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正是段证带着他夫人站在那里,看来是来这里调养身体的。

“阿景,认识吗?”风嫤画对两人没有印象。

“嗯。”景慕年轻应,段证和段夫人也走了上来。

段夫人面色有些憔悴,看来段语嫣死去事情给她不小的打击。

“景慕年,都怪你,都怪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段夫人哭哭啼啼,情绪好像有些不稳定,“一定是你们害死了我女儿!”

风嫤画不解,“你的女儿是谁,为什么说是我们害死的?”

“好了,都别说了,跟我回去吧!”段证开口,将段夫人拉开,语嫣的死能怪得了谁呢?

“你就是没用!女儿死了,你都没办法帮她报仇!”段夫人却不像他这样想,那扑过来的狠劲,好像要将风嫤画撕裂了一样。

吓得她后退了一步,被景慕年护在怀里。

他打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保卫,段证和段夫人便被带走。

风嫤画惊魂未定,“阿景,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玉颜,她死了。”景慕年言简意赅,解释了一下,“无谓的人,我们别管,走吧。”

见风嫤画还愣愣的,他邪魅地勾一下唇,“难道要老公抱?”

老公两个字,让风嫤画一甜,先是有些矫情地推搡了一下,而后就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抱……”

这里那么大,她要走出去还不瘸了……

景慕年越发喜欢她这小模样,即便是走到了车子旁,还是有些爱不释手。

“阿景,我来开车吧……”

她开始利用优势撒起娇来,死死赖在驾驶座不肯动了。

“不行。”景慕年还是那句话,“等嫤儿技术好些了,再开。”

风嫤画眼巴巴看着他,失望极了,好像谁欠了她几包薯片没还一样。

他立刻就软下心来,“五分钟。”

明明心里已经乐翻天了,她还想得寸进尺,继续眼巴巴看着他。

他一眼就能看出了她的心思,勾唇,“不想开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急急开口,“好,五分钟就五分钟!”

这模样看着倒是机灵起

来了。

能够开到自己喜欢的跑车,风嫤画觉得此生无憾了,之前只能眼巴巴望着,现在她手搭在方向盘上,还真有种豪气万千的感觉……

景慕年贴得她很近,手脚随时待命,就怕她忽然出个什么意外。

他不让她将车子开上路,只在度假村里宽敞的地方开着。

短短五分钟,风嫤画倒是渐渐熟练起来,看向景慕年的时候还附上了得意而夸张的笑容。

“小心!”景慕年却忽然大喊了一声!

风嫤画只看到前方一道身影扑过来,随后便看到人被车子撞飞了出去!

车子猛地刹住,景慕年先安抚了一下僵立的人,才下车去。

被撞到的人是段夫人,段证已经乱成一团,将人抱起!

“上车!”景慕年冷声开口。

风嫤画见景慕年走回来,赶紧坐到了副驾驶上,手脚冰冷,无措地看着他。

“嫤儿,没事,不是你的错。”

段夫人分明就是有意的,自己扑了过来,即便是他也不一定能及时刹车。

段证将浑身是血的段夫人抱上车,脸上的表情复杂,他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想要景家内疚,想要他们陷入撞死人的阴影,可是拿自己的命当做代价,未免也太过了点。

风嫤画鼻子里围绕着淡淡的血腥味,神情越发慌乱了,从镜子中看到段夫人越发苍白的脸,她更是惊惧地低头。

双手紧紧扣住,刚才那一幕已经成为了一场噩梦。

一只大掌覆在了她手上,风嫤画感觉到一暖,眼泪就掉了下来,“阿景,我不是故意的……”

早知道她就不要乱开车了……

“嗯,我知道,不是嫤儿的错。”男人的安慰,让她情绪稍稍安定下来。

车子在医院前停下来,段证带着段夫人走了进去,景慕年当即联系了最权威的医生,段夫人不能够出事,否则嫤儿……

这个结果,他想都不敢想。

收起电话,转身却没有看到风嫤画的身影。

他心头一惊,迅速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他不知道她会跑到哪里去,此时竟觉得自己像无头苍蝇一般!

忽然,一个穿着白色护士装的女人走到了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景……景少!”她战战兢兢开口。

景慕年扫了她一眼,嗓音清冷,“滚开!”

护士鼓起来的勇气被消磨殆尽,嘴唇颤抖,将手里的东西往他手里一放,迅速逃离,“这是有人让我给你的!”

景慕年看着手里的一点东西,眉头皱得更紧了。

芯片?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步履匆忙,很快身影便消失。

医院门口,风嫤画茫然地呆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有个温和的男人过来跟她说了些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头脑一片空白。

男人朝她轻轻一笑,“小丫头,就当做睡一觉吧……”

“秦先生……”她看着那个男人,视线有些模糊。

景慕年从旁人嘴里打听到她往外走了,没想到出来却看到她定定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嫤儿……”他脚步迈到了她跟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嫤儿,没事的,不是嫤儿的错……”

“你是谁?”风嫤画嘴里吐出一句话,眼神迷茫,好像孩子一样纯真。

景慕年瞳仁忍不住扩大,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蓦然握紧。

两个月后。

美国。

明亮的卧房,金色的阳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射进来,**一个娇小的人儿慵懒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喃一声,“阿景……”

床边的男人听到这声呼唤,身影一僵,随后面色变得冷漠异常。

风嫤画微微睁开眼,她做了长长的一个梦,好像整个人都陷入棉花里,世界都是空白的。

水亮的眸子微微眨了一下,待看清床边男人的面容,她惊愕地从**跳了起来!

“卡文!”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阿景呢?还是她还在做梦?

她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我一定是在做梦……”

卡文却将她的手拽住,语气不善,“别掐了,你没有做梦。”

他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话,风嫤画在这所别墅里逛了一圈,入目的佣人都是讲着一口卷舌音的美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