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的小脸蛋被调侃得瞬间红了起来,他眨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道:“姐,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把我扔掉?”

季如祯知道这孩子曾经肯定是受了不少惊吓,她无比认真地看了包子一眼,一字一句道:“就算周良辰他们一家子都死绝了,我也不会为了那么个玩意儿,将你这只包子给扔掉的。”

包子的小脸又情不自禁的红了几分,他高兴地点了点头,“姐,你要说话算话。”

回答包子的,是季如祯在他肉肉的脸颊上又轻轻捏了好几把。

之前从何婶口中得知,周家也是做生意的,而且在平阳城这地方也颇有些权势。

周老爷子过世,周家的大权就落到周良辰的父亲周怀德的手里,而周怀德和周夫人膝下除了周良辰这个长子之外,还有一个女儿,叫周元容。

听何婶的意思,周家这个小姐周元容,与她那个表姐徐芷荷,私交似乎还不错……

“季如祯,你给我站住。”

一道厉喝从季如祯耳后响起,两姐弟同时回头,就见刚刚追着周良辰离去的徐芷荷,不知为啥,竟然又折了回来。

徐芷荷怒气冲冲地跑到季如祯面前,气极败坏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周公子可是你日后要嫁的夫君,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那种态度对待周公子,就不怕周家一怒之下,将周、季两家的婚事给取消了吗?”

季如祯好笑又好气道:“表姐,就算周家因此而将我们两家的婚事取消了,这又关你什么事儿?”

徐芷荷怒道:“当然关我的事,因为我是你表姐,如果周公子讨厌你了,今后他就不会与我继续来往。实话告诉你吧,周夫人之前已经答应过我了,只要我表现得好,她就同意去我们家提亲,让我嫁给周公子,成为周良辰的正妻。”

季如祯强忍暴笑,“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目前正处于苦追周公子的阶段,人家压根没打算把你这货娶进家门?”

徐芷荷气极

败坏道:“事情根本不是那样子,周公子对我很好,不然我俩今天怎么会结伴出来逛街?”

“你确定不是你上赶着缠着人家?”

“季如祯,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知道你从正妻沦为小妾,心里肯定不痛快,要怪就怪你们姐弟没本事,如今家道中落,以你的身份,已经配不上周公子了。要不是周家还顾忌着周老爷子当年发下的誓言,别说是小妾,就算是使唤丫头,也未必轮得到你。你要是够聪明,就赶紧去周家赔礼道歉,如果你真的害我被周公子讨厌,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徐芷荷这样嚣张,可真是把包子气了个半死,他鼓着双颊道:“我姐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让她去给姓周的一家赔礼道歉?姐,咱不去!”

徐芷荷看到这个小拖油瓶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挥起巴掌,就冲着包子挥了过去。

季如祯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包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吃哑巴亏,说来也巧,几个人此时所身处的地方,正是平阳城最有名的牡丹湖。

出门的时候听包子说,当日她就是被徐芷荷从这里推下去,才差点命丧黄泉,失去记忆。

这真是新仇旧恨一齐来,眼看着徐芷荷的巴掌就要落到包子的脸上,季如祯反身抓住对方的手腕,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轻轻一甩,就见徐芷荷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整个人腾空飞起,“扑通”一声,掉进了牡丹湖。

因为这个时间湖边的游客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在湖边仓促行走着,此时听到“扑通”一声,众人全都将视线移了过来。

季如祯在徐芷荷掉进水里的那一刻,便假惺惺地扑了过去大喊:“表姐啊,你怎么这样想不开?就算周公子连小妾的身份都不想赏你一个,你也不能为了这样的事情就跳湖自杀啊……”

亲眼看到自家姐姐是怎么将徐芷荷甩进湖里的包子:“……”

徐芷荷根本不会水,此刻毫无防备地被季如祯给甩到湖里,她气得火冒三丈,很想破

口大骂,无奈这湖水实在是太深,她好不容易挣扎着伸出两只手扑腾上来,很快又会沉入水里。

季如祯蹲在岸边假意哭喊了一阵,因为那些看热闹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根本就没几个人有胆子下水救人,于是季如祯见湖里的人被玩得差不多了,从湖边捡了一根不长不短的木棍,伸到徐芷荷面前。

徐芷荷看到救生工具,几乎是想都不想,一把抓住木棍的另一端,刚从湖里冒出头,她就对季如祯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人……”

才骂至一半,季如祯用力将木棍向湖水里一顶,就见徐芷荷整个人又沉了下去。

对方在水里拼命扑腾,季如祯见时间差不多了,笑眯眯地拉着木棍,将徐芷荷从水里又拉了出来,“表姐,如果你有记性的话,应该还记得我曾说过,自从上次我差点被你害得淹死,脾气就一直不太好。你呢,要是千依百顺一些,我或许还会大发善心,把你湖里拉出来,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我可不敢保证这牡丹湖内,会不会又多了一缕幽魂啊。”

徐芷荷一连吞了好几口湖水,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将季如祯碎尸万断。

她瞪圆了眼珠子,破口大骂道:“刚刚明明是你这个贱人推我的,唔……”

话还没说完,季如祯再次将人塞进湖里,只见湖面咕嘟咕嘟直冒泡,很显然,徐芷荷在里面似乎受了不少罪。

没过多久,季如祯再次把人给拉了出来,笑嘻嘻道:“表姐,需不需要我继续用这种方式,再教你一些和我相处的规矩?”

徐芷荷这次是真的有点怕了,虽然她还是恨了个半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还是多少明白一些的。

她紧紧抓着那根木棍,哭丧着脸道:“好妹妹,有什么话,你先把我拉上岸再说……”

“想让我把你拉上岸,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季如祯坏坏一笑,“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做不赚钱的买卖,这样吧,你花一百两,来买你的命,你觉得如何?”

(本章完)