市,也好长时间没跟他这帮旧友聚过,晚宴之后,他的那帮朋友说什么也不让他回酒店休息,要换个地继续聊聊。

旧友里面有个下海经商的,名下有多家酒吧会所,众人一商量,决定要这个人的会所里面玩会儿。

林初不想跟他们去,无奈会所主人十分热情,让司机拦着林初,同时招呼简君良,带着几分醉意说,“今天到场的人都必须去,谁不去就是不给我苟某人的面子!”

这个人姓苟,很生僻的一个姓,生生把林初逗笑了。

到了会所,这里最豪华的包厢不巧有人,这位苟会长把怠慢了朋友,脸上没面儿,生生把超豪华包的客人撵走,派了五六个服务员迅速把里面收拾干净,把林以诚等人引了进去。

别看他们这帮人最小的也最小的也四十七八了,可玩起来跟年轻人一样疯,借着几分酒力拿着麦又唱又跳。

林初偷偷看了一眼沙发那头的简君良,发现他也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有人跟她一样难受,心里总算平衡了。

后来实在受不了有人把一首《霸王别姬》唱成鬼嚎,林初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她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去大厅看人跳舞,舞台上有一个身材火辣的Dancer伴着一首缠绵悱恻的曲子在跳钢管舞,她动作轻盈,熟练,说不出的魅惑,勾人心扉。

林以诚一直不见她回来,便出门寻她,在大厅找到她的时候,林初正看钢管舞看的入迷。

林以诚坐过去勾住她的肩膀,笑着睨了一眼舞台上的Dancer,“好看吗?”

林初点点头,“跳的很棒!”

林以诚陪她观看了一会儿,有服务员过来告诉他,包厢的人都在等他,林以诚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一缕头发从林初的头上垂下来,林以诚帮她别到耳后,“他们在打牌,不过去玩一会儿吗?”

“不去!没意思!”

“那爸

爸去了哈!”

林初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从小到大,林初见多了这种应酬,刚开始她还替每日在家等林以诚吃饭的母亲抱不平。

后来林以诚告诉她,在中国,交际都是这样,不管大小事情,一大半都是在酒桌玩闹中谈妥的。

并一再向林初表示,他应酬归应酬,绝不会做超出底线违背道德事,后来林初也就慢慢淡然了。

林以诚走后没一会儿,简君良出来,坐在林以诚刚才坐的位置,“想不想走?”简君良主动跟林初说话。

林初转头看他,点点头。

“等我一会儿!”简君良说完,起身朝着包厢的方向走去。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朝林初努力一下嘴,“走吧!”

林初正纳闷他用了什么法子让热情好客的苟会长放他们走,只听走在前面的简君良轻飘飘的说,“我跟他们说我跟你要单独约会,!”

林初怔了一下,笑了,人虽然不怎么好相处,但是脑子还挺好使。

简君良把林初送到她家,他没想到林以诚的女儿会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很是惊讶了一下,也就是一下,便又恢复了那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模样,“我任务完成了,走了!”

林初淡淡的嗯了一声,一个朝自家走,一个开车离去。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把在三亚买的一些小饰品当做礼物分给大家,然后她径直去了办公室找余应辰。

余应辰看着办公桌上摆放的一万块钱,皱眉看林初,“你不用这么急着还我!”

“收下吧!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林初笑嘻嘻的说。

余应辰注视着林初,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遇到棘手事情后的无助或疲惫,但是没有,她依旧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开口叫她,“林初!”

嗯?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啦!”

林初还完钱就精神饱满的工作去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林初与余应辰一起下楼出公司,余应辰让林初先在阴凉处等他一下,他去停车场取车,然后送她回家。

他离开没一分钟,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停在林初的身边,司机梁璞打开车窗,笑着朝林初示意了一下。

林初朝后座看了一眼,林以诚正舒服的坐在里面,她笑着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打电话给余应,说有人来接她下班,就不麻烦他了。

余应辰没走多远,接到电话,急忙朝林初刚才站的位置看,来接林初的人没看到,只看到奔驰车尾的标识在夕阳下闪着金光……

林以诚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望着他们车的方向出神,偏头透过后车窗张望了一下,笑了一下,“原来有男朋友了,怪不得不满意我介绍阿良。”

“什么嘛,那是我老板,别乱说,我男……反正他不是。”

林以诚向来很尊重女儿的想法,在感情上也是,他相信,以林初的眼光与机灵劲儿一定会给他找一个不错的女婿。

想到不久的将来,女儿会嫁

到别人家,成为别人家的人,林以诚没来的一阵伤感,她伸手摸摸林初的发顶,幽幽的说,“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交男朋友。”

那样,他就一直可以养着她,惯着她,宠着她。

林初本来想跟林以诚说自己跟池南夕的事,林以诚这么一说,她心里很不好受,乖巧的依偎在林以诚的肩膀上,“不管我交不交男朋友,我永远都是您的女儿!”

林以诚来接林初,不外乎带她到处买买买,吃吃吃!

正当他们父女俩坐在路边摊吃烧烤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池南夕的家里正上演着血雨腥风的一幕。

安清音把几张照片摔在池南夕的身上,生气的大吼,“分手,马上给我分手!”

池南夕睨了那些照片一眼,照片的背景很暗,从灯光装饰可以看出,是在某家中高档娱乐场所。

林初以一身宝石蓝的长裙出现每张照片中,或站,或坐,或微微蹙眉,或率真大笑。

不同的是跟她同框的男人,先是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后是一个面阔清俊的白面小生,他们跟林初的姿态都很亲昵,有一张,林初竟然把头歪在中年男人的肩膀上,只要看到照片的人,都会浮想联翩。

池南夕目光定在安清音身后的颜怀莎身上,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意,“你跟踪她?”

颜怀莎有点着急,冲过来,“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真的是出去玩无意中发现的!”

她看着池南夕,有些心疼,“我一早就跟你说过,那个女人太虚伪,跟你不合适,你就是不听……”

池南夕的眸色越来越沉,最后如同结了冰一般,冷彻阴寒,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颜怀莎,神情肃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把他高大的身影拉得越发颀长,锐利,竟是动也不动。

颜怀莎被池南夕的样子吓住,后退一步,轻咬了一下红唇,“……我也是为你好!”

安清音把颜怀莎挡在身后,“莎莎不必觉得抱歉,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不对!”

后,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捶池南夕,气急败坏道,“你个臭小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让你找女朋友,你就找这路货色,这些照片如果落入记者的手中,你的脸还要不要,安家,池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不远处的大江跟大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卧坐在自己窝门口,巴巴的朝这边望着,动也不动。

池南夕的头偏了偏,沉声对安清音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说完,便让佣人给狗狗添食,喂水,大有逐客人之意。

安清音气归气,但池南夕是她看着长大的,深知他的脾性跟能力。

不能紧逼,逼得紧了,他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尤其是今天,他心情不好的日子。

安清音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处理不好,别怪我到时候插手干涉。”

后,交代了一下一起来的佣人,照顾好池南夕还有大江大河,边匆匆往外走,边走边跟身边的人说,“给覃朗那个臭小子打电话,介绍不三不四女人跟南夕认识还敢跟我要地皮,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