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被她气得有些跳脚,刚要抬腿再踹她一脚,不料就在这时,层层纱幔后面的男人竟然负着双手,缓步向这边走来。

之前那两个跪着给他捶腿的小婢半躬着身子,努力垂着头,手脚麻俐地帮那人撩开纱幔。

伴随着一股威严之势,那人已经不声不响地踱到门口处。

季如祯仰着头,傻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娃娃脸其实还真是没说错,她刚刚的确是故意装作听不见,虽然魂穿之后的她现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屁民,可前世的她,怎一个风光无限可以比拟,从来只有别人给她下跪的份,什么人竟然能博她一跪。

她心里极度不平衡,所以才想着要整整这些太把自己当回事的家伙,没想到当那人缓缓靠近自己的时候,她突然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迎面向她走来的那个男子,年纪也就在二十左右,因为之前脸上挂着面纱,她只知道这人生了一双深邃却又让人看不透的眼睛,不否认那双眼睛是漂亮的,同时也是极具危险的。

如今那人摘下面纱,整张脸就这么曝露在外,季如祯终于知道他之前为什么要蒙着一块面纱出去见人了。

因为这张脸,实在是俊美得有些不似凡人,想她季如祯活了整整两世,在她还是白珂玉的时候,品遍山珍海味,见惯天下绝色,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给她的心灵带来如此之大的震撼。

这男人不但五官俊美得无可挑剔,与生俱来的那股睥睨之气,也绝对是普通上位者可以轻易比拟的。

他身上散发着真正的王者气息,即便是皇亲贵族,站在这人面前,恐怕也要失色七分。

可是这人到底是谁?

如果她现在所身处的地方是天圣王朝最繁华的京城,或许还会猜出几分端倪。

可这里是名不见经传的平阳城,城里最大的官员,到了京城重地,恐怕也只够得上一个七品小官,这样一个人物,究竟是何来头?

眼看着那人越走越近,季如祯一双大眼也目不转

睛地盯着对方猛看猛瞧,仿佛错漏一眼,对她来说就会承受莫大的损失一样。

美丽的事物谁都想拥有,绝色的人儿谁都想多看。

由于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仪态,季如祯很没息的被眼前这个俊美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男人给迷呆了,其结果就是,她的嘴角流出了一条可疑的**,这**还有一个学名,就叫做哈喇子。

娃娃脸见状,怒道:“你在做什么?”

季如祯这才猛然回神,急忙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唇边扯出一个不怎么正经的笑容,“公子千万莫见怪,小女子见公子样貌生得实在是……天上有、地下无,一时间被晃花了眼,有失礼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一直没吭声的面瘫脸眼角猛地**一下,没想到女人好起色来,真是一点都不逊于男人。

娃娃脸已经被这丫头气得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想他自幼跟在主子身边,也称得上是阅人无数,他怎么就从来没见过像季如祯这种厚脸皮的丫头呢。

瞧她刚刚那是什么眼神,分明就是痞子无赖纨绔恶少,不小心发现一个娇嫩欲滴的千金小姐,才会流露出来的下流眼神。

呸呸呸!他到底在想啥,怎么可以将自家高高在上的主子,想象成为是什么见鬼的千金大小姐呢?

思及此,他再次生出一股想要把这丫头生撕活剥的欲望。敢调戏他家主子,真是欠揍啊!

唯独那高贵的男人没有因为季如祯的“调戏”而动怒,他沉着俊脸,举止优雅地坐在会客厅的首位,坐姿慵懒,又隐隐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之气。

他静静地凝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季如祯,声音和缓道:“仔细说说你的情况吧,把你能想到的,全都交代出来。”

季如祯并没有因为对方散发出致命的上位者气息,而露出半点畏惧,相反的,因为那人此时离自己近在咫尺,更方便了她近距离观赏美男的目的。

哎呀,真是人比好娇啊!瞧他那眉,那眼,那鼻,那唇,每一个部位都像是上天的精

心之作,这么一个极品男,要是可以摸上一下,少活十年她都心甘情愿啊。

想是这么想,嘴上却乖巧道:“回公子,小女子姓季,名如祯,不是珍珠的珍,也不是真假的真,更不是针线的针,我这个祯啊,是维周之祯的祯,说起这个祯字,代表的可是吉祥的意思哟……”

那公子垂着眼眸,面不改色地看着她。

季如祯继续道:“另外还有,我家住在平阳城北,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叫包子……呃,叫季朝雨,今年四岁、五岁还是六岁来的我实在是有些不记得了……”

说完,她色眯眯,呃,是笑眯眯地看着那公子,心里感慨,真是越看越养眼啊。

“继续!”那公子不冷不热丢过来两个字。

“啊?”她一晃神儿,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说完了呀!”

那公子漂亮的两道眉头微微一皱,完全看不清深度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

季如祯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大概在一个月前,我不幸发生了一场意外,导致的结果就是,我在**昏迷了长达一个月之久,今天刚好是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日子,醒来后才发现,关于我自己的很多事情,我都已经记不得了。”

“嗤!”

娃娃脸冷笑一声:“还真是一个戏剧性的借口啊。”

季如祯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你刚好说出了我的心声。”

娃娃脸没好气道:“这么烂的借口,你自己信吗?”

季如祯笑道:“本来我也不想信的,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我不信也没办法啊。”

娃娃脸完全失去耐性,对坐在首位的俊美公子道:“主子,这丫头一问三不知,来历大为可疑,依属下之见,她今日莫名其妙接近主子,肯定是另有目的。对付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唯一的办法就严刑逼供,几鞭子下去,不怕她不交代出全部事实。”

季如祯眯着眼看着娃娃脸,“你心里这么变态,你爹娘知道么?”

“喂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